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 完结+番外-第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喜悦,有缠绵,声音是陆林钟从未听过的撩人。
安槐序一口咬住了陆林钟不安分的指尖,温声道:“听话。”
思绪如狂,陆林钟借着月色看着安槐序脸上朦胧却又真切的醉意和笑,不觉失神。
夜已深,身旁的人疲惫睡去,陆林钟缓缓起身依靠在床头,指尖还绕着带有浪漫失魂果余香的发丝。
今天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日子,她三十岁生日。所谓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就是这样。
起初她还挺烦闷,甚至拒绝了朋友们准备y,她只想很平静地度过这么一天,假装自己韶华未逝,永远年轻。
房间里角落里的行李箱里还放着云顶花园酒吧老板送的生日礼物,她知道那是一瓶红酒,昨天在云顶花园收到礼物时场景还浮现在眼前。
易老板把红酒神神秘秘地装在礼品袋里递给她,言之凿凿道:“我掐指一算,陆小姐的三十岁可谓是枯木逢春,桃花要开。”
她极其极其不满枯木逢春这说法,简直比说铁树开花还要过分。她斜斜睨了一眼易老板,指尖轻击着吧台云纹大理石台面:“我记得易老板原来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会掐指算卦了?”
易老板站在吧台后面,神秘一笑:“略懂略通,掐指算个桃花还是可以的,”
方冰六块放入了调酒器底杯,量入了lemon和Grenadine,她那双好看的眼睛落在易老板流丽的动作上。君度酒、朗姆、伏特加,易老板取出一枚红樱桃,在底部划开一个小口子,一杯极其妖冶的酒映着这更加妖冶的桃花眼。
易老板做了一个请品尝的手势:“枪炮玫瑰。”
“新酒?”
“是陆小姐给我的灵感,也是陆小姐的私人订制。”
那时她坐在吧台前品呷易老板新调出的“枪炮玫瑰”,脑海中却浮起一张柔和的面孔,眉眼清秀灵动。
现在这么一想,她对易老板的话开始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着实是太有意思了。
陆林钟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打开礼品袋把里面的红酒拿出来,借着柔和的月光看清了这瓶酒的名字。
青春年少。
第4章
LOEWE有两款很特别的香水,虽然仅仅只是被命名为001男香和女香,但是有的人习惯称之为事后清晨,两款香水共有的香味基调让它们之间彼此相似,却又互补成了事后清晨对芳香肌肤的美好诠释。
陆林钟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人脸颊微红,露出被子外莹润雪白的肩头被夏日清晨的柔光镀了一层微闪的细芒,房间里充斥着似有似无的香气,像是001香醇柔和且诱人的香味。
不过这真正的事后清晨远比那款001有趣得多,这是她三十岁的生日礼物。
“啊?”安槐序声音还没有出口,就被陆林钟用手捂住。她眨眨眼睛朦胧回过神来,身旁人褐色的长卷发随意地垂在身前枕边,一只手斜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这情景是个梦吧?安槐序顺势倒下,闭上眼睛暗暗祈祷这一是梦,这一定要是个梦!求旁边的人别出声,别说话。不过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梦见和陆副总睡在一张床上?这也太刺激了吧。
陆林钟挑眉,看着紧闭眼皮的人儿,睫毛一动一动,出声道:“早啊,安小姐醒了啊?”
安槐序睁开一只眼睛,目光落在对方莹润光滑的肩头,陆副总她,她没穿衣服。
“!!!”
“我······”安槐序语塞,认真地看着陆林钟:“我们有发生什么吗?”
我们?陆林钟半含笑意,长发从身后落在身前,扫在了安槐序的脸上,挠的安槐序直想躲。那双眼睛带着未明的笑意看着安槐序:“你说呢?”
