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二五仔之王 完结+番外-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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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是,还不如社会大鹅!
虽然在娜塔莎的坚持下我进了医院,好在最后只是低烧加打了几天喷嚏。
不过我也因此认识了济贫医院的护士长。一周后,在娜塔莎的说和下,俄语说得不是很利索的我成功留在医院,成为了一名义工。
我被分配到了1号重病室。
这里的病人都是终末期,也就是说没有治疗方案,基本等死的状态。
济贫医院由于公益性质,资源有限,不会在这种病人身上投入更多的医疗资源,只有义工偶尔来给他们做做心理辅导和临终关怀。
“我就说你会被留下的。”娜塔莎小声跟我说:“义工怎样都不嫌多,每个新人刚开始都会在1号工作一段时间,直到有新人顶替。不过那些患者……嗯,有点麻烦,总之你进去就知道了。”
她把我带到1号重病室门口,不等我敲门转身就跑,脚步快得好似飞起来。
感觉更不妙了……
我咽了咽口水,心下发怵地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
熟悉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
那人沐浴在明媚阳光下,惨白的护工服遮不住她通身高雅的气质,美好的侧脸紧紧绷着,整个人看上去气压极低,正用十分僵硬的动作……跳着草裙舞???
哦我的上帝,这不是美丽的西伯利亚姑娘费奥多娃嘛!
她的舞姿是如此的妖娆动人,阅遍花丛的我竟然快被她迷住了~
“噗!”
我捂住嘴,为了忍笑脸都憋红了。
他倏地扭头看向我,眼中一瞬间闪过错愕、尴尬、羞耻、恼怒种种情绪。
哎呀,还是童年体好玩,八年后的隔壁老费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真想录下来,八年后给他的属下和同伴共同欣赏。
我悠然自得地想着。
可惜,这孩子如今控制情绪的能力就很强了,只见他迅速恢复平静,面无表情地对一屋子病号说:“来新人了,以后有什么要求你们找她。”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拽到屋子中央:
“新人,你的工作就是取悦他们,现在你的任务是——跳舞。”
我眨了眨眼睛:“……啥?”
不跳会怎样?
我刚想这么问,没等我开口,一屋子人齐刷刷地攥被角,捏手绢,酝酿眼泪,蓄势待发。
“呜……以后看不到费奥多娃跳草裙舞了,她舞跳得那么好!”
“也不知道新人会不会跳嘤嘤嘤……”
“我们会想念你的,费奥多娃~”
……
我目瞪狗呆。
这是哪来的一群戏精?!
费奥多娃的脸沉下来,回答我之前没问出来的问题。
“不跳的话,他们会哭。”
我:“……”
“祝你好运。”
费奥多娃板着脸打开门。
在患者们热切的目光中,我机械地扭过头。
“我的小孙女刚出生就死了,如果现在她还活着,应该跟你一般大。”
1床老爷爷眼含热泪。
“我的女儿去世时跟你同龄,活泼可爱,她活着的时候总是给我唱歌跳舞,还说以后要做明星。”
2床老奶奶轻摁眼角。
“我的爱人去世早……嗯,我们是同性,我现在即将去天堂和他团聚,人生最后的愿望,就是想重回我们在夏威夷度假的时光,阳光,沙滩,草裙舞……”
3床的帅大叔咬着手帕。
……
“等等!”我扭过身扑过去抱住费奥多娃的胳膊,欲哭无泪道:“别走啊,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费奥多娃表情冷漠地一根根扒开我的手指,“咣当”一声砸上门。
我战战兢兢地转过头,看到一双双苍老浑浊,但灼灼发光的眼睛。
我好后悔,我不要当义工啦!
