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二五仔之王 完结+番外-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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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颤抖的手再也拿不住那本厚部头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捂着脸蹲下,小声呜咽起来。
我挑了下眉梢; 收回踏出去的脚,重新把枪揣回衣兜。
刚刚我差点就扣下扳机了。
“由果; 你那边还好吗?”
敏锐觉察到我这边不对劲的太宰在手机里问我。
“朋友遇到点难过的事; 我正安慰她呢,你继续忙你的吧。”
在心里对太宰说了声“抱歉”; 我挂断电话; 走到娜塔莎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求您恩收我不配的祈祷,并保我避免突兀之死,又求您末日以前赐我悔改。”
我语气平淡的念出娜塔莎之前在教堂的祈祷词; 不咸不淡地评价道:“看来你的上帝听到了祈祷,你应该感谢你的‘悔改’,不然我就只能朝你开枪了。”
我不知道那本书是用来做什么的; 更不清楚它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关键时刻自然要先保全自己; 才能考虑要不要留手。
“这本书有点眼熟。”
我蹲下身; 用手指小心捏起书脊。
封面很眼熟,费奥多尔在医院病床上、在我的小摊旁; 翻的就是这本书。
我捏着书晃了晃,好整以暇地对娜塔莎说:“费奥多尔……陀小太郎什么时候给了你这个?他和你说过什么?”
娜塔莎放下手,透出通红的眼睛,哑声说道:“就在三天前的晚上; 他去药店找我,说是……有办法让我的丈夫和女儿回到我身边; 只需要在和你独处的时候,把这本书扣在你身上。”
“啧,的确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我撇撇嘴,又问:“这本书扣在我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你会被吸进书里,经历一遍书里人物的故事。陀小太郎说他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借此让你明白一些事……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只是我……我太想让他们回来了。”
娜塔莎语无伦次道,眼泪再次滑下来:“对不起……可是他答应过我,你不会有事,很快就能从书里出来……”
我也蹲下身,反问道:“那你为什么到最后又停手了?是觉得良心不安?”
娜塔莎垂下眼帘,语气低落且沉闷:“我丈夫是个善良正直的好人,如果他知道我做的这些,会……生气的吧。”
她忽然拉住我的袖子,哀求道:“玛利亚,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想让丈夫和女儿回来,那个孩子说你进书里不会有事——”
“如果我说有事呢?”
娜塔莎睁大眼睛。
“那个能让你丈夫女儿回来的方法,我知道是什么。”我嗤笑一声,摊了摊手:“可惜如果他成功了,我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费奥多尔说的方法,无非是利用“书”更改现实世界,但可以想象‘书’如果真的到了他手里,他一定会让玛利亚重新归来。
“如果我的意识不复存在,我不再是我,这对我而言和死亡没什么区别。”
我一针见血道:“娜塔莎,你打算用我的牺牲,换取你丈夫和女儿的活路吗?”
娜塔莎呆愣良久,最后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呜呜呜呜……”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只是个普通人。”
好得不坚定,坏得又不彻底,偶尔徘徊在行差踏错边缘,临门一脚又缩回来,这就是世界上最多的普通人。
待她哭声渐渐弱下来,我继续问:“费奥多尔是不是还跟你说了什么?”
我琢磨着,他应该会想到娜塔莎临阵倒戈的可能性。
“那孩子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我们的事就由我们自己解决,契机摆在你面前,想早点回横滨参加考试,不想没完没了的拖时间,就去书里找我。”
我抿了抿唇,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宿主,你真的打算进入书里吗?】
“我正在考虑。”
【如果你去了,我可能无法为你提供帮助。】
“除了生发你还能干点啥?”
我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最后我还是决定先给太宰打一通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如果是从前,这件事我就自己决定了,但是现在不能这样做。
不顾伴侣的想法擅自做决定,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太宰,如果进入你刚刚说的那本书,应该怎么出来?”
