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教主,放过那扇门 完结+番外-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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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祁钰终于歇了手伸懒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他站起身来,准备上个厕所然后回家,回到家以后再决定抻不抻红绳。
他打着哈欠拉开厕所的门,立刻被扑面的水汽熏得潮潮的。打量四周,竟是一片水雾迷蒙。
这个情景……怎么似曾相识?
祁钰吞了口口水:哪里是似曾相识,他第一次开门被转移,遇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吧?如今想来,那个美人……是东方不败?
想到这里,祁钰快步向前走去,嘴里试探着喊了一句:“小柏?”
“祁钰?”却不想,东方不败的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
“小柏,这里是?”祁钰看着东方不败散开的衣袍和披散着的长发。显然,东方不败是即将入浴,不过见到了他,入浴未遂。
“黑木崖啊。”东方不败看了一眼祁钰的西装革履,满不在乎地脱起衣服来,“这次你不见,已经足足一月有余了。”
“啊?可是我才过了……大概六个小时而已啊。”祁钰不由得有些惊讶。
“那我就不知道了。”东方不败走进池水里,将长发拢在身前,微微闭上了眼睛。这种无视的态度……莫不是太久不见,心生不满了?
“小柏……隔了一个月没见到我,再见就是这种态度啊……”祁钰怨念了,坐到池子边上,像是一只蹲坐着的大型犬。
“一个月不见,也是你不想见吧?不然你回去了,为什么不拉红线?”东方不败斜睨了祁钰一眼。
“那不是怕这边离不开你吗?”祁钰轻叹了一声,“虽然我只等了六个小时,一样很想你啊。对了,非非那天为什么惊叫啊?”
“因为当初抓药时,药铺老板放错了一味药,暗四喝了那药以后反应十分严重,吓到她了。不过后来证明,是福非祸。那剂药虽然下得生猛,却有效,暗四受不住,那蛊虫更受不住,立时便死了。我拖拖拉拉花了半月将暗四救回来,又过了这半月,他记忆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这样啊。”祁钰欣慰地笑笑,俯□吻了吻东方不败的额头,“那我就可以放心地把你放进口袋带走了。”
“带走?你确定不是你和我一起留在这里?”东方不败一挑眉,双臂环上祁钰的脖子,将祁钰拉到了温泉中。
“唔……现在当然留在这里,过后不论我去了哪边,一定会第一时刻把你捉到身边的。”祁钰眨了眨眼睛,环抱住东方不败,道。
虽然见门就穿的问题根本没有被解决,但是两个人能够在一起的话,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至于后来游戏发售时创造了怎样的传奇,祁钰和东方不败又把足迹留在了哪个名山大川里,会由时间去记录,我们的故事,就停在了这里。
太过琐屑的幸福与安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番外·盈
杨莲亭初见任盈盈的时候,任盈盈十四岁。
那时;任盈盈已经穿越到《笑傲江湖》的世界五年了;早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女孩子的事实。
然而接受了;不代表行为做派有哪怕一点点的改变。
所以当杨莲亭上到黑木崖;见到厨房外面撸着袖子砍柴的大小姐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任盈盈扎着简单清爽的马尾,穿着普通的衣衫;手里挥动着看起来比她大好几号的斧子。一斧子下去;单人合抱粗细的柴火便会被劈成两半。杨莲亭虽也练武;但是他可算是武者中的文士,武功路数走的是轻巧一途;见到任盈盈如此作为,便对任盈盈产生了几分同情。
听闻前任教主突然暴毙,大小姐也算是自幼失怙吧?只是……不是说现任教主文成武德,是个英明神武的主吗?为何大小姐沦落到这步田地,竟然没有人上心?这般天人之姿却在这里劈柴,实在是暴殄天物。
他正要走上前去帮衬任盈盈一把,便听得厨房里有人高声说道:“大小姐,你要是累了就歇一会儿吧,俺的柴火还够烧,俺老孙力气也大着咧,自己劈也成。”
杨莲亭就见本来在擦汗的任盈盈身子一侧歪,捂着嘴巴蹲了下去,肩膀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不明所以,担心大小姐有什么闪失,急忙快走了几步上前,蹲在任盈盈旁边,道:“大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任盈盈闻声抬头,只见她眼角挂着泪花,嘴角正大大地咧着,笑得乐不可支。她抬手捶杨莲亭的肩膀:“俺老孙……啊哈哈……俺老孙……哈哈哈哈……你……你说我怎么每次听到大师傅这么说……就笑得停不下来呢?哎呦不行,肚子里转筋了……”
杨莲亭看着任盈盈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明白了任盈盈刚才是笑得厉害而不是哭得伤心。古时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根深蒂固,任盈盈竟然和他接触了,让他不觉惊惶,后退了两步,脱离了任盈盈的攻击范围,道:“孙师傅说的话有何可笑之处?属下并未觉出。”
“属下?你是新来的兄弟?”任盈盈抹了把眼角的泪花,上下打量了一番杨莲亭,问道。
“是,属下杨莲亭,刚刚从下属分舵调到黑木崖上,辅助总管大人处理一些杂务。”杨莲亭连忙行礼。
“杨……杨莲亭!”任盈盈不笑了。她瞪大了眼睛,好像杨莲亭是洪水猛兽一般,“你见过东方叔叔了吗?”
