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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哦,基本操作[电竞]-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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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无关;如果要追究到小时候,那我就更无辜了,我和骆——好好,不说名字——和你的小少年在一起的时间无非是他离家前的那一两年,就连那段时间也因为准备考试,和他没什么交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随便给我下罪状啊。”
  “哦。”
  “更何况,他现在过得并不比我差。”骆知书轻声自嘲着,“世界冠军多体面,我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这个高度。或许,这是老天爷对他悲惨童年的一种补偿吧。”
  窗外,褪去雪白裘皮的桃树冒着星星点点的嫩芽,偶有一两颗花苞悄无声息地站上枝桠。
  骆知书似乎说得没错。
  人之所以充满戾气,不过是因为未曾感受过温柔。
  对骆知书而言,他只是一味地活在父母的意愿中失去了自己的想法,模仿着他们冷漠的态度,成为一个傀儡般的帮凶。
  如果当年舒建新的契约妻子生下了她名义上的兄姊,舒迦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像骆知书一样无情,还是像骆知简一样流落。
  比起万物皆恶,她宁愿相信人性本善。
  “那晚上见。”
  “好,还是之前那家私房餐厅。”骆知书的声音出奇地温柔,“如果你感兴趣,我还能跟你讲一些小少年的故事——尽管我知道的并不多。”
  *****
  初春的夜幕来得悄无声息,被鳞次栉比的光芒映照成了五颜六色的画布。
  舒迦穿着休闲的毛衣帆布鞋,如约来到了那一家私房餐厅,被服务生带进了春意盎然风格的包间。方桌的一端,西装革履的骆知书已经在翻看菜单了。
  “来了?”骆知书微笑着扬了扬手中的菜单,“来看看吃什么。”
  舒迦将大衣挂好,随手点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品,无意间却在余光中看见骆知书掩不住的笑意,不悦道:“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和这家店很有缘吗?”骆知书托腮回忆着,“第一次来你还在装傻充愣,第二次来已经挑明了态度,第三次竟然就是和解饭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如此。
  舒迦继续翻菜单,淡淡地说:“没什么缘分可言,反正不会有下一次。”
  骆知书见她依旧警惕的模样,无奈地把玩起手表:“舒迦,你对你的小少年也是这种带刺的态度吗?”
  “与你无关。”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在,我真的很希望能和你有进一步的关系。”骆知书忽然认真起来,“我遇见过很多富家小姐,可你最特别。”
  “谢谢,我知道。”
  这一顿晚餐,骆知书一直在不断找话题。而舒迦则是一边品尝眼前的珍馐,一边在微信里和她的塑料姐妹花实况直播。
  突然,一个许久未见的名字进入了她的视线。
  辣子鸡下饭:阿越让我问你方案写得怎么样。
  舒迦:写好了,他急用的话我晚点回家发给他。
  辣子鸡下饭:回家???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在外面'黑人问号。gif'
  舒迦被这一串问号逗笑了,发了个定位过去,答道:“复工前最后的晚餐。”
  见舒迦一直埋头打字,骆知书抬眼一看,将她比春日还清澈的笑容尽收眼底。他不再试图敲碎她的心扉,只是眸光微黯,举起手边的红酒杯:“现在我不奢求什么,但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成为朋友。”
  舒迦轻轻擦拭嘴角的酱汁,伸向早已立于一旁的酒杯。
  ……等一下,这杯红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慢悠悠地捧起酒杯,以慵懒的手法在水晶吊灯下摇晃着醇厚的液体。
  果不其然,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沉淀。
  舒迦的心脏像安上了定时炸/弹,每一秒都震颤出死亡的讯号。
  她假意将杯口递到嘴边,却突然惊道:“不行,我酒量很差,明天要上班,今晚还是别沾酒了。可以麻烦帮我换一杯果汁吗?”
  舒迦在内心祈祷着:求求骆知书千万不要离开包间亲自替她换果汁。
  可老天爷似乎听见了她无声的呐喊,只见骆知书的嘴角微微抽动,起身温柔地说道:“好,我去帮你叫服务生。”
  ——这家私房餐厅向来以顶级服务为卖点,包间里有不下三个呼叫铃,怎么会需要客人亲自呼叫?
