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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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被吃过了,可能是李恪吃的,不过李恪不喜欢甜食,也有可能是他亲戚家的熊孩子吃的。
肖枭拿下了自己最喜欢的那罐可乐糖,打开盖子一看,里面只有三颗。
“王八蛋。”他没忍住骂了一句,然后把那三颗都倒出来装进了自己兜里。
然后,他走进了李恪的卧室,在他的床上滚了一圈儿,翻了翻他桌上的日记本。
“装吧,还写日记呢,”肖枭翻到第一页,嘴上就没停下过念叨,“装吧,净念些报纸给我听,无聊得抠脚。”
在这一年里,其实,李恪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全都能听见。
李恪捏他的脸,摸他的手,抱他睡觉,还有吻他,这些事情,肖枭都能感知到。
笔记本的第一页写着一行字:
「国内某死猪真实睡眠手记」
翻到背面,又是几个大字:
「记录人:李记者」
“卧槽?!”肖枭往里面翻,看到了李恪一年内的字迹。
「1月16日,晴。我们这位名为大大的死猪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2月05日,农历新年。窗外面不远的地方烟花很好看,死猪的意志非常坚韧,竟然这样都不为所动。」
「3月08日,妇女节。死猪今天动了下手指头,我在他手上画了一只乌龟。附:死猪的手背。jpg」
「5月01日,劳动节。死猪要是今天醒了,我就响应祖国的号召,和他一起做做运动。不幸的是,他没有。」
「6月01日,儿童节。死猪隔壁病房的小屁孩儿送来了两瓶哇哈哈,由于死猪还没有醒,李记者就独自喝光了。附:护士姐姐去儿童病房送温暖而李记者刚好凑了个热闹。jpg」
「8月19日,大暴雨。李记者来的路上没带伞,不过仍然风雨无阻地来到了实验室。死猪已经睡了两百多天。」
「9月30日。明天是国庆节,如果死猪再不醒来,意味着他无法庆贺伟大的祖国母亲的生日。不孝子。附:死猪额头上长了一颗小痘痘。jpg」
「11月11日,阴。李记者在来的路上收到了一束玫瑰花并且大公无私地放在了死猪的实验室里。我们可以看到,死猪非常没有危机意识,李记者已经告诉过他三次这束花是位女同志送的,死猪却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12月02日,今天李记者要出差去完成一个傻逼的采访任务,离开之前,他在死猪肩膀上画了一个穿胖次的猪。附:死猪左肩上的胖次猪。jpg」
“李恪你个神经病。”肖枭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扒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左边肩膀,果然有一只穿红色内裤的猪。
肖枭啧了一声,先欣赏了一会儿,觉得看不太清楚,又把《国内某死猪真实睡眠手记》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最后他走到浴室,一扬手把衣服给脱掉开始洗澡,肩膀上的胖次猪花了好几分钟才洗掉。
洗完之后他从衣柜里翻了一套李恪的衣服穿上,再回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把李恪送的那条灰棕色围巾再次戴上。
*
李恪没有大张旗鼓地去找,毕竟肖枭留下的纸条上写了不要找,不过他还是不露痕迹地找了一下,去他们去过的甜品店、肖枭睡过的音乐厅、并肩走过的复古街,不过在这些地方,并没有肖枭的影子。
这样,李恪的心里就五味杂陈。
他很开心肖枭能够醒过来,这是他等了一年终于等到的。
可是既然醒了,为什么要逃走呢?
为什么醒来不肯见他一面,就走了呢?
肖枭裹着风衣走在台北市的街头,晚上去夜市喝了一杯他的鹿曾经鼎力推荐的“青蛙下蛋”。
他嘴里咬着Q弹的小汤圆,嚼了好半天才把每一颗都嚼完。
他于是就漫无目的地在台北住了两天,脑袋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他和李恪最初的相遇,想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
两天之后他在街头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投进硬币,拨了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你好?”
