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心事-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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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杨笑了一声,笑声模糊暧昧,像他一如既往的说话方式。
“嘉嘉,今天是不是和哥哥出去玩了呀。”
程嘉余立刻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
“别紧张……”周杨在电话里的声音轻而柔和,没有他那张美艳勾人的脸庞加持,只听声音倒也让程嘉余不至于太过抗拒,“我猜的呀,宝贝。毕竟没有我霸占你哥,你总要想着办法往他怀里钻,是不是?”
他的语气仿佛程嘉余是个什么路边的浪货,程嘉余被说中心事,气得面红耳赤,又不敢大声与他说话,只得忍着气开口:“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可是你哥哥的男朋友。你呢?嘉嘉,你说你是你哥的什么呀。”
程嘉余抓紧被子,低着头不说话。周杨就替他说,客客气气地,“你是你哥的弟弟,亲弟。程嘉余,你要不要脸?”
周杨的语气又是一变,变得阴冷尖锐,“这几天你都缠着你哥,对不对?程嘉余,你也就这点出息了,除了想尽办法不让你哥谈恋爱,你还会做什么?”
程嘉余又羞又气,还带一点心悸般的害怕。他不愿意承认,但他是有些怕周杨的,怕他在哥哥面前太过艳丽的笑,怕他冰冷阴狠的目光,怕他发起病时疯癫的样子。
“你……是你太过分了!”程嘉余气急,“要不是被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乱来——”
周杨在电话那头笑起来,笑声尖锐高扬,带着点疯意。程嘉余开始感到紧张,难道哥哥这阵子一直没去找他,他又犯那不知是真是假的抑郁还是什么癔病了?
“我和别的男人乱来……哈哈哈,咳,咳。”周杨笑得咳嗽起来,接着他的声音更近地贴近话筒,柔软甜蜜的声音仿佛直直打进程嘉余的大脑,“我告诉你,程嘉余,就算我出轨,你哥也爱我,你明白吗?”
“你胡说!”
“别着急,宝贝,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怪你,你还小……你是他可爱的亲弟弟。”周杨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令人战栗的愉快和诡异,他贴着手机话筒继续在程嘉余耳边喃喃,“但是你不可能抢走程砚,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才是他最喜欢的,最爱的一个。”
那甜蜜如毒药的嗓音咒语般钻进程嘉余的耳朵,“想不想知道你哥哥为什么最爱我呀,嗯?”
“你来我家……我全都告诉你。”
第10章
他知道哥哥不会爱他。春梦做了一百回也不会成真,眼泪掉了无数次终究也只是眼泪。他是这场扭曲的单方面爱恋中唯一的牺牲品,没有另一个人参与,他就是可笑的飞蛾扑向火,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烧掉了翅膀。
程嘉余站在窗边。他的背挺得笔直,手臂贴在墙上,手指无意识按住窗台,是一个本能的防卫姿态。
这是个奇怪的房间。没有一个普通卧室大,只有一个黑色的沙发,一扇深蓝色的琉璃花窗,墙面是整齐的灰色,房间的地板铺一整片大马士革玫瑰花纹地毯。房间不通光,与一个卧室相连,中间却以一块巨大的玻璃切开,从这个房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对面卧室的每一个细节。
程嘉余不解看着玻璃,不明白这样的设计是什么用意。
“好奇吗?”
柔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周杨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穿着光滑的丝绸睡袍,四肢纤细光洁,嘴唇潮湿深红,透着诱人的光泽。他在抽烟。周杨连抽烟的样子都染着勾人的味道,那烟味香甜滑腻,程嘉余不喜欢烟味,也觉得这个味道奇怪,只能站在窗边回避,偏过脸不去看周杨。
他不喜欢周杨。但周杨对他说出那句话,程嘉余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来。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只是别人的,他就是作践自己,要把自尊再扔在别人脚下任人践踏。他讨厌周杨的所有一切,但那又如何,哥哥爱他。
周杨优雅地抽着烟,吐出一口柔缓的雾,指尖一点玻璃那边的卧室,“那是我的房间。”
“我和程砚经常在那张床上做爱。”周杨注视着程嘉余陡然变白的脸,漂亮的双眼弯起微微的弧,漫不经心继续道,“你哥哥不喜欢外面的宾馆,也不带人去他家里,所以我家是最好的选择。你看,嘉嘉。”
周杨从椅子上站起身,踱到程嘉余面前,像个温柔的大哥哥一般引着他的目光看向玻璃的对面,在他耳边轻声说,“那面玻璃是单向的,你可以看到我的房间,但不能从我的房间看这里,知道为什么吗?”
