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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哦,基本操作[电竞]-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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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们最初的梦想,没有改变。
  *****
  按照积分排序,夺得春季赛头牌的Lux只需要赢一场比赛,就可以进入世界赛。
  “记住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说训练资料泄露了,就算对面抱着你们屏幕啃,你们也得给我打出转播延时防窥屏的效果来。有没有什么问题?”
  “您好,有的。”妖皇一本正经地举起手,“虎爷,请问您这要求人类能做到吗?”
  砰——冒泡赛开赛前,妖皇惨遭工伤。
  这一场他们遭遇的,是原本以为已经错身而过的老对手——ALG。
  和ALG打冒泡赛,是一件既安心又有风险的事情。对Lux而言,ALG的人品是无需置疑的,否则也不会当那么多年的“隔壁战队”。但同样无需置疑的,还有ALG的实力。倘若白景言也将资料泄露给了ALG,以ALG本身的实力,加之非法手段的辅助,这无疑是局单方面的碾压。
  和ALG有来有回打成一比一,第三局比赛伊始,ALG毫不犹豫地替上单锁定了塞恩——自从半决赛昙花一现后,LPL各支战队便纷纷钻研起了这个曾经的冷门英雄。
  所幸,这一点Lux早已料到。
  “把上中拿下来,吸血鬼和刀妹。”虎哥满是老茧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动着,思路明确,“就按照我们之前练的,上下双核,稳定发育。中单刀妹带好节奏,绝对不能让塞恩起来。”
  ALG继续拿下了野辅,奥拉夫与塔姆,紧接着双C选择了岩雀和伊泽瑞尔。
  这是一个偏向前中期的阵容。ALG的思路也同样非常明确,既然Lux想要打发育,那么他们就阻止发育,保证中下两路优势,保打野,以此转移上路的压力。
  泉水出生后,萌王有预感对方会帮奥拉夫抢蓝,并没有做出一级团的决定,而是保证三路平稳上线,争取占据哪怕一个补刀的优势。
  三buff开场的奥拉夫是一个无敌的存在,萌王落后一级的蝎子精斯卡纳根本不敢头铁,只能在三路逡巡。上路勉强抗衡,中路被岩雀疯狂输出,萌王一边疯狂转动着小脑瓜子,一边将镜头切换到下路——
  “卧槽,骆爷你嗑药了?!”
  只见骆知简操纵着女警,一枪一个小朋友,丝毫不关心对面奥拉夫的踪迹,将EZ和塔姆压在塔下。
  蛋蛋举着盾瑟瑟发抖,看到萌王一瞬间停滞的步伐,大喊道:“那个蝎子莱莱在干嘛!蓝buff刷新了,奥拉夫应该下来了!”
  萌王一愣,连忙蹦跶上去,手起斧落——然后亲眼目睹女警拿下两个人头,并且推掉了一血塔。
  “还行,虽然奥拉夫猛了点,但绝对没有我们骆爷猛。骆爷,你说是不是?”
  马屁精日常完成,萌王摇着尾巴,却半晌等不到他骆爷的一句话。萌王悄悄侧目,骆知简棱角分明的侧颜散发着寒意,屏幕上的女警也没有半个多余的动作,回城、补给、换线,一气呵成。
  ……奇怪,骆爷以前打比赛有这么压抑吗?
  ALG在比赛中期,依靠自身阵容优势主动展开几场小规模团战,勉强将局势扳了回来。萌王和妖皇的指挥决策也下得毫不犹豫:避免正面团战,保住上下,继续发育。
  终于,在Lux的迂回之下,比赛进入了他们的强势期。
  Lux在大龙坑布好视野,一步步引诱敌方。吸血鬼和刀妹见时机尚好,果断开团,切断ALG阵容走位后,在女警的疯狂输出下——Aced!
