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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炸毛特工驯养记-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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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李恪给他的灰色长围巾,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到李恪家门口的时候,他敲门,没人应。
  其实李恪很早之前就给了他钥匙,只是肖枭很少会用,可能觉得毕竟不是自己家里。他还是习惯敲门,不过也习惯了李恪发脾气的时候没人来开门。
  肖枭从外套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门。李恪就站在门后,点着烟冷眼看着他。
  肖枭看了他一眼,关上门,和他并肩靠在墙上。
  “因为我姥姥昨天去跟别的老头跳交谊舞,我姥爷生气了硬要闹离婚。”肖枭说。
  “劝住没有?”李恪平静地问。
  “本来也只是生气,老人家赌气都像小孩儿,闹着玩儿的。”肖枭回答。
  李恪应了一声,“嗯。”
  “我表嫂子怀上了,我大姨可高兴,成天在群里发红包。”肖枭又说。
  “他们不是好多年没怀上吗?”李恪问。
  “人工的,”肖枭回答,“砸了不少钱。”
  李恪又应了一声,“嗯。”
  肖枭没什么其它话说,只好沉默了。
  李恪也没说话,和他一起沉默着。肖枭知道,李恪是在等他开口说话,等他给自己一个解释,等他说出一个支撑两个人继续的理由。
  “抱。”肖枭轻声说。
  李恪立即转身过来,伸手搂住他,下巴磕在他肩上。
  肖枭比李恪矮一点儿,低头刚好能靠着他的肩膀。他伸手搂紧了李恪的腰身,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了眼睛和额头。
  “我还能抱你多久,”李恪轻声问,“肖枭?”
  肖枭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良久才说:“……我不知道。”
  李恪站好,伸手兜住他的后脑勺,微微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肖枭配合地亲吻着他,温柔的,不甘的,难过的。
  房间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两人发热的思绪都有些被泼冷水,李恪从外套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反手扔到了沙发上。
  肖枭脑袋往后仰了一点儿,抵着他的嘴唇轻声问:“谁?”
  “我妈。”李恪回答。
  肖枭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相亲?”
  “嗯。”李恪含糊地应了一声,低头继续吻下去。
  “李恪。”肖枭皱眉,偏过了头。
  他稍微用力推开了李恪,随便扯了个理由解释道:“我有点儿感冒,怕传染给你。”
  李恪愣了一会儿,松开手,转身往卧室里走,“我累了,你走吧。”
  “嗯,”肖枭咬了下嘴唇,仿佛下了决心,轻声说,“那我走了。”
  李恪握住卧室的门把手,听见大门落锁的声音,很轻,小得几乎丝毫不引人注意。
  他太熟悉肖枭了,他每次生气,都会把门摔得震天响,或者出去的时候,都喜欢随手一砸门,响亮又爽快。有多少次赌气要一刀两断,也是猛地甩上门,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离开时的愤愤不平。
  而真正要走那次,关门的声音最小。
  李恪在卧室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慢慢地回头。
  茶几上整齐地摆着一把钥匙和一张信用卡。
  你的诺言还给你,你的回忆还给你,你想象过的藕断丝连也还给你。
  李恪觉得胸口猛地疼起来,他拿起桌上的钥匙和信用卡,胡乱地摔到地上,一脚暴躁地踢在了桌腿上。
  他重重地砸进了沙发,仰头靠着椅背,右手抬起来,捂住了眼睛。
  *
  肖枭没有直接回家,这会儿已经快晚上了,他逛了附近的几家甜品店,去李恪曾经到过的地方,想象着他会如何思念,最后买了一大堆甜品带回家。
  他一样样地拆开,像疯了一样大口塞着甜品,没完没了地吃,直到甜得发腻,不得不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
  他喜欢李恪,喜欢他的所有,甚至喜欢他的狼狈不堪,喜欢他的暴躁狠戾,喜欢他冷漠,也喜欢他温柔,还喜欢他身上的风清白兰香,喜欢他舌尖的淡淡烟草味。
  事到如今,肖枭不得不面对李恪要成家的事实。
  他们这样的人,毕竟没有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和认可,尤其是上一辈人,有多少能够赞同自己的孩子和同性过一辈子?
