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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炸毛特工驯养记-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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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在昏迷中,”医生说,眼神有些复杂,“待在重症监护室,如果能醒就转入普通病房,如果醒不了,要么会有生命危险,要么就是植物人。”
  李恪默然着应了一声,“……嗯。”
  “要做最坏的打算,”医生叹了口气,轻声说,“能醒的可能性不大。”
  “……嗯,”李恪良久才应了一声,转而又说,“我要见他。”
  “可以进去探望半个小时,”医生说,“抓紧时间。”
  李恪点点头,去换好消毒服走进病房,伸手抚上了肖枭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他以前还觉得,自己喜欢肖枭生病时的样子,温顺无力,不会和他吵架,只会听他的话,乖乖的像个受伤的绵羊。
  可是不是现在这样,不是这副醒不来的惨白虚弱的样子,比起这个,他更愿意肖枭跟他吵个架,甚至打一场。
  “肖枭,能听见吗?”李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没有颤抖,“别睡了,醒来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你总说想看那种动画片,我老是笑你幼稚还浪费时间。你要是睡醒了,咱们一起去看,我陪你把今年明年这辈子的动画片都看完,好不好?”
  李恪说的语气更像是在哀求,一遍一遍地重复,“肖枭,别闹了,我是李恪啊,再不醒我要跟你分手了。”
  说到最后,李恪深呼吸了几次,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才接着说下去,“你要是醒不来,也没关系的,我陪你,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
  “还有,”李恪蹲在床边,凑近他的耳畔轻声低语,“你要是植物人,我也爱你,也会陪你一辈子。”
  李恪轻轻扶着肖枭的额头,倾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眶里涌出来,砸到了肖枭脸上。
  “我永远爱你,会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桀骜

  发生枪击事故后的第五天,肖枭没有醒来,路浔也还没有被找到。
  白深在阿尔加维待了好几天,查找资料已经到了废寝忘食不眠不休的地步,速度也是以前的好多倍,可他心里还是焦急不安,对他而言,现在分秒必争,他怕哪怕晚那么一分钟。
  很多人,错过了,就是整整一辈子。
  这几个晚上对路浔而言非常煎熬,这里安静阴暗,是他从小到大理想的休息环境。不过待在这里,更多的是局促不安。
  那种害怕就像是他小时候待过的衣柜,以及他失明的时候无边无际的茫茫大雾,紧实地包裹着他,没有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
  也许是水土不服,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他倍感乏力地坐在墙角,死死地盯着斜上方那扇小小的窗子,微弱的光透进来,洒在他脸上。
  房间门被打开,塞斯依旧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走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个高大的男人,一身戾气,明显不是善类。
  路浔迅速站起来,散发出自己极具侵略性的气场。除了塞斯,站在一旁的那些男人明显眼光里有些惧怕和闪躲。路浔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论虚张声势,他还没怕过谁,当然,他一向认为自己的虚张声势是有道理的。不管虚张得多么夸张,好歹底子是有的。
  “驯鹿,我想我可以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归还给我们组织那些我们该有的东西。”塞斯说着,挽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灰青色文身,阴暗可怖的图案复杂地蜿蜒着,路浔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看懂。
  “还你妈?”路浔脱口而出怼了他一句,接着切换到西班牙语,他认为自己的西语发音比塞斯那个十八线郊区的发音要好上太多,说起来心里有满满的优越感,“别一个下午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我已经把搜集到的资料交给了枯叶蝶,不是我能操控得了的,国际政治警察机关,你惹得起吗?”
  “还有,”路浔笑了,“你们该有的东西?你睡醒了吗?那是人民的东西,或者属于正义的东西。正义这个词,好像和你们组织一点儿边都不沾吧?”
