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二五仔之王 完结+番外-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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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好行李后,本来想和高穗由果一起探探游轮上的通道和“地形”,偶然听到楼上赤司征十郎和高穗家主的对话,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就不出去了,你自己玩吧。”
他当着高穗由果的面关上了房门。
其实很多时候,有些私密不是他想不想听的问题,过于敏锐的听力,让他注定能吃到比别人多得多的瓜。
遇到赤司的时候,白发老者的语气还很和蔼,他寒暄了几句就进入正题:“上次杨桃和你相亲,那孩子回来的时候只说你们不合适,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一概不提。杨桃一向顽劣,也不知道有没有冒犯到你。”
赤司刚要说话,远处就跑来一名少女,她从赤司身边擦肩而过,扑到高穗家主面前叫了声“爷爷”。
“杨桃,你看谁来了。”
高穗家主示意少女看向身后,她刚一转身,就和赤司征十郎的目光对上。
她僵了一瞬,随即疯狂地给赤司使眼色。
赤司压根不给她面子,只是略微抬了下眉梢,甭管内心怒浪滔天,表面还是波澜不惊:
“原来这位才是高穗杨桃小姐。”
赤司征十郎也是有脾气的。
他是赤司家的独子,从小优秀到大,还是说一不二备受尊敬的学生会长和篮球队长,领导能力和威信力一流,从来就没人敢落他的面子。
除了他爸。
其实相亲对象可以直言对他没兴趣,甚至可以提前打个电话告知不想相亲直接不来,但是随便找人冒名顶替欺骗他,就触及他的底线了。
糊弄他赤司征十郎,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像他说的那样——违背我意愿的家伙,即使是父母,也不可轻易饶恕。
于是他干脆利落地把高穗杨桃卖了。
高穗家主听闻跟赤司相亲的不是高穗杨桃,脸色微沉。
他偏头看向高穗杨桃,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语气加重:“杨桃,解释。”
小姑娘有些慌的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捏着纽扣,弱弱地说:“当时赤司家的司机联系我时,我说自己正在附近买奶茶……我是偷偷跑了,但是我没有找人冒名顶替我!”
怕爷爷和赤司不相信,她抬起头又强调了一遍:“我之后还想,赤司家的人真讲义气,竟然会帮我隐瞒,谁知道会有人代替我相亲嘛!”
高穗家主沉思片刻,问赤司:“那个和你相亲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子?”
赤司回忆了一下,照实说:“银白色长发,红梅色双眼,个头高挑,轮廓比亚洲人略深,皮肤也更白,看着应该是个混血。”
顿了顿,他继续道:“上船之前我在码头看到了她,她是和条野商社的话事人坐同一辆车来的,两人应该关系匪浅。”
高穗家主还没说话,高穗杨桃却眼睛一亮:“混血?那一定是姑姑的女儿吧!”
女孩口中的姑姑,就是十几年前被高穗家除名的高穗育江,可这个名字在高穗家,几乎可以算作不能提起的禁忌。
高穗杨桃语气带着点激动,浑然不知地在老人的容忍线上大鹏展翅:“爷爷,爸爸去世前我听他说起过,姑姑有个女儿,就是银发红眸——”
“杨桃!”高穗家主厉喝一声,打断女孩的话:“你没有姑姑,更没有混血的表姐妹!”
高穗杨桃缩了缩脖子,没有再开口。
随后,高穗家主话音微缓,对赤司说:“征十郎,杨桃擅自逃掉相亲,这件事算是高穗家对不起你。”
在老人提出给予补偿后,赤司客套了几句就告辞了。
他看出来现在的高穗家主没有聊天的心情,高穗杨桃估摸要被训斥一番。
对话到此为止,第一轮的真相揭秘,条野采菊只听到这里。
正当高穗由果毫无所察地在游轮上乱逛时,条野采菊为了吃到更多的瓜(其实是为了确认自己需不需要铁锅炖自己),偷偷离开房间,去高穗家所在的豪华套房附近听墙脚。
果然,在赤司征十郎走后,高穗杨桃被她的爷爷骂哭了。
“姑姑又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大错,不就是和一个外国人私奔了嘛!追求爱情和自由有错吗?!”