  带着大龙buff一路推进,骆知简用最后一颗子弹攻破了水晶。
  在一片欢呼声和恭喜声中,骆知简再度站在了聚光灯的中央。
  眼前有一道白光闪过,渐渐铺成片片噪点。噪点之中,骆知简看见了那张他朝思暮想,却又不敢触碰的脸。
  舒迦捧着笨重的单反,就坐在他目光的尽头。像春天的新芽,像夏天的可乐,像秋天的白果,像冬天的奶茶,像一切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却比它们更动人。
  骆知简紧紧地握着话筒,关节泛出的苍白一如他的面色,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或许是对屏幕前的白景言说的,或许是对台下的舒迦说的,也或许,是对这七年来每一个动摇过的自己说的。
  “我说过的,Lux不会输。”
  眼前的白光渐渐包裹了整个世界,一点点陷入混沌。
  常青藤,终会有枯萎的时候。


第六十二章 
  消毒水的味道浓郁得有些刺鼻; 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
  从一片混沌中清醒过来,骆知简看着眼前熟悉的病房; 低声喃喃:“又是这里。”
  “上次是普通病房,这次是VIP。”一旁的木凳上; 舒迦正优雅地挑着车厘子,贝齿轻轻咬下鲜艳欲滴的果子; 像极了插画里的画面; “拜你所赐; 我又给人当了一回家属。”
  骆知简双唇微张; 目光落在舒迦手中的车厘子上。舒迦斜睨一眼,懒得理会。可骆知简就跟赖皮一样,甚至还浮夸地“啊”了两声,引得一旁换药的护士阵阵发笑。
  面对这种骆氏撒娇行为; 舒迦除了满足别无他法。她面上仍然是一脸嫌弃; 可手中去梗剥核的动作却是和表情截然不同的温柔:“我警告你骆知简; 除非你告诉我你怀孕躺进医院了; 否则你每进一次我就让一家医院拉黑你一次。”
  ……他家女朋友的威胁还是一如既往大手笔。
  咬着舒迦亲手喂食的车厘子,骆知简满不在乎:“也就是最近熬夜熬多了,身体受不住罢了。毕竟不是十几岁的人了,我服老了。”
  “你那叫熬夜?”舒迦就差没把手中的车厘子往他头上盖去了; “你那叫回光返照。”
  “舒迦你这样咒我是会当寡妇的。”
  “你错了。如果你现在没了; 我就是普通的单身女子。等你继续这么作几年,我才会变成寡妇。”
  说话丝毫不饶人; 看起来,舒迦是真的气极了。
  “虽然你凶起来也很漂亮,但我还是更喜欢你邪里邪气的样子。”
  舒迦听见这有些幼稚的低段位甜言蜜语,一时失笑,微微挑眉,勾起左嘴角,划向眼角那颗魅惑人心的泪痣。
  骆知简笑着说:“对,就是这个表情。”
  察觉到自己不自觉的表情变化,舒迦连忙伸出手,将半张脸遮住。指缝间露出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盛着一荡秋水,似懊恼,又似嗔怪。
  他的女朋友,真是全世界第一好看。
  骆知简突然开口:“上一次在医院,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吧。”
  那时,他带着亲生父亲留下的刀疤,在这里缝合了幼年的伤痕。也是在这里,确认了一位“家属身份”。
  “嗯,半年进一次,还不算太频繁。”舒迦自顾自地吃着车厘子,偶尔施舍他几颗,“怎么了吗?”
  “我只是在想,上一次你在这里告白,这一次要不要求个婚?”
  “……我建议你再做个脑CT。”
  噗嗤——一旁默默当背景板的护士没憋住笑了出来。
  骆知简这才意识到病房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轻咳一声道:“这里暂时没什么事,护士小姐你出去歇着吧。”
  护士自然知道自己瓦数有多高,一边偷笑着,一边往房门走。她心里一心想着等下怎么和科室的小姐妹讲这对儿高颜值情侣的事情,却没注意到门口有人,迎面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舒迦,她起身走过去——“老头子老太婆?!”
  “呸,在外面你能不能给你爹妈留点面子了啊?”饶曼将手中的鳄鱼皮包一丢,径直扑向舒迦,“我的宝贝女儿啊,你伤着哪儿了?叫你别干这么累的工作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受伤了吧?跟妈说到底伤哪儿了?我看你这也挺健壮的啊,额头冒了颗痘痘,肯定没少熬夜……”
  “咳,”舒建新一眼便发现了自己女儿身后的骆知简,端起了架子,“迦迦没受伤,受伤的怕是那位先生。”
  饶曼顺着舒建新的视线望去,一个容貌端正的青年半倚着床头,朝他们礼貌问好。
  舒迦还没来得及介绍,舒建新已经先一步开口了:“这位,是骆知简,小骆吧。”
  不是疑问句。
  “是,我是骆知简。”骆知简用输液的手撑起半个身子,又坐起来了几分,“叔叔阿姨好。”
  “小骆你好,你身体没事吧?伤着哪儿了吗?”