他这么问,却没有需要程嘉余回答的意思,继续轻轻转过他的下巴,“床头的墙上有两个圆环,看到没有?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床底下有一个箱子,里面有绳子,手铐,皮鞭,香蜡……待会儿你哥哥来了,我就会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知道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吗,嗯?”
程嘉余惊疑不定背贴在墙上,看看玻璃那边的卧室,又看向程砚,思绪陷入一团混乱,“做,做什么?这些是做什么……哥哥要来?”
“嘘,天真的小可爱。”周杨安抚着他,身上甜蜜的烟味包裹住程嘉余的嗅觉,令他十分抗拒与不适,但周杨说的话却又令他无法控制地集中精神去听,“放心,今天你哥哥不会来这个房间。我也不喜欢他来这个房间,每次他坐在这个沙发上,我就只能在玻璃的那边……表演……讨好他……”
周杨神经质地掩嘴笑起来,程嘉余被他的模样吓得后退,腿撞上沙发。谁知周杨立刻恶狠狠抓住他的胳膊拉回来,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脸,“这是他的位置,只有他能坐!”
程嘉余快被他吓坏了,挣扎着想推开他,“放开我!”周杨却很快恢复平静,松开他,甚至冲他笑了笑。
“对不起啊嘉嘉,我不想吓你。”周杨摸摸程嘉余的脸,被用力甩开也不在意,把一旁的椅子拖过来,“累了就坐这里吧,沙发就不要坐了,乖。”
程嘉余十分讨厌周杨的说话方式,总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却说一些尖利刻薄的话,至少对他是这副两面做派的模样。程嘉余虽然不情愿,但站久了总是累,也还是别扭坐下了。
“你不要说奇怪的话故意吓唬我。”程嘉余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不去看周杨,“我知道你会和我哥……上、上床,你们两人是情侣,当然会做这种事,如果你叫我来就是告诉我这种事,那你真的很无……唔!”
他的双手忽然被反扭到背后,骨头“咔”的一声响,程嘉余顿时疼得浑身僵硬,就在这短暂的失去行动力的几秒间,他的手腕被一个冰凉的东西靠在了椅背上。
“你做什么——你疯了吗?!”程嘉余气得大喊要挣扎,然而紧接着周杨绕到他的前面,拿毛巾将他的嘴堵住了。
“唔唔!”程嘉余气急又恐惧,满脸通红拼命要拿脚去踢周杨,但他在突如其来的束缚中吓软了腿,本来力气也小,便被周杨轻易按住了。
“乖乖,不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周杨竟然还在抚慰他,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看一些东西。别乱动,再乱动我就把你的脚也绑上了哦。”
他用温柔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他似乎知道程嘉余只是看起来脾气不好,其实胆子又小又容易受到惊吓,根本经不起一点风浪。果然程嘉余安静下来,只是还怒冲冲瞪着他,大眼睛里含起了水光。
周杨见他不再乱动了,嘴角勾起一个笑,接着站起身,后退两步,抬起白皙的手腕,开始解睡袍腰间的丝带。
程嘉余本能想向后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仿佛在看精神病一般看着周杨在他面前脱衣服。周杨却恍若未觉,抽下丝带丢在地上,拉开衣领,顺滑的丝绸轻轻顺着他的长腿落在地上。
程嘉余看到他赤裸的身体,一瞬间瞪大眼睛,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炸起,一时间一片空白。
勒紧的皮带一条一条束缚在周杨病态青白的身体上,皮带上带着铆钉,仿佛钉进周杨的皮肉里。黑纱覆盖他的腰和手臂,乳头和阴茎则完全暴露在外,银色丝绳在周杨的阴茎上绑出一个奇怪的形状,一圈一圈绕到他的龟头顶部,马眼处堵着一个银色小球。丝绳一直延伸进更加隐秘的双腿中间。
像黑色的毒液和流动的银色虫子在人的肉体上来往攀附,程嘉余头一次受到这么大的视觉刺激,被冲击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穿?”周杨仿佛安抚般摩挲着捆绑住他的衣具,轻笑着说,“因为你哥哥喜欢。”
程嘉余的大脑再次陷入空白,仿佛听不懂他说的话一般茫然呆楞着。周杨眯眼笑起来,走近他,微微弯腰。在程嘉余惊慌想要躲开之前扣住他的下巴,“来,低头,看。”
程嘉余被迫转过视线,看着周杨用另一只手慢慢捋起自己垂软的阴茎,往上扶,露出更里面的黑暗深处,两片肥厚的阴唇。
“嘉嘉,我们是一类人。”周杨掐着程嘉余的下巴,把他的下巴捏得通红,“只有一点是不一样的,那就是你哥永远不可能和你上床,也不会爱你。”
他们的眼睛很近地看着对方,一个因为情绪极不稳定而剧烈发着抖,一个因为疯狂的快意而弯成最是满足的笑意。它们在挨得这么近的时候,才能让人看出那相似的上翘眼角,和同样天生潮湿柔软的眼睑弧度。
“我要你就坐在这里看着……看你的哥哥是怎么上我的,是怎么只爱我一个的。他喜欢什么姿势,喜欢什么样的床伴……”
“看完以后,你就乖乖地,老老实实地回去喝你的奶,不要再纠缠你哥哥,不要再让我想弄死你,明白了吗,程嘉余?”
