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真不挖煤-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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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这场演讲听得比较认真,虽说他跟这位何先生赚钱路子不太一样,但这不妨碍徐皓欣赏这位青年企业家雷厉风行的手段。
问答环节,眼看着话筒被传到附近,徐皓顺势抛了一个问题出来。
这个问题徐皓近几年也一直在思考,说是问题,其实并没有什么正确答案,更像是一个论点。
何富生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徐皓的话,反而是沉思片刻,而后以一种若有所思的口吻回答了徐皓,并且在语句末梢加上了一句,“你觉得呢?”
徐皓没想到何富生会这么给他面子,于是长话少说,也把自己的观点也简单地阐述了一下。
外行挺热闹,内行听门道。徐皓话说完,何富生皱着眉想了几秒钟,突然一笑,看着徐皓说,“有点意思。”
徐皓不置可否,坐在不起眼的桌子后面,也笑了笑。
演讲结束,徐皓正准备站起来,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徐皓撇过去,屏幕上亮起一条微信。
闫泽:哪呢?
徐皓看了眼时间,11点56分。
考虑到是吃午饭的时间,徐皓索性又坐回去了,拿着手机看。
那天回去路上,气氛有点尴尬,俩人几乎没再有什么对话。
下车的时候,闫泽刚把半拉腿迈出去,突然又闪回来了,说,“给我电话。”
说这话的时候,闫泽脸一直对着半打开的车门外,大概是觉得刚刚发生的事儿实在太抹不开面子了,头一直没拧过来。
徐皓对着空气念了一遍自己的手机号码,全程也没见闫泽掏出手机有要记的意思。
再然后,闫泽下车,徐皓回家了。
回家的时候,徐皓还收到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存。同时还有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徐皓心想,脑子挺好使啊,说一遍记这么准。
徐皓把闫泽加上,然后处于好奇心,点开闫泽的头像,把图片拉到最大。
闫泽这头像挺奇怪,画面一片漆黑,隐隐约约能看见中间偏上有一个小亮点,也不知道是星星还是萤火虫啥的。
研究半天,也没研究明白,徐皓又没无聊到直接去问闫泽这头像有啥寓意,索性去睡觉了。
眼下,距离建立好友关系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半。
这三天半,闫泽一共断断续续找过徐皓三回,但对话都极其简单,令人不明所以。
第一天第一段:
闫泽:干嘛呢
徐皓:开会
闫泽:哦
隔天第二段:
闫泽:吃了么
徐皓:吃了
五分钟后。
闫泽:吃什么了
徐皓:肉
闫泽:哦
当天晚上第三段:
闫泽:哪呢
徐皓:家
闫泽:出来玩
徐皓:不了,周末在爸妈家吃饭
三分钟后。
闫泽:聊聊
徐皓:聊什么
闫泽:吃什么了
徐皓:肉,还有米
闫泽:好吃吗
徐皓:好吃
闫泽:什么味
徐皓:咸味
闫泽:哦
再就是今天。
徐皓看见闫泽那两个字“哪呢”,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就打“外面。”
正当这时,何富生从台上走下来,微笑着问徐皓,“还没走?”
徐皓一看,周围都没人了,便站起来,“准备走了。”
何富生跟徐皓一起走出宴会厅的门,说,“你刚刚的观点很有趣。”
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徐皓把手机放进口袋,说,“近几年我常常思考这个问题,刚刚听您演讲,受益匪浅,于是便又想起来了,希望您不会觉得冒犯。”
何富生一笑,“怎么会。”然后又说,“况且你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冒犯别人。”
徐皓一听,觉得这位何富生大概也不怎么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就又说了两句别的。
去地下停车场的路上,两人交流不断,徐皓惊奇的发现,虽然领域不同,但他和这位何富生某些观点惊人的相似,短短几句竟然聊的分外投缘。
临到要取车的时候,还有点没聊够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的显然不止徐皓一个人,何富生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很友善的问徐皓,“今日与徐先生聊的投缘,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徐皓说:“好。”
吃饭的地方是何富生推荐的一家高级私人会所,吃的东西很简单,多数是一些口味清淡的蔬菜,然而装盘精致,口味也十分鲜美。
二人交谈由浅入深,果然多数观点一拍即合,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和赘述,徐皓这顿饭可谓吃的是十分尽兴。
当何富生知道徐皓完全是社交场上的新人时,考虑到徐皓刚回国不久,何富生向徐皓提出了下次聚餐的建议。
徐皓立刻明白何富生的意思。
若让何富生当徐皓切入圈子的引路人,倒是比他老爹合适多了。青年企业家,怎么也比煤二代听上去强多了不是?
