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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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客厅,看见路浔靠着沙发背,手臂挡住了灯光。白深关了灯,把他扶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躺好。
“你应该知道苦艾酒有致幻效果,我说了让你少喝一点,我不是心疼酒。”白深看着他,叹了口气。
路浔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可能有点醉了,可能没有。
“过来。”路浔说,声音软软的,跟小孩儿撒娇似的。脸上有浅浅红晕,气息混着酒香。
白深不明所以,坐在床沿俯下身子靠他近了一点。
路浔伸手搭在他脖颈上,往下压了些。
两人近在咫尺。路浔眼神迷蒙,似乎在默然打量他的五官。
白深有点儿架不住,尴尬一笑,轻声道:“有话要说?其实如果不这么近,我应该也听得见……”
路浔突然捂住他的耳朵。
床头灯昏黄暧昧,白深心跳得像是脱了缰。
“你真好看。”路浔醉态十足,声音慵懒地开口。
“我就说苦艾酒致幻,”白深笑了,“我去给你泡一杯蜂蜜水……”
话音未落,路浔抬头就吻住了他。
是绵长而温柔的一个吻,白深能感觉到他舌尖的苦艾香混杂着酒精味,一丝一丝钻进了神经。
白深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往来
白深给路浔盖好了被子,自己半躺在床的另一半,腿搭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偏着头看着身边已经睡着的路浔,脑子还有点懵。
白深不敢睡觉,只能在旁边守着。按他这种睡着像死猪的状态,要是路浔半夜起来跑了他肯定都不会发现。
更何况,白深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儿蒙圈,还是第一次被男生给亲了。
不是单纯的碰一碰,是实打实的吻。
他就这样保持着蒙圈的状态守到凌晨不知道几点,最后还是不小心睡着了。
白深醒的时候旁边连个鬼都没有,被子已经被盖到自己身上了。
他走到了客厅,桌上有留言。
可能路浔走的时候没找到纸,直接在昨天给他穿的白T恤上写的,衣服铺平了放在茶几上。
依旧是漂亮的英文手写体,写在T恤的左下衣摆。
“谢谢你的酒和可爱的小狗。”
白深笑了,竟然还谢谢小白金。
……难道谢的不最应该他吗?
等等,为什么要谢谢狗?
白深走了一圈,小白金不在屋里。
“卧槽?”白深惊了,竟然还把狗给带走了。
他给路浔打了个电话。
“狗!”电话一接通白深就吼了一声。
“你才是狗呢。”路浔在那头笑了两声。
那边的声音有点杂,白深问:“你在哪儿?”
“公园,”路浔回答,“你平常肯定忙,早上没带小白金遛弯,我发誓今天早上是他缠着我非要跟我走的。”
“最好是,”白深看了时间,“这都快十点了,遛这么久?”
“没有,他正在调戏别的小母狗。”路浔笑了。
“白金爸爸,您还真是……”路浔停顿,找了个合适的词语,“子孙满堂。”
白深无言以对。
说完狗的事情,他又想起昨天,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那个,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
“不记得,”路浔赶紧打断了他,“我好像喝断片儿了吧,苦艾酒度数还挺高的。”
“哦,”白深只好作罢,“那你什么时候把小白金送回来?”
“他自愿跟着我来,也要看他是不是自愿回去了。”路浔说。
这么欠揍的话也说得出来,白深拿他没辙。
“行吧。还有,你一个人真的行吗?要不要我陪着啊。”白深有点儿担心。
肖枭可专门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路浔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不用,小白金就很好。”他说。
敢情您是没打算把狗还回来是吧?
