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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炸毛特工驯养记-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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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深漠然地推开他,立即向外走,“先带你去吃饭吧,我饿了。”
  路浔没有太在意他的反常,跟在他身后接着问,“吃特产吗?”
  “嗯。”白深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路浔执着地往下问。
  “可能水土不服,”白深说,“我想早点儿回家。”
  “也是,这儿是高原。”路浔没有多想。
  他们在一家当地的餐馆里点了菜。白深摸了身上所有口袋,确定没有监听器,才放松警惕,问道:“一路过来累了没有?”
  “还好,”路浔转着手里的菜单等上菜,“在家里等了好几天你也不回来,就来捉你回去。不然过段时间,我又有任务了。”
  白深用手撑着头,平静地看着他。
  “很快就结束了。”白深说。
  等到菜上齐,他拿了一个牦牛肉干啃,路浔捉住他的手,自己也啃了一点。
  “好吃。”他一边嚼着一边评价,模样乖巧地像在幼儿园里等老师喂饭的小朋友。
  白深看着他轻笑,“怎么想起来吃肉了?”
  “我就是试一试。”路浔说。
  “今晚我跟你一起住客栈。”白深说。
  “一间房啊?”路浔看着他笑。
  白深也笑,“一间房,一张床。”
  看着路浔笑,他心里更多的是不安和沉重。吃完饭后,两人在当地小镇转了一圈,找了个客栈落脚。
  路浔洗了澡钻进被窝,白深站在床边看着他,没有说话。入夜,窗外已经非常安静。他关了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看着我干什么?赶紧来睡觉。”路浔从盖得严严实实的棉被中伸出半个脑袋,不解地说。
  白深没有动,仍旧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轻轻浅浅地一笑。
  这是一场成功的催眠,把改变的观念深刻地植入被催眠者的潜意识。利用话语的引导,使对方在心头埋下怀疑与否定的种子。
  他还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用催眠术来说服自己最喜欢的人。
  等到路浔彻底睡着,白深才掀开被子钻进被窝,贴近了他的脸,沉默地吻下去,直到两人紧贴着的脸颊一片咸湿。
  白深吸了吸鼻子,挨着他躺下。
  也太不争气了,白深心想,好歹是个独当一面的大男人,居然在路浔面前哭。
  这一夜很安静,他没有睡着,只沉默地望着路浔的眼睑一整夜。他想,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难得的路浔睡得死沉的夜晚。于是,白深牵他的手,摸他的头发,伸手抱他,最后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他。
  冬日里清晨的高原依旧昏黑暗沉,白深身上穿着路浔的大衣,一个人在冷风里默然地走着。
  再精彩的电影,也有闭幕散场的时候,只是这结局来得太仓促。
  白深想,他们的好多约定都还没有完成,他们还没有去巴塞罗那的流浪者大街,还没有带着小白金住进一个农村庭院式的家,还没有过一个传统又正宗的老北京春节,还没有一起自驾游去康定看风景,还没有领养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李恪焦急地等在深海的门口,白深手机一直关机,人也不见踪影,再不回来,他真要以为白深被九天的人怎么样了。
  “迎丧呢?”白深走到他面前问。
  李恪这会儿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已经有人到深海来找你了,不要管那些人,和我离开。”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走过来,是白深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为首的人说道:“云,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白深没有立即回应,李恪挡在他身前,“我看今天谁敢把他带走。”
  “木子先生,我们奉公行事,”陌生人的眼神越过李恪,接着说:“云,请跟我走。”
  李恪拉着他往回走,白深稳稳地停住了脚步,抽出手,“我已经想好了,我跟他们走。”
  任李恪再怎么挽留,他还是跟着那些人走进了一个办公室。里面等着他的,有各式各样的人,来自各个组织,包括枯叶蝶的人。白深这才猛然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并不止跳个槽那么简单,其中牵扯的利益关系比他想象的复杂许多。
  他突然想起那天路浔没懂的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白深在他们面前坐下,“既然你们走了形式,就最好不要耍阴招。”
  虽然他自己这么说,不过对付这些存心挑刺的人,他不能全说真话。比如,他一口咬定自己和路浔没有私下的关系。
  只有把他推得远远的,才能表明自己和他不存在什么私通,也能保证路浔在这件事情中不受伤害。
  正在判决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踢开,巨大的声响中,一个人的身影背着光线朝房间内走来。

  ☆、死寂

  白深紧张起来,猛地转头去看。
  路浔穿着白深的外衣,在对面拿了一把空椅子,拖到他身边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的一群人。那凶狠的架势和冰冷的眼神像要把他们全扔进槽里喂猪似的。
  白深的第一反应是有点儿想笑,之后才想起来诧异和沉重。
  有不识相的问:“你是谁?”