  他自己倒是不怕,如果有人反对他们在一起,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李恪,不能什么都不要。
  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包括你。
  大风刮得歇斯底里,终于有雨落下。肖枭回到棉被里,听着雨水溃堤,隐忍着蜷缩成一团。
  *
  深夜,屋外面吹了风,吹得窗外的常绿叶沙沙作响。风扣着古风式的两扇木窗,嘎吱嘎吱的响声在卧室里轻轻飘荡。
  白深起床去关上了窗子,回来掀开被子躺好。路浔翻身腿一伸叠到了他的肚子上,白深忍了一会儿,没过几分钟就觉得有点儿喘不上气。
  路浔蹭了蹭靠近了些,迷迷糊糊地咂嘴说了句梦话。
  白深凑近了一点儿听他在说些什么,路浔突然又闭嘴安静下来,把他当抱枕似的圈在怀里。
  大冬天的半晚上,被他这么一搂,白深竟然还觉得有点儿热。他向外拱了点儿,像挤已经用完的牙膏似的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地动。
  没动一会儿,路浔突然抖了一下,然后愣住了,白深也跟着他一愣。
  愣了好一会儿,路浔长舒一口气,白深又拱回去,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附耳低声道:“做噩梦了?”
  “嗯。”路浔含糊地应了一声。
  白深没说话,等着他开口,路浔要是愿意说,他就听着,要是不愿意说,他也可以等到他要说的时候。
  “我们把然然领养了吧?”路浔突然开口说。
  “好。”白深说。
  “……就这样?”路浔问道,语气还有明显的意犹未尽。
  白深觉得好笑,“还要哪样啊?”
  “她有自闭症,”路浔说,“我也……不太正常。”
  白深听到这话有点儿恼火,“你想什么呢?”
  “你怎么都不为自己考虑的?”路浔问,“家里都是这样的人,你能承受得了吗?”
  “哪样的人了?”白深皱眉,一把推开了他,“我跟你说过,你是治得好的,然然也可以正常。你好不了,我会想办法,一直好不了,我就认了。”
  路浔伸手去拉白深的手,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把他的手指紧紧攥在手里。
  白深究竟能不能懂得那种看不到光的感觉,能不能理解走出来有多么困难,又能不能真的独自承受这一切。
  “其实我有私心的。”路浔说。
  “什么?”白深愣了一会儿,思忖片刻又明白了,“你是觉得领养了然然,我总不好抛开你们两个病人自己面对吧?”
  路浔看着他,点点头,昏暗中暧昧不明的光线里,他的一双澄澈的眼睛格外清冽。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离开你?”白深问。
  “……我就是这么想的。”路浔说。
  白深沉默了,两人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白深甩开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路浔,睡到了床沿上。
  白深生气了,这是路浔没有想到的,毕竟他从来都不会生气的。
  路浔伸手扯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叫他,“白深。”
  “滚。”白深简短地回答,一个字里都能听出满满的火气。
  路浔沉默了一会儿,缩回手离他远了些,睡到了另一边床沿上。
  过了大概十分钟,路浔估计他的火气消了一点儿,伸手又扯他的衣角。
  白深没反应,路浔叹了口气,这样子不是生气了,是他妈睡得死沉死沉了。
  路浔凑近他,一直凑到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他把白深圈在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像个撒娇要吃奶的小孩儿。
  白深突然睁开眼,沉声打破宁静,“你错了没有?”
  路浔的脑袋在他后面蹭了蹭,点头。
  “说话。”白深说。
  “我错了。”路浔听话地说。
  “错哪儿了?”白深问。
  “错在……”路浔想了一会儿,“惹你生气了。”
  “不是,”白深耐心解释,“我说过,只要你还是你,我就会一直喜欢你。你明白什么意思吗?我喜欢你,包括你的不足、你的缺陷、你自认为的不好,我都可以接纳,懂了吗?”
