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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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只小兽
文案:
请可爱的小伙伴戳进专栏,康康《天地逆旅》哟!
。
从前有两位俊俏腿长的驯兽师,坐在一起交流驯养经验。
。
驯兽师A:我家娃很礼貌,从来不骂人。
驯兽师B:我家娃很懂事,从来不打架。
。
聊完之后,两人在警局碰头。
两人:好巧,你也来领人?
。
驯兽师A:不好意思,我家娃说话冒犯了,他是谈判专家。
驯兽师B:非常抱歉,我家娃下手太重了,他是国际特务。
。
两人:……嗯?
。
两只小野兽嘈杂的画外音:
老子爸爸胡英俊妈妈张小丽,家住翻斗花园1001室,报我胡图图的大名,看我干不干你就完事儿!@?%#*%……!!
。
驯兽师们:谁家熊孩子,我不认识。
。
【没错有两对cp!】
第一对1章出,第二对13章出,都是HE!
-3-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爱情战争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深,路浔;李恪,肖枭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人前酷炫,人后撒娇。
立意: 爱你就像爱祖国
☆、相遇
“深海最近的项目非常奇异,驯鹿带队,去查。”
一个声音在空荡荡的办公室盘旋,说的是俄语,口音蹩脚得仿佛来自莫斯科郊区,笨拙的弹舌音咕噜得像是谁家水烧开了似的。
“明白。”
一个声音回答道。口音纯正自然,比郊区往市中心靠。
代号为“驯鹿”的男人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情绪。
他肩宽腰瘦,匀直的双腿闲散又随意地走出办公室。一关上门就同旁边站着的另一个中国男人调笑道:“哎我说,要是查到一些‘美丽图片’,该不该没收啊?”
这回说的是中文,挑不出毛病的北京话。
这位代号为“大大”的中国男人长着张玩世不恭的脸,自然上扬的嘴角原本带着两分乖巧,却被眉眼里驯服不了的痞气磨得一丝不剩。
“当然没收,求你了,”大大俏皮地一眨眼,“让我见见世面。”
两人四目相对,意味深长地傻笑起来。
他们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静谧的屋子里倏然响起脆生生的提示音。
两人都是一哆嗦。
有人入侵了电脑,并且正在发送信息。
“别紧张,我只是个医生。”
第一句话完整地出现在了屏幕上。
第二句紧接着发送过来——
“看起来这是一位翻译的电脑,不得不说,您壁纸上的鬼画桃符,真的看得人脑浆子疼。”
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动作。电脑壁纸忽然换成了《曲苑杂坛》。
喜庆的红色大封面,上头是两个飞着彩带的二人转演员。
两人:……?
对方的发来第三句话——
“舒服多了。”
停顿了两分钟,那边又说:
“我是深海的人。”
入侵解除,电脑恢复了正常。电脑前的两人沉默良久,盯着普天同庆的吉祥二人转发愣。
并不是谁都能黑进他们的系统的。
这是明显的警告。
“这个图片……够美丽么?”大大问道。
驯鹿啧的一声。
“……这次查深海,你是组长,”大大拍了拍驯鹿的肩膀,“阎王老子与你同在。”
“那儿是门,”驯鹿抬手一指,“滚。”
接下来的一年里,他动用了很多关系搜查这位医生的资料。深海组织里医生不计其数,并且查到代号就是尽头。
“不愧是地下组织,”驯鹿郁闷地开了瓶酒,“保密工作做得比抢饭吃还认真。”
此时,中国南方。
一位心理医生下了班,脱下白大褂,露出了刚刚会诊时他在桌子下面悄悄写上字的手臂。
左手胳膊上被写了很多乱序的字母和数字,就像是一头猪睡觉时摁住了键盘。
他又想起那台电脑,勾起嘴角一笑。
这是他们最初的正面相遇,而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四年后。
白深穿上白大褂,往就诊室一坐,非常人模人样。
今天有个特殊的病人,他还在想该问些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挑的男人,穿着灰色长袖T恤和黑裤,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眼睛。
帽檐外的棕色卷发恣意伸展,挺鼻薄唇像是刻刀凿就,有锋芒的漂亮。
那人在白深面前坐下来,先打量了他一番,才盯着桌上的立牌犹豫地说:“白……探?”
