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感化病执反派-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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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乖乖地张口任他侵犯,甜腻、柔软,令他无数次都浑身冒火,又强行忍下。
只有最后那次,杜宝不再对他有反应。
他疑惑、愤怒、又觉得失了脸面,别扭地不肯先低头,然后杜宝就跑了。
他有多喜欢杜宝,那时就有多恨他。
他恨杜宝勾引他、玩弄了他的感情,可现在一看,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杜宝好像真的只是崇拜他,却因为尤金那帮人,被他强占了那么多次,杜宝总是疼得哭,被气跑似乎也理所当然。
郁云深心说真他妈的操蛋,扯了扯嘴角,苦涩地失笑。
原来杜宝从来都不是他的小狗。
郁云深垂着眼想。
杜宝不喜欢他,他的恨就像空中楼阁,没有了根。
而他对杜宝的喜欢,却是围着楼阁漂浮的云,缠缠绕绕地、怎么也挥不散。
郁云深抽完一根烟,打了个电话。
“看我的定位,把之前让你们做的监控送过来。”
“转告尤金,让他滚回英国。”
“他犯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半小时后,郁云深拿到了东西。
“嫂子就住这儿?”来人笑嘻嘻地问。
郁云深都懒得说滚,挥手让人离开。他继续在树下抽烟,静静地等到了凌晨三点多,才朝那栋居民楼走去。
这么长时间,居民楼里灯亮了又灭,只有一户,从未关过灯。
小孩儿还是怕黑,郁云深无奈地想着,因着杜宝这并未改变的习惯,心中那点空荡却莫名地消去了些。
他走上楼,找到那户,反身将米粒大的飞行摄像头放在了对面门顶。
又站了会儿,郁云深才下楼将车开出小区,另外找了个地方停着。
杜宝不是他的小狗,他不关他。
但只是看一看,总该是可以的吧?
郁云深打开平板,看了眼监控屏幕,按掉。
没什么睡意地坐了会儿,又把监控打开,再按掉。
等到早上九点多,郁云深终于看到有人敲了敲那扇门。
一个长得还凑合,打扮得人模狗样的青年,看着有些面熟。
郁云深很快认出了这人是谁。
宋光霁,当初借给杜宝二十万的那位项目代理人。
杜宝认识的人不多,会问曾经算是下属的宋光霁借钱,郁云深并不怀疑什么。
想到宋光霁飞速扩张的投资公司,郁云深思索了会儿,发短信让周秘去查一下宋光霁和他公司的账目。
平板忽然响起滴滴的提醒音。
郁云深抬头,看见了杜宝的脸,目标红框闪烁,郁云深抬手按下确定。
两人下楼,摄像头锁定了杜宝,跟着他悄无声息地飞行。
宋光霁看着话比较多,杜宝偶尔应着。
他们上车离开小区,摄像头在车外飞,郁云深盯着,尾随了上去。
车子开到了B市郊区的一处别墅区,郁云深没有继续跟,只是盯着监控。
两人快走进屋时,郁云深皱了皱眉头,切换了遥控模式,将摄像头控停在大门口的入户灯上。他并不是担心杜宝会发现,而是怕监控进了屋,自己以后会忍不住做出更恶劣的事情来。
半小时后,宋光霁离开了。
郁云深掐了烟,也开车离开了。
之后几天,杜宝再没出过门。
直到周六那日,杜修永过来了,郁云深看见杜宝在花园入口很亲昵地抱了杜修永一下,然后乖乖让人牵着上了车,郁云深一口气憋得肺疼,忍不住给杜修永打电话。
“有空吗?”
杜修永看了眼杜宝,只说:“没空。”
“你现在又不用加班,大周末的怎么就没空了?”
