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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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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人追了上来,顾元白深吸一口气,“你或许认为是我小题大做。但……”
  他的手颤抖起来。
  “地龙翻身时,你护在我的身上,”他,“我叫你你不说话,血滴了我一脸。石头压在你背上,我几乎觉察不到你的呼吸深浅,我以为你快要死了——你怎么、你能不能护着点自己的命?”
  薛远怔住,蓦然手足无措。
  “别生气,”他慌乱握住顾元白的手,“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顾元白抽出手,疲惫,“算了。”
  薛远不是他,永远不会知晓那时顾元白的感觉。
  他健康,身上功夫好,又是个在生死之间搏命的将军,自然不会注意这些。
  就像是对顾元白来说,即便知道要劳逸结合,也总是在忙碌。
  没法说,但很是憋屈。
  “不能算!”薛远猛地激动起来,“不能和我算了!”
  卑微,“我错了,再也不会这样了,这次原谅我好不好?元白,白爷。”
  顾元白抿抿唇,“先去成宝寺。”
  薛远一僵,放缓了缰绳。
  *
  圣上是个冷静的人。
  从成宝寺回来之后,他便和薛远说:“你平日里注意些便好,我不会在这些事上拘束你。”
  薛远却想得多了。
  一行人回到京城,薛远带着圣上往薛府而去,托付侍卫长道:“张大人,圣上今夜宿在臣的府中,宫中就交予你和田总管照顾了。”
  侍卫长往圣上看去,圣上眉心微蹙,还是点了头。
  薛远一路默不作声地带着圣上回了薛府,未曾惊动其他人。顾元白脊背挺直,始终与薛远的胸膛之间保留些缝隙。
  马匹被拴在树上,顾元白下马后往前走去,薛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窜过去猛得将他打横抱起。
  “!”
  顾元白脸色一白,下意识圈住薛远的脖子,“你做什么?”
  薛远大步往卧房走去,“圣上,我们好好说一说话。”
  顾元白回过神,绷着脸:“放朕下来。”
  薛远当做没有听见,抬脚踹开房门,再重重关上。
  房门猛得被震动了数下,薛大公子院落中的小厮跑过来,小心翼翼道:“大公子?”
  大公子的声音压抑,“滚。”
  小厮拔腿就跑,转瞬跑出了院子。
  昏暗的房间里,薛远呼吸粗重,还是勉强柔声:“圣上,我认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顾元白无名火起,“朕跟你说过了,我没有气你,你随意怎样都可以。”
  薛远低低骂了一句:“艹。”
  顾元白被推在木门上,这姿势让他很不舒服,“薛远,放开朕。”
  最后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圣上,”薛远心中的焦躁让他想要转上十几圈,撑在墙上的手指咯咯作响,满头冒汗,“您心里不高兴就说出来,我皮糙肉厚,你想要怎样罚我都可以,只要别同我沉着脸。”
  他捧着顾元白的脸,求着亲了上去,“求求你了,圣上。”
  顾元白躲着他的亲吻,薛远眼中一沉,手指握成了拳,重重砸在了墙上。
  骨骼脆响声在顾元白耳边清清楚楚地响起,他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忽地叹了口气,微微张开了唇,露出条细小的唇缝来。
  薛远晦暗暴戾的心思一沉,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圣上——”
  顾元白身上,就没有薛远不喜欢的地方。
  这双手,薛远曾有幸尝过每一寸皮肤,留下数个浅浅深深的牙印。漂亮,修长,这样好看的一双手,此时遮住了圣上的半张面孔,露出的下半张脸上好似升起了微微的粉意。
  顾元白没有说话,淡色的唇却陡然含了花汁一般红了起来。
  薛远心胸急速地跳动了起来,他怔怔地看着圣上捂着眼睛给他留下的幽香的唇缝,着迷似地上前,舌尖探出,从唇缝中缓缓深入。
  顾元白睫毛微颤,手掌挡住了这敏感的颤抖。
  薛远贴了上来。
  圣上半分挣扎也无,静静地任薛远施为。薛远为圣上的这一举动而亢奋到无法言喻的地步,他亲吻顾元白的力道,愈来愈重。
  顾元白的耳尖烫了。
  “圣上,”薛远嗓音微沙,“太阳正要落山,正是放肆的好时间。”
  圣上还未说话,薛远便自言自语道:“臣知道了,要干就干,不能说太多废话。”
  话音未落,便骤然弯身,抱起顾元白便往床上跑去,满口胡言,“臣知道,臣这次会更慢一点。”
  “……”顾元白,“你敢。”
  *
  薛府今日的晚膳用得晚了些。
  派去叫薛远用膳的小厮被骂了回来,灰头土脸地道:“老爷,大公子只让人送过去了两份饭,不让我们进去,他也不过来。”
  薛将军正要说随他去,突然眉头一竖,“两个人?”