“白深。”他皱了下眉头,垂下头翻阅手上的资料。
资料上显示这人叫路浔,是中澳混血,精通联合国六大语言,是一位战地翻译。但白深发现他可能是个文盲之后,深深怀疑这资料的真实性。
“……哦,”路浔说,“白生。”
“白深,”白深又纠正他,“你精通六门语言?”
路浔思忖片刻,“其中五门,除非……鹤南花也算?”
“……什么花?”白深皱眉。
“河南话,害。”路浔往椅背上一靠,嘴角一勾露出个得逞的笑容,双腿一摇在转椅上打晃。
白深忍着蠢蠢欲动的拳头,无奈道:“河南话不算。”
“那就好,我也不会说河南话。”转椅依旧左右摇晃,在安静得原本只有冷气吹拂声的诊室里吱呀作响。修长的双腿撑着地面,路浔仰头靠在椅背上,压低的帽檐下递来玩味的眼神。
资料上写到,路浔的母亲是中国人,但他的汉语并不是很好。这非常奇怪,有可能他本人出于某种原因在抗拒学汉语。
除了提到华人的身份,资料上没有其它关于他母亲的信息,看来被保护得很好。所以至少可以确定,路浔对汉语有抵触情绪,用汉语沟通对他的诊断很不利。
“需要用其它语言沟通吗?”白深轻声问道。
吱呀声骤然停下,路浔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去,“就用汉语,我能听懂。”
然后,就陷入了难以接近的沉默。
作为心理医生,白深遇到过很多类似的情况。尤其像路浔这样常出入战场的人,多多少少有些精神障碍。一旦他们沉默,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哪怕会诊时没有获取任何有效信息,也只能等。
整个房间都沉浸在尴尬的沉默中,两人干瞪眼就那么坐着。
“白……探。”路浔突然开口。
“白深。”白深耐心地纠正。
“哦,”路浔漫不经心,又恢复了刚进门时的轻松样,“我是被儿子安排来的,不是主动来的。”
白深一愣,“你结婚了?”
“没,”路浔回答,“我儿子比我大一点。”
白深笑了,“了解。你有失眠症是吗?”
“也不算是失眠……”路浔的话说到一半,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他猛地坐直了身体向门口看去,不过一瞬之间,已经是蓄势待发的姿势,确定只是有人经过才转过头来。
好不容易开始的对话就这样被脚步声中止,白深心里暗骂一句,又得等。
好在路浔迅速调整状态,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每天能睡到六七个小时,只是……不在晚上。”
“你在晚上不能入眠吗?”
“对,大部分夜晚,我心情会很差。”
“没有理由?”这确实很有意思。
“没有。”
“是什么表现?”
“就是……”路浔停下来思考,似乎在回想他的日常生活,“有时想把全世界打得稀巴烂,有时候心如止水,如果谁说一加一等于三,我也会说你是对的,不客气。”
白深尝试振作他的情绪,移开了焦点,“这种状态我也会有,是不是觉得米其林大餐也是辣鸡,一个比基尼美女躺床上也像臭豆腐似的?”
路浔嘿嘿笑了两声,笑了一半突然停下看向他,“我喜欢吃臭豆腐。”
“……好吧,这个类比不恰当。”
“不,还挺恰当的,我确实不喜欢女人。”
白深心里暗暗啧了一声,资料上可没写他竟然是位同志啊。
“那你考虑过出家吗?”白深跟他开着玩笑。
路浔笑了笑,“好主意。不过心如止水的状态不仅是没有食欲和性。欲,还没有……”
外面再次响起脚步声,路浔骤然中止话头,看向紧闭的门。
“我这里很安全,我也不会伤害你。”白深直截了当地安抚他不安的心。
路浔那双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深深凝望他,似乎放松了警惕,半晌撑着桌沿凑近,神色很认真,“我是怕有人跟着我,不小心误伤了你,大好年华坐轮椅,不太合适。”
白深被噎住。
“怕了?”路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得白深心里发毛。眼里的期待和带着笑意的得意,但凡五岁往上走的小孩儿都没这么明显。
白深垂眸,在“初步诊断”一栏写上“心智不成熟”五个大字,抬眼看他。笔盖合上,一声利落的脆响。他顺着话头跑,“怕啊,你保护我么?”
