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二五仔之王 完结+番外-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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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横滨乱象尚未平息,无论是警车还是救护车都叫不到,更别提路过的普通车辆。我背着浑身都是血的太宰治拔腿就往医院跑,中途被绊了一跤,摔倒时他醒了。
我们像被冷雨困住的孤岛,他闭着眼睛靠在我身上,喃喃道:“别救我了。”
我忽然就崩溃了,眼泪像坏掉的水龙头,止不住的往下流。
“太宰治你有毛病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爱首领爱的深沉,他死了你也要跟他殉葬呢!”
他勾了勾唇角,气息微弱的仿佛随时都要断掉,却用着和平日一样任性的语气说:
“那可太糟糕了,我才不要和糟老头捆绑在一起。”
“只要你说一句‘救救我’,我就会救你,死也要救你!”
我狠狠抹了一把脸,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太宰,你还想活下去吗,你要我救你吗?”
他的笑容淡下去,嘴唇紧抿,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我心里陡然一凉。
“你倒是说啊……”我带着哭腔朝他喊。
闪电映亮太宰治毫无血色的脸,他浑身都是冰凉的,仿佛温度也随着生命渐渐消散。
“……对不起啊。”
“说什么对不起,我让你说的是‘救救我’!你快说啊!”
我嚎啕大哭地抱住了太宰治。
“求求你,说‘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我感觉,那时候我好像抱住的不只是太宰治。
更有那个想要放弃生命的、十五岁的高穗由果。
我就这样抱着太宰治在大雨里哭,我这一生,从来都没有这么难过的时候。
终于,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少年抬手轻轻环抱住我的腰。
我听到他气若游丝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救救我。”
说完这句话,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胡乱抹了一把脸,立刻给异能特务科打了个电话,当时接电话的联络员是谁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对方事不关己的态度——
“救人?港口Mafia的高层干员吗?”
“不是,只是一个底层——”
“那为什么要救他,让他活下来有什么意义吗?浪费资源不说,万一他恩将仇报泄露你的身份,你有想过这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多少麻烦吗?”
我一时哑然,马上又反应过来:“那请帮我转接理事官,我可以向他请示——”
“安吾先生?他在忙,没空。”
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我又联系了平时熟悉的港口Mafia同事,他们要么不接,要么一听救的是“太宰治”,干脆拒绝。
“太宰治那样的人死了才更好吧,这也是他的愿望不是吗?”
电话里的声音还带着调侃和浑不在意,仿佛提及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什么不重要的玩意儿:“反正这次救他,以后他还是会自杀的。”
我也想到了向师父求助,可迟疑片刻后,又放弃了。
师父大概不喜欢我吧。
不然他为什么明明组建了侦探社,却把我塞给特务科;明明收下了其他孩子,却推开了我?
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是摆在我面前的,全部是死路。
我咬着牙,最后拨通了森鸥外的电话。
“新港区XX街XX号,十字路口,立刻派车过来接人!”
对面似乎怔住,没有马上回答,沉默片刻后问我:“你是……?”
“太宰治的室友。”我的声音很冷静,似乎崩溃过之后变成另一种极端:“他快死了,路上看不到车,没办法及时送去医院。”
电话对面响起一声轻笑:“太宰君吗?他如果真的死掉,对于我来说反而是一种好事吧。”
如果我的声音是冷静,那对方的声音就堪称冷漠了。
我知道,唯一清楚先任死亡真相的太宰治如果死了,对于不正当上位的森鸥外而言,确实是一件好事。
但是……
“您的地位还不稳固。”我一字一顿道:“倘若太宰治身死,我会将您的秘密昭告天下。当然,不单单是这一次,您如果想要坐稳首领之位,日后还请尽全力保住太宰治的性命……只要,他还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如果您觉得砝码不够,我手里不只有这一份情报,如果您不感兴趣的话,不知道组织内的旧党和对首领之位虎视眈眈的其他人,对这些感不感兴趣。”
“你是太宰君的室友,是吧?”森鸥外用懒洋洋的声音说:“一个底层的小角色,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呢?”
“凭、什、么?”
我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捏住电话的手忽然握紧,全身在颤抖,青筋都暴了出来。
职业操守和人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我小时候读到过这样一则故事:
天使和恶魔爱上同一个人,可她的存在会毁灭世界。
天使为了天下苍生,选择举起屠刀;而恶魔为了深爱之人,选择倾覆世界。
我狠狠地深吸一口气:
“重新介绍一下,在下高穗由果,异能特务科潜入搜查官。”
“请问这个身份,能威胁到您吗?”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这是糖还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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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费佳你死得好惨啊!(
自爆身份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打不起精神来。
淋雨导致感冒发烧,不吃药也不去看医生,就躺在床上发呆。
感冒好了,又开始成宿的失眠,偶尔睡着,梦里要么是铺天盖地的血色和失去气息死不瞑目的太宰治,要么是特务科同事们诘问的目光,要么是我得知自己再也长不出头发后黑化,变成了灭世大boss。
没错,我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头发,那晚光头淋了太久雨水,让我一度以为未来再也长不出头发来了。
至于还在医院躺尸的太宰治,我一次也没去看望过他,一次也没有。
哪怕他在ICU住了一个多月,哪怕天天都有人在我耳边念叨:“你们听说了吗?‘森先生的怀刀’快死了,这次好像是来真的!”