“书中会有特定的情节,只需要跟着情节走,最后解开作者设置的谜题——”
太宰忽然反应过来:“你见到那本书了?“
“嗯,费奥多尔给我留了话,想要解决目前现状的契机就在书里面,我想要试试。”
“不要试。”太宰不由分说道。
“解决‘书’和‘玛利亚’的问题是我和他共同的目标,费奥多尔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
太宰语气微沉,透着几分不赞同:“由果,你信他还是信我?”
“我信你。”
“信我就——”
“正因为我信你,我才会去做这件事。”
我打断他,加重语气:“我知道你在这里,我知道我可以把后背完全交给你,我知道有你替我兜底,我才愿意冒险寻求一个可能性。”
“我不喜欢坐以待毙,因为外面有你在,我可以任性的去为自己搏出路,不用担心那些风雨声。万一出了问题,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我找回来。”
“当然,如果你还是坚持反对,我不会不顾你的心情擅自行动,但是也请你试着相信我,好不好?”
我温声说道:“只要你还在等我,我一定很快就回来找你。“
停顿几秒,我加了句:“解决一切后,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去找你。”
对面陷入沉默。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我以为太宰铁了心不同意我的决定时,他开口了:
“由果,我想过该如何解决玛利亚残留意识的问题,这有点像治疗精神分裂,要么一个人格杀死另一个人格,要么一个人格融合另一个人格。”
他用嘱咐一般的语气说道:“你就相当于主人格,占据着绝对优势,所以费奥多尔要做的,就是借着书里的情节勾起玛利亚对人世的留恋。他会不遗余力打击你这个‘主人格’,让玛利亚的意识占据强势地位。”
“首先,你可能会失忆,这样你和玛利亚就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了。那本书是专门为你们量身定制的,我推测书中情节很可能是你和玛利亚曾经最向往、最能让你们产生共鸣的生活。”
“你要做的是保持警惕,不能被书里的幻象迷惑……算了,如果你进去后失去记忆,告诉你这些也没用。”
太宰叹了口气:“总之我会让登徒子跟你一起进去,现在不能确定登徒子的视网膜成像能不能将书内的画面传回来,我在登徒子身上放了传音器,如果这些装置能用,我就可以在书外和你保持联系。”
太宰笑了笑,语气带着点故作轻松的调侃:“一只会说话的鹦鹉,不知到时候你会不会吓一跳。”
我也跟着笑起来:“那倒不会,我只会以为自己是被选中的孩子,马上就要穿越到异世界做救世主了。”
顿了顿,我放缓声线:“做这么多分析和准备,你也太靠谱了吧。”
太宰没有回应我的夸赞,而是话锋一转:“其实,从葡萄口中得知那本书的存在后,我一瞬间的想法和费奥多尔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的目的不同。”
“他想要回只属于他的玛利亚,而我,只想带大家的高穗由果早点回家。”
听到某个词,我的心情莫名变得明亮和煦起来。
于是我握住拳,豪情万丈地说:“太宰,打完这场仗,我们就回老家结婚吧!”
“我拒绝。”
电话里的声音冷酷无情。
“咦?诶——??!”我睁大眼:“为什么啊?!”
“虽然被由果果求婚我是很开心啦,但是不要乱立flag哦。”
“哦……那好吧。”
其实我还有点失落,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求婚。
我这算不算求婚失败啊?
之后我等了半个多小时,登徒子终于飞回我身边。
我摸了摸小鸟的脑袋,略带感慨道:“原来你才是我的终极武器。”
登徒子啄了啄我的手:“美人儿,笑一个~”
我朝它抿唇笑了笑。
“刚刚通话的那位,就是你之前说过的osamu?”