“见过了。”
“有什么感觉?”
“教主实乃人中翘楚,文成武德,天下能出其右者只怕不多。”
“……”任盈盈咽了口口水,朝着厨房大喊道,“大师傅,我有急事先离开一会儿,烤熟的红薯给我留一份啊。”
说完,她便跑走了,留下杨莲亭在原地莫名其妙。
所以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并不适合所有人,至少不适合杨莲亭和任盈盈。
杨莲亭的身世十分简单,父亲是日月神教的一名普通教众,母亲虽算得上是位小姐,却不过是小家碧玉,商贾之女,并无背后势力为依托。杨莲亭之所以能上黑木崖,全凭机缘。
杨莲亭自幼被赞聪慧,被他父亲所属分舵的香主看好,亲自教导武艺。然而他天生喜好读书,虽然武功并未荒废,终究是于笔墨之上下的功夫更多些。那日黑木崖的总管下来视察分舵的跑商情况,赞他写了一手好字,竟邀他去黑木崖帮忙誊写账簿。
碰见任盈盈,纯属是因为他工作太过认真,错过了吃饭的时间,想要到厨房讨个冷馍馍。
然而这次相会,却是杨莲亭命运的转折。
任盈盈得知杨莲亭上了黑木崖,心中十分忐忑,担心东方不败会走上和原著中的人物一样的道路,便跑去告黑状,说这杨莲亭如何如何粗鲁无礼,应该赶下崖去。
这么多年来,任盈盈给别人告状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让东方不败不禁好奇杨莲亭糟糕到了何种地步。结果在他亲自考较之后,发现此子心性上佳,竟是可造之才,遂有了提拔之心。
这日,杨莲亭听总管的吩咐去给东方不败送一方砚台,进了书房却发现只有任盈盈在。他本欲直接告辞出来,却被任盈盈的涂鸦逗得笑了。
他并未笑出声,偏巧任盈盈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笑什么?”任盈盈嘟起嘴巴,话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没笑什么。”杨莲亭虽然一直坚持君子坦荡荡的行事准则,但是一想到任盈盈劈柴时的傲岸身姿,便很没骨气的撒了谎。
“哼,你笑话我,你来写字几个字呀,毛笔这么难用,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任盈盈说着,一拉杨莲亭,把杨莲亭按坐到了座位上,顺便把毛笔塞给了杨莲亭。
杨莲亭无奈,只好笔走龙蛇,写了几个大字。和他的一比,任盈盈的那两下子……说是涂鸦都抬举她了。
杨莲亭放下笔,起身就要走,却被任盈盈吓了一跳。只见任盈盈两眼放光地看着他,美目含情,神色之间有些欲语还休的娇怯。
“杨莲亭,你字写得很好啊。”
“多谢大小姐夸奖。”
“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
“属下不敢。大小姐有何事要办,尽管吩咐属下即可。”
“往后我的写字作业你帮我完成。”
“这……属下不能。”
“为什么不能?帮我个忙就这么难吗?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写的字就是这个德行,让东方叔叔看见了,不知道要罚我抄多少遍《道德经》。你帮我写字,我也帮你的忙,咱们两个互帮互助怎么样?”