  “是,”小厮老实道,“大公子的院子里还栓了一匹浑身棕毛的汗血宝马。”
  薛将军脑子一转,想到大儿子在两年前的万寿节时期,确实拿了几匹马同异国人换来了一匹汗血宝马。只是后来他再问薛远时,薛远却说送人了。
  难不成来的这个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
  薛将军猛得站起,气得饭都吃不下去,快步往薛远的院中赶去。还没推门,就已经爆喝出声:“薛远,你这个小兔崽——”
  “薛卿?”屋里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薛将军的一声怒骂戛然而止,他惊惧交加,“圣上?!”
  竟然是圣上!
  圣上什么时候来得薛府,他怎么毫不知情?
  “臣竟不知圣上驾临,臣惶恐,”薛老将军忐忑,“臣有罪。”
  圣上声音低低,透过门扉时更是低弱,许多字眼还未传到薛将军的耳朵里,就已消散在风中,“薛卿莫要惊慌,朕,”声音更低,很疲惫似的,“朕同薛远有些要事商议,便暂居薛府一夜。”
  薛将军连忙行礼道:“是,臣这就去整理主卧,一会儿劳烦圣上移步。不知圣上可用膳不曾?臣这就去吩咐厨子,去重新做上一轮膳食。”
  “不用,”圣上道,“随意些,薛卿,朕下榻的事……莫要让旁人知晓,你只管当做不知。”
  薛将军神色一肃,连忙看看左右,“是,臣知晓了。”
  过了一会儿,薛将军试探道:“那臣先行告退?”
  圣上好像松了一口气,“退下吧。”
  薛将军就要退下,忽的想起什么,气沉丹田地高吼一声,“薛远,好好伺候圣上!”
  脚步声逐渐远去。
  床上的人闷笑不止,“圣上,我老子让我好好伺候你。”
  圣上闷哼一声,踹他。
  薛远停不住笑,弯腰笑了许久,最后响亮地在圣上唇上亲了一口,大步下床去拿小厮送过来的食盒。
  顾元白就着床头的烛灯伸出了手。
  一片红印子。
  薛远一一取出来饭食,将桌子拉到床边,瞧见圣上在看着手,他嘿笑两声,上前就握住,“头一次的时候太过激动,便咬得圣上全身都是牙印。这次克制了些,好歹放过了手和脖子。”
  顾元白被他扶起身,皱眉,“疼。”
  薛远朝着手吹着气,顾元白颇为无奈,“不是手疼。”
  “那……”薛远咽了咽口水,试探道,“哪里疼,臣一一给您吹一吹?”
  顾元白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低头看着手臂,薛远说的好听,实则全身都被啃了一遍,他只是保留了一丝理智,放过了裸露在外的地方而已。
  一次下来,天都已黑了。
  疲惫,困。
  哪里有什么克制,全是在骗人。
  薛远一边盛着饭,一边喋喋不休,“圣上,我们俩约法三章可好?”
  顾元白回过神,“约什么三章?”
  “若是下次臣又惹您不开心了,或是又有了争端,”薛远,“嘴上留个缝,谁都能亲谁。”
  顾元白张开嘴,吃下他喂的饭,似有若无地点了头。
  乐得薛远放下了碗筷,又抱着他亲了好几下。


第148章 
  次日一早,顾元白低调的在薛远的房中传了早膳。薛老将军听闻后,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大不敬,一早就往薛远的院落走去,等在前头请求面圣。
  片刻,小厮奉命把薛老将军带进院中。薛老将军未走几步,一眼便见到了府中仆人昨日所说的千里马。
  骏马被束在树上,通体无一丝杂毛。这是一匹好马,但却不是薛远曾经买来的那匹马,薛远买的那匹马四只蹄子上具有一圈深色的毛发,犹如黑色的圈绳一般醒目,英姿飒爽至极。薛老将军多看了这匹马两眼,走到了房门前。
  房门咯吱一声,饭香味随之而来。顾元白正坐在桌后,指了指面前的位置,“薛卿,坐。”
  薛老将军恭敬上前坐下,薛远为老父亲递上碗筷。薛老将军一看他就心烦手痒,但在圣上面前,只板下了脸。
  薛远轻飘飘地看了他老子一眼,便全神贯注地放在了圣上的身上,手悄悄从后头撑住圣上的腰间,给圣上坐直的力气。
  顾元白稍微轻松了些。
  早膳应当吃得清淡一些,但圣上所用的饭菜也太过清淡了。薛老将军尝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去,担忧道:“府中奴仆当真懈怠,圣上怎么能吃这些东西?”