徐皓颇为感激地接受了何富生的好意。
临走时,徐皓站起来,突然觉得裤子口袋里在震动。
徐皓掏出来,来电显示:闫泽。
何富生见徐皓这电话接得有些犹豫,以为徐皓是出于礼貌不想在他面前接电话,便说,“徐先生,你我电话也留了,回头联系就好。你接电话吧,我先走了。”
徐皓有些抱歉地冲着何富生点了点头,目送着何富生出门取车,然后徐皓接起电话,说,“喂。”
过了两秒,闫泽问,“你干嘛呢?”
他那边很安静,听着不像在室外,唯独语气听上去不怎么爽快。
徐皓说,“我吃饭呢。”
闫泽一顿,“吃饭你不回我消息?”
徐皓说,“那我不得用手吃啊?”
闫泽说,“你吃饭一小时?”
徐皓听这语气怎么跟查户口似的,“我这不是腾出空来了吗?你啥事儿啊?“
闫泽憋了一肚子火气,闷得发泄不出去,半天又问徐皓,“你在哪呢?“
徐皓说,“我在市里呢。“
闫泽:“发我定位。”
徐皓:“你干嘛啊?”
闫泽:“让你发你就发啊,发我定位。”
徐皓头疼地看着电话,心想,瞧瞧人家何富生,多好说话,再瞧瞧这位。
人跟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唉。
徐皓说:“我现在往家走,到楼下了给我来电话。”
闫泽突然一下没接话。
再开口时,甚至还磕巴了一下,“去你家?你哪、哪个家啊?”
听那意思,也不火大了,语气也不狂了。
徐皓说,“还有哪个家啊?就你打完球一块取车那个。”
那边沉默两秒,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地收拾声,声音很快,徐皓隐约分辨出了有钥匙撞在玻璃上的脆响,夹杂着脚步声,有点匆促,像是在跑。
闫泽说:“等我啊。”
然后挂了电话。
徐皓:“……”
再看手机屏幕,两条微信,五个未接来电,都是一个人。
怪不得刚接电话那会语气那么冲。
徐皓开车往家走。
这里离他家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不远,但路况堪忧。徐皓在临近家门口的一条街上堵了十来分钟,前面大概出车祸了,硬是四个信号灯没过去,终于要过路口时,突然又一个老人带着四五岁小孩闯红灯,来往车辆急着不让行,正卡在徐皓车前面。
徐皓被这一老一小卡了大半个红绿灯没法动,后面那辆车不方便变道,按喇叭都按疯了。徐皓被身后这个汽笛声扰得头疼,但看车前这个老人被眼前车流冲的有点蒙,小孩也吓得要哭不哭的样子,徐皓索性摇下车玻璃,说,“老人家,等个信号灯吧,不着急。”
看着这位老人家抹了把汗,回过头冲着徐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徐皓又说,“以后不要闯红灯了,尤其是带小孩子,太危险了。”
那小孩一听,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老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也笑不下去了。
身后那辆保时捷的汽笛声一直响到信号变灯还没停下。徐皓等眼前这俩人走过去后,迅速开过路口,身后那辆阴魂不散保时捷竟然还在跟着徐皓按喇叭。
转过来的这条路相当顺畅,那辆保时捷一边按喇叭一边猛地踩了一脚油门,不管不顾地从徐皓左边的逆行车道超车过去,然后在持平的位置拉下车窗,冲着徐皓一阵破口大骂,“我日死你妈的个傻逼小白脸就知道舔女人脚后跟个不会开车的傻逼别让我再看见你下次见一次撞你一次!”