“大小姐要帮属下什么忙?”杨莲亭被任盈盈挑起了好奇心。
“我教你算账怎么样?看东方叔叔的意思,是要好好培养你了,但是账房先生教你的算术太难用了,我教你好用的。”任盈盈这些时日察觉到不可能把杨莲亭赶下山去,便决定使出手段将杨莲亭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那属下教大小姐写字,大小姐教属下算术可好。”杨莲亭虽不觉得任盈盈能有什么高明的算法,但是又不敢推脱,只得提出了折中的法子。
任盈盈其实也想自己努力学好,便答应了。
结果没过两天,杨莲亭便放弃了。遇到任盈盈,他才知道写字是要天赋的。
任盈盈倒是有好好教杨莲亭算账的本事。两人一来二去,混得挺熟,及至任盈盈学琴了,也不甘心自己受罪,硬是把杨莲亭拖了过去和她一起学。
所以真要说起来,杨莲亭对任盈盈只能算是日久生情。日久,知道了任盈盈的真性情,心为之动,是以生情。
杨莲亭最后闹明白了自己喜欢任盈盈,是因为家里的一封家书。一般母亲都为自己的儿子操心,如今杨莲亭已经将近十七岁,再不成家就嫌晚了。他母亲写信催他回去,说给他定了一门好亲事,回去就能成亲。
然而杨莲亭清楚地感到了自己的不情愿。
然后他开始了辛苦追求任盈盈的过程。
任盈盈对于男女之防从不在意,可是不代表她情商不够。她从发现了杨莲亭的心意,就开始躲杨莲亭,待到东方不败给了她个圣姑的头衔,她就更有理由远离杨莲亭了。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晾起它来就能风干的。
“盈盈,天晚了,睡觉了。”
烛心被挑亮,光亮中映出的是杨莲亭英俊清瘦的脸庞。
“哦,你看我今天的字有没有进步?”任盈盈揉了揉手腕,将手底下的一摞纸推给了杨莲亭,自己站起身来小心地伸了个懒腰。
“嗯,比昨天好看一些了。”杨莲亭抚了抚任盈盈的头发,犹豫了一下,道,“盈盈,你不练字也没关系的。每天处理教中事物,已经很辛苦了。”
“那怎么行,将来让我们儿子像你那样嘲笑我吗?”任盈盈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拉着杨莲亭走出了书房。
月光淡淡,投射出他们相偎的影子。
日月神教离开了东方不败,还是日月神教。任盈盈作为新一任的教主,恩威并施,待人接物优雅得宜,并未给东方不败丢脸。
她熬过了面对杨莲亭感情时的摇摆不定,面对婚姻时的恐惧不安,甚至是面对怀孕时的自我厌恶。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帮助她成长。
杨莲亭于闲暇时回忆起自己追逐任盈盈的那些年光,每次都会觉得侥幸。他们两个的身份其实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错过了半点便再也没有了未来。
然而,他们终究没有错过。
☆、无责任番外
“师祖,早晨啦;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风清扬隐约之间;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喊他。那个声音带着软软的童稚;在他走过无数名川大泽的时候;都曾响起在他的心间。
他感觉到一双手轻轻覆在了他的眼睛上;手的主人在继续叫他起床:“快把眼睛睁开吧,这样就不会被阳光晃到了;我们今天要去四喜楼吃醉仙鸭;再晚就没得吃了。”
他扣住那双手的手腕;睁开眼睛,稍稍转目;便看到了一张圆乎乎的带着稍许婴儿肥的脸蛋,脸上的一双大眼睛乌沉沉的,像是两颗新鲜的刚刚滚过水的黑葡萄。
“猴儿。”他眯了眯眼睛。
阳光下,细细的灰尘飘舞着,清晰可辨。那人弯着腰看着他,眼睛里落着他睡意朦胧的样子。
“嗯,起来啦。”那人坐在他的床边,双手撑住床沿,微微晃着双脚,一只小猴子从那人的脚边爬上来,一直爬上了那人的肩膀,在那人的颈窝处亲昵地蹭了蹭。
他磨磨蹭蹭地爬起来,有些精神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些什么。眼前这个人,让他的心里,泛起了一点钝钝的疼痛。
“猴儿,你吃过早餐没有?”
“没有啊,等着和你一起吃,你昨天不是和我说,要带我去吃古桥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