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疲惫,和一种无来由的厌烦。
厌烦他油盐不进,也厌烦犯浑的自己像个傻逼。
说真的,我都已经懒得对他生气了,生气没什么意义,同时我也不想再管他了。
反正,我已经用自己的身份和一些横滨里世界的情报交换了森首领保他性命,就当是把这个包袱甩出去了吧,以后他爱死不死,那是森鸥外需要操心的事情,跟我无关。
之后没过多久我就脱离了港口Mafia,脱离方式也很戏剧——我作为港口Mafia的安保,护送几位要员去别国,而我们乘坐的运输机在途经某处战地时,被一颗导弹击中并坠毁,运输机内无一生还。
当然我并没有在那架运输机上,并且这场事故也是有预谋的——那上面搭载的,都是前首领的党羽。
自此以后,我“光头强”的身份在港口Mafia的档案里就是一个死人了。
森鸥外为了坑死对家,不惜报废一架运输机,这么大的手笔让我十分心疼。
运输机好贵的呢,想让他们死你直接告诉我啊,把运输机送我,我帮你动手。
总之,这次自爆事件,对我的影响还是挺大的,也让我反思了很久。
我觉得人得多学点技能。
如果我会开车并且自己有车,压根就不会发生这种破事;就算没有车,会撬车也行。
生活不易,多才多艺,此后我苦心钻研,学会了灵车驾驶、撬锁盗窃、易容精分、黑客技术等等居家旅行必备保命技巧。
再顺便说一件事,泄露身份后,我以为森鸥外会让我做特务科和港口Mafia的双面间谍。
我考虑了很久,如果不得不做双面间谍,我该怎么平衡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是坚定一边的立场,还是在两边反复横跳。
系统小七建议我横跳,至于立场问题,它说:
【您坚定的不应该是某个组织的立场,而是您自己的立场。
他们都不是您,您要学会在纷乱世界的洪流中做自己。】
对此我深以为然,这五十年劳动合同没白签,系统真是我的良师益友。
当我决定就这样实施的时候,森鸥外放我走了。
他见了我一面,没有为难我,也没有让我替他做什么,甚至还向我保证,不会将我自爆身份的事告诉任何人。
我忽然觉得,森鸥外这个人还不错!
“您真是个好人。”
我当时这么跟他说,然后就看到他脸上面具般的笑容僵了那么一下。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挥挥手让我离开了。
总而言之,“高穗由果”这个身份到底套了几层马甲,最清楚的人是我,其次就是森鸥外。
他不知道的,大概只有假酒这个身份。
如果最后不得不卧底港口Mafia,也不能顶着高穗由果的身份和脸回去。
我瞬间想明白这些,于是拿出自己最真诚的态度,对福地樱痴说:“如果非要让我去,请给我做一个整容手术。”
【叮咚~劈叉指数+50】
福地樱痴挠了挠脸,打着哈哈说:“整容就没必要了吧,再说你肯定不舍得吧?”
我竖起食指,一本正经道:“只能整的更好看,不然我不去……啊,顺便也给我植个发吧,我最近脱发越来越严重了。”
【叮咚~劈叉指数+100】
自从发现自己是异能者后,我的脱发变得更严重了。
这算什么?
我变强了,也变秃了?
福地樱痴叹了口气:“行吧,我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像是想起什么,他嘟囔着:“说起来,最近警校又发现一个不错的苗子,好像是叫立原……”
离开队长办公室后,出于迫切的生发需求,我开始四处寻找增加劈叉指数的机会。
“哎呀,这不是条野先生嘛!”
在走廊遇到条野采菊,他手里还拎着一兜苹果。
我立刻凑上去,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叮咚~劈叉指数+50】
条野采菊的笑容一收,警惕地扭头“看”向我:“你要干什么?”
“我昨晚做了一个关于您的梦,早上是哭醒的。”
条野采菊愣了一下,“你梦到什么了?”
我神情肃然道:“我梦到您在吃屎,我劝您那是屎不要吃,您不听,非说闻着味道像苹果。于是我把屎抢走不让您吃,你却掏枪想要打我。”
【叮咚~劈叉指数+200】
条野采菊默默地掏出了枪。
我笑嘻嘻地伸手压下枪口,还趁机从他那里偷了个苹果。
“毕竟您眼睛不方便,下次有什么好吃的,我先帮您辨认一下。”
【叮咚~劈叉指数+200】
条野采菊咬着牙说:“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我用袖子擦了擦苹果,咔嚓咬了一口,语气含糊道:“这是您应该谢的。”
【叮咚~劈叉指数+200】
“你现在就去死吧!”
我躲着子弹,叼着苹果跑到了训练场,遇到像小学生一样观察蚂蚁搬家的末广铁肠。
他还给蚂蚁打气:“蚂蚁加油。”
我好奇地问他:“铁肠先生,您在这儿蹲多久了?”
末广铁肠呆呆地说:“八个小时。”
“八个小时它们还没搬完?!!”
我撸胳膊挽袖子:“让我来助它们一臂之力。”
于是我们两个人吭哧吭哧的“手动”帮蚂蚁搬家,旁边训练的一支军警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两个,借此又收割了一批劈叉指数。
可惜蚂蚁没有劈叉指数,不然我天天都帮蚂蚁搬家。
“为什么呢,这蚂蚁也是军警地盘上的蚂蚁啊,按理说应该和军警是一伙的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
【末广铁肠也没有给您半个劈叉指数呢。】
是哦,从我最初接触他开始,这个人就始终是一副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动容的模样。
我大惊失色道:“难道他是蚂蚁成精了?!”
【……您的目标找错了,小七只是个系统,没办法为您贡献劈叉指数。】
“我对所有生命和非生命都一视同仁。”我阴险地放狠话:“要秃就一起秃,谁也不能丢下我一个人秃。”
正跟系统斗嘴,手机铃声就响了。
我看了眼来电显示:“这不是费佳的号吗?”
我疑惑地滑开接听,对方却瞬间挂断了。
我:“???”
我又重新拨回去,对方却没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小声嘀咕着。
说实话,我有点担心这个老乡,毕竟他是我见过的最柔弱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