  答案似乎只有一个。
  舒迦从包里取出一瓶30ML的香水,拧开后全部倒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她盯着那杯血一样的红酒,颤抖着渡进香水瓶中,一半落进瓶底,一半污了裙角。
  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舒迦惊慌地四下张望,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二楼阳台。
  一手抱紧羊皮包,一手紧攥着阳台围栏,手心渗出的汗水将漆黑的斑驳浸成了锃亮的模样。
  然后,纵身一跃。


第三十章 
  嘶——舒迦咬牙; 捂着道道血痕的掌心,庆幸现在还没有温暖到可以露出手脚的地步。
  用手肘强撑着站起来,踝骨处丝丝刺痛和夜风一起钻入身体; 舒迦紧抱着怀中的羊皮包,踉跄着往街边跑去。
  就在这时——“舒迦?”
  舒迦下意识地仰头; 看向阳台的方向,却发现空无一人。那人又唤了一声; 舒迦回过头; 逆着街灯; 一个熟悉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延伸到她的脚下,像一座救赎的桥。
  骆知简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拉着她满目疮痍的掌心,怒斥道:“你在干什么?!大老远就看你跟母猪跳水似的蹦下来?!”
  “……你好好说话。”
  “这是二楼!不是幼儿园的滑滑梯!”
  舒迦还想反驳些什么; 一抬眼却看见了那两潭湖水里漾起的圈圈担忧; 话头在齿间胡乱地流转; 最终吐出一句微弱的请求:“那; 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骆知简眉头燃着怒火,却还是伸出手搀扶她的手肘。
  刚刚迈出一步,踝骨处的疼痛又钻入神经,骆知简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的脚也扭伤了; 怒火更盛了几分; 打横将她抱起,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这么喜欢跳; 下次我送你上明珠塔,让你跳个酣畅淋漓大快朵颐。”
  突如其来的温暖胸膛抚慰了她火烧似的掌心,舒迦小心翼翼地环着他的脖颈,不让血污沾上衣领。
  忽然,骆知简停下来脚步,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穿的黑色衣服,不怕。”
  舒迦像个恶作剧被发现的孩子一样埋着头,一边松劲,一边自我质疑:她的心思真的这么容易被看破吗?
  就在这时,二楼的阳台传来一声熟悉的怒吼,舒迦余光看见骆知书正在向外探头,连忙搂紧骆知简,在他耳畔急切地喊着:“快跑!”
  ……不明所以的骆知简傻乎乎地跟着她的指挥行动了。
  顺利逃入骆知简的跑车里,舒迦长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又是你开车送我去医院,这回可不要再被拖走了。”
  骆知简把她的话当作耳旁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刚才那是谁?”
  思索片刻,舒迦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如实告知:“骆知书。”
  “……”他有一种调头回去拔刀相见的冲动。
  舒迦轻描淡写地将这段时间的事情讲了一遍,提到今夜的晚餐时,轻手轻脚地从包里取出香水瓶,摇晃着深邃的液体自言自语:“只能找周行之帮我检测一下这里面是什么了。如果是迷药什么的,还需要有他往里放的证据链……”
  从她开始讲第一个字就不言不语的骆知简脸色愈发阴沉,舒迦将香水瓶放回去,笑着耸肩:“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听着她若无其事的语气,骆知简握着方向盘的十指渐渐收紧,柔软的毛圈被勒出一道又一道深壑。
  医院急诊室里,护士正在替舒迦清理掌心的碎石,一个身穿深紫天鹅绒西装的男人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酷似小书童的短发姑娘。
  “……你们两个这是绑定了?”
  “她硬要跟着的。”周行之神色紧张地蹲在舒迦面前,掰着她手心心疼地吹着,“你是傻子吗?一个人就敢和狐狸正面刚?”