“你多大了?”路浔话锋一转,冲他扬了扬下巴。
“二十六。”
路浔起身抬了下帽檐,双手撑在桌面上,不假思索地靠近。
帽檐下露出了眉眼,瞳孔是幽深的蓝色,晶莹如琉璃。笑意被揉碎在眼眶里,眉峰凌厉,活脱脱一张轻薄相。
白深心头一惊,默然后退些许,也抬眸毫不避讳地看向他。
“你比我还大一岁,我要是保护你,岂不是僭越了?”路浔问道。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近,白深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气息。他伸手,用笔抵着路浔,微微一眯眼,“汉语不好的人可说不出来这个词。”
“有人偏还就爱说,”路浔狡黠一笑,抬手碰到了他的指尖,继而夺过了钢笔,“皇上,还有我。”
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白深心想。
路浔弹开笔帽,将桌上的资料拉过去,看见那龙飞凤舞的“心智不成熟”之后一顿,洋洋洒洒写下一串数字和英文,紧接着丢了笔,手指在“心智不成熟”上头轻轻一点,目光却不移开。他对白深眨了下眼,笑道:“走了,帅哥。”
那背影随意又潇洒,出去时摸了下门框。门被关上,“咔哒”一声落锁。
白深拿起桌上的资料,路浔写下的是一个电话和一个住址。
他随手往后翻——有八年工作经验的战地翻译,出生入死,见过多少流离失所和血肉横飞,有些精神问题,也可以理解。
只是严重失眠和有稳重带皮有任何关系吗?
车穿过光怪陆离的世界,在红灯路口停了下来,街道边的霓虹灯闪烁不停。
车窗被降下,一只手臂搭在窗框上,白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手腕上简约的机械表衬得皮肤更加白皙。整个人浸没在城市夜晚的光影之中,干净的面庞和柔和的线条却似乎怎么都和外头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
一个人的空间里播放着《曲苑杂坛》。
跳二人转的节目结束了,白深不知道卖碟的人怎么想的——二人转放进广播里干什么,脑补么?
节目切换到相声,车灯划破夜色。一路驶入小区,清瘦高挑的身影下了车,天然带着些贵公子的气息。
贵公子钻进后备箱,提出一打鸡蛋和两斤猪肉。
电梯上升到五楼,贵公子和猪肉还没走到门前,公寓的门就已经被打开,黑暗中钻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几声脆响过后,昏沉的公寓霎时间冲出晦暗,躺在一片光亮之下。大型金毛犬嘴里叼着饭盆,拼命摇着尾巴屁颠颠地跟着人,一路小跑进厨房。
屋里整洁敞亮,桌上奇形怪状的水杯排列整齐,各式各样,琳琅满目。浅灰色沙发后墙纸清淡雅致,沙发旁是两排木架,一盆盆花草绿意盎然。水壶里头的水已经被用了大半,花草生长得恣意,良久没有修剪。
白深把东西放进冰箱,转身指尖一拨,哗哗的水声响起,修长莹润的手指根根分明。
金毛将饭盆放下,急不可耐地往他身上一扑。
“干饭你最行,”白深抓了两把狗粮给它,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你现在要是吃饭的话,待会儿就不能吃肉了。”
正埋头狂吃的金毛立即抬起脑袋,把嘴里的狗粮吐进碗里。
“啧,”白深忍俊不禁,“真有你的。”
饭后白深查了路浔写下的地址,在城外的郊区,还和他家在两个方向,开车去不堵车都得两个小时。
他洗了个澡,额前湿漉漉的黑发温软地垂下来半挡住了眼睛。有一个陌生号码来电,白深接起电话在沙发上躺下来,沙发套湿了一大片。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明早八点,老地方。”
“因为路浔?”他问。
“对。”电话那头说。
“知道了。”白深挂了电话,没有立即擦头发,依旧躺在那里,任由头发继续滴着水。
白深并不是个职业心理医生,他接受的是组织安排或朋友委托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