安槐序被陆林钟盯得不自然,视线往下注意到对方肩上一片红痕,她伸手捏着被角把脸一蒙。凡事都讲证据,那是她昨晚作案的证据,没得跑了。
陆林钟顺手勾起一件衣服,往安槐序的脸上轻飘飘地盖上去:“安小姐白天和晚上完全是两个样。尤其是喝了酒之后,有趣得很。”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怎,怎么了?她喝醉了,然后,然后她做了什么来着。
安槐序嗅到陆林钟衣服上香水的余香,这味道好像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她脑子里浮起一个莫名熟悉的场景,昨夜她坐在陆副总腿上,然后,然后她自上而下看着陆副总说:“香味又甜又欲,刺激迷幻,一秒惊艳,让人难以自拔。”
她怎么会说这么骚气的话······
安槐序耳根微红,勾起指尖拨开盖在脸上的衣服,眼睛一瞄看见陆副总衣衫半露之间曼妙的身段,颈链细闪,在颈间尤为动人。
安槐序看得正是入迷,却听见陆副总道:“把眼睛闭上,我在穿衣服。”
“······”她怀疑这人背后也长了双漂亮眼睛,“谁在偷看了?”
“你在偷看。”
安槐序:“······”
陆林钟靠着梳妆台站着,打量着床上用衣服把脸紧紧遮住的人,眼底的笑意如水上的涟漪一圈一圈荡开。手机突然震了起来,看向来电人名字时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安槐序目送着那个走去套间外接电话的背影,现在她简直要崩溃了,怎么办?昨晚僚机没当成也就算了,现在好了,惹了个大麻烦,人家致天堂堂副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她睡了。
现在跑来得及吗?不是她不想负责任,实在是······
安槐序手忙脚乱地换衣服收拾东西,看见陆林钟不动声色地将洗手间里的水声开到最大在洗手。
安槐序听见洗漱室里不间断的水声,扫了一眼陆副总的背影,这陆副总情绪似乎不对,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还是因为她想跑路?
情绪不对又怎样?关她什么事?
怎么能不关她的事,昨天都把人家推倒压在了下面。
“······”
安槐序心里一白一黑两个小儿人开始打架。还是不多想,不加戏,毕竟人家好歹是致天的副总,那见过的大场面比她吃过的饭还多,陆副总这种祸水,以后还是躲远点的才好,可她要是跑路了,那不得落个渣女的名声以后在津城还怎么混。
“那个”安槐序清了清嗓子,站在床边前倾往洗手间里面望,伸出手指着房门口说道:“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好。”陆林钟没有转身,水顺着她的指尖刷刷地继续往下冲。
“???”安槐序一时无语。
陆副总说好?本来她还想对昨晚的事情稍微负责的。可以,这个陆副总够大气。该不会在一夜情这种事情上很有经验吧?
嗯,一夜情,酒后,你情我愿,成年人之间一些比较亲密的事情而已。
安槐序走到门口听见洗漱室里一直没有间断的水声,陆副总真在闹情绪了?
肯定是为昨晚上的事儿闹情绪。她把人睡了,身上还穿着人家给准备的衣服,现在还打算丝毫不负责任地扭头就走,而且,她好像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就算是陆副总不要负责,可跑路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渣,她一世英名不可毁于一旦。安槐序从门口折回洗漱室,一只手拉着在洗手的陆林钟,一手关上水龙头:“洗个手洗了十分钟了,你这委屈巴巴的样子不就是想要我负责吗?”
“······”陆林钟一怔,安槐序是觉得她在害羞矫情等负责?这脑路有点可爱啊。
“你叫什么?我不知道你名字我怎么对你负责呢?”安槐序手陆林钟反手抵着洗手台,意犹未尽地看着安槐序:“我叫陆林钟。”
“临,临终吗?”这名儿起得可真够心大的。
“六月雅称,林钟。”陆林钟淡淡解释,这么多年每次与人介绍名字的时候,大多会收到别人诧异的目光,这场面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安槐序。”算是自我介绍了。
“嗯,我知道的。”
没错,陆林钟知道的。
安槐序抓住陆林钟的手,语气强势不容拒绝,“走走!我带你去吃早饭!”吃过早饭咱们一拍两散,我也算是个负责人的人了。
陆林钟嘴角抿起,露出淡淡的笑意,任由安槐序拉着她的手出了门。
榆园的早餐厅在辋川楼的二楼,布置得清新雅致,味道也是上佳,安槐序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刻意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回过身来征求陆林钟的意见:“坐这?”
她刚一转身,看见许终玄和孟秋迎面走进了餐厅,什么鬼啊?要这样遇见?安槐序扯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好巧啊,终玄,孟秋。”
安槐序察觉许终玄瞅过来的目光分明带了审视,很快意识到自己和陆林钟的距离好像有点近了,那挪远点儿?
