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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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经验的,”路浔势在必得的自信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就像你天生会干一些男人该干的没羞没臊的事情一样,无师自通。”
白深给他鼓了鼓掌,不知道是因为他说得有道理还是因为他用了两个成语,可能更多的是在对他的厨房首秀表示自求多福的鼓励。
“还不如让瑞瑞给我们冲杯奶喝,是吧。”白深看了看旁边正专心看动画片的瑞瑞。
“爸爸,海绵宝宝会和派大星生小宝宝吗?”瑞瑞非常认真地问。
“你他……”白深赶紧把条件反射的问候全天下可亲可敬的母亲的话咽了下去,重新问起,“你在说什么?”
“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瑞瑞还没说完,白深就赶紧打断了他。
“你妈平时都在教你些什么?”白深非常惊讶。
“我问妈妈为什么你是我的爸爸,妈妈说因为你们是好朋友,”瑞瑞像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得意洋洋地说,“爸爸,好朋友可以有宝宝哦。”
白深看着瑞瑞的小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瑞瑞是孤儿,楚楚打算领养他的时候,他还不到一岁大。当时因为签证问题,她即将被遣送回国,就和因为工作留在美国的白深形式结婚,并且领养了孩子。后来楚楚找到稳定的工作,拿到绿卡,两人于是离了婚。
后两年楚楚正式结了婚,嫁给一个美国男人。不过出于习惯,瑞瑞还是叫白深爸爸。而且,这也算是两人一同领养的一个纪念了。
“爸爸,你和路浔哥哥是好朋友吗?”瑞瑞板着脸极其严肃地问。
“……是吧。”白深犹豫着说。
“那爸爸会和路浔哥哥有小宝宝吗?”瑞瑞的小脸蛋已经十分阴沉。
白深赶紧向厨房看了一眼,迅速捂住瑞瑞的嘴巴:“祖宗你说什么呢!”
“不可以哦,爸爸只能有一个宝宝。”瑞瑞拿开他的手,眉头都皱了起来。
“别乱说。”白深松了口气,还好路浔没听到,不然场面肯定巨无霸尴尬。
“还没有回答我,爸爸和路浔哥哥不可以有……”眼看瑞瑞就要再说一遍,白深赶紧再次捂住他的嘴,
“听到了听到了,爸爸就宠你一个。”白深赶紧说。
瑞瑞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头去继续看动画片。
“瑞瑞,”白深还是打算解释清楚,“你看,海绵宝宝和派大星都是男生,他们不会生小宝宝的。”
“真的吗?”瑞瑞瞪着他。
“真的。”白深也非常认真。
“为什么啊?”瑞瑞问。
“……”白深接不下去了,这样三四岁的年纪该不该普及性教育了呢?
“因为……”白深生拉硬拽地找了个理由,“一块海绵和一个海星能孕育出什么品种呢?连爸爸都不知道。”
“我知道哦,就是黄色的星星,”瑞瑞非常得意,还说得挺有道理,“妈妈说天上都是黄色的星星哦。”
……没想到海老师和派老师还挺厉害的,每晚看夜空都是子孙满堂。
白深在心里感叹。
哎不是,楚楚你成天都是怎么教孩子的啊喂!
路浔把煮好的面端了出来,自己先尝了一口,显露出谜一样的自信,“还可以,比国宴的水平是差了点儿。”
他自我感觉非常好了,要给一个病号和一个小孩儿做饭,生平第一次。
白深赶紧逃离了刚才的话题,凑到没有葱姜蒜只看得见汤和面的碗跟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怎么样啊?”路浔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白深不知道路浔是怎么有脸面说出那句“还可以”的,又不想打击他的信心。
“其实还可……”白深说到一半,怕自己给雷劈了,“这是什么鬼?”