·
这一上午,我跳过舞,唱过歌,耍过杂技,还讲了一千零一夜里的童话故事。
就我这磕磕巴巴、很多词都不认识的俄语,1号重病室的患者也没嫌弃,还时不时纠正一下我的发音。
虽然我希望他们能不耐烦地把我赶出去,但是很可惜,并没有。
午休时,我趴在食堂的桌子上长吁短叹:“那群老顽童可真能折腾人啊……”
娜塔莎撕开面包,蘸着盘子里的汤汁,心不在焉地说道:“那些人是很难搞……不过也蛮可怜的,他们的家人早就没了,年纪大又生了病,只能领着微薄的政府救济金过活,所以脾气都有些古怪。”
娜塔莎话音一转,含糊道:“总之都不是坏人……后面你就知道啦。”
吃过午饭,为了晚点回病房,我就在其他楼层溜达了一会儿。
然后,在盥洗室外遇到了费奥多娃。
嘿,这不巧了嘛!
一瞬间,我忽然懂了太宰在港黑卫生间外偶遇我的心情。
我露出惊喜的表情:“哎呀你也来上厕所?”
不等对方拒绝,我故作亲热地挽起费奥多娃的手臂,无视他的冷脸和死亡视线,笑吟吟道:“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姐妹~”
作者有话要说: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第二任妻子安娜嫁给他后,改姓陀思妥耶夫斯卡娅。
玛利亚的姓氏,伊萨耶娃是随的前夫姓伊萨耶夫,我想查她娘家的姓氏,没查到,索性就用这个了。
不过玛利亚的父辈是法国人,所以她可能是混血,也可能是纯法国人。
——
接30章,继续讲三次元陀和第一任妻子玛利亚的故事。
分别那天,陀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在朋友的陪伴和帮助下,他去送别玛利亚,并在朋友制造的机会下和玛利亚单独见了一面。
怎么见的呢?
陀的朋友把玛利亚的丈夫伊萨耶夫灌醉,拽到自己的马车上,陀上了玛利亚的马车,这辆车上,玛利亚和伊萨耶夫的儿子也在睡着……
(吐槽一句,陀这个朋友真是非常可以,有钱有人脉,事业上帮助陀,还帮陀追求有夫之妇)
分别后,陀和玛利亚开始频繁写信。
不过伊萨耶夫得了绝症,没多久就死了,玛利亚恢复了单身。
她和陀难道就这样在一起了?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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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黑白之间
走进女厕所后; 我登时傻眼了。
我忘记女厕所和男厕所不一样,女厕所里只有隔间!
费奥多尔用力拽了下自己的胳膊,没拽出去; 于是一脸冷淡地看着我:“怎么,你还想跟我进同一个隔间吗?姐、妹?”
“……咳; 还是算了吧。”
我默默松开手; 看他自然而然地推开一扇隔间门,走了进去。
真是太自然了; 自然到他仿佛就是个女的。
没能成功坑到费奥多尔; 我只好遗憾地离开了盥洗室; 不过我没走远,就在门外暗搓搓地守着,寻找搞事的机会。
结果守了半天也不见人从盥洗室出来; 我只能又去敲了敲门:“那个……费奥多娃,你怎么还不出来?掉马桶里了?”
里面的人没说话。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某种可能:“难道你忘带纸了?!”
这次对方虽然沉默良久; 但总算是说话了:“隔间的备用纸筒被用完了。”
从这句话里,我仿佛听到那份隐藏在故作镇定里挥之不去的尴尬。
我摁了摁唇角; 把翘上去的弧度用外力压下去。
“你不知道这边的女厕所一直没有备用纸吗?”
隔间内的费奥多尔再次沉默。
他既然不知道; 那么平时应该都是去男厕所的。
想象着穿小裙子的费奥多尔偷偷溜进男厕所,我清了清嗓子; 说:“我也没有多余的纸,要不我去帮你拿点?”
不等他回应,我立刻跑到盥洗室外,把正在维修的标示牌挂在门上。
顺便我还入侵了费奥多尔的手机; 让他打不出去电话。
至于他现在的技术水平能不能破解我设置的屏障,我觉得大概率不能; 八年后我们还可以拼一拼。
所以现在,除非他在盥洗室内大喊“我没带纸”,让声音传到外面,不然他只能一直在待在厕所里,直到打扫卫生的人进去发现他。
当然,如果他兜里有钱的话,也可以用纸币哒!