娜塔莎小声问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惴惴不安的女人,想了想,斟酌道:
“娜塔莎,我没有经历过你所经历的磨难,所以没有资格对你说‘你要坚强’‘你要向前看’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但以我浅薄的个人经验来看,多给自己一些时间,应该会过去的。”
“人生其实就是一场赌博,做的每一个选择所引发的后果,都是未知数,谁知道未来会更好还是更坏。你才二十多岁,试试吧,或许真的有用呢。”
说完,我翻开书页,拍在自己身上。
眼前忽然一黑,我感觉到强烈的吸力。
跌进书里的一瞬间,那些存放在我脑海中的记忆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就像有一只橡皮擦,正在擦除我所有的过去。
不可以!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记住。
一定要记住!
无数人的面孔在我眼前晃过,武侦、港口Mafia、特务科、军警、公安……所有我遇到过的人都在旋转着远去。
“不要走,回来!”
我伸出手,拼命想要抓住他们。
那些开心的事也好,不开心的事也好,无视我的挽留,全部被洪流卷走。
于是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我是高穗由果。”
“我是高穗由果……”
“我是……高穗……由果……”
“我是……”
“我是……我是谁来着???”
困倦袭来,我闭上眼睛,蜷缩成一体,彻底融入温暖的黑暗中。
·
天光乍破,产房传来一声元气十足的婴儿啼哭。
“恭喜你,是个女孩!”
高穗育江疲惫地睁开双眼,看到医生抱过来的小婴儿,忍不住笑了一下:“怎么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
虽然嘴上嫌弃着,眼神却带着温软的期待。
“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一周左右你再看肯定就好看了。”
产房上方的红灯变成绿灯,焦急等待的德米特里耶夫立刻从长椅上站起身。
“先生,恭喜你当爸爸了,你的妻子生了个女儿。”
“我妻子没事吧?”
“大人小孩都很健康。”
德米特里耶夫长呼一口气,露出自从妻子进产房后的第一个笑容。
……
十五年后。
“妈妈,我不想去上学,他们总说我跟别人长得不一样。”
我坐在餐桌边,没精打采地啃着早餐面包,话音含糊地跟坐在我身旁的女人抱怨道。
我叫玛利亚·德米特里耶芙娜·伊萨耶娃,今年十五岁,住在莫斯科周边的一座小镇上,父母在镇上开了一家福利院。
也就是说,我有很多兄弟姐妹。
我的爸爸是俄罗斯人,妈妈是日本人,他们是镇上远近闻名的恩爱夫妻,我从小就是吃他们狗粮长大的。
“什么叫长得不一样?”
妈妈诧异地打量着我:“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难道你比他们多长出一张嘴吗?”
“多长一张嘴的是妖怪。”
爸爸摸了摸我的小脑袋瓜:“我们的玛利亚这么漂亮,他们是嫉妒你。”
我撅起嘴撒娇:“可我就是不想去嘛~”
“不想去上学也可以,后山的棕熊产崽了,你去把它的崽抱回来,我就同意你不去上学。”
高穗育江淡定地说道,还加重语气强调:“自己去,不许找你大哥帮忙!”
“……”
我的妈妈果然是个狠人。
“好吧,我去上学。”
我恹恹地说道。
为了以后能跟熊搏斗,我决定从今天开始锻炼身体,强健体魄。
体育课我再也不逃课了!
似乎觉得刚刚的语气太生硬,高穗育江放缓声:“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觉得自己这样难看吗?”
“才不!”我挺直腰杆,拔高嗓音:“我是最人美心善的仙女,仙女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高穗育江:“这不就得了。”
镇上没有中学,我上的学校在莫斯科东区,每天早上都有校车来接。
顺便一说,我大哥跟我上的是同所学校。
“听说你被同学欺负了?”
校车上,坐在隔壁的果戈里揽住我的脖子,笑嘻嘻道:“谁欺负你,告诉哥,哥帮你找回场子。”
果戈里是福利院年龄最大的孩子,他是爸爸妈妈从后山捡回来的,跟我没有血缘关系。至于他的亲生父母在哪里,怕他伤心我就没敢问过。
“是同班的几个男同学,因为他们欺负西格玛,我上去阻止了,他们就开始取笑我!”
“西格玛?”果戈里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