  ……好像有哪里没对?
  骆知简怔住,尽力让自己的神态语言和未来岳母保持同样的从容:“没什么大事,就是疲劳过度了。”
  舒建新闻言,有些不满地蹙眉:“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把自己的身体当什么了?迦迦也是,学习工作起来什么都忘了,这以后你俩是不是要把房买医院里?”
  “老头子您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怎么就——等会儿,”舒迦终于察觉到是哪里出了问题,活生生把丹凤眼瞪成了杏眼,“你们是怎么知道骆知简的?!”
  舒建新和饶曼对视一眼,泛起宠溺的笑容:“你这傻孩子,真当你爹妈不会网上冲浪?就算我们不会,那几个年轻的小秘书也都告诉我们了,就连家里新来的园丁都知道。公司前台还悄悄告诉我们,你说未来驸马爷姓骆。”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舒迦回忆半年前的景象,只怕他们那时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我们宝贝女儿,可是风头人物啊。”
  饶曼温柔的手掌抚摸着舒迦的脸颊,她竟有那么一丝鼻头微酸。嘴上仍然不饶人,却是自己也没发觉的撒娇:“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跟我说,不准找个打游戏的回家嘛!”
  停留在她脸颊上的手掌有一瞬间的颤抖,饶曼眼睑低垂,苦笑道:“恋爱和婚姻,如果都要被别人安排,那就太悲哀了。妈妈不希望你走上这种路,就像……我们一样。”
  舒迦抬起手,覆上那双有些冰冷的手,想要开口,却又缄默。
  沉浸于悔恨之中,饶曼突然反应过来:“咦,既然不是你受伤,那怎么有人发消息给我们,说你受伤进了医院?还有你坐上救护车的照片。”
  是谁呢?
  是谁会用幼稚的手段将他们引到医院?
  这病房里没有什么秘密,只有舒迦和骆知简二人,想必那个人是猜到他们的关系对舒饶二人的冲击性。
  只是,他没有料到他们早已知晓。
  这种无计可施走投无路的手段,也只有白景言了。
  舒迦终于将埋在心底的问题吐了出来:“妈妈,你认识……白景颜吗?”
  饶曼的表情瞬间凝滞,不知道舒迦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因为某些原因,她的亲弟弟……在找她姐姐。”斟酌再三,舒迦用了这样的描述方式,“我和周行之跑了很多地方,也听了很多故事,发现……当年的事情,好像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在世人的口中,舒建新是一个忘恩负义的渣男,饶曼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三,而舒迦,并没有什么错,却是一个野种。
  当年那件事发生后,白景颜这个名字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连搜索引擎也只有寥寥几条。
  舒迦拿着周行之给的信息,去了白家老宅,去了举办订婚宴的酒店,也去了白景颜离开的地方。
  但她一无所获。
  最后,她鬼使神差地站在了一条逼仄的小巷前,巷子的尽头是她三岁前的家。
  那个狭窄的屋子被留了下来,如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却依稀能看出当年饶曼将它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模样。
  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舒迦崭新的高跟鞋踩在了一叠信封之上。信封泛黄,边角已经生了絮。
  寄件人是一家影楼。
  舒迦满腹狐疑地拆开,那里面只有一张相片,附着一张墨水氤氲的纸,上面写着:“您好,这张相片您迟迟未来领取。敝店经营不善,即将停业,故将相片寄给您。祝好。”
  落款是十五年前,也就是饶曼离开后的第三年。
  而那张相片上,一张长椅,坐着两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子。
  左边的女子容貌艳丽,眼中的流光和朴实廉价的衣物分毫不搭;右边的女子眉目清秀,散发着一股名门闺秀的气质。
  左边是饶曼,而右边,是白景颜。
  白景颜双手交叠,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饶曼一手挽她,另一手俏皮地指着白景颜的小肚子。
  这样的两个人,会是当年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原配与情妇吗?
  将相片递给饶曼,饶曼的眼眶几乎是瞬间通红。她捏着那张迟到了十几年的相片,哽咽着说:“她本来也能和我一样,跟心爱的男人结婚,生下一个漂亮的孩子……”
  当年舒白两家联姻,为的无非是名利。
  可舒建新和白景颜二人都早已有了心上人,又不得不为了家族牺牲自己。
  两家定亲当天,舒建新告诉白景颜,自己有爱人,并且也有了一个还在腹中的宝宝。原以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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