这人嗓门极大,骂完后顺着逆行车道一脚油门冲出去,开车架势非常蛮横,还差点刮到对面正常行驶的一辆马自达。
徐皓这边还没来得及上火,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
视野里不远处,一辆通体漆黑的兰博基尼突然极限加速,以比刚刚那人还快的速度轰过徐皓身边,极有技巧地划过前面另一辆车旁。
然后在十秒钟之内,非常凶狠地撞上了刚刚那辆保时捷的车屁股。
保时捷顿时打滑出去,两辆车一并滑向了路旁一个没人的树才停下,发出好大一阵声响。
也亏得这条公路没有人行道,再加之市内速度不快,没有路人受伤。
徐皓跟着把车停到事故不远处的路旁,打上双闪。
开保时捷那男的年纪也不大,不到三十,把头发抹的油光发亮,一副典型富二代派头,从安全气囊里挣脱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几乎同时,就见那个黑色兰博基尼的车门也打开了,闫泽从主驾驶上下来,摘下脸上的墨镜,然后一把摔在对面那人身上,直接打得那墨镜一个反弹。
闫泽说,“你刚骂谁呢?”
第34章
徐皓停车的时候顺势报了警。
走下车,再抬头一看,两位肇事车主虽然没受伤,但火药味已经蔓延开来了。
对面保时捷的车主气得脸都快绿了,指着闫泽上前开骂,“我骂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他妈是刚刚那个傻逼养的狗吗?”
因闫泽背对着徐皓站着,所以徐皓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见对面那个二世祖手指头刚伸出来,闫泽一把扯住那人手腕,借由着牵引力的瞬间左手一拳砸在那人侧脸上,直接把人干翻在地。
听声音,这一下挺狠。
徐皓快两步跑过去按住闫泽的肩膀,制止住闫泽要继续往前上的动作。闫泽的左手臂爆发力有多高徐皓是知道的,对面那人估计平时也欠缺锻炼,很不经打的样子,这么一下基本丧失反击能力了。
闫泽正在火头上,不太情愿就这么转身,但还是随着徐皓的手回退了一步。
徐皓打量了一下现场,车损不是很重,于是问闫泽,“你没事儿吧?”
闫泽喉咙里应了一声,视线的焦点仍随着对面那人捂着脸在地上翻腾的动作挪动,但凡对面再有什么小动作,他还得上。
且看闫泽死皱着眉头,一副怒火难消样子,徐皓突然间觉得有点好笑,他往回走的时候拉了闫泽一把,“得了,你这两下已经够解气的了,没必要再跟这种人较劲。”
实话实说,虽然有点不大地道,但闫泽这一套下来,徐皓刚刚那点儿火气简直消得比脸还干净。
闫泽抿着嘴很是不屑地“切”了一声,一边跟着徐皓往回走,一边说,“这傻逼,我犯得上跟他较劲。”听那意思,火是没那么火了,但还不大高兴。
徐皓打开车门,上了自己车,闫泽跟着坐上副驾驶。徐皓这边刚发动起车来,闫泽已轻车熟路地打开了空调,把副驾车底座向后拉到最大空间,然后两条大长腿宽宽松松地往前一杵,后背往座椅上一靠,脸上逐渐放松下来。
徐皓说,“哟,挺熟练啊?”
眼下换了环境,闫泽眉眼不再凌厉,神情带了些松懈后的慵懒,见徐皓没有开动车的意思,闫泽不怎么在意撑起下巴,说,“走吧,有人来处理这事。”
徐皓一想,事儿不大,越是闫泽亲自处理还越麻烦,于是说,“行。”
徐皓家离事故地不远。
路上,闫泽在副驾驶上一会往左靠,一会往右趴,短短五分钟换了七八种坐姿,徐皓看右反光镜的时候用余光瞥他,怎么了你?”
闫泽伸手跟拍西瓜似的拍了拍副驾的倚靠背,“这地儿不错,这以后就我专座了。”
徐皓失笑,“这话说的,你问过我了吗?”
闫泽不以为意地翘起二郎腿,“有什么的,我陪你开车,多好。”
徐皓打了一把方向盘,“说得好像你以后不开车了一样。”
闫泽说,“不开了呗,反正也撞了。”
徐皓脑补了一下闫泽这撞车频率,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行吧。”又说,“今天这事儿不能全赖你,我怎么也得占一半责任吧。”
闫泽听前半句还不觉得有什么,一直在用后背蹭来蹭去的丈量他的“专座”,听后半句反而消停下来,半晌才说,“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