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感化病执反派-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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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能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杜宝,他的确是‘天生明星脸’,侧脸也美得让人惊叹,只是现在聚精会神看电视的样子,看着有些令人不爽。大概是因为杜宝偷偷摸摸地把他的大电视占了,郁云深这么想着。
郁云深出去后便没回来,中午的时候,杜白给杜修永发信息说不用再送饭,自己煮了些午饭吃了。
快一点时杜白接到了郁云深的电话。
“换衣服出来,带你去个地方。”
听着郁云深冷淡的声音,杜白发现自己好像一点也不怕他了,还敢问“天黑前能回来吗”,郁云深沉了声音说“你出不出来”,杜白又怂了,乖乖说“好的,马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尹涵润os:种人参~噢~竟该死的有些浪漫!
…
太晚了,没写完想写的剧情 ╰( ̄▽ ̄)╭下章郁董翻车,哦豁
第15章
郁云深开着那辆杜白见过的黑色越野,停在花园外。
杜白伸手去拉后座车门,没拉动。他呆了一下,犹豫地走到副驾驶位,一拉便开了。郁云深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瞥了他一眼。等杜白系好安全带,郁云深一脚踩下刹车,离弦箭一般驶了出去。
杜白猛地撞在椅背上,心都停跳了。
过减震带时车速稍缓了些,杜白紧紧攥着安全带小声说:“能不能开慢点?”
郁云深没理他,只说“赶时间”。
车上了高速往郊外开,道上车不多,郁云深脚下的油门基本没松过,很快驶入一片画满了涂鸦、显得有些破败的建筑群里,这条路上全是碎石与砖块,即便是越野开进来也费劲。
郁云深停好车下来,见杜白没动静,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走到副驾驶位,开了门,想要说的话便不知不觉咽了回去。
杜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额上全是汗,目光涣散,嘴唇有些发白。
郁云深顿了顿,探身过去替他松开安全带,将人捞下来,摸到杜白背后全湿了。郁云深半搂着人,有一点怪异的心疼,又嘲弄似的好笑,低声说:“怎么这么娇气。”
杜白眼前都是晕的,撑在郁云深身上,压根没听清楚郁云深在说什么,十来个呼吸后才回过神,推开郁云深自己站稳了,面无表情地说:“我晕快车。”
郁云深听出了一丝丝控诉,更想笑了,难得好脾气地揉了揉杜白的后脑勺,说:“行,小祖宗,下次我开慢点。”
锁了车,郁云深示意杜白跟上,转进一栋废弃的水泥建筑里。
建筑一层四面无墙,立着粗大的水泥柱,高旷又空荡,午后的阳光落在草丛中,像极了某些电影里梦幻的抛尸现场。
杜白小仓鼠似的观望,明明四野无人,心里却很是不安,觉得有陌生而冰冷的窥视从四面八方而来。
他跟紧了郁云深。
一直走到地下通道那儿,杜白不由停下脚步。
他直直地盯着黑漆漆的入口,心跳得很快,隐隐约约的、不详的气息滚动成了剧烈的风,正朝他扑来。杜白转过身,空旷建筑群无声的寂静又逼得他不自觉往后一退。
他既不敢前进,也不敢往回走。
杜白的手指微微发抖。
一只手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臂,杜白被郁云深拉着往下走。
通道底下有照明灯,拐了好几个弯后,杜白看见了一扇厚重的铁门。有两个大汉在那儿歪歪斜斜地靠着,脚下堆着啤酒瓶和烟蒂,还有许多辨不清是什么的垃圾。
见了郁云深,两人立刻站直了身子,叫着“深哥”。
看到杜白,其中一位下意识说:“新人交出手机。”接着就被另一位拍了一巴掌,骂道:“蠢货!深哥带的人,交什么手机!”