  “喔。”路浔应了一声。
  白深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路浔的手抓着白深肚子上的衣料,没完没了地揪着,委屈巴巴地说:“你不说话,我害怕。”
  “……”白深无语,“我困了。”
  “那你睡。”路浔犹豫着松开了手,在后面盯着他的后脑勺。
  “你哭了?”白深问。
  “没有。白老师,我好歹是个男……”路浔说到一半,突然非常坚定地点点头,“我哭了。”
  白深笑了,“那来白爸爸怀里抱抱。”
  路浔使劲扯了他一把,把他强行翻了个身,往前扑进他怀里。
  白深给他顺毛摸,摸完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乖。”
  路浔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躲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梦到你走了。”
  白深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轻轻拍着他。
  “你受不了了,就走了,”路浔说,“你不要我了。”
  白深没说话,想不到应该说些什么。
  “如果然然在,起码你会多留一会儿是不是?”路浔说着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力揪着白深的衣服,“你起码会想好然然该怎么办,你会在我身边多待一会儿,哪怕多几天……”
  “不要说了,”白深皱眉,把他按进怀里,也懒得管会不会闷得他喘不过气,“乖,不要说了。”
  路浔听话地闭上嘴。白深的手从后面钻进了路浔的上衣,他低下头轻声问:“你怕疼吗?”
  “现……现在啊?”路浔磕磕巴巴地问道,“你如果很想的话……”
  “你是不是该去洗洗脑子?”白深叹了口气,“成天都想什么呢。我是说,忍着点儿疼,去把后背的文身洗了。”
  “……哦,”路浔有点儿尴尬地清了下嗓子,加重了声音又说了一声,“哦!”
  “咱们一起去文个其它的吧,”白深说,“文对方的名字。”
  “你文一只鹿,我文一朵云。”路浔说。
  白深笑了,“好。”

  ☆、名字

  第二天路浔醒的时候,白深一如往常正如死猪升天一般神圣而庄严地睡着。
  路浔不想起床,就想在他身边赖着。于是他想着,领养然然之后应该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在取名字之前,他就姓什么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很久。
  他觉得姓白就不错,尤其女孩儿,白这个字多好听啊,又干净又素雅。可是姓白不就默认了白深的地位了吗,这样子他这个枯叶蝶头号地痞流氓的面子往哪儿搁?
  而且……在上次的不要脸事件过后,他都还没有翻身农奴把歌唱。
  白深醒的时候,路浔正好想好了名字,他用胳膊肘捅了下白深,“我想好然然的名字了。”
  “嗯?”白深显然还没有睡醒,一脸懵地看向他,“什么狗东西。”
  “不是什么狗东西,”路浔瞥他一眼,啧了一声,径直坐起来,像要宣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我想好了,然然就叫做白鹿!”
  白深一脸倦态地看了他一眼,给他鼓掌,很不走心地说:“好名,好名。”
  “谢谢,谢谢,”路浔很诚挚又严肃地点点头,“得到这个奖,我要感谢我的爱人,白老师,闲得蛋疼就抽我背汉字。”
  白深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睡了两分钟又突然坐起来,抓了下头发看着衣柜前正在提裤子的路浔,“你说什么?”
  路浔被他看得猝不及防,猛地把裤子提起来,像抢饭似的打开门窜了出去。
  跑出去之后又觉得不对劲,咦,躲什么呢?又不是没看过……他抹了一把脸,转身拧开门把手回到卧室。白深正双手抱胸靠在床头,悠闲地等他回来。
  “你的白,我的鹿,白鹿,”路浔说,“一行白鹿上青天。”
  “那是白鹭鸟的白鹭。”白深说。
  “玉阶生白鹿。”路浔又说。
  “那是露水的露。”白深心累地叹了口气。
  “反正是我那个鹿嘛,”路浔斜了他一眼,“驯鹿的鹿。”
  “这么大方啊,跟我姓?”白深说。
  “我就是有点儿不甘心。”路浔实诚地说。
  “这样,”白深说,“要是我取的话,就叫白慕浔好了。”
  他希望每当路浔看见然然,都能记得白深爱他,不会离开他。
  路浔啧了一声,“那不还是姓白吗?”
  “是,”白深笑了,“你选一个吧,反正都跟我姓,我无所谓。”
  “那就叫白慕浔,”路浔说,想了想又更正道,“不要三点水,寻找的寻。”
  白深没说话,无言地看着他。路浔低下头抓了下头发,羞赧地一笑,“有这个意思就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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