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真不挖煤-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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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升说,“操,你跟我说这话?”
徐皓说,“那行,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纯是把你当兄弟才说的。你新女友有问题,你自己留个心眼,别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张旭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徐皓在说什么,徐皓已经打开副驾车门,对着张旭升用食指和中指点了点自己额角,那意思是让张旭升记住他的话。随后徐皓说,“走了啊。”然后拉上车门。
徐皓自己的车扔在这里,打算明天再来取。闫泽一脚油门冲出去,徐皓从骤然猛增地推背力感觉到了闫泽烦躁的心情。晚高峰过去,道路再次畅通起来。徐皓问,“去哪?”
闫泽说,“散心。”嘴唇微抿,又补上一句,“赶完你场了,赶我的下场咯。”
脑子里思索了一下闫泽圈子里仅有的几个熟人形象,好印象不多,这也是徐皓至今为止没怎么跟闫泽出去走动过的原因。
不过今天例外,闫泽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泄,休息为时尚早,去应酬一下也好。
徐皓在副驾上坐稳,长腿上下交叠,对着前方做了个“请”的姿势,“ok,下场你说了算。”
第74章
74
闫泽说的下场,是有朋友在郊区一个高级夜总会开Party。
建筑规模和海洋之心相似,进门需要刷卡,楼层越往上消费等级越高。徐皓跟着闫泽进门,电梯直通最高层。环境很奢侈,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高级香薰令人放松,徐皓倚在电梯墙上问闫泽,“待会需要我做什么?”
闫泽单手松了一下领带口,“喝酒放松就是喝酒放松咯。”说着,又看了一下腕表,“啧,是不是到你睡觉点了?”
徐皓伸手去拍闫泽手臂,“现在才北京时间九点,你真当我不过夜生活?”
闫泽闻言看向徐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夜生活?”
徐皓说,“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让你知道了我还能有夜生活吗?”
闫泽嗤了一声,“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不管呢?”
徐皓扯了扯嘴角,装听不见。事实上是徐皓作息过于规律,有限的时间都被工作填满了,还真没有时间去过夜生活。但这话要自己承认,徐皓是拒绝的。这时电梯门开了。
顶层空间极阔,年轻权贵们三两站在一起,人不多,视野里大约有十几位。
离电梯最近的一个男子率先看到了闫泽和徐皓。他惊呼出声,然后轻轻放下酒杯走过来,“闫少,欢迎欢迎,您怎么来了?原本听林少那意思,还以为您今晚不打算过来了。”随后那男子落后半步对旁边一位侍者招了下手,“林少在水池那侧,你去捎个话。”侍者眼力劲极好,听着吩咐就走了。这时男子又紧跟上闫泽往里走的脚步,笑容友好得恰到好处,“闫少,这位贵客瞧着倒是眼生?”
闫泽对紧跟其后的男子说,“李佩,好奇心很重?”李佩一听,忙说,“您哪儿的话,我去看看林少那边怎么样了。”说罢,李佩几乎是小跑着走开了。
徐皓环视四周,远远地有几拨人频频向这边举杯示意,但无人凑近。闫泽看上去并没有要和别人搭话的意思,他走到露天大阳台的边上,倒了杯酒递给徐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尝尝,这里的酒还不错。”
徐皓接过酒杯,酒杯抵到唇边,在喝之前说,“看来某人凶名在外啊。”
闫泽哼笑一声,不置可否。这时从阳台外走进来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带有一副金丝边眼镜,噙着微笑,风度翩翩,非常斯文。徐皓从这男人眼角的泪痣想起他是谁,是闫泽的发小,林笃之。女的一袭长裙,面容温婉且清丽,徐皓不认识,大约是林笃之的女伴。