小姑娘抹着眼泪,和爷爷顶嘴道:“爸爸直到去世都在想念姑姑,家规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规则要比阖家团圆还重要吗?”
听孙女提起自己早逝的二儿子,高穗家主一时间看上去要比平时更加苍老。
他拍着座椅扶手,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你出去!”
“爷爷就是老顽固!”
小姑娘扔下一句话,气鼓鼓地跑出了房间。
被撵出门的高穗杨桃忍不住跟管家抱怨:“我不就是提了一下姑姑嘛,爷爷干嘛这么生气?”
她不满地鼓起腮帮子,小声说道:“爸爸跟我说过好多姑姑的故事,他和姑姑感情很好,姑姑被赶出家门,这件事爸爸去世前都不能释怀。我实在不明白,就算姑姑当年跟别人私奔了,这么多年过去,爷爷还是不能原谅她吗?”
管家是高穗家的老人,对于上一代的恩怨是非看得更分明。
他苦笑道:“杨桃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在老爷面前提起育江大小姐了,毕竟她已经不算是高穗家的人了。”
小姑娘有些难过,抽了下鼻子:“她只是想和爱的人在一起罢了,爱一个人有错吗。”
“爱没有错,但爱的人和爱的方式有对错之分。育江大小姐那种倾其所有的爱恨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如果能遇上值得的人还好,如果所托非人,最后不只会将她自己燃尽,也会燃尽周围其他人。”
管家爱怜地摸了摸高穗杨桃的脑袋:“杨桃小姐,您还小,有些事以后就明白了。”
高穗杨桃沉默下来,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最后,她只是遗憾又失落地说:“赤司征十郎说见到姑姑的女儿了,多可惜,我本来可以有个同龄的姐姐或者妹妹的。”
她抬起头,有些向往地说:“银发红眸的混血女孩,应该很好看吧。”
管家朝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像个老顽童一样怂恿道:“有缘分认识的话,杨桃小姐尽可以结交试试,如果对方品性可以,我就帮您瞒着老爷。”
哄好了小姑娘,目送她离开的背影,管家回到房间。
“老爷。”
管家轻唤了一声。
高穗家主悠长而沉重地叹了口气。
“我的时间不多了,老大家的孩子还小,老大还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德行,杨桃又像老二这么天真,等我离开后这些孩子怎么办?分家那群人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管家安静的听着老人的担忧,最后轻声说:“您要不要试试和育江大小姐和解?”
老人自嘲地笑了笑:“我愿意和解,但是她肯定不愿意吧。那孩子自小就喜欢把事做绝,从来不给自己和他人留后路,像头野狼崽子一样,打定主意就不会回头。”
他摇头叹息:“她离开以后,只和关系最好的老二有联系,老二去世后就和这个家彻底断了情分。”
管家微笑道:“育江大小姐不是有女儿吗?”
高穗家主不再说话,似乎陷入了思考。
条野采菊听到这里,内心十分复杂。
高穗由果的资料上母亲那一栏,填写的名字确实是“高穗育江”。
条野采菊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喃喃道:“怎么就这么巧呢?”
他觉得脑壳很疼。
而且,他真的不想再表演铁锅炖自己了,末广铁肠那个没有队友爱的家伙,都是把水烧滚烫了才把他扔进去的!
没等条野采菊想出一个不让高穗由果知晓身世的办法,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不需要开门他也知道,外面的人是高穗由果,而那个站在她旁边的,正是高穗家的草包老大。
·
告别赤司征十郎后,我给末广铁肠发了一条信息——
【老弱病残缺个孕:铁肠先生,条野又瞎瘠薄跟我打赌啦!】
对方的回复很快:
【美貌秤砣:他赌输了?】
【老弱病残缺个孕:是啊,赌注是铁锅炖自己。】
【美貌秤砣:明白,你们回来前我会把锅准备好。】
【老弱病残缺个孕:到时候大家都一起来码头吧,我觉得他现在就已经暗搓搓地考虑怎么逃跑了。】
末广铁肠发了个ojbk的表情包。
我心满意足地揣好手机,因为还要调查高穗家和邪教组织的关系,于是重新找到了高穗家的老大。
他再次看到我时还挺高兴,特意正了正自己的衣冠:“你——”
谁知我突然打断他,拽着他的袖子,深情地呼唤了一声:“大舅。”
男人一脸懵逼:“你叫谁大舅呢?”
