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钻系统漏洞的一天-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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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为了个太子妃的位置,还妄图着将自己女儿也送给殿下,真是有够‘物尽其用’的!”
听栖木愤愤不平地说到这儿,一直都沉默不语的金阙如,此时才忽然有了反应。
“够了!”
只见他冷冷看了栖木一眼,打断她的话道:“你今日的话,未免有些太多了。”
“公子恕罪!”
见他怒了,栖木这才假装惊慌失措地停了。
就连那漂亮的眸间,也满是委屈的垂泪道:“栖木……也只是在为公子不平罢了。”
“公子明明这么厌恨的他们,却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从中与之周旋。”
“好在如今他们心心念念的权利,都要如水东逝了。我们倒不如在这时候再给他们来上致命一击,那这仇才算是报的痛快!”
金阙如承认,在数年前他的确不止一次的,想要和所有人一起同归于尽。他甚至都不在乎谁能坐上那个皇位,只希望着所有人都同他一样,最好是两败俱伤、永失所好!
毕竟母后是那样温柔的一个人,所有伤害过她的人,无论是谁,都应该付出代价。
而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他,而是毁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那些逼迫母后的族亲,不是最爱权利吗?所以,他从小便伪装出一副唯唯诺诺,只知依靠外戚的模样。
金阙如想看着他们压错了赌注后,被打压的百般落魄、受尽排挤的样子。然后,再借着新登基皇帝的手,给他们全都扣上一顶足以流放为奴的帽子。
看着这些一辈子都高高在上的人,从高处跌落、坠入泥底,那何止一个有趣可以形容的?
而导致母后收到逼迫的根源,他自然也要报复。
所以,他又一手创办了遥夜楼。聚集了江湖上的各种势力,为的,就是搅混朝廷这碗水!
只可惜这么多年了,金阙如始终都没能弄懂金明帝最珍视的是什么。不过这江山好歹也是他杀了那么多人,才从别人手中抢夺而来的。
如今再被以同样的方式抢走,那滋味想必也不好受吧?
……
这么多人,他每一个都有机会、有理由可以报复。
可唯独有那么一个人,他明明可以伤害的轻而易举,却也总是让他克制住自己心里所有的阴暗,想要放开她离去。
而那个人……就是李朝如。
她就像是个完全感受不到寒冷的太阳一样,不管被自己冻伤了多少次,她却总是能再义无反顾地朝着自己又一次走来。
而自己,也做不到成为一块食古不化的寒铁……
其实,金阙如也曾有过无数次的瞬间都被她所打动过。
他偶尔也会在想,要不然就这么放弃吧?把现在的一切都假装不曾发生过的掩埋,重新再回到太阳底下生活。
只可惜,他在阴暗处生活太久,早已经接受不了太阳。
阳光会灼伤他的双目,让他再也看不清自己。
因为除了报复,他已经找不到任何继续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信念了。如今再让他去放弃,这和让他否定自己曾活过的每一刻,又有什么区别?
可最后……
金阙如还是妥协了。
毕竟李朝如她自始至终,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喜欢自己之外,也从未做错过任何事。
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退一步,只报复那个元凶,而对其他人稍稍放过一马呢?
平静看向方才停了话的栖木,他眼中终于还是褪去了那些数不清的躁欲,淡然道:“不论从前发生过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是。”
栖木心有不甘的应声答道,可眼底的杀意却是又浓了三分。
这时,一道带着冷意和难以置信的声音,从金阙如背后传来。
那人颤抖着睫毛,冷声质问他道:“那就是与我有关了,对吗?”
或许李朝如应该庆幸,今日自己跟着那个女子偷偷进入到了这儿。否则,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相信,原来秦宿昔对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
原来那个再父亲眼中没有主见、过于懦弱的人,竟真是遥夜楼的楼主。
而她,恐怕也只有到了家破人亡的那一刻才会知道,他何止是不爱她?他明明是早就恨毒了他们所有人……
可笑她直至现在,都还是不知道不爱一个人的感觉。
但她却终于知道了,心如死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金阙如震惊回过头,看着忽然走出来的李朝如,不由自主便捏紧了拳头。可嘴上,却是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
不过,他本就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当作解释的。
面对李朝如看向他那毫不掩饰、失望透顶的目光,他最终还是沉默着躲开了她的视线……
打破两人间这僵局的,是电光火石间,一道满是杀气的剑气!
在李朝如还沉浸在痛苦里无法自拔时,方才她所跟着的那个女子却早已经从腰间抽出软剑,直直朝着她刺了过来!
栖木知道,自己这一招如果真刺在了李朝如的脖颈上,那她就绝无再能生还的可能!
看着对方毫无还击可能,只能在危险中仓惶闭上眼睛的无能样,她不由默默勾起了嘴角。
再见了,小妹妹。
从今往后,那个总是跟在公子身后的狗尾巴,可算是被她给彻底除掉了!
她上扬的嘴角还不曾彻底翘起,却就那样僵硬在了脸上。
因为,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却忽然冲了出来。他不但用力握紧自己刺出去的剑尖,就算是被割破手心,也要替那个女人接下自己这一剑!
而且,栖木还从公子眼中看见了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神色。
那是一种既轻蔑又不屑,而又带着审视和杀意的目光……
“公子,栖木不是有意的……”
她惊慌着松开了手中的剑柄,红着眼看向金阙如那只不断在往外渗血的手心。
却仍旧是心有不甘的,看向金阙如挣扎道:“可现在我们的事情已经全都被她听见了,如果再活着放她离开,那她肯定会暴露我们的啊!”
一把将手中那柄还沾着自己鲜血的剑甩开老远!金阙如黑着一张脸看向栖木,声音更加冷道:“我说过,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她无关?