林笃之走近,遣走了他貌美的女伴。先是对闫泽打了个招呼,又对徐皓伸出手,“高中同学,徐皓,对吧?上次在琪琪的酒会上没来得及问好,我们也是有缘分,算上那次美丽的误会,我们已经见过三次了。你好,我是林笃之。”
徐皓和林笃之握手,同样说了些客套话。他们上辈子交情不深,仅有过几面之缘。要说徐皓眼下处境与上辈子相似,拖闫泽的福,他总能在场面上跟这些平常被人抬着供着的太子党友好握手,甚至平起平坐。虽这辈子只见过三面,林笃之却不拿徐当外人,态度亲切得跟自己高中同学似的。不过这关系经不起推敲,徐皓没真的当回事。毕竟大家场面上过得去就完了。
闫泽听着林笃之和徐皓简单客套,从口袋里摸根烟,用惯常漫不经心的腔调插进两人对话,对林笃之说,“补充介绍一下,徐皓,我男朋友。”
说着,闫泽点着了手里的烟。两位正在客套握手的男人动作状凝固住。由于闫泽的语气过于常态,林笃之表情卡在微笑的那副神情上,有一瞬间,他没懂闫泽在说什么。而同时,周围几个留心偷听的人吃惊地望向这边。
林笃之反应极快,他几乎立刻掩饰住了自己惊愕。多年以来,这是林笃之第一次见闫泽当众介绍自己的伴侣,还是一位同性伴侣,这着实超乎林笃之的预料。闫泽家族关系复杂,闫泽做事又向来肆意,林笃之自觉在这件事上没什么发言权,想了一下,便说,“幸会幸会,以后多走动。可惜今天琪琪不在场,否则保准吓她一跳。”
林笃之随机应变能力很强,话也接得很自然。徐皓动作在闫泽落音后有稍许停顿,随后对林笃之维持礼貌微笑,“一定的。”原本徐皓只想跟林笃之客客气气地混个场面话,可闫泽此话一出,关系立刻不同了。徐皓也打算随机应变。
寒暄着,徐皓余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何富生。徐皓一愣,没想到今天何富生也会在场。
何富生像是早就发现了徐皓,见徐皓看过来,就举杯示意。徐皓趁着谈话间隔,对闫泽和林笃之说,“那边有我一位朋友,很久不见,想去打个招呼,先失陪。”
待征得两人意见后,徐皓向着何富生走去。
徐皓对何富生说,“何先生,好巧。我这几日正想约你喝茶。”
何富生还未来得及得知徐皓和闫泽的新关系,何富生对于徐皓会出现在这里也表示吃惊,两个人有一着没一着地聊起近况。
待徐皓走远后,林笃之意味不明地看向闫泽,“你这突然唱的哪一出?”
闫泽弹了下手中的烟灰,对林笃之说,“认识一下,早晚的事。”
林笃之微笑难掩诧异,“什么早晚的事,别说你还来真的了?”
闫泽把烟叼在嘴上,嘴唇捻弄着烟杆子说,“废话。”
被当事人亲口证实,林笃之诧异更甚,又道,“你这高中同学到底什么来路,总觉得他不像是那种会甘心被你养着的男人。他是做什么的?”
闫泽很不走心地吐了口烟,问林笃之,“绿色基金知道吗?”
林笃之在脑子里简单搜索了一下,“不知道。”
闫泽说,“不知道没关系,这小基金创办人只有三个,去年在纽约交易所签了ISDA协议。他自己做的。”说着,闫泽又问,“意大利的布冯家族,知道么?”
林笃之一愣,说,“这个听说过,欧洲赫赫有名的黑手党家族?”
闫泽说,“老布冯有个儿子,独苗,是他大学同学兼基金合伙人之一。”
林笃之一惊,“这么狠?”
闫泽看上去就是在等林笃之这种反应,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抛给林笃之,“认识这个么?”
林笃之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一把跑车的钥匙,林笃之仔细辨认了一下,“小红?不对,你宝贝儿子不是老早之前就让你放生了吗?”
闫泽吸了口烟,用鼻子哼笑一声,带出一些烟气,随后用夹着烟的手向着徐皓的方向点了一点,看上去好像随便一说,“是他在拍卖场撞见的,他拍回家,一直把车扔在停车场落灰。后来我们在一起,他看我喜欢就送我了。你说巧不巧?”
林笃之目瞪口呆,“什么?他送你跑车?”
闫泽对林笃之的反应颇为满意,但他装作很不在意,耸了耸肩,仿佛一点也不想炫耀,“没什么,见面礼咯,他都没放在心上。我是也想回他一些礼物,但他人比较古怪,你懂么,就不爱那些虚的,很难投其所好。事业也特别上进,想约他不容易。嗨,这男人真的是,性格又好,人又耐看,可能就是单纯的想和我在一起吧。”
闫泽说着,长叹似的吐了口烟气,好像很没辙。
林笃之斯文的表情开始出现裂痕,甚至爆了粗口,“我操?”