  塞斯默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双手握紧了拳头。
  良久,他才决绝地转身,留下咬牙切齿的两个字,“带走。”
  几个男人走过来把他包围住,路浔很不好惹地挥了挥拳头,跟着塞斯走出房间。
  一走进另一个房间,后面几个人就扑上来把他按住,路浔转身反抗,用力挣开他们。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趁乱朝他脸上挥了一拳,一刹那他的嘴角就开始淌血,脸上火辣辣的疼。
  几个人拽着他,把他按倒在椅子上,然后绑住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以前Jacob团伙对他也这么干过几次,不过没有哪次绑得这么紧这么疼的,可能那个英国男人还讲点儿情分,到了这会儿,才明白那小子的良苦用心。
  房间里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深灰色的窗帘拉得死死的,整个房间密不通风,有因为过于密闭而产生的沉闷的气味。
  “我要的是一个解决方案,驯鹿,”赛斯说,“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关你一辈子,不过你要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耐心。”
  路浔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赛斯动了下手指头,有个男人突然倾身靠拢,一把扳住他的肩膀,让他更加动弹不得。
  赛斯站起来,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注射器和药瓶,又细又长针头让路浔看了有点儿目眩。
  赛斯走过来,往路浔的胳膊上扎了一针,任他怎么挣扎也逃离不了。
  接踵而至的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晕眩,然后他有些困得睁不开眼,意识迅速陷入混沌。
  赛斯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凑近恶狠狠地说:“我要你想出解决方案,否则,你就会是牺牲品。”
  路浔没有说话,依旧没有说话,沉默的尽头是万丈深渊,他懂这个业内人人皆知的规则,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
  天上传来一声闷雷,接着骤然降起了雨。白深坐在一家书咖的包厢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合上电脑看向窗外。
  有个高挑干练的身影走过来,伸手敲了下玻璃。白深回过神来,小秦把手张开放在玻璃上,摆了摆手,冲他笑了。
  接着走过来的,是雾姐和老原。
  白深装好电脑跑出去,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们,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雾姐看着他笑,“我们来帮英雄跑腿。”
  白深眼眶通红,也轻轻一笑,接着低下头,弯腰给他们鞠了一躬。
  几个人都没有想到白深会这么做。白深一直在做解密和追踪的工作,但是其实他还需要有接应的人。雾姐他们一来,他心里踏实得多。
  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无人分担,这在一刻,终于找到了出口。
  几个人在一家酒店的房间里,围坐在桌子上,老原和小秦在分析线路,白深和雾姐做解密工作。
  夜深人静,几个人依旧在计算着。而另一边,气氛也同样紧张。
  赛斯站在门口,隔着一道铁门看着路浔。威逼不成,开始利诱,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如果你想通了,我可以保证你的余生都安稳富裕,甚至可以在我的组织做事。你知道,你的能力,在哪儿都是很吃香的。”
  路浔坐在地上,看也没看他一眼,嘴边和眼角都有血迹,却仍然是一脸英气和桀骜不驯。
  赛斯微微眯起了眼睛,几秒钟之后举起枪对准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温顺一点!”