“我在台北市民政局,等你来。”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有几个酸甜的番外哟,至于我想说的一些废话,放到最后一章啦~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番外一
五年前。
从混乱的会议室里走出来,李恪脑袋里嗡嗡响,心烦意乱没地儿发泄。
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短短两个小时的飞机路程,他歪着脑袋睡得不省人事。
走出出站口,李恪拉着行李箱艰难地跟着人流缓慢移动脚步。手机关掉了飞行模式,他有点儿心慌地拨了一个号码,拨通之后听到的是嘟嘟的忙音,对方不接。
他再打了一个过去,对方还是没有接,一直嘟嘟嘟到对方挂断。
终于走出了拥挤区域,李恪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接着拨通第三次。
到了第五次,对方终于接起来,语气非常不客气且不耐烦,“没完没了了?”
“抱歉,我迟到了,”李恪语速飞快深怕他挂电话,“我很快就到,对不起对不起。”
“道歉有用的话,要支付宝干嘛?”那边冷冷笑了一声,“你别急,没关系,慢慢回。大爷我不陪你玩儿了。”
没等李恪出声,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肖枭查了李恪的航班信息,飞机因为出发地有暴风雨,所以晚点了两个小时,不是他的错,还可以理解,不过理解不能替代原谅。要让他百无聊赖地在咖啡馆里坐上两个小时而且只给一杯奶茶,哪怕给的是一件很精美的包间,他不能原谅这件事情。
电话仍然在不知疲倦地响着,肖枭直接关了机,起身走出了咖啡馆。
李恪赶回家的时候,还在坚持不懈地联系他。肖枭没事可做,打开手机地第一秒钟,李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没好气地接起来,“够了。”
“真的很抱歉,”李恪说着,在房间里解开了衬衫,“要不我们改天再约?时间你定。”
“不了,”肖枭说,“我其它日子都不想见到你,就赶今天这倒霉日子吧。”
他要是当时能知道对方那位受气包会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丈夫,可能说话的语气会稍微温和一点点。
“好,谢谢你。”李恪说完,放下手机飞快地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倒在床上等着肖枭过来。
如果这一次他们能够顺利地如约见面,肖枭还不会那么怨恨李恪。
这回,他又在包厢里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等到人。
肖枭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脸很不好惹的样子,最后一脚把桌子给踢翻了,潇洒地扬长而去。
李恪迷迷糊糊地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暗下去。他眨了下眼睛,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抬手看着表,发愣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学生时代的时候,你早上七点要上早自习,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八点半的绝望和无助。
李恪着急忙慌地去拿手机,一个来电也没有,不过拨肖枭的号码,已经拨不通了。不是不接,是根本拨不通。也就是说,他已经把李恪拉进黑名单蹲小黑屋哭了。
李恪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向了床头,翻身接着睡沉。反正都拉黑了,等他先补个觉再去补救好了。
李恪睡到半夜醒来,睡不着了,心里记挂着肖枭,翻来覆去地再没有睡意。
要是和枯叶蝶的交接任务做不好,上面知道了,他不光会失去这个机会,可能职位还会不保。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焦虑得没有着落。
李恪写了一封诚恳的道歉信,发到了肖枭的邮箱里,只寄希望于肖枭不要把自己的邮箱账户也拉黑。
他等到早晨,也没有等到回复,却等来了领导的电话。
李恪看着来电显示,万念俱灰地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领导的声音,“木子,很不错,继续保持啊!”
“好的,”李恪应了一声,反应过来顿时一脸懵,“什么?”
“那边的接头人对你很满意啊,”领导说,“枯叶蝶是我们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你们的关系必须要好!”