  顾元白吃了一口没滋没味的清汤,笑了笑,“薛卿,偶然尝一尝清粥小菜也不错。不说这个,今早正巧你过来了,那就同朕走一走,朕有些事需交予你做。”
  薛老将军立即道:“臣领旨。”
  *
  饭后,薛远小心扶起圣上,往外头走去。
  府外已经备好薛府的马车,薛远上去看了看,皱眉跳下来往府中跑去,“圣上等等臣。”
  不过片刻,他便抱来了三床棉花被子,忙里忙外地铺在马车之中。
  顾元白面不改色地站在马车旁,身姿笔挺,实则腰间酸软无力,小腿都有些站不直。
  薛远不在身边,没有人敢上前靠近威严无比的圣上。整齐衣袍之下,这些无力都被遮掩得牢牢实实。
  薛将军站在一旁疑惑地喃喃自语,“哪里用得着三床被子?”
  顾元白心头漫上尴尬,还好未过一会儿,薛远便铺好了被子,下车握住了圣上的手:“圣上,臣扶您上车。”
  他小心翼翼,步子缓慢,时不时问一句:“臣走得快不快?您先看看舒不舒适。圣上渴不渴?脚累不累?”
  声音逐渐变低,圣上道:“闭嘴。”
  薛老将军原地愣了半晌,才骑马跟了上去。
  *
  顾元白去的地方,正是他的太子太傅李保的府上。
  李府。
  亭中摆放着一方古琴,众人坐在亭中,暖茶被丫鬟送上,李保颤颤巍巍伸出手,想要亲手为圣上倒一杯温茶。
  圣上温和阻了他,“太傅年龄大了,这等小事怎么能让太傅做?”
  圣上话音刚落,薛远便及时起身,端起茶壶飞快倒了四杯茶水。
  他倒茶的模样也是牛嚼牡丹,半分不懂什么茶饮之道,顾元白眼皮一跳,依然笑着接过茶碗,浅浅品了一口。
  但一桌子的人,谁都没有在意薛远倒茶的动作。
  李保有些不安,也有些急切。圣上却缓缓悠悠地同他说了一番庭院中的景色,又念了两句诗:“这首诗作从江南传遍了大江南北,若是朕没记错,这才子曾拜师过太傅的弟子。”
  李保道:“是,这孩子灵气十足,于诗赋上确实有些天资。”
  顾元白笑了,“太傅教书育人数十年,桃李满天下,各个学识不凡。被太傅赞誉的人,朕确信其一定是个人才。”
  “圣上,”李保为圣上的话而感动,“臣惭愧,臣幼子……圣上,您如此信任于臣,臣着实愧不敢当。”
  “太傅莫要过谦,”圣上笑眯眯,“你幼子是年少无知犯错了事,只要他知错就改,朕便可以不予计较。”
  薛远若有所思,眼中深邃地看着圣上和太子太傅。
  太子太傅的幼子曾经得罪过圣上?
  李保大喜过望,当即要跪下谢恩。顾元白拦住了他,从衣袖中抽出一张信封,笑着道:“太傅,你先来瞧瞧这个。”
  信纸上,便是一篇用标点符号来断句的《曹刿论战》。
  李保看了第一句,便注意到了文字之间夹杂着的小小东西,他惊讶抬头看着圣上,圣上点头道:“看下去。”
  这位当朝大儒便收敛心神,接着看了下去。
  等李保看完后,静默良久不语,顾元白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茶,才问:“太傅认为这篇文章如何?”
  李保难言,复杂万分地道:“这……”
  “这叫做标点符号,”顾元白缓缓道,“太傅看完这一篇文章之后,应当知晓其作用了。”
  昨晚顾元白写完这篇文章之后,拿给薛远看时,薛远这个“文化人”都能看出这些标点符号的大致作用,更不用说名满天下的帝师李保。
  李保嘴巴翕张数次,“圣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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