郁云深不带搭理的,拽着杜白直接往里边走。
杜白听到了喧闹和喊叫,再从一扇半开的门里穿过,他终于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地下拳场。
擂台上正在激战,观众正在狂热的呼喊。
郁云深带杜白从生锈的铁梯走上二楼,守在那儿的四个人连忙让开,里头是十平米左右大小的凸出高台。
从这儿俯视下去,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本能带来的冲动。
再懦弱的软脚虾,也会为此而热血沸腾。
除了杜白。
灯光聚集在擂台,二楼有些昏暗,郁云深看不清杜宝的神色,他握着杜宝的手臂,只觉得对方过于紧绷,便扶着人先坐下,想到杜宝那句‘我怕黑’,抬手招了一人过来,说:“去把灯全部打开。”
郁云深有段时间没过来了,捏了捏颈后,眼神里是狼一般的冷戾与残忍。
他拍了拍杜白的肩膀,说好好看着,又看向贴着墙壁站的四个人,指了指杜白,说别让人吵他,然后大步走下楼去。
杜白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一场漫长、粘稠而痛苦的麻木里。
场中充满了杜白最厌憎、恶心、又恐惧的气味,他像是再次被什么锁住,脚踝疼得像要裂开,连挪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散去,擂台空了,聚光灯没了鼓噪的渲染,清清冷冷的照下来。
郁云深叼了根烟,带着一身发泄过后的放松,轻快地走上楼梯,他今天打得很激烈,下台时有人甚至跪下来想抱他的腿,被底下人毫不留情地踢开了。郁云深猜度了一番杜宝可能有的动作,想着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也可以不那么计较。
郁云深走到杜宝面前,发现杜宝半睁着眼,目光落在擂台的灯光上,脸上没有表情,不知在看什么,在想什么。郁云深意识到了杜宝这反应有些不正常,他随手掐了烟扔开,冷下脸问守着的四人,“谁他妈和他说话了?”
四人集体摇头,有人说:“深哥!我们站这儿就没动过,也没人上来。”
杜白被声音惊动了,眼中渐渐有了生气。
郁云深还皱着眉头,看着杜宝雪白的脸,不由得伸出手想碰碰他。
郁云深的手上还带着从别人身上打下来的鲜血,杜白反应极大、厌恶地扭开了头。郁云深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几不可查的一瞬,然后慢慢收了回来,沉默地俯视着杜白,良久,淡淡笑了一下,问道:“还认得我是谁吗?”
杜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条件反射的动作,他怔怔地看过去,说了郁云深的名字。
郁云深点点头,走出两步,骂了句脏话,说:“开这么多灯干嘛?”挥手让两人滚开,打开墙壁上的门走进了后边的休息室,反手便摔了关上。
四个人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去把灯又关了。
场中大部分灯都被关闭,只有高顶上的照明灯冷漠的发着微光。
杜白被留在了高台上的黑暗里,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四个人直觉郁云深的反应与前边坐着的那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有关,听到越来越颤抖的喘息,一人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敲了敲休息室的门,喊道:“深哥啊,那小孩好像有点不对劲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文风总是飘忽不定的放飞!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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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隔了半分钟,郁云深才冷着脸地将门打开。
听到杜白喘促的呼吸,他眉心一跳,忍下过去看的冲动,瞪着四人:“我有说让你们关灯吗?”
三人齐齐指向进行了‘错误理解’的某位小弟,“他关的。”
那小弟连滚带爬地又去打开了。
郁云深在门口站了片刻,听杜宝呼吸缓了些,只是还坐在那儿不动。
地下比上层温度低,之前人多还好,躁得出热,眼下却是有些冷了。郁云深想到杜宝身上半湿的短袖,心说真是招来一祖宗,几步走过去,直接把人拽进了休息室,关了门,按开了空调。
郁云深本来不想再理那翻脸无情的小孩儿,可看见杜宝瞅了眼手臂,身子一颤,接着一副快要晕倒的可怜相,郁云深想也没想,抬手便扶住了他,皱着眉头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他听见杜宝抖着唇说:“放开我!”