  ……骆知简轻咳一声。
  周行之这才发现舒迦身旁还站了一个男人,还是他圈子里的大名人。
  “诶,骆爷!”楼兮风先一步叫了出来,“你怎么跟舒迦在一起?……哦,原来上次舒迦找我要你定妆照原片是为私事啊,懂了懂了。”
  “……小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周行之笑着打断二人之间的对话,朝舒迦伸出手:“东西给我吧。”
  舒迦将香水瓶递给他,叮嘱道:“出了结果先告诉我,别擅作主张做什么。”
  “不可能。”周行之握着那个透明的小瓶子,斩钉截铁,“以前骆知书再跳,那也是家事,我无从插手。可他现在对你下手,就是在向我宣战。”
  说罢,周行之瞟了一眼脸色如同铅中毒般的骆知简,笑着摸了摸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伙子,有些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不是人人都有读心术。”
  骆知简轻哼一声。
  周行之和楼兮风离开后,骆知简把医院开的膏药装进口袋,又确认了一遍舒迦的伤口包扎完好,沉声说道:“回去之后好好养着,明天也别去基地乱跑了,万一他们……算了,你还是等我回来之后再去吧。”
  “回来?你要去哪儿?”
  “回去给我外婆上香。”骆知简淡淡地说,“下场小花打ADC,我顺便回去看看。”
  舒迦闻言,仰起头像只小奶猫一样可怜地望着他:“我也想去。”
  “……我回去上香,你去干什么?”
  “我这样回去爸妈会担心,可我手这样也没办法工作。所以干脆告诉他们我今晚住公寓,明天我跟你回去,就当是履行我助理的职责了。”
  明知道舒迦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骆知简却敌不过那束乞怜的目光。
  “明天你要是敢下地乱跑,我当场打断你的腿,听见没有?”
  *****
  宁城,老巷。
  八年前的宁城渺小而贫穷,散发着泥与汗交融的尴尬气味。
  而如今,它陡然成了人声鼎沸的模样。入目再也不是用木条砖块敷衍围起的峭壁,取而代之的是灯火通明的高楼。
  驶过一座奢靡的娱乐/城,骆知简语气平淡地告诉她:“以前外婆家就在这里。”
  那里曾经有一口喜欢吞小孩的古井,有一堆可以当古董的木制家具,也有一台需要人轮流摆弄天线的破旧电视机。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骆知简深深地回望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将不舍交付给时光。
  毕竟,它总是会将回忆处理得恰到好处。
  骆知简将车停在墓园外,再三叮嘱舒迦不许乱跑。
  待骆知简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舒迦悄悄拔出车钥匙,拖着半残的右腿往墓园里蹦跶。
  原本想跟踪骆知简一探究竟的舒迦蹦着蹦着,忽然看见岔路口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她及时刹车,却因为重心不稳栽倒在地。
  二次受伤的她发出一声惨叫,骆知简连忙跑到她身边,确认脚踝没有再度扭伤后敲了敲她的脑门:“你就这么想被我打断腿?!”
  舒迦还没来得及开口,刚才的妇人忽然问道:“……小知简?”
  他望着那张垂垂老矣的面庞,不敢置信地开口:“陈老师?”
  骆知简的初中班主任惊喜地拉着他左看右看,眼眶泛起了些许酸涩:“真的是你!我经常在网上看到你的消息,世界冠军!”
  “只不过是电竞世界冠军。”骆知简有些不好意思地蹭着鼻尖,“辜负了陈老师当初对我伸出的援手。”
  陈老师揉了揉眼睛,摇着头:“无论是哪一项竞技,冠军就是冠军,那是你所有努力的最好证明。我当时就有一种预感,觉得你一定会成功。”
  如果八年前,他也能被这样无条件地肯定该多好。
  努力绝不会被辜负,善良也从来会被眷顾。
  还好,他足够努力,更足够善良。
  舒迦从包里取出一张纸巾,陈老师擦拭着眼角暌隔许久的泪水,欣喜地问道:“这是你女朋友吗?”
  骆知简刚刚张口,就被舒迦抢先了:“不是,我还在努力。”
  ……
  “好好好,小姑娘敢说敢做!”陈老师拉着舒迦的手上下称赞,“姑娘长得好,有灵气,看眼睛也是善良的孩子!肯定能长长久久!”
  骆知简轻咳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陈老师,您也来上坟的吗?”
  陈老师叹息:“我来给你外婆送束花儿。”
  “外婆?”
  “是啊,当年她除了供你上学,还替另一个孤儿出了生活费——学校免了她的学费。”陈老师在墓园里缓缓地走着,将手中那束纯洁的花簇轻放在坟前,言语中是无限的缅怀,“那个孤儿以前也像你一样亲自上坟,今年她嫁去了澳大利亚,就托我替她放上一束。”
  墓碑上,那张慈爱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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