杜修永听郁云深阴阳怪气,猜他又莫名其妙在发疯,就挂了电话。
郁云深很快发来了微信:杜修永,你真他妈偏心。
“……”
杜修永总觉得这话不像是对他说的,就回了个“……”。
作者有话要说: 监控这个剧情出现在我脑中很久了,今天写出来竟然有些犹豫,郁云深他就是这样的人……
看到有些读者的评论,我也有点点头大,但他们就是这样的,作者就只能这么写了【蹲墙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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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杜白的新家布置;和他之前那栋差别不大。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杜白终于找到了熟悉的归属感。
他把屋里的房门全部打开,每天光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累了就随地躺下。
杜白不喜欢出门散步,却很喜欢在家里游逛;但之前都没有心情和条件;所以这几天他走得很开心。
宋光霁已经在着手保镖的招募,缺少的设备也在研发中。
一切都越来越令人满意。
如果不是杜修永来约,杜白是很不想出门的。
这说明杜修永在他心中的分量;似乎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重要。
杜白听杜修永挂了电话,便转过头来问他:“哥;我们要去哪儿啊。”
“一个朋友新开的休闲山庄;还没正式营业;这两天只接待我们两位顾客。”杜修永收了手机,微笑着说:“宝宝很喜欢新家吗?”
杜修永向来表情寡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对着杜白时;总是带着笑。
温和、包容;令人安心的笑。
杜白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扬起嘴角,“喜欢,特别喜欢。”
小朋友式的话令杜修永也乐了,“那就好。”
“哥;我先睡一会儿。”
杜白刚搬到新家有些兴奋;作息乱了点,又走多了,现在便犯困。
他自然地把头靠在杜修永肩上;闭上了眼睛。
杜白迷迷糊糊地做梦。
梦里,他被一个警察从地窖里抱了出来,那个警察高大、沉稳,气质像杜修永一样可靠,杜白冰冷僵硬的身体刚刚暖和,那个短暂的拥抱就消失了。他被送回了杜宅,父母忙着处理丑闻,见了他,只疲惫地说“没事就好”,大哥摸摸他的头,让林姨带他去洗澡。
杜白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他害怕的时候,找过父亲、找过哥哥们。
他哀求似的去牵他们的衣角,喊“爸爸”“大哥”,可他们都太忙了,或者只是不在意,就拍拍他,说“小白自己去玩好吗”,杜白没想着玩,他想说“你们谁来抱抱我啊”,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杜修永发现杜宝在默默流泪,心中一紧,轻轻把他摇醒,问怎么了。
杜白愣了会儿,忽而委屈地说:“梦见哥一点都不关心我。”
杜修永觉得杜宝对自己的确是非常依赖,又好笑又心疼,伸手替他擦了泪,说:“怎么会呢。”
又说:“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梦中的悲伤被杜修永温暖的指腹擦去了,杜白茫然地问:“什么日子?”
“你的生日啊,宝宝。”杜修永无奈。
“啊。”杜白眨了下眼,“我忘了……”
杜宝的生日,杜白真不记得,他一个人生活久了,也基本是不过生日的。
“不关心你,怎么会特意带你出来庆生。”杜修永温柔地说,又故作伤心道:“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所以哥哥的生日也不记得,是不是。”
“哥,我错了。”杜白立刻乖乖道歉,“我以后一定记得。”
不过很快他又不好意思地小声问:“哥你生日是几号啊?”
杜修永笑着摇头,拉过杜白的手,在他手上写数字。
前头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觉得这两兄弟感情是真好。
监控这头,听不到声音,只看画面的郁云深简直妒火焚身。
明知道这是杜宝他亲哥,但他就是忍受不了杜宝被别人碰,又是摸脸又是摸手的,杜宝还对杜修永笑得那么乖。
“杜、修、永。”
郁云深咬着牙,像要把什么嚼碎了似的,又突然一顿,微微眯了眼睛。
如果他像杜修永那样对杜宝,杜宝是不是也会像对杜修永那样对他呢?
总不会比现在更坏吧?