听着领导慷慨激昂地陈述深海和枯叶蝶的合作大计,李恪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们昨天根本没见面。
李恪看着手边的肖枭的资料,盯着他的照片发愣,手机里的声音一句也没听进去。
这个人看着很年轻,当然实际也很年轻,比他还小一些。肖枭的五官奕奕有神,很有英气,李恪能搜到的每一张照片,肖枭都在笑,那种让人看了很舒服且快乐的笑容,这是他从前很少看到的,也和他昨天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很不匹配。
他不知道肖枭为什么会告诉上级他们的见面很顺利,可能笑里藏刀,苦日子在后头。
不过既然肖枭装傻,他也就较真不起来了。李恪等着肖枭回复自己的邮件,等了一星期也没等到。
一星期之后,各大组织的接头人一起聚会应酬,李恪第一个到场,挑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拿着手机看资料。
这种捞人脉的聚会,没有人会愿意坐在角落,大家都往中间凑。偏偏有个人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也没有要和周围的人打招呼的意思,仿佛出席这个活动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
李恪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这一看,故事就开始了。
那天,肖枭穿着一套休闲的深蓝色运动服,夹杂着白色和红色的条纹,看起来更年轻,甚至对于出席这样的聚会而言,显得有些稚嫩了。
肖枭正趁某组织的代表讲话,低头偷吃着一块芒果蛋糕,吃得嘴角都是奶油,也顾不上擦一擦。
李恪抽出两张卫生纸递给他,想着借这个机会好好给他道个歉。
话还没说出口,肖枭把卫生纸接了过去,抬头看了他一眼,笑起来,“谢谢啊。”谢完之后又继续低头啃那块蛋糕了。
李恪暗暗叹了口气,原来肖枭根本不认识他。
整个聚会的过程中,都有人频繁地走过来给圈内交际小红人敬酒,每一位组织的代表,都知道李恪的能力,当然,除了那位吃完自己盘子里的蛋糕还偷吃了李恪盘子里的蛋糕的肖枭。
“我这里还有一块,”李恪把一个草莓蛋糕放到肖枭面前,“给你。”
“好人一生平安。”肖枭对他拱手拜了拜,模样活像拜把子。
肖枭咬了一大口,终于抬起头来,“为什么他们都来找你敬酒啊?你已经喝了七杯了。”
李恪心想您也是够无聊的,没事数我喝了几杯,他想了想说道:“可能我酒量比较好吧。”
“是吗?”肖枭耸耸肩表示费解,“谈生意靠酒量?”
“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李恪看着他,压着嗓子轻声说,“是的。”
肖枭挑了挑眉,没有再发表意见,再咬了一大口蛋糕,鼓着腮帮子嚼着。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躲开。
可能聚会太热闹,他们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也没有觉得特别尴尬。李恪再次拿了卫生纸递给他,“擦擦。”
肖枭舔了舔沾了奶油的手指,才把纸巾接了过去。
李恪看着他,转过头去笑了。
第一,他没见过这么爱吃蛋糕的男人;第二,他没见过哪个男生吃完蛋糕会舔手指;第三,他没见过男生做出舔手指这个动作之后竟然一点儿也不娘炮;第四,肖枭嚼着满嘴蛋糕的样子可爱爆了。
直到整场聚会结束,李恪喝了连肖枭最后也没数明白的那么多杯酒,肖枭也吃了自己都没数明白的那么多块儿蛋糕。
人陆陆续续地散了,肖枭吃完最后一块蛋糕,一抬头,李恪已经不见人了。
他大步走出去准备回家,一转弯,就看见昏暗的夜色里,正蹲在墙角一动不动的身影,也不知道在干嘛,可能在做小李今晚喝了多少杯的数学题。
肖枭走到他身后,沉沉地叫了一声,“喂。”
李恪背对着他没有动静,可能需要时间缓一缓。过了有一会儿,他才站起来转过身看着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笑了笑,“吃那么多蛋糕,不腻吗?”
肖枭没有直接回答他,反倒问起他来,“喝那么多酒,不难受吗?”
李恪笑了笑,没有应声。
“那些人刚刚知道来巴结你,为什么这会儿你蹲在这儿了,反而都不多看一眼?”肖枭问。
“酒桌上争的是利益,酒桌下看的是笑话,”李恪笑了笑,“和工作一个道理,习惯就好。”
肖枭看着他没说下去。
李恪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深海组织的接头人,李恪。”
肖枭的脸色一下子不太好看,双手插进外套兜里,把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放我鸽子的那个?”
“是,”李恪收回了手,“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够了,”肖枭打断他,“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李恪沉默了,往后一仰靠着墙,没有再说话。
肖枭瞥了他一眼,“还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