闫泽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动作很随意,接着拍了拍林笃之的肩膀,状若宽慰道,“我知道,说这些你可能理解不了,毕竟你也不一定有机会,让人也自己掏腰包给你赎个千八万的东西,特意为你送辆最喜欢的跑车什么的。没关系,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林笃之看着闫泽那一副“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秀”的放纵嘴脸,强忍住了给他一拳的冲动。如果林笃之现在还不明白闫泽突然变卦赶场是为了什么,那林笃之算是白活了。就他们所处的环境而言,真情实感全是装的,不带目的的爱情更是天方夜谭,谁信谁脑子有病。可闫泽今天能来这么说,就说明他有把握,他今天来找林笃之不为别的,他他妈是专、门、来、秀、的!
可闫泽搞这么大阵势,也不怕直播翻车?林笃之不怀好意地想,说不定这个名叫徐皓的男人段位高人一等,正埋伏着什么深藏不漏的目的。等真有真相大白撕破脸的那一天,他林笃之就可以跳出来,冒着被打的风险,也要大肆调侃闫泽有今天。然后再苦口婆心地教育闫泽,你看,又不是小孩了,这都敢信,一辆跑车而已,你傻不傻?
一场Party,两人都喝了酒,回家路上有司机在前面开车。一直到家,闫泽脸上都挂着浅淡的笑,看上去有些春风得意。徐皓发现了其中蹊跷,含着醉意问他,“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闫泽进门,一把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又随手揉乱了自己的发型,好像终于解放了似的,然后就着旁边的水台洗了个手。
徐皓也把外套丢在沙发上,他一喝醉就会容易钻牛角,原地站了一会,又问闫泽,“你还没告诉我,你在高兴什么?”
闫泽擦完手转身,一把捞住徐皓的腰身摔进沙发中,西装随着动作幅度泛起大量褶皱,可他浑然不在意。两个大男人在沙发中挤作一团,闫泽略带醉意地看着徐皓,说,“你张嘴,啊。”闫泽发出一个指导小朋友张大嘴的声音。
徐皓不明所以,整个人被闫泽压着,还是张开了嘴。
闫泽伸手,小心翼翼地用左手食指摸了摸徐皓虎牙的牙尖,触感很奇特,锐角弧度跟看上去一样可爱。闫泽扬起眉毛,神情十分嚣张,“我的。”
然后又摸了摸另一边,有细微不同,但一样好玩,闫泽对着那颗虎牙小声地说,“你也是我的。”
徐皓往后一仰,对着天花板说,“我靠,你洗手就为了这?”
第75章
徐皓不记得后来闫泽说了什么,他只记得某一刻闫泽呼吸着吻了上来,鼻息里满是酒气。再然后,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毯上,徐皓在落地的时候撞到了头,不太疼,有些想笑。接着他们两个人莫名其妙闷声笑了起来。
徐皓在笑声中回吻住了闫泽的嘴角,徐皓说,“真奇怪,你竟然会喜欢我的牙。”
闫泽的手掌隔着衣料摩挲起徐皓的身体,说,“你一笑我就会看见你的虎牙,好像命运送给我的礼物。”
徐皓说,“你还相信命运?”
闫泽说,“以前是不信,但是自从你决定跟我在一起之后,就有点信了。说实话,没在一起之前,我以为你会躲我一阵子。”
徐皓说,“我为什么要躲?既然面临抉择,就该抉择得干脆一点。再说了,躲你有用吗?”
闫泽坦然,“没用。”顿了一会,又问,“那你现在觉得你选的结果怎么样?”
徐皓说,“还不错。”
闫泽翻身躺倒在徐皓身边的地毯上,对徐皓说,“说到礼物,下下个月是你二十六岁生日,我还不知道该送你点什么。”
徐皓说,“没什么好过的,随便送吧,送我套乐高也行。”
闫泽短促地笑了一声,“你多大了,你还玩乐高?”
徐皓说,“我靠,乐高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好吗,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就买个带遥控的机械乐高,虽然没什么时间玩,但我从小就很喜欢。”
闫泽说,“行行行,就买机械乐高,给你买个乐高飞机好吧?”
七月。
王浩然联系徐皓,他们南极之旅进行得非常顺利,并且与原考察单位增加了合作项目。王浩然为此想感谢一下徐皓,但徐皓倒觉得是他应该感谢王浩然,因为王浩然及其导师确实给了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