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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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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虎狼的心思。
  圣上被他的神情逗笑,被水敷红的唇角勾起,眼波带笑,轻轻痒痒的睨了薛远一眼,“呆子。”
  薛远浑身一酥,脚底一滑,“扑通”一下掉落到了圣上的洗澡水里。
  顾元白彻底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带着笑意回到了寝宫,宫人将床铺整理好。顾元白上了床,鼻尖是沐浴后的清香,他心中突然一动,叫住了准备退下的田福生,“给朕点起熏香来。”
  田福生讶然,自从被西夏国香迫害过之后,圣上便对香料有些排斥,这可是那自那之后,圣上第一次要点起熏香。
  田福生忙去准备香料,特意准备了助眠的香,希望圣上今夜能睡个好觉。
  香味袅袅,缓缓蔓延。
  顾元白攥着被子,逐渐入了眠。
  再次有意识时,便有人将他的手腕抬起在头顶,正在亲着他的耳垂。
  酥麻之感从耳垂窜上脑中,顾元白眼睛微微睁大,抬眸,入眼的便是薛远的胸膛。
  顾元白道:“你做什么。”
  鼻音浓重,带着困意。
  薛远趁着他开口说话的间隙吻住了他的唇,长驱直入,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顾元白不适地推拒,对上了薛远要把他燃起了的眼眸。
  顾元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要上床。
  胸腔之内的心脏倏地开始快速地跳动,群兽乱舞,气氛陡然变得稠黏,暗暗的火苗缠绕,点滴成大火。
  被褥皱起成了山峰河流,手指捏着黄绸,用力。
  闷声渐渐,顾元白面染薄红,他痛苦地闭着眼,想要躲避薛远贪婪的舌头。
  唇瓣被裹住,被吸吮,口中的一滴水都要被夺走,顾元白想说别亲了,但说不出来话。
  这样的场景,和顾元白想得有些不同。
  好像反了。
  腿从压制中挣扎了出来,但无论怎么踹,薛远还是不动如山。牙齿用力,舌尖破皮,薛远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抬眼,用馋得发红的眼睛谴责地看着顾元白。
  那神情简直垂涎欲滴。
  “放开,”顾元白猛得闷哼一声,又是狠狠踹了薛远一脚,“朕让你放开!”
  薛远岿然不动,还笑了笑,低头吮了一口,“圣上别怕,臣这半个月,吃了不少补药,学了不少东西。”
  顾元白骤然失了力气,眼眸睁大,无力中还有些找不到由头的慌乱。
  马车上他那么听话,现在却不听话了。
  圣上的一句句狠话断断续续地放了出来,每一句都能吓得人战栗不止。薛远却好似两耳未闻,专心致志地尝完了正面,便慢条斯理地把圣上翻过来,尝着反面。
  每一块肉都要在唇齿之间细细品尝。有些地方实在细嫩,薛远身上最软的地方便是舌头,舌头一用,圣上嘴里的狠话骤然一停。
  脖颈仰起,豆大的汗珠从薛远的身上滑落到顾元白的身上,刚沐浴后的身子却又出了汗,在火热的炕床之上,被褥未曾起到片刻的遮掩作用。
  “滚开,”含着崩溃的颤音,“薛远,你不听话。”
  “听话,”薛远身上的衣衫早已扔在了床下,他向前,将圣上白皙纤细的手臂圈在他的脖颈上,哄道,“背上没伤了,有大片的地方给你抓。”
  他低头要亲,顾元白躲开。薛远低低一笑,追着过去,还是亲上。
  指甲拉出一道道红白相加的伤痕。
  再也没有比薛远更听话的臣子了,薛远这么确信。
  *
  圣上身子不好,一切都要慢。
  薛远慢极了,每一下变成了磨人的折磨,缓而漫长的一夜,伴着烛光滴成了水。
  圣上让他滚,让他快……他都不听,确保圣上的身体安好后,便强硬如强盗,成了聋子,两只耳朵全都听不见。
  强盗也没他这么磨人,强盗也没有这样故意放缓的慢。
  *
  第二日早上,太阳高空悬挂,顾元白才勉强睁开了双眼。
  他动了动手,可是连指尖都泛着酥意,抬眼一瞧,指缝中都是细细的牙印。
  顾元白勉强撑起身,可下一瞬便无力地跌到了床上,骨子里都是惫懒。
  薛远太小心,一举一动也太过的漫长,顾元白没有受伤,可一夜过去,那样慢的动作带来的耳红心跳的折磨,却彻底浸在他的骨子里。
  顾元白头一次知道,原来慢比快更要让人难受。
  他想起昨夜薛远怎么也不听他话的表现,神情一变,想起昨夜里的事情,又是一变。
  掀起被褥,顾元白低头一看,竟然连脚趾上都是牙印。
  圣上僵在床上,脸色红了又黑。
  门被打开,薛远从外走进。他手里端着热水和巾帕,瞧见圣上醒来,那张人模人样的脸上便露出了几分餍足的笑来。
  顾元白盯着他看,唇角抿直,红透了的眼角不善。薛远突然叹了口气,“圣上,大早晨的,您再盯着臣看,臣就受不住了。”
  “……”顾元白扯唇,“呵呵。”
  薛远上前屈身,将圣上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膝上,柔声,“疼吗?”