白深挂了电话,松了口气。
听起来他情绪还算正常,好像心情还不错。
下午白深见了个病人,之后开车去了咖啡馆,一路听着郭德纲相声集,却不怎么笑得出来。
他路过音像店的时候,下车去买了盘脱口秀大全,听了一段,还是觉得不好笑。
一直到目的地,他都忧心忡忡的。
白深推开玻璃门走到前台,老板翘着腿玩手机,很无聊的消消乐小游戏,一直到过了这一关,李恪才抬头,“上楼。”
他俩上了楼,李恪反手锁上了门,问他:“酸奶条要吗?我买了新的口味。”
“不吃。”白深说。
“能不能好了,”李恪坐到他身边,“我总不可能什么都告诉你。”
“为什么不可能?”白深没好气地反问他。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去了,”李恪笑了笑,“你不是一样生活得好好的吗?我要是告诉你了,也许就不能好好的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私藏情报是吧?”白深瞪着他。
“那都是因为……”李恪正想解释,白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路浔打来的,白深接通了电话。
“他饿了,没有吃午饭。”路浔说。
“谁?”白深一头雾水。
“小白金,”路浔说,“……还有我。”
“发个定位,我很快来接你,不要乱走。”白深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李恪看了看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谁啊?”
“路浔,”白深回答,“你刚刚说到哪儿了来着?”
“没什么,”李恪打开了电脑,找到一个文档,“我现在把资料传给你,都是肖枭以前跟我说过的关于路浔的事情,天知地知啊。”
“好,谢谢了,”白深走到了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看着他,“你刚刚说的酸奶条……”
李恪啧的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盒砸到白深怀里:“滚滚滚。”
白深看了看,还真的是他没吃过的……
“臭豆腐味?!”白深骂了他一句,“你怕不是中毒了吧?”
“给老子还回来!”李恪吼了一声,作势就要来抢。
白深赶紧拿着一盒臭豆腐味的酸奶条跑了出去。
李恪走到了阳台看着楼下,白深开着车离开了小巷,一直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很多时候,李恪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在白深的生命里,他算不上是最重要的人,但是有些事情只有他能为白深做。
可路浔一出现,他觉得一切都在潜移默化地改变。
他甚至害怕,路浔能为白深做的,他李恪却做不到。
路浔的定位在一个游乐场里,白深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我到了,你赶紧出来吧。”
“你不是让我别动吗?你进来啊。”路浔说。
“我进去几分钟还得买张门票,我亏不亏啊?”白深被气笑了。
“那你就……玩一会儿啊,”路浔说得理直气壮,“晚上还有表演呢。”
“小白金饿了,总得带回去吃饭吧。”白深说。
“你想多了,你家里一整盒狗粮都在我手上,”路浔说,“他今天都吃了好几顿了。”
白深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呢?”
“我当然是要饿死了。”路浔说。
白深没办法,买了门票进去,找了半天也没见着路浔的人影。
“你不是说喷水池这儿吗,人呢?”他问。
“回头。”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有些压制不住的上扬。
白深转了身,看见路浔牵着小白金,一人一狗都特别兴奋地站在他面前。
路浔不知道那里弄了个布偶抱着,是一只圣诞驯鹿,身上还背着一个红色的包袱当作礼物。
小白金的脑袋上戴着一个红色帽子,有白色的绒毛边,一看就是从那只驯鹿脑袋上取下来的。
路浔身上还穿着白深的那套衣服,白色中袖衬衫和黑色九分裤。
白深记得昨晚路浔脱下来之后就放洗衣机里洗掉了,一夜晾干之后,他没想到路浔还是穿了这一套。
也是,昨晚给他当睡衣的那件T恤衫被当做留言板写上字了。一想到这里白深就有点心疼,那件衣服可还是新的。
白深没动,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衣品还是很不错的,路浔穿上这一套,怎么看怎么顺眼。