成功把费奥多尔困在厕所里,这让我的心情十分愉悦。我一直保持着这份愉悦,直到返回工作岗位上——
1号重病室门口,有几位医护人员,一张蒙着白布的床正被缓缓推出病房。
我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在这种场合嬉皮笑脸,是对亡者的不敬。
我面无表情地抬步继续向前走,和推病床的人擦肩而过。
走进1号重病室,我先是迅速扫了一圈——3床空了出来,是那个怀念和男朋友在夏威夷度假的大叔去世了。
上午我刚推开这扇门没多久时,他还说过自己即将去天堂和爱人团聚。
在场的医护很有经验,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动作很是麻利地收拾好抢救设备,又给床铺换上新的床单被褥。
就连同病房的病人,也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也是,住在1号重病室的人们,全部都与死亡比邻而居。
我和他们同样,也没什么特别深的感触,毕竟目睹死人、甚至亲自动手杀人,于我而言同样是司空见惯的事,最多就是感慨一下命运的无常。
倒是医生护士的白大褂衣兜里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似乎是五颜六色的卡纸,看着花里胡哨的。
等到他们沉默着离开病房,2床戴着绒线帽的奶奶朝我勾了勾手指:“玛利亚,来。”
我走过去,轻声问她:“怎么了?”
老奶奶颤颤巍巍地手指从枕头下面掏出几张手绘卡片:“这是3床的瓦伦留给所有帮助过他的义工的礼物。这间病房有项传统,每个病人都会提前做好贺卡,死后由病友转交给帮助过他的工作人员,以感谢大家的照料。”
我愣了下,一时没去接。
刚刚医务人员衣兜里的卡片,就是这个?
她不由分说地把那叠贺卡塞进我手里:“你帮他转交给那些工作人员吧。哦,你的那张也在里面。”
我露出茫然的神情:“我上午才来的,也有吗?”
“因为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午休的时候他就在做了。”
2床的老奶奶摇了摇头:“可惜他没能画完就走了。”
我默默地找出自己那张半成品贺卡。
那是张银色带细碎闪光的卡纸,像洒了月光一样,正中央画着一个白发红眼的小女孩。
做贺卡的人明显不太会画画,笔触十分笨拙,人物走形,表情简陋,倒是“秃”这个特性把握的很到位,小女孩的头发看着有点少……
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距离我刚穿越回来,这头发少了差不多快一半。
啧,辣鸡异能,毁我青春。
开了一会小差,我的注意力又回到贺卡上。
银色卡纸最上面,还有用彩笔涂抹的卡通字,又萌又胖的字体写着“祝玛利亚”的俄文,写到一半就没有了。
这张贺卡的制作者,他在人生最后一件事,是在送给我祝福。
可惜完整的祝福是什么,我再也问不到了。
如果我早点回来就好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记住了“瓦伦”这个名字,弯了弯唇角,对老奶奶说:“我会好好留着的。”
下午没有人再要求我做任何事,无论是跳舞还是唱歌,亦或是讲故事。
“最晚不会超过明天早上,这个病房的氛围就会恢复之前那样……嗯,折腾我给他们唱歌跳舞表演杂技。”
我在心里默默腹诽着。
下班之前,我把贺卡分给相应的工作人员,最后只剩下属于我自己的那张,和今天被分到其他病房的费奥多尔……不知道他有没有从盥洗室脱困。
于是我偷偷去了那个盥洗室外面。
“一下午过去了,你终于想起送纸了?”
身后传来凉飕飕的嗓音。
我倏地扭过头,费奥多尔抱臂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脸上看不出喜怒的样子。
我挠了挠脑袋,笑嘻嘻地说:“抱歉啊,突然被叫去做很重要的工作,结果忙着忙着就把你忘记了。”
费奥多尔微微颔首,鼻子里发出轻微的一声“嗯”,也不知道信没信。
我觉得他没信。
“你怎么出来的?”
我打量着他,好奇地问道。
费奥多尔冷淡地瞥了我一眼:“我说没带纸,你就真的相信我没带纸?”
我:“……”
卧槽,他驴我!?
等等,有可能是真的没带纸,这句话只是他为了给自己挽尊!
所以他究竟带没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