  不疼。要问感觉如何,挺爽的。只要爽了,顾元白什么都好说。但昨夜的薛远却跟个沉默的高山一般,半分不听顾元白的话,顾元白让他快点,他还是慢。让他停下,他嘴上应得好,却还是继续。
  想到这,顾元白用力踹了薛远一脚,不留情,“朕看你就烦。”
  薛远实实在在地挨了,将足尖握在手里,在脚背上落下一吻,笑道:“劳烦圣上再多看臣两眼,时候不早,臣伺候着圣上起身。”
  “穿个能挡住脖子的,”顾元白声音发哑,“袖子长的。”
  薛远忍不住笑了,“是。”
  早上,御医已经等在殿外,顾元白拉起衣袖让他们把脉,手腕上,三三两两的牙印一个挨着一个。御医手上一颤,佯装没有看见。
  等到御医收了手后,薛远立刻上前,拿出帕子反复擦过顾元白的手腕。
  薛远的手糙,乃至全身上下的皮肤比平日里更为敏感,手帕擦过两三次后,顾元白便皱着眉,低声道:“疼。”
  薛远丢了帕子,深深皱眉。那副样子,好像有人在他心口插了一刀似的。
  顾元白心道,又在装了。
  明明禽兽不如,若是真的心疼,怎么在床上的时候让他停他却不听话?
  待御医走了之后,顾元白将手腕放在薛远的唇前,命令:“亲。”
  薛远的喉结巨大地滚动了一下,却摇了摇头,“圣上,不能亲。这块儿皮薄,再亲就要疼了。”
  顾元白稍觉满意,正想放下手,薛远却抓住,低着头心疼地吹了吹气。
  骨子里的酥意麻麻。
  圣上的指尖暗地里不由自主地缩起,柔了声音,和颜悦色地问着薛远:“你疼吗?”
  薛远面色不改:“圣上说得是何处?”
  “背上,”顾元白正儿八经地转了转玉扳指,“今个晚上,脱了衣服,朕看看朕有没有伤到了你。”
  薛远不由咧嘴一乐,他也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乖顺道:“臣都听圣上的。”


第138章 
  当晚,顾元白什么都没做成,因为他起了微烧。
  御医说他可以在半个月后行床事,薛远为了不伤了他更是小心翼翼。但圣上的身子还是撑不住透到骨子里的欢愉,顾元白被迫用了药,躺在床上安歇。
  薛远为了安抚他,便露出被他抓挠得满是伤痕的背部来给他看。
  圣上不领情,白了忠心耿耿的薛将军一眼,闭眼休息。
  三日后,顾元白才从床上起身。他被田福生暗中劝说了好几次,“圣上,万不可这么不顾身体,这也实在太过伤身了。”
  老太监不止如此,还故意当着薛远的面挤兑他太过缠人,语中埋怨良多。顾元白没忍住,伏在案牍上笑得脊背微颤。
  薛远站在一旁,冷硬的眼神扫过田福生,手中轻轻顺着圣上的背。
  又过了几日,顾元白收到了来自西夏皇帝的信。
  如今西夏的皇帝,正是上一任西夏的二皇子,那个被顾元白打断了一条腿的怯懦皇子。
  李昂奕信封之中的口吻无奈,“您写给我父的那封信,着实是让我那段时日寸步艰难。”
  他自然没有说得如此直接,只不过细节之中便是这样的含义。整封信看完之后,顾元白的神情缓缓肃起,从中看出了西夏二皇子的诸多试探。
  李昂奕已知晓了扶桑和大恒的海战,他打算出手了吗?