路浔愣住了,“挺好吃的嘛这不是,瑞瑞都快吃光了。”
白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瑞瑞一眼。
“你放盐了吗?”一个灵魂拷问。
“放了啊。”路浔非常无辜。
“你怕不是数着粒儿放的吧。”白深到厨房把调味盒拿了出来,早知道就自己做了。
白深你要坚强,你倒下之前要想想,路浔做的饭根本吃不下去。白深默默给自己灌了会儿鸡汤。
他赶紧把瑞瑞已经吃了一半的碗抢过来,给三个碗都加了调料。
“没什么差别啊,”路浔说,“重口味。”
“还嫌弃?”白深被气笑了,立即洒了一小勺盐到他碗里。
“哎!”路浔也报复性地给白深洒了一勺,但这个厨艺白痴并不知道多少盐是合适的。
白深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生无可恋地吃了一口。
从尝到味道到咽下去的那几秒钟,仿佛度了一个劫。
路浔怕被报复端着碗躲到了窗台边上,“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咸就喝口汤哈哈哈哈……”
白深不想理他,默默把面端进厨房进行二次加工。
念在白深还病殃殃的,路浔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洗碗的职务。瑞瑞默默跑到厨房站在他身边。
一个还没有洗碗池高的小孩儿,路浔当然没看见。一直到他洗完了碗拿着抹布擦灶台,一转身才看见瑞瑞。
“你爸呢?”他问。
“睡觉。”瑞瑞说。
“又睡了啊?跟猪一样。”路浔立即笑了起来。
“我妈妈说好朋友可以有小宝宝……”毕竟路浔是个陌生人,瑞瑞还有点怕他,声音越说越小。
路浔没听清,在他面前蹲下来凑近了些,“有什么?”
“小宝宝,”瑞瑞说,“你和爸爸不可以有小宝宝哦,爸爸已经答应我了。”
路浔倒没什么大反应,关注的点还有些奇怪,“那他跟你拉钩没有?”
“没有。”瑞瑞如梦初醒。
“那他骗人哦。”路浔学着瑞瑞的语气说。
“我待会儿就去拉钩,”瑞瑞说,“你先答应我。”
“等会儿,你爸为什么答应你啊?”路浔表示不解。
“因为他说只对我好。”瑞瑞说。
“这样啊,你看,要是我跟他有一个小宝宝,那你也是哥哥的宝宝,对吗?哥哥会像爸爸一样爱你哦。”
瑞瑞看着他,对这个交易有点动心。
“从你们有小宝宝的时候开始吗?”瑞瑞问。
“现在就开始了哦。”路浔揪了一把他的脸蛋儿。
瑞瑞像泥鳅似的快速溜出了厨房,一跑出去就笑嘻嘻的,小孩儿也有害羞的时候。
路浔喜欢小孩子,单纯、简单、善良,这些都是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
他见过战场上流离失所的小朋友,见过抱着妈妈尸体哭的小朋友,见过走向军队请求帮助的小朋友……
那些小朋友们,坚强可爱,让人心疼。
但他们身上,依然能看见简单干净,以及一尘不染的纯洁。
作者有话要说:
路浔:作者出来挨打!这是尼玛生子文吗?
小兽抱着键盘瑟瑟发抖。
白深:不好意思,不用生,我儿子是你。:)
路浔:?没人通知我啊,作者说我在这文里是狂拽酷炫国际特务!
白深:是这样没错,可这和你是我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流沙
肖枭到了约定好的茶餐厅,在一个小包厢坐下。对方还没有到,他百无聊赖地等着,忖度片刻,打了个电话给白深。
“上次你说的想知道路浔的事情,可以跟我见一个人。”肖枭说。
白深正躺在床上,在睡着的边缘挣扎,手机铃声一下子驱散了他的困倦。
“什么时候?”他迷糊着问。
“现在。”肖枭说。
白深抓了下已经被压得蓬乱的头发,难道他们秘密机关的都是这样吗,做事情雷厉风行的。
“过段时间吧,”白深说,“我暂时不需要其他的信息了。”
毕竟李恪给他的那些资料,信息量已经非常大了,有的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消化得了。
此时正在厨房和瑞瑞讨论小宝宝的问题的路浔一定想不到这么多人都在纠结他的过去。
路浔自己觉得是放下了的,他其实还算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孩子,只是在有限的时间里面多经历了些同龄人可能不太接触得到的东西。
而且,很多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包括他现在的生活,都是他自己筛选的结果。
约见的人是简东,路浔的前男友。他们分手已经有两年了,但在在这座城市里,除了他肖枭,最了解路浔的肯定是简东。
“等很久了?”简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肖枭面前坐下。
“嗯,我东西都吃完了,要不给你点一份?”肖枭说。
“……不了,”简东没想到他这么直白,连当年路浔跟他在一起时都会客气一下的,“切入主题。”
“我一直没想明白,我觉得你人还不错,他为什么跟你分手?”肖枭给他倒上了两杯葡萄酒。
简东一笑,“可能你想得太复杂,不喜欢自然就分手了。”
“哦——”肖枭也笑了,故意拉长了声音,一边把酒杯往简东那边推,“我怎么觉得你挺喜欢他的啊?”