  “你大爷。”路浔很是不好惹地回答。
  白深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本来已经够乱了,这小祖宗再上门来找事,肯定整个房间一团糟。不过,他的出现,的确让自己安心很多,连说话的语气也强硬一些。
  房间里也有枯叶蝶的人,看见他都是一愣,“驯鹿,不要闹了。”
  “你们不要闹了!”路浔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你们坐对面的这一群人良心全都被抽水马桶冲走了吗!”
  白深拉了他一把,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坐下。”
  等到房间再度安静下来,白深才平静地开口,“我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我的主业是个医生,生活中基本独来独往,在座的各位应该都知道。我和你们提及的几个人都并不熟,更不可能存在工作以外的关系,以上。”
  说完,白深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坐在后面的美人痣突然站出来,扔了一叠照片在桌上,“不熟?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是他和路浔在一起的照片。竟然从第一次在医院见面就有了,一直延续到他们昨天一起吃饭。最亲密的是那张他们在枫叶镇的吊桥上紧紧拥抱的照片。
  白深看得出,老大已经按照承诺帮他和其他人私底下说明过不要针对路浔。只有美人痣一心想要他进组织,此时恨不得把路浔也拉出枯叶蝶。他估计依照两人的关系,路浔会和白深一起加入九天。
  长得美不如想得美,白深心想。
  明明他已经给出条件不能碰路浔,美人痣却铤而走险一定要这么做。
  白深沉默,把照片收整齐握在手里,“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们关系已经密切得不一般了,谁能保证你们相处过程中没有私下交流信息?你们所记录的‘医患关系’谁知道是不是仅仅是个幌子?”美人痣说,“你们处理过那么多任务,恐怕同行们想要一个交代,你一句‘没什么好解释’就打发了?”
  路浔看来者不善,直接走过去,“那你他妈要上天啊?”
  “驯鹿,不要冲动!”枯叶蝶的人喊道。
  白深一把拉住他,拖到自己身后,“你们想要的交代,我可以实话实说。”
  “狗屁交代,”路浔说,“我和他关系就不一般了怎么着,碍着你了么?”
  “够了!”白深转头看着他喊,接着又面向那群被路浔骂没良心的人,“我说。”
  路浔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承认,难道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路浔负气地坐下,他倒想听听白深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他胡说八道,”白深垂下眼睛,目光无神地看着地面,“第一,我在组里这么久,没人知道我是同性恋,什么关系不一般,这个说法不成立。
  “第二,我在美国结过婚,我前妻现在还在美国,如果你们不信,登记记录和她本人你们都能查到。
  “第三,我的密码里有很多汉语常识,而这位驯鹿先生自小在澳洲长大,连汉字都认不了几个,更别说破我的密码了。”
  白深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开口,“还有,关于以前的医患关系,都是组里安排的,是我的工作。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大可不必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我们是纯粹的利益关系,我手里那些他的详细资料就是证明。”
  路浔听着,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并不喜欢他吗?
  曾经结过婚吗?
