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豆和真粉丝-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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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网都在催他们官宣,不回应不好。万一有人追到剧组来,就更麻烦了。
网上这么大的动静,袁佳居然都不管管,徐丹娅居然也没有来给他汇报,显然都是一样的想法,就等着看他的热闹。
大概她们也认为反正他现在已经金刚不坏,百黑不侵了,怎么着都有白岫岩在那里兜着底。
也不想想,这事白岫岩兜得起来吗?他应该把这两个人赶紧炒鱿鱼。
白岫岩凑过跟前,同他一起盯着手机。什么都没说,就等着看许沐川要做什么。
小孩不只是想当粉丝,许沐川现在清楚得很。就算是粉丝,那也是私生男友粉。
许沐川不敢直接面对他,就当着他的面,点开发帖界面,一个字一个字地按着键盘打出一行字。
“@菱洲岩岩是个脑残粉,大家不要学他。鉴定盖章。”
发表,关闭,扔手机。
管网上吼得地动山摇,他就是不承认,就是不官宣,死鸭子嘴硬的他们就是爱豆和粉丝。白岫岩做啥都是因为他是个脑残粉,你们没做到是因为不够脑残,当然,也不够有钱。
脑残粉对他好,他就对脑残粉好,和脑残粉睡睡觉,种种草莓什么的,他绝对是全世界最好的爱豆。
白岫岩看着他发了,也没有表达什么异议,甚至还笑了一下。
许沐川没脸看他,躺下翻个身,背对着他睡。白岫岩跟着凑过去搂住了他,想抱着一起睡。
“热。”许沐川往后挥手推他。
白岫岩听话地把胳膊放下了,只把额头抵在他背后。
许沐川又往旁边挪了挪。“痒。你别靠着我。”
白岫岩在背后瞪了他一眼,往后退了退。
两人中间留出了一点空间,不一会儿就凉了下来,许沐川感受不到身后的热度,觉得不太自在。刚才把人赶开了,这会他也没脸回过头去看,就一只手悄悄地沿着床爬,想看看白岫岩在哪里。
白岫岩看到了他的手,就抿着笑把手等在那里,等许沐川的手爬过来时,直接给他抓住了。许沐川还傲娇地缩了缩,白岫岩没让,他就不动了。
一只胳膊落在身后,一小会儿没事,时间久了,还是有点僵。
“岩岩,去关灯。”许沐川没什么感情地吩咐了一声,非常自然。
白岫岩这才注意到灯还没关。他躺的一边靠近墙上的开关,稍微起了起身,把开关按下了,屋里啪地就暗了下来。
再躺回床上,许沐川翻了个身,主动滚到了他怀里。
面对面抱着就热了吗?视线适应了屋里的黑暗,窗外明亮的月光照进屋子,白岫岩看了看怀里的人。
许沐川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大概是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很不要脸。
白岫岩只觉得想笑。其实许沐川大可不必这样,他就是理直气壮地说打算要白吃霸王餐,睡粉不给钱,白岫岩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反正被他耍赖皮也习惯了。
白岫岩想清楚了。透过表象看本质,他看到了本质。爱豆早就被他抱在怀里盖过章了,还在意那些表象做什么呢?
他爱豆可是个演员。
他摸了摸许沐川毛刺刺的头发,有些心疼。小蛤、蟆明明是只金蟾宝贝,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施了黑魔法。
第二天一早,许沐川醒得很早,外面天才刚刚亮堂。白岫岩醒得比他更早,就等着要问他种草莓。许沐川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没等他问出口,就重新闭回眼睛,摸索着把唇送了过去。
“岩岩,亲一下。”
白岫岩今天就要走了,许沐川在准备进组那天都没有特别难分难舍,没想到分别了几天又短暂相聚后再分别,简直是要剜他心头肉了。
他整个人都往白岫岩怀里拱,亲一下怎么可能足够。
两人在床上厮混了一顿,外面的天越来越亮。白岫岩觉得不能混了,再混下去整个剧组都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他是无所谓,但许沐川肯定还没做好面对这些的准备。
白岫岩撑起身子要起床,许沐川还扒着他不想放。
“你过几天还再来探班吗?”