第11章
黑暗的浪潮一下把他托起,一下把他卷进深渊。心脏剧烈跳动和疲惫令程嘉余产生了虚幻的失重感,他被想象中的感觉折磨到虚脱,想吐,嘴巴被毛巾牢牢堵住,令他无法顺畅呼吸。
那扇门打开了。一双熟悉的皮鞋,妥帖干净的裤脚,随着迈开的步伐牵起是露出程嘉余观察和幻想过无数次的脚踝。单向的玻璃挡住了他们看向这边的视线,却挡不住声音沿着玻璃和地毯的缝隙钻进程嘉余的耳朵,被放大,放大,震得程嘉余浑身发抖,胸口闷热沉重。
不要走过去……不要……不要在我面前……
程嘉余哆嗦着手指,看着玻璃那边的程砚,他哥还是那么好看,沉静,穿着工作时常穿的那套正装西服,肩宽腿长,面容俊美,浑身散发着清冷沉沉的禁欲感。程嘉余总情不自禁想着这样的程砚自慰,在令人疯狂的假象中一次又一次高潮。
他想象过无数次程砚操他,能够在这样的幻想中激烈地高潮到虚脱。但他不会再去想象第三个人,他不能看着他哥操另一个人,即使他知道一切都在发生,即使他嫉妒得发疯。
如果他看到……如果他看到……
他看到了。程砚站在那个卧室中间,周杨跪在他的面前,那个前一刻还疯子一般掐住他下巴的人仿佛忽然换了一个灵魂。他看上去胆小,瑟缩,乖顺又虔诚地跪在他哥的皮鞋前面,像是在朝拜他的神明。
那才是真的周杨。那才是周杨心中真正爱的样子,他自己的样子。他看上去快乐又恐惧,光只是跪在男人面前,就让他激动得浑身颤抖,被绑缚着的阴茎挺立流出水来。
程嘉余闭上眼睛,呼吸太热了,蒸得他如坠梦里,他多希望这是梦里。
“砚。”他听到周杨深情地唤着他哥的名字,带着深深的卑怯与爱意,全然没有自在和虚假。程嘉余用力挣动手腕,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一声沙发椅发出的轻微“嘎吱”声响,接着男人低冷好听的声音在两个房间响起,“自己弄。”
周杨在这样的程砚面前成为一个奴隶,他乖巧牵过绑住自己下体的细绳,绳子从肚脐一直往下勾连到后穴,他张开双腿跪在程砚面前,贴紧的阴唇分开,露出卡在女穴缝隙中间的一串白色圆珠。周杨拨开珠子,手指伸进自己的女穴,粘腻的水液滴出。他始终仰头望着程砚,从他的目光中寻求自己下一个动作的细微指令。
房间昏暗,无光。情色的水声与呻吟充斥两个空间。程砚安静坐在沙发椅上,后背舒适向后依靠,深黑的目光垂落在周杨身上,像看着一出与他无关的戏剧,侧影静如黑色剪纸,一股无声的令人惶然不安的沉默。
“砚……”周杨的双腿已经被淫水打湿,他乞求地看向程砚,不敢有要求,不敢说话,腿已经软得跪不住,也不敢往程砚的腿上靠。
男人支着下巴,一半英俊的脸颊隐没阴影。踩在地毯上的皮鞋微微抬起,鞋尖抵上周杨硬起流水的阴茎,踩上他抽搐的腹部。
“啊……啊……”
精液,汗珠和放荡糜烂的淫叫拍打着玻璃,程嘉余浑身冒出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