郁云深目光灼灼地盯向了监控。
——杜修永牵着杜宝进了山庄,两人逛了逛林子,似乎怕有东西出来,杜宝整个人都是贴着杜修永走,又仰头冲杜修永一脸娇憨地说着什么,晃他的手臂。杜修永点头,带他出了林子,在一处山水亭用餐。杜修永吃什么,杜宝就吃什么,小儿学步似的,跟着人走筷。杜修永好像调侃了句话,杜宝就软乎乎地瞪他。
郁云深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把杜修永掀了,自己坐那儿。
——下午两人去钓鱼,总算消停了会儿。杜宝沉静的时候,特别漂亮,又小又尖的脸,白嫩、干净、纯洁得动人。幽美的山林都只能作他的陪衬,他望着湖水,眼里便有了清透的水光。
郁云深的魂魄都快要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他想,这个世上恐怕没有比杜宝更好看的人了。
——再过了会儿,杜宝挤到杜修永的躺椅上去午休,他拿杜修永的胳膊当枕头,胸脯小小起伏着,睡得很香。杜修永按了按手机,半搂着杜宝,也闭上眼睡了。
郁云深隔着屏幕想把杜修永踹下去。
他怎么也想不到,杜宝与杜修永是这么相处的,简直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比起曾经朝他偶尔耍小性子时的模样,要令他心痒十倍、百倍、千倍。
——睡醒后,两人转去娱乐区打了会儿台球。
——杜宝俯下身,衣摆上滑,露出一点清瘦的细腰。
郁云深只觉口干舌燥,坐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
——晚上用过晚餐,杜修永带杜宝到别墅旁玻璃房里的小汤池泡澡。
——杜宝去更衣室换衣服。
郁云深没有移开眼,过了段时间,他才吐出一口长气,烦躁地去倒了杯水喝,又嫌不够痛快似的,加了好些冰块。
——杜宝只穿了件平角裤,不在自己池子里泡,赤着脚往杜修永的池子里挤。出来时杜修永给他披上浴巾,牵到了灯火通明的花园。杜修永低头笑着说了句话,杜宝就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杜宝好像猜到了是什么,唇角可爱地往上翘。
一天看下来,郁云深觉得自己已经酸成了一缸醋,现在只会冷笑。
不过等见杜修永拿出了生日蛋糕,郁云深的表情霎时僵住了。
原来今天是杜宝的生日吗?
郁云深恍惚想起前几天参加的宴会,似乎现在才意识到杜宝在杜家有多可怜。
杜宝还算是失踪状态,那个养子,却鸠占鹊巢地享受着杜家人的宠爱,大肆张扬办着生日宴,而杜宝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蛋糕。
除了杜修永,没人念着杜宝。
所以杜宝依赖杜修永,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郁云深沉默片刻,骂了句操,眼神冰冷了下来。
杜家人凭什么不喜欢杜宝?杜幼晗又凭什么比杜宝要过得好?
郁云深拿了平板下楼,摸上车库里许久未开过的黑色越野,往休闲山庄开去。
路上他让人找出了山庄老板,威胁对方一会儿按他说的去做。
老板发了话,郁云深那车便通行无阻地开到了度假别墅边上。
下了车,郁云深直接推开小栅栏门,进了花园。
杜白蛋糕才吃了半块,嘴巴一鼓一鼓地,愣了。
杜修永也怔了,“你怎么过来了?”
“杜宝过生日,你不叫我?杜修永,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郁云深扬眉道:“要不是李老板邀请我开业后来玩,我都不知道这事。”
“还有你,杜宝。”郁云深瞥过来,淡淡道:“一场误会,至于吗,和我生这么久的气。”他料定杜宝没和杜修永说他们之间的事,压着心虚语焉不详。
杜白有些搞不懂郁云深这番话的目的,微微皱眉看他。
杜修永看了眼杜白,只说:“宝宝过生日,本来就没必要喊你。”
郁云深兀自上前给自己切了块蛋糕,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没必要?我和你这么多年朋友,我怎么着,也算是杜宝的哥哥吧。”
杜修永:“我可不想再多你这么个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