听着就是舍不得,白岫岩又抱着他亲了一顿,埋在他胸口种草莓。
“等酱菜吃完了,我再给你送过来。”
菱洲岩岩的酱菜好吃,要吃完快得很,剧组百号人帮他一起吃。白岫岩明天就可以再过来。
许沐川满意了,也在他心口种了一颗草莓,跟昨晚那颗并在一块儿。
剧组一大早就开工,白岫岩看时间还有剩余,就想等一场许沐川的戏,他还从来没看过许沐川现场拍戏。
正巧上午都是许沐川的戏,不需要调整剧组安排,他直接跟着导演昆程坐在摄像机前,看着许沐川跟人拍对手戏。
跟他对手的正是丁香。
丁香在剧里扮演谢筠的好朋友舒鸣。谢筠出事后,未婚妻也跟他提出分手,分手的原因就是舒鸣。谢筠是个大明星,未婚妻跟他青梅竹马,但聚少离多,最后移情别恋,喜欢上了舒鸣。
未婚妻一直犹豫着没摊牌,结果却先传出谢筠在剧组潜规则女演员,还致使女演员自杀的丑闻。
未婚妻又是愤怒又是解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提了分手。谢筠事业爱情双打击,黯然退隐,消失在众人视线。
舒鸣是他好兄弟,虽然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但也坚持认为好兄弟就该在兄弟困难时帮一把。
他辗转找到了谢筠的老家,试图劝说谢筠回去澄清事实。
用他的话说,人不是谢筠杀的,谢筠没必要对无凭无据的事负全责。而且人都死了,真相都在被瞎猜,只要谢筠能澄清。到时候公关营销一起上,总能渡过危机。
舒鸣是做影视宣传的,对这些套路信手拈来。
这种抢了你未婚妻,还要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的兄弟,可想而知,谢筠对他的到来有多痛恨。
许沐川演的谢筠在整理屋前的篱笆。剧里的女主小女孩在旁边帮他种篱笆。两个人默默无言,又配合默契。
这场景许沐川是轻车熟路。以前在白岫岩家里,没少帮他干活。白岫岩那时候傲娇着呢。他寻上去跟白岫岩说话,能不能得到回复,得看白岫岩心情。
他把旁边的小女孩当白岫岩,就算不说话,默契的气氛就已经出来了。
昆程对这个镜头非常满意,喊了“卡”后,歪过头来向白岫岩夸了他爱豆两句,还顺带夸了一下当年给爱豆提供生活经验的白岫岩。
白岫岩听到夸许沐川,比夸自己还高兴,给还在场上的许沐川递手势,告诉他导演夸他演得好。许沐川接收到信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保持着拍戏的状态。
白岫岩是第一次看他演戏,他想表现自己完美的演技。
舒鸣这时候上场了。他看到谢筠就喊:“我在外面找了你一上午。怎么你在家啊?”
前面剧情里,舒鸣前一天就到来了,但谢筠对他不闻不问当空气。
这回谢筠也继续不搭理,还把脸朝偏离他的方向稍微歪了歪。就这一下,气氛就不太一样了。旁边的小女孩看了舒鸣一眼,往谢筠身边站了站,似乎是有些怕舒鸣。
“卡!”昆程喊了停,“小新,收一点,动作和眼神幅度不要那么大。”
小新就是演女主的小女孩唐新,今年才十六岁,还在读高中。昆程上前去给唐新示范,许沐川也留在原地配合。等昆程示范完了回来,镜头又从舒鸣重新上场开始。
这个镜头重拍了四遍昆程才算满意。白岫岩本来只是想多等两个许沐川的戏,没想到时间都被别人耗去了。还好接下来唐新下场了,剩下舒鸣和谢筠对手。
然后是谢筠发飙。
白岫岩就是看了场景安排,知道有这么一出,才想要看这段演完。虽然他很大度,爱豆给别人夹菜吃,夹的还是他家的酱菜,他都不计较,但如果能看到爱豆怼一怼那个别人,一定会益身心健康。
第30章 小金蟾发光了
舒鸣接着前面的戏上场,继续唠唠叨叨地解释他并非有意。谢筠还是自己种着小树苗,一言不发,最后在舒鸣说出“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时,他忽然把刚培好土的一棵小树苗直接扯了起来,往地上一掼。
“你他妈有当我是兄弟吗?”许沐川愤怒得身体都在抖,看得出来演得很投入。
“卡!”昆程喊了停,瞥了一眼旁边的白岫岩。
白岫岩看着许沐川看傻眼了。
许沐川是自诩开口骂人绝对不会说脏字。事实也是如此,这还是白岫岩第一次听到他说话里直接带脏字。
也许就是这样,影响了他的发挥。就连白岫岩都看出来了,这个镜头拍得的确不好。
许沐川停下望了过来,先看了一眼白岫岩。白岫岩下意识就朝他笑着竖起了两个大拇指,示意他演得很好。
“还不错。”昆程思索了一会儿后,先表扬了一下,然后说正题,“沐川这块儿有点着急了。把树苗放回去,重来一次。”
许沐川把树苗捡起来,重新把土坑挖开,再把树苗种进去。舒鸣又开始继续说台词,说到“我们这么多年兄弟”时,许沐川又把小树苗狠狠一扯,抬头愤怒地瞪着舒鸣,然后把小树苗摔在地上,低吼出台词:“你他妈有当我是兄弟吗?”