  顾元白沉思了一晚,睡觉时也在想着西夏二皇子的事。薛远爬床都被他一脚踹了下去,“朕现在没心情。”
  薛远硬是爬了上去,抱着他入了怀里,被踹了打了好几下,一一扛下来,“圣上同臣说说,谁惹你没心情了?臣这就去把他给砍了。”
  “那就多了,”顾元白指着他,“你就当属第一。”
  薛远嗦了口他的手指,斯文一笑,“圣上,臣甘愿被圣上惩治。”
  “臣跪着,保准不动,”薛远跃跃欲试,想到了那日的马车,“圣上,臣腿上有力,您可直接站在臣的腿上,扶着臣的肩膀。”
  顾元白不为所动,悠悠道:“薛九遥,你再多说几句?”
  薛远闭嘴了。
  片刻的寂静之后,反倒是顾元白先开了口,“我在想西夏皇帝。”
  薛远嗤笑一声,“我记得,那个被我打断腿的二皇子。”
  “是,”顾元白缓声道,“不久之后,西北与西夏交接之处必定会发生战争,那时,我打算御驾亲征。”
  薛远猛得收紧了抱着顾元白的手臂。
  顾元白抿了抿唇,侧头面对面地看着他,掰碎了跟薛远讲他为何决定御驾亲征的缘由,“如今国内安稳,沿海一地的胜利终究离内地遥远,我行反腐之事的时候,便曾想过用一场胜利来宣扬威势,地方的官员离皇帝远,皇帝的威严对他们来讲已经削弱良多。我曾同你说过这一事,你那时同我说,主将的威仪愈大,士卒才会信服,才会听话。”
  薛远深吸了一口气,点头,“是。”
  “所以朕需要一场必赢的胜利来威慑地方,来震撼西北。北疆一事的胜利不可,抢占了天机的胜利没有对内起到我想要的震慑程度,”顾元白干净利落道,“对西夏一战的胜利,我十拿九稳,既然如此,就更加不能放过这次御驾亲征的机会。”
  “更何况,”顾元白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西夏一战之后,我便打算实行学派变革。只有御驾亲征回来,那些人才会在我的胜利余威下胆怯,会害怕地不断退避我。”
  “到了那时,学派变革便能趁此时机一举而成了。”
  顾元白心中的章程一样一样的来,若是身体没办法诊治,那他自然不会选择御驾亲征,遥远的路途他都不一定能受得住。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身体有办法活得更好更久,顾元白的野心跟着身体开始燃烧,他说着这些话时,眼睛之中都好似都亮光在跳。
  迷人,耀眼,让人心砰砰地跳。
  薛远突然低头,捧着顾元白的脸去看他的眼睛。
  顾元白一愣,话语戛然而止,眸中疑惑,倒映着薛远的面孔。
  “圣上,”薛远气音低低,“说好了的,您不管去哪儿,都得带上了臣。”
  顾元白嘴角不由勾起,他摸了摸薛远的喉结,带笑道:“你乖。若是听话了,朕就带你去。”
  “……”薛远叹了口气,“圣上,臣怎么都能听话,那个时候若是再听话,臣都要死了。”
  顾元白嘴唇张开,还未说话,薛远就诚恳问道:“当真不舒服,不喜欢?”
  “喜欢,”顾元白也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只是你太过磨人,手也太过粗了些。”
  “艹,”薛远低低骂了一句,立刻道,“圣上别说了,臣要畜生了。”
  顾元白:“……”
  两人闹了一会儿,故意耍着玩。而后相拥而睡,半夜的时候,薛远突然惊醒,他大口地吸气呼气,额头抵着顾元白的额头,感受着他的呼吸喷洒,过了好久,梦中的窒息感还存留于心头。
  他又做了一模一样的恶梦。
  顾元白半醒半梦之间,好像觉出了他的惊慌,顺着本能伸出手,搂紧了薛远的头,“爷在这儿,不怕。”
  薛远被按着埋在他的怀里,眼睛瞪大,懵了一会儿回神,忍不住笑了。
  梦中山崩地裂,泥尘飞扬之中的可怖场景,缓缓散去。
  十几日之后,西北军已从沿海水师之中回到了西北处。前方也来了信,禀明西夏国内士卒聚首,恐要从后方进攻大恒。
  顾元白在早朝上,坦然言明了他要御驾亲征。
  朝堂哗然。
  一个又一个的大臣出来阻止,泪眼婆娑地跪地恳求。下朝之后,更是接连不断地三三两两一伙,前往宣政殿劝诫。
  可圣上去意已决,他无法将学派变革一事拿出来说服众人,便将其余的理由一一说出。如今已景平十年,快要到景平十一年了,大恒的皇帝两代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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