简东握着一杯冰柠檬水,在掌心之间转着,“没喜欢过当年能在一起么?”
“我说,”肖枭放慢了语速,“是现在。”
他的确很懂得怎样与人谈判,在两人的交流中自然地占据主导地位,并且用一些谈话之外的技巧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他得出这个结论,并不是什么技巧性的东西,他就是厌倦了简东眼里那种一提起路浔就有光彩的眼神。
是的,非常厌倦,因为他过于熟悉这样的眼神。
简东盯着手里的柠檬水,没有说话。
“你搬到了路浔家附近的小区,是吗?”肖枭问。
简东抬起头盯着他,“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我平时已经有一堆破事儿了,要是还跟着你,得多累啊?”肖枭笑了一下,“就是有次偶然碰见了,别忘了我也住那边。”
简东松了口气,“好吧。我去年才搬过去的。”
“为什么?”肖枭问。但其实答案很简单,他就是还喜欢路浔,可肖枭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去年,卡在分手至今的中间这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
“我就是想看见他每次执行任务之后安全回来。”简东说。
“我想想,”肖枭直直地盯着他,“因为心虚吗?”
简东顿时攥紧了手里的柠檬水,杯子外面的水雾沾湿了整个掌心。
沉默。
肖枭没白深那么有耐心,简东不说话,他就会进攻。他可不想谈什么心,只想要他需要的东西。
“你现在还守着他,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内疚?”肖枭依旧不转眼地盯着他,像要把人看穿似的。
简东有点受不了这样的谈话,他不太敢什么都说,心一横把面前的两杯葡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可能都有吧,”简东说,也许是出于酒壮怂人胆的心理作用,突然特别敞快,“我不配在他身边,现在已经让他讨厌得看见我就让我滚了。”
肖枭一点头,心想路浔这小子还不错啊,血气方刚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向你坦白,但是不要告诉路浔,他讨厌我没关系,但我希望他不要对我太失望。”简东终于抬起头也看向肖枭。
“我背叛了他,你知道你们这一行的,要从你们身边赚取一点不义之财会有巨大的利益,尤其这个利益还是主动找上门来,”简东轻轻叹了口气,“有个团伙用一些威逼利诱的手段,让我从路浔偷一点秘密情报,我就照做了。”
“是那个外国犯罪团伙吧?”肖枭问。
“是,”简东说,“不然你以为后来的谋杀案是怎么发生的?”
肖枭没说话。
他可以理解这样的做法,利益就在眼前先不说,要是不照做,估计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但是他确实还是有点儿生气,甚至想上去揍他一拳。
“你他妈当时想过后果吗?”肖枭握紧了拳头。
“我知道,”简东有些说不下去,“可我……所以我很感谢你们,成功阻止了那次谋杀案,不然,要是有人因为我丢了命,我会内疚一辈子。”
肖枭松开了拳头,垂下眼,呆滞地盯着桌面的木头纹路看。
“你经常在悄悄关注他,那你见到白深没有。”肖枭说。
“……白深?”简东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人。”
“一个长得很干净的男人,跟路浔差不多高,挺有气质的。”肖枭说。
简东猛然想起了什么。
“我不确定。”那次,在超市看到的那个是他吗?简东当面还骂他是小白脸来着。
肖枭给李恪发了条消息,让他发一张白深的照片过来。
那边很快回复,发了一张白深在阳台浇花的照片,是从侧面拍过去的,应该是偷拍,但是无论从阳光还是背景还是本人而言,都是一张无可挑剔的很有诗意的照片。
肖枭暗暗叹了口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