  “你是不是觉得我取了个驯鹿的代号,就应该被驯服?”路浔说,“你清醒一点,一直到死,我也不会听你的。这叫骨气,懂吗?哦对不起,忘了你对这个一无所知。”
  赛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用力砸上门。路浔看他离开之后,才把头埋在膝间,闭上了眼睛。
  这群恶人肯定不会让他好过,他在这里待得一天比一天难受,可能注射了很多镇定剂,可能有过好几次催眠,可能往他的饭菜里下过毒……这些事情,都很有可能发生。
  赛斯走出门之后,扯下了脸上的白口罩,站在昏暗的路边,从兜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上。
  不远处的三层楼房上端着枪的狙击手突然松开了手,抬起头,震惊地注视着他。
  他怎么会和Jacob的弟弟这么像,或者大胆一点猜想,会不会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可Jacob的弟弟不是十几年前就被杀害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他记得当时白深解密之后,救出来的只有路浔一个人。
  不论是不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直接开枪的勇气。
  没有人拥有这个人的照片,没有多少人看到过他的脸。圈子里还有个恐吓人的笑话,说看到过赛斯的脸的人,全都下地狱了。
  白桦轻轻啧了一声,拿起手机打开相机,聚焦,拍下了赛斯没戴口罩的样子。拍完之后他看着手机,看见画面里的人看着镜头。
  他心里一惊,立即放下手机抬头去看赛斯。他已经熄灭了烟,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这边。
  白桦立即低头躲在了围墙后面,赛斯没有开枪,他于是从另一边跳到了三楼的阳台上,迅速下了楼。
  一楼门口果然有一个身影站在那里。白桦在转角处看着,没有走出去。
  他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接着端着枪站出去和赛斯对峙着。
  赛斯已经重新戴上了口罩,也朝他举着枪,强势而愤怒地问:“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白桦说。
  赛斯朝他走近了些,接着说:“我的枪比你的快,所以我劝你归顺于我。”
  本来白桦对西班牙语只懂一点皮毛,能听懂那句十八线郊区口音的“你是谁”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会儿这么一长串,哪儿还能听懂。
  “神经。”白桦一边嘀咕一边计算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接着一抬腿踢掉了他手里的枪,顺势把他压制在地上。
  赛斯举起拳头朝他脸上砸过来,白桦没有躲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为了钳制住赛斯,他不能腾出手来还他一拳,为此郁闷了好一会儿。
  外面有一个身影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在了赛斯头上,白桦抬起头,松了一口气,接着松开手从高山外套兜里摸出手铐,把赛斯给拷住。
  白桦抬手就往赛斯脑袋上给了一拳,“还给你,傻逼。”
  正在绑赛斯的腿的高山一脸懵地抬起头,“他听得懂么?”
  “哦,”白桦愣了一下,又狠狠揍了一拳,切换到英语说,“重新还给你,傻逼。”
  赛斯在咒骂着什么,反正他俩文盲也听不懂,干脆拿个胶条把他的嘴给封住了。
  “押回衙门做宦官,”高山擒住赛斯,吹了个口哨,“知道宦官吗?中国的忍者。”
  白桦一巴掌拍在高山的后脑勺上,“赶紧。”
  “知道了,”高山连拖带拽地把赛斯押走,推进越野后座,接着野蛮地往他身上扎了一针,痛快地砸上了车门,“睡吧,傻逼。”
  白桦坐到副驾驶上,拿出兜里的手机,结束了通话,抬起头朝正坐在驾驶位系安全带的高山,莫名地笑起来。
  “笑屁。”高山说着,发动了车子。
  “笑的就是个屁。”白桦转回头,看着车前玻璃。
  他其实没有想到高山会来得这么快,而且白桦当时拨出去他的号码也完全是紧急情况下无意识的行为。
  “走,”白桦说,“把这个傻逼交给白深,咱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狗屁任务,”高山说,“我现在本来应该在夏威夷喝着果汁晒太阳,顺便欣赏一下今年比基尼的款式,度过这个难得的假期。”
  白桦用看智障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所以呢?”
  高山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说:“可能我是傻逼吧。”
  白桦笑起来,转头看着窗外昏沉的夜晚。

  ☆、找寻

  窗外开始下小雨,整个世界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风轻轻扣着窗,像无处归家的漂泊浪荡子,吹进屋子里穿堂而过,让人有种无助的孤独感。
  李恪看着心率的图像发呆,一只手伸进被子里绕着肖枭的指尖。
  门外有人敲门打破沉寂,李恪立即收回手站起来面向门口的方向。
  门外走进来肖枭的主治医生,他摘下口罩,诚恳地说道:“李先生,经过住院观察,您的朋友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李恪听到这话,第一反应不是高兴,反倒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没等医生开口,他立即问道:“醒不来了……是不是?”
  医生沉默了,没有立马回答。
  “李先生,不要太难过,其实奇迹是有可能发生的,如果你愿意等一等……”
  “嗯,”李恪模糊地应了一声,“好的。”
  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其它的话来说,只好沉默地看着肖枭被转入普通病房,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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