“卡!”昆程又喊了停。“挺好,就是……有点太用力了,收一点。再来。”
连着两次没过,许沐川有点紧张了。他慢慢深呼吸着,利用重新栽树苗的时间,迅速调整状态。但是没用,他想到白岫岩就坐在镜头前看他不合格的表演,他就没办法放松下来。
白岫岩看出来了。他侧头看了一眼昆程。现在镜头还没有正式开始,昆程正趁着空闲赶着一杯茶喝。
“昆导,我能去和川宝说两句吗?”
“没问题。现在镜头没拍。”
片场东西乱七八糟,各种摆设也是五花八门。白岫岩不懂这些,怕给把东西磕坏了,小心翼翼绕路走着,注意着头顶的摄像头,还要避开地上的线路,短短一小程,感觉走了千山万水。
到镜头中央处,舒鸣站在一旁休息,白岫岩跟他示意一下,他站也站累了,可以稍微去旁边坐着休息一下。
许沐川还在努力地用种树来调整状态,努力想忽视底下白岫岩的存在,却又忍不住一再确认他还在不在。开始的两下都还在,他又紧张又欣慰,结果到第三次再偷看时,白岫岩的座位已经空了,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也好,他可以放轻松一些。可那瞬间,他的大脑变成了空荡荡一片白,血都凉了,手脚也冻住了。
他在青霄白日之下又看见了空荡荡的音乐厅,听到了满堂的哄笑声,还有舞台底下倒影出来的一只大蛤、蟆。
“川宝?”声音跟从天际传来的一样,嗡嗡嗡嗡的。他怔了怔神,先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低头看了一眼,有只手覆住了他。他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有些头晕,定了定神。
白岫岩在他面前,朝他笑着,握着他的手,然后滑到铁锹把上,把他手里的道具铁锹接了过去,帮他给树培土。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会骂人啊。”白岫岩很轻松地一边干活,一边跟他说笑。
原来他没走。
许沐川小心地慢慢舒了一口气,这才偷偷把心落到了实处,开始缓缓恢复热度徐徐又跳动了起来。
“我为什么不会骂人?”他找回了一点笑容,努力地粉饰太平,“我骂你还少吗?脑残粉。你怎么进这儿来了?”
白岫岩仿佛没看见他的故作镇定。“我跟昆导说,帮你准备道具种种树。等你开始演了,我就出去。哎,扶着点,要倒了。”
许沐川赶紧伸手去把小树苗扶了回来。这篱笆树苗不过指头粗细,被他这么栽栽拔拔的,早活不成了,现在沦落成了纯粹的道具。
“川宝,你演得真好!”白岫岩动作娴熟地培土,不经意地又开始专业彩虹屁,“尤其是那句有脏字的台词,特别好!我都差点想哭了。”
许沐川想笑了,没好气地戳穿他的彩虹屁。“我那是愤怒。愤怒才会骂人,又不是要你感动,你哭什么!”
如果演得好昆程会连喊两次“卡”?拍马屁也不看看场合。他如果信了脑残粉的彩虹屁,以后饭都没得吃了。
“是啊,为什么会感动?”白岫岩停下铲土的动作,回忆着思考了一会儿,“反正你那句台词我觉得说得特别好,抑扬顿挫像唱歌一样,好像有很多很复杂的感情。就算是为了表达愤怒,也让人听起来很感动。”
他是一半在瞎说,一半是事实。许沐川骂人不说脏字,就算是台词里也会下意识地弱化发音,轻重分明。反正他就是想举例论证许沐川演得好,演得好肯定就是让观众跟着感动。
有评论有事实,他的彩虹屁他自己都信了。
许沐川愣了一愣,渐渐地才抿着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