“愣着干嘛呢?”路浔走了过来。
“你是怎么把狗带进来的?”白深特别好奇。
“武力解决,”路浔开着玩笑,抱着驯鹿的手往前一伸,“送给你。”
“谢谢啊,这大夏天的。”白深接了过来,毛绒玩具身上还有路浔的温度,热腾腾的。
他们走过了玩打枪的小摊,白深一下子被逗乐了。
“诶,怎么还有你的照片?”白深指了指挂在柱子上的照片,非常新,一看就是刚洗出来不久。
应该老板给他照的,照片里路浔蹲在地上,左手抱着驯鹿,右手抱着小白金,不得不说,很可爱。
“赢布偶的人可以拍照留念。”路浔说。
原来是打枪赢的,白深看了看怀里巨大的驯鹿,又看了看后面的奖品柜台,好像这是最大的奖品了。
“白深,过来。”路浔走到前面的套圈小摊,对他招了招手。
白深朝他走了过去,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
这句“过来”让他一下子联想到了昨晚的……白深立马把思绪拽了回来,耳根都有些发红。
小白金戴着一顶驯鹿的帽子在奖品之间走来走去,最后停在一个会唱歌的玩具狗面前,仔细嗅了嗅,抬起小脑袋看向路浔,尾巴摇得飞快。
“懂了!”路浔买了一组圈,扔出去的第一个就稳稳当当地圈住了玩具狗的脖子。
目标取得,路浔拿着玩具狗和小白金玩了起来,剩下的九个圈都给了白深。
但白深不太争气,九个圈只套中了一个星空样式的马克杯。
“礼尚往来。”白深把装好了的杯子递给路浔。
“谢谢。”路浔把袋子提起来看了看。
白深突然发现,到这里之后,从见到他直到现在,路浔一直都是笑着的,不是挤出来的勉强的笑,他能看出来路浔非常开心。
白深在前面走着,发现旁边没人了。
“白深。”
白深回头,看见路浔在路边的木椅上坐着,小白金也在他脚边坐了下来。
“等等,我要饿晕了。”路浔的声音有气无力,显得可怜巴巴。
民以食为天,都要饿晕了这样头等生存大事,白深听到了,第一反应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谁让你只知道玩的?”白深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把他拉起来。
“去那儿吃。”白深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店。
“什么大立。”路浔看着店招牌,小声地自言自语。
白深当然听到了,说,“是刘大姐拉面。”
他拉着路浔进了店,白深把菜单往路浔面前一扔,“你点。”
士可杀,不可辱。路浔忍辱负重地乱点了一通。
“这个……青勿……比屯,”他装模作样地指着菜名,说完还心虚地看了一眼白深,“是吧!”
“清汤馄饨,”白深看不下去了,从路浔手里抽出了菜单,还不忘吐槽一下,“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呢,认字认半边。”
“我就吃这个。”路浔赶紧避开了他不认字的话题。
“馄饨里面包的是肉,”白深友情提醒,“你可以换成高汤拉面,很好吃。”
路浔没想到白深竟然还记得他不爱吃肉这件事,毕竟肖枭偶尔都会忘记。
“好。”他把小白金抱了起来。
本来白深是不饿的,看到路浔坐在面前吃得那么香,一下子就有食欲了。
“六点多了,等会儿七点半有表演。”两人吃完后,路浔看了下手机。
“你今天没有玩一玩那些项目吗?”白深问。现在那些云霄飞车、海盗船什么的都已经关闭了。
“没有啊,我带着小白金呢。”路浔摸了摸小白金的脑袋。
“我把狗粮放在寄放处了,现在过去再喂他吃一点,然后去看表演,然后回家,”路浔安排好时间,“好吧?”
“好。”白深说。
喂了小白金,路浔又停下了。
“白深,看!”他在后面叫了一声。
白深回头,路浔站在一个买气球的小丑旁边,买了好几个气球,把线握在手里。他想了想,拴在了小白金的牵引带上。
白深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笑。
“快一点。”他说。
路浔赶紧跟上来,两人一狗欢脱地跑向表演大厅。
“路浔?到了。”白深开着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路浔大概是玩累了,靠着座位费力地睁开眼睛,慢吞吞下了车。
白深也走了下来,把他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到他手上,包括那束五颜六色的气球。
“我走了。”路浔说。
车里的小白金跳到了副驾驶上,脑袋伸出窗外对着路浔汪汪叫。
“他舍不得你,”白深笑着摸了摸小白金的脑袋,“要不到你那住两天。”
“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