安槐序双手插进裤兜,顺手把垂落身前的头发捋到耳后,故作一副一脸无畏的样子,脚下悄悄往旁边挪了挪。不慌!昨晚的事儿天知地知,我知她知,对面这俩人除非是神仙才会知道,不慌,该慌的是对面这俩才对!昨天她一手包办,把许终玄的房卡交给了孟秋,这不是一起来吃早餐了么。
许终玄点点头,对身后的孟秋介绍道:“这是致天的副总,陆林钟。”
孟秋礼节性地向陆林钟伸出右手:“幸会,陆副总。”
“观亿律所的孟律师?”陆林钟挑眉,伸出手触及孟秋的指尖,“前几天招标会上,我们见过。”
陆林钟修长匀净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平整光滑,手很好看就是可惜了,红颜祸水的手,那是不能多看的。安槐序讪讪收回目光,抬头看见发小正不动声色地盯着她,她眼神示意发小:盯着她干嘛?不知道盯孟大律师去?
孟秋嘴角含笑相邀道:“一起吃早饭吗?”
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安槐序当时就想说能不一起吃早饭吗?还没来得及开口,许终玄就淡淡地嗯了一声,堂而皇之地坐在刚刚她拉开的椅子上。
安槐序:“······”
她别过脸勉强坐下,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唉,出门又没翻老黄历,今日恐怕又又又不宜出门?
她无视了陆林钟送来的对视,绷着脸把菜单往陆林钟边上挪:“吃什么随便点。”顺带看了一眼许终玄,反正财神爷在此,左右也不是她买单。
许终玄侧过头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许终玄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我们昨天”安槐序点头,面色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刚好遇到了。”
第5章
陆林钟点了一份沙拉,对着上司和孟律师补充了后半句:“然后一起过了夜。”
安槐序脸色一变,这陆副总又玩什么新花样?她伸直了脚往陆林钟踢过去,“咚”的一声响,膝盖撞上桌腿,声音听着就疼。
“嘶”安槐序倒吸一口冷气,皱着一张脸咬牙道:“你闭嘴吧!”
陆林钟挑眉,迎视着上司具有审视意味的目光:“正好许总是安小姐朋友,我很喜欢安小姐。”
安槐序把筷子放下,侧过脸对陆林钟道:“您胡说些什么?”
许终玄抿唇,看着陆林钟的眼睛,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安槐序恨不得拍桌而起,只是她作为公职人员,还是得收一下。
孟秋冲着安槐序挤挤眼睛,脸上浮起柔和的笑容,暗示许终玄这一句“我知道了”,差不多算是默认了陆林钟。
安槐序:“······”
陆林钟点点头。
“我很欣赏陆副总的直白。”许终玄道。
“客气了。”
安槐序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杯底与桌面一碰发出声响,看着许终玄和陆林钟道:“你们两个眉来眼去地干什么?”
安槐序侧过脸警告陆林钟:“还有你,沙拉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陆林钟低头看腕表,想到刚刚接到的那通电话,轻声对许终玄道:“许总,我有事情要和你谈一谈,就现在。”
两个人站在露台上的背影让人心驰,只是再好看也没办法留住安小姐的目光,安槐序没个正形地歪在椅子上,肩膀一耷拉,丧着一张脸,向孟秋倒苦水:“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啊?”
“槐序,你喜欢她吗?”
安槐序半睁开一只眼睛斜睨了孟律师一眼,懒懒道:“喜欢?姐姐!我已经过了一见钟情的年纪了。”
孟秋一副我懂了不用再解释的神情,安槐序干脆兀自吃着早餐不说话,免得越描越黑。
她草草地吃过了早饭,单手支着下颌目送着许终玄和孟大律师回了房间。而旁边这位小姐,吃个沙拉都磨磨蹭蹭。
陆副总握着金属长柄勺的动作都是带着风情的,慢条斯理地把碗里的樱桃小萝卜和西蓝花拌在一起,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来,再慢条斯理地张开嘴。
在这柔和的晨光里,这陆副总的唇尤其像是沾了露水的樱桃,又甜又蜜。安槐序忍不住咽了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