郁云深顿了顿,脸上露出冰冷的怒意。
警铃大作的杜白一个后退,倒是挣脱开来,他分不出心思去顾及郁云深,被手臂上的鲜血弄得快要崩溃了,连说了三四句“我要洗手”,又叫了几次郁云深的名字。
郁云深总算意识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拉着杜白去了休息室的盥洗室,取下花洒打开,调了温度后到池子那儿对着他的手臂冲洗。
鲜红的血水往下流,杜白不敢往下看,偏过头,盯着灰色的浴室砖墙。
白色的水雾在狭小的空间弥漫开。
两个人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不清。
郁云深说:“洗干净了。”
杜白脑子变得迟钝,但依稀闻到些味道,踉跄着退了几步,靠在浴室门上。
他愣愣地看了郁云深一眼,紧接着闭上,轻轻说了句“还有”,双手捂住脸,像快要哭出来似的,弯下了清瘦的脊背。
郁云深心里很不是滋味,沉默地脱了衬衫扔进垃圾桶里,用水冲掉身上残余的血迹,然后走到杜白身前,在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时,伸出手抱住了他,垂下头无奈的、低低地问了一句,“好啦,现在没有了吧?”
杜白没能听清楚。
他被郁云深带出盥洗室时头还有些晕,但已经能够找回正常的情绪,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晕血。”
郁云深打开衣柜,翻出一件银灰色衬衫背对着杜白穿上,没说话。
杜白觉得郁云深忽然冷了下来,方才恍惚间温暖的怀抱像是蜻蜓点水般迅速溜走了,好像没有来过。
他突然有点烦自己的恐惧症。郁云深带他来玩,应该是想增进友情,结果被他神经兮兮的搞砸了。杜白低头跟着郁云深走出休息室,下楼后听到楼上有人小声说:“怎么这么快?我瞧着衣服都换了。”
郁云深脚步一停。
楼梯口的小弟立马撸起袖子,“深哥你别气,我这就上去打他。”
这帮人好像误会了他两的关系,杜白不由得尴尬地红了脸。
郁云深转头时扫见,费了半天劲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忍不住有了波动,在心里直骂脏话。
出来时天还没黑,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这次郁云深挺像个合格的司机,四平八稳地载着杜白回了家。
晚饭各做各的。
杜白呆呆地盯着郁云深金黄的蛋炒饭直咽口水,想着郁云深果然生气了,连行为举止都有些阴阳怪气,早不吃晚不吃,偏在他端盘上桌后,火速去厨房炒了蛋炒饭——用的还是他电饭锅里的米。
郁云深明明吃饭很快,眼下却慢条斯理。
像是看他很不顺眼,却又得忍着,于是便以此姿态宣告‘我也要让你看我不顺眼’来找回场子。
郁云深的厨艺杜白领教过,比他的自动炒菜机要高出一大截。
对比实在过于惨烈。杜白酸溜溜地不想吃了,然而他刚搁下筷子,郁云深便像看出了什么似的,冷冰冰地说:“在我家不准浪费食物。”
“……”杜白咽下煮得稀烂的青菜,只好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
杜白睡觉前想郁云深是个成熟男人,气应该持续不到第二天。但是他错了。
郁云深一大早敲门把他吵醒,让他做早餐。
做完了又嫌弃花样太少,只差没把‘我看你不爽’说出口。
吃完了让收拾桌子后还不肯放他走,从头到脚打量他半天,看得杜白心里都发毛的时候,淡淡说了句:“做我朋友你还不够格,勉强能当个小弟,但你又太弱了。”
杜白倒没觉得羞辱,只是认真地说:“我也不是很弱,我学过自由搏击。”
为了防范于未然,杜白乱七八糟学的东西可不少。
郁云深点烟的手一停,意外地看来几秒,忽而一笑,“行,那我们去花园练练。”
“……”杜白抿了抿唇,他想拒绝,但郁云深动作极快,抬脚便走,杜白只能跟了上去。
十五分钟后。
杜白被郁云深反擒了双手按在草坪上,汗从后颈直流到肩胛骨,力气用尽,一句话都不想说。
郁云深把人拉起来,看杜宝咬着嘴唇不吭声,脸上红扑扑、水涔涔的,一滴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坠在下巴那儿要落不落,郁云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接了,继而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