我眨了眨眼睛,说:“我妈是高穗育江。”
男人:“???”
“我妈来了,就在船上,您要不要见见她。”
男人:“……”
我觉得他的内心一定很崩溃。
合着酒会上遇到的小美女是自己的外甥女,本来还以为能春风一度,结果差点乱|伦。
“育江?”
男人睁大眼睛,一脸诧异道:“你是育江的女儿?”
“是呀。”我粲然一笑:“我叫高穗荔枝。”
“这名字听着倒是像我们高穗家的孩子。”
男人嘟囔了一句,迟疑了片刻,说:“那就走吧,我都多少年没见过育江了。”
我把高穗家老大带到条野采菊门外,敲响他的房门,等他磨磨蹭蹭地打开门后,我一把将男人推进房间。
我弯起唇角,神色愉悦地对条野采菊说:“妈,照顾好我大舅。”
顿了顿,又幸灾乐祸地加了一句:“还有,你可以考虑用什么姿势下锅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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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你是谁?
【叮咚~劈叉指数+500】
条野采菊深吸一口气; 笑容挂在脸上,好似一张面具:“高穗。”
我双手抱臂,好整以暇道:“怎么了?”
“你最好祈愿不要落到我手里; 不然我绝对会杀了你。”
撂下句狠话后,条野采菊摔上了门; 门板差点撞到我的鼻子。
我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好想杀了你=你真讨厌哦
绝对杀了你=我会报复回来
大概平时缺德缺多了; 猎犬的大家都特别喜欢迫害条野采菊。
更何况那赌是他主动打的,我当时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关于条野采菊怎么“拷问”的高穗家老大; 房间的隔音做的很好; 我又没有他那种感知能力; 故而听不到里面的声响。
倒是男人发出凄厉的嚎哭时,隐约听到了一点动静。
条野采菊再次打开门放我进去的时候,我看到男人身上没有伤; 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皱,却已经不省人事了。
“高穗本家应该与邪教无关。至于游轮上的标志,据说百年前高穗家的先辈是靠贩卖八爪鱼发家的; 印在游轮上是为了提醒后人不要忘本。”
条野采菊斜倚着墙壁,意兴阑珊道:“不愧是世家有名的草包; 胆子太小; 没说几句就吓晕了,真没意思。”
我觉得应该不只是对方胆子小的问题; 很少有人能在条野采菊审讯之下精神不崩溃,正赶上他心情不好,这不是正好撞枪口了嘛。
作为让条野采菊心情不好的元凶,我毫不愧疚地在高穗家老大的脸上泼了一杯冷水。
男人悠悠醒转; 看到我时脸色瞬间惊惶,想往后退却发现身后是墙壁。
“您应该知道‘守口如瓶’这个词怎么写吧?”
我掏出军警证在他眼前晃了晃; 笑眯眯地弯下腰说:“军警查案请您配合,关于这里发生的一切,请务必对外保持沉默。”
紧接着,我又指向条野采菊,继续恐吓道:“如果您在外面乱说话,他就会以泄露军机密要为由亲自逮捕您。”
“军警不是普通警察哦。”
条野语气森凉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可不会尊重你的人权。”
男人浑身冒冷汗,忙不迭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也不说……不不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从大厅出来只是为了上厕所。”
我满意地颔首:“真乖。”
男人被我送出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鼓足勇气问我:“你……真是育江的女儿?”
我挑了挑眉,有趣地瞧着高穗家老大。
“看来您还想继续留在这里,听我讲那过去的故事?”
“不想不想!”
男人连滚带爬地逃走,头都不敢回一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