  根本不懂他吗?
  还留着详细资料吗?
  只是……利益关系吗。
  在座的一个中年男人看向路浔,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路浔红着眼睛死死盯住白深,但白深只是呆滞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他转过头来,微微仰头,窗外熹微的晨光越过帽檐映在他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么两人只是利益关系,并不涉及到私通,”枯叶蝶的成员赶紧站出来解释,“至于那些照片,由于云的手里还有驯鹿的详细资料,我认为是驯鹿被深海组织利用。看在云即将退出深海,这件事我们可以不追究。”
  有老大暗地帮过忙,其他人没有再紧咬着路浔的事。话音落下,房间再度安静,犹如林间猛兽寄居的深潭一般,在狂风骤雨之后,只余下失望和死寂。
  路浔转头看着他,而白深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白深攥着手里的一叠照片走出房间门,一直到了深海的大门口。
  他连行李也不想去拿,只想赶紧离开这里,随便去一个地方,只要不是这里就好。
  门口站着很多人,都是以前的同事,可能是来送别的。李恪把车停在门口等他。
  雾姐冲出来一把抱住他,忍不住地流泪,“白深,姐知道是你让我留下的。。。。。。”
  “雾姐,女金刚怎么还会哭呢?”白深和其他人挥了挥手,“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走了。”
  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看见不远处独自一人站着的路浔,两人只对视一瞬。他升上车窗,转头对李恪说:“走吧。”
  李恪发动了车,说:“机票已经订好了,你先回家,事情还没有结束,等我消息。。。。。。”
  “李恪,”白深打断他,“已经结束了,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
  李恪沉默良久,才问:“那些人为什么没有来找我麻烦,是你谈了条件?”
  白深没有回答,默然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先不要急着加入九天,”李恪说道,“深海会留住你的,老大他们正在想办法。”
  “我不会加入九天,”白深靠着椅背,困倦而无力地说,“不过,也不想回深海了。”
  李恪皱眉,“听话,不要冲动。”
  “没有冲动,我也知道大家不想我走,”白深轻轻笑了笑,“我只是。。。。。。想光明正大和爸妈一起出去吃个饭,不用因为怕被人盯上而躲躲藏藏。”
  李恪这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听白深的语气,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了。
  “你也不要回去再办那件事了,”白深转头看着他,“陪我回去一趟吧,有些事要拜托你。”
  “。。。。。。好吧,”李恪说,“那你和路浔?”
  “你知道我和路浔的事情?”白深问。
  “我又不瞎。”李恪回答道。
  “昨晚,我对他催眠了,刚刚也已经让他死心了,”白深说,“双重伤害,效果应该不错。”
  “其实,你不一定要和他就这样一刀两断的。”李恪说。
  “狗屁不一定,我只有这个选择,”白深说,“就算我退出深海,只要和他还在联系,就迟早会被抓到把柄,我不想他陷入困境。”
  “不过你和肖枭不一样,”白深突然想起,“你们是名副其实的工作上的接头人。”
  李恪没说话。
  回城之后,白深收拾好东西,到邻居小周家里找小白金。门一打开,小白金就汪汪大叫着冲出来扑到白深身上。
  “哥,你可回来了,”小周说,“我想死你了,小白金也天天盼着你回来呢。对了,前几天有个人来带走小白金,就是以前在你会诊室见过的混社会的那个?”
  “嗯,”白深笑了笑,心想路浔也是够惨了,堂堂一个国际警察被说成混社会的,“你给他了?”
  其实他自己心里知道,不然前几天路浔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传来的兴奋的狗叫是什么。
  “我看小白金那么喜欢他,就给他了,”小周说,“去住了几天,前两天又送回来了。”
  “小周,哥要走了。”白深说。
  “走了?”小周一时半会儿没明白什么意思,“又有任务了?”
  “不是,”白深说,“我要搬家了,好不容易有假期,回老家陪陪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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