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也并不就一定会比那个李朝如喜欢他喜欢的要少。
可为什么,公子还是不愿意回过头来看她一眼呢?
栖木摇着头,尖锐着声音语无伦次道:“公子,你别被她骗了……她喜欢的只不过是太子,不是你!”
“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在意你,她和她爹一样,在面对家族利益的时候还是会选择家族,而不是公子你……”
而对于她的那些疯言疯语,金阙如却是连一个目光都不曾对其施舍过。
他冷漠着转开头,心却乱的远不像是表面上那样平静。
在这种时候,他本应该趁此机会,正好和李朝如做个了断的。可是……他现在却不但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就连脑子,也总是不断地去回想栖木刚才说的那些话。
看着地面轻垂下眼眸,金阙如竟问出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话来。
“如果我不是太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可听他说完这句话后,李朝如面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她嗤笑一声,看着金阙如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满眼皆是凉意的冷冷道:“你觉得呢?”
她本以为,经过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个人已经开始逐渐接受自己了。
可原来……
他从来都没有变过,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在异想天开而已。
“她说的对。”
“如果你不是太子,或许我连看也不会看你一眼。”
“毕竟你除了这个身份,又还有什么值得别人瞩目的优点呢?”
李朝如说着说着,说红了眼眶,也说湿了自己的眼角,“对于我这个回答,太子殿下还满意吗?”
都说文人的字句可以像是刀子一样的锋利,可这种锋利对于她来说,却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武器。
但李朝如却依旧残忍着,继续苦笑着吐露出自己藏在心里多年的话道:“我也不知道,我这些年到底实在喜欢你些什么。”
“是喜欢你的懦弱不作为,喜欢你的阴暗冷漠,还是喜欢你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推开?”
“金阙如,你知道吗?有一点她没说对的就是,我的确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可我现在想通了……”
“你根本就不值得,我为你放弃任何一件东西。”
她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原本想要变成的样子,可以为了他无视所有人异样的目光。甚至可以为了他,一次又一次忤逆自己父亲的话。
所以,不是她不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
而是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需要你放弃所有才能得到的人,那他就已经不配了……
第131章 结束了
那些离开你的人啊,不管当时是出于什么原因转身离去。也许她也曾在彷徨中犹豫过、挣扎过、不舍过。
但至少在决定要走的那个瞬间里,让她觉得如果没有你,那她会过得更好。
……
颤抖着将手上一直紧握的那面锦布展开,这是李朝如耗时四年所作,因着绣工不好,又花费了将近两年才刺绣出来的东西。
不知何时,她曾从金阙如口中听闻过,皇后娘娘是个极其喜诗的人。
于是,她就耗费了六年光阴,做出这样一张璇玑图来。
由中旋外,以循四旁,于其交会,皆契韵句。循环反复,窈窕纵横,各能妙畅,随其所出,各成章什。
这样不论倒读、正读均成文成韵,而且纵横交错也能读出诗来的艺术品,她却也心甘情愿不声不响的交出去。
甚至还预备着,等到元皇后忌日时,让那人将其作为葬品,一同送进皇陵。
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或许就在于一个千方百计的想要拉进距离。而另一个,却在想着该怎么完成自己报复的计划。
“金阙如……”
看着他的脸回忆一样的沉凝了许久,李朝如终于还是释然笑道:“我们完了。”
‘刺啦’一声!
也不知她是从何处来的力气,竟直接徒手将那块质量极佳,还用针线刺绣了无数次的锦布给撕成了两半!
等金阙如回过神来时,地上早便只剩下被一分为二的锦布。而那个人,她头也不回的就转身离去。
这样也好……
看着地上那两块破碎的刺绣,金阙如心中愣愣想着。
如果是她主动放的手,那么从今以后,自己是不是也就不用为了这段关系而纠结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些碎布走去,手仿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自顾自地就要将地上的东西捡起。
那上面,是金阙如从未见过的玄妙诗句。从拆了又拆的锦布上,也不难看出这副刺绣是出自谁之手。
可在看见这副堪称完美的璇玑图时,他眼睛里浮现出来的。却是李朝如那日宿醉时,咬破了他的手指,在石墙上所写的诗句。
‘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
这段感情,终究还是因为他的偏激而错过了。
“是你故意将她引来的?”
金阙如背对着栖木,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说到。
栖木垂下眼,遮住自己眼底的惊慌。故作镇定道:“栖木不懂公子的意思……”
“呵……”
金阙如嗤笑一声,冷冷道:“栖木,我不是傻子。”
从遥夜楼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谨慎万分的?如果连李朝如这样毫不会武之人,都能跟着她而不被察觉。那他这老巢,只怕是早不知被人剿灭了多少次了。
正当栖木正急切着想再解释些什么时,明晃晃的剑却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颤抖着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金阙如问道:“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要杀了我?”
“我要杀你,从不是因为任何人。”
金阙如淡笑着摇头道:“只是因为,我讨厌所有出现在我掌控之外的人。”
“李朝如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所以,你该走了。”
面无表情的杀掉那个跟随了自己十多年的人,然后再往她的尸体上撒上化尸粉,任由着剩余的灰烬,全部飘散在了风里。
对人尚且如此,可在面对那两块被撕裂到再无修复可能的锦布时。
金阙如却沉默着,将它们仔细叠好,收进了怀中。
……
“朝如!”
拖着疲惫至极的步伐回到太师府,李朝如人还未至门前,李太师如洪钟般的怒吼声,却先一步从门内传了进来。
他怒瞪着眼,看着才进门的女儿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又进宫找太子去了?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是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