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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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多了,挟起筷子时,低低地嗯了一声,像是对白太太的回应,又像是在苦恼怎么才能吃完面前这碗饭。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厨娘费心思给他做菜,他总是很高兴,绝不吝惜自己的夸赞,现在却失了那份心情,只管把佳肴作蜡一样嚼。
昨日白太太出了门,时间太早,凑不成牌局,正无所事事,接了她哥哥一个电话,便很高兴,叫他来陪自己。她是很认这位大哥的,以前她在外头,黎靖和暗地里给了她不少资助,让她不至于一离家就彻底失了体面。
兄妹俩一向只保持着基本的联系,黎康民不知为何有些过分忌惮白缘山,严令禁止黎家和白家亲近,嫁出去的女儿就当泼出去的水,不必多管。但寿宴上的事情叫黎靖和心里总是惴惴的,犹豫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和这位小妹谈一谈。
等两人碰头,正赶上商场开门的时间,白太太哪看得出黎靖和满腹的心事,二话不说挽着哥哥的手一家家店面逛,黎靖和也不好直接开口,耐下性子陪她逛了一大圈才委婉向她透露,爸爸当了一辈子官,人又老了,性子硬,叫她不要想把黎容认回黎家的事情。
白太太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黎靖和便皱起了眉:“你不知道白先生昨天把黎容带过去了?”
“瞎说什么,黎容昨天压根没在。”白太太起先不信,过了会儿反应过来,昨天晚上那一遭大概是有原因的。
黎靖和回家想了一宿,猜测是自家小妹想让黎容认祖归宗,或者说白先生认为自己太太有这个意思,准备助一力。这样一看又不像,这妹妹分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要他来解释,解释完了叹一句:“白先生是怎么个意思。”
白太太说:“我哪知道。”
“你不要总想着玩乐,多放些心思在白先生身上。你以为当了白太太就高枕无忧了?外头多少诱惑,白先生那样的人,手指头都不用勾一勾。”
白太太正坐在贵宾休息区里歇气,闻言转了一转视线,周围多少精致漂亮的女郎太太,看着养眼得很,白太太笑了:“他哪看得上。我实话给你说,我给他挑了不少人,他一个也没碰过。”不管对面黎靖和惊愕的样子,她端起咖啡押了一口,轻声说:“他疼黎容疼得紧,恐怕自己亲生儿子来了也比不上。”
番外01
(暂时与正文内容无关,不定期更新)
“为什么不叫出来?”
黎容好好地穿着白色衬衣,下半身却被剥得精光,露出两条雪白的腿,分开跨坐在白缘山的大腿两侧,紧张得整个脚背连同脚趾尖儿都绷成弧状,偏偏咬着嘴唇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这地方太羞耻了,外头不知多少人在办公,就隔着一扇门,黎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白缘山有点不满意,掐着他的屁股又重又深地捣进去,黎容眼神都有点涣散,哭一样呜咽了一声,白缘山伸手去摸他的眼睛,没有湿意,倒是睫毛颤颤巍巍刷过指腹,痒痒的。
“为什么不叫出来?”白缘山又问了一次,宽大的手掌摩挲着往下滑,“我想听。”
黎容狠狠咬上送到嘴边的手掌,尖利的牙齿切进紧实的肌肉里,带着嗜血的愤怒,一点儿也没留力。
白缘山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笑着骂了一声:“小狗一样。”
察觉到血腥味的时候,黎容才慢慢松开牙齿,看上去有些失神,又有点委屈。不管他再怎么张牙舞爪,在白缘山眼里都像是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没有一点威胁,他永远也斗不过这个男人。
白缘山在他身后抱着他,看不见他的脸,但有所感应似的掰过他的下巴,把他唇齿间的血腥一点点舔干净。黎容闭着眼睛任白缘山为所欲为,一时心如死灰。
“……总喜欢咬人。”白缘山轻轻咬了一下他耳朵后头的皮肉,低声在他耳边说,“一咬住就不松口了,嗯?”
黎容最受不了白缘山在他耳边说话,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些不符合身份的荤话,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浑身狠狠颤抖了一下,像是冷得打摆子,肌肉也跟着抽搐紧缩,顿时听见白缘山从鼻腔里喷出一声气音,接连不断地顶了数下,说话的调子低得不能再低,更像是喘息:“……你瞧。”
“呃呃、呃……”黎容昂起脖子,又急又乱地细声哭噎,梦呓一样,被顶得颠颠簸簸的,下意识拿手去抓白缘山的手臂,如同溺水的人攀住浮木。
白缘山一直觉得黎容的叫‘床声十分特别,被欺负得狠了就叫得细声细气的,跟哭一样,透着无限的委屈,即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在人耳朵里,也能自动化成一声声求饶,娇弱得很,仿佛再多受一点儿刺激都会撑不住昏过去。
这一声声儿的,几乎是往白缘山的心尖尖上磨,要人命。
他艰难地停了下来,怕再纵下去会克制不住自己,黎容一时还未缓过气,这一下子失了力道,顺势就向后靠倒在他怀里,惊魂不定地喘息。白缘山抱着他,一只手伸进衬衣里去捏胸前的乳珠,另一只手替他握住性`器,大拇指在马眼处一搓,便沾满了粘液,都是刚刚流出来的。
黎容轻细地哼哼,不知是太舒服还是不舒服。
两人贴在一起,没什么压制与博弈,这是很难得的,白缘山甚至从中感受到一点儿温馨,实在莫名其妙,却熨帖得很,想叫人温温柔柔的,把怀里的宝贝捧上云端。
黎容被伺候得有点儿恍惚,不安地回头找人:“爸爸……”刚偏过脸来,立刻就被人擒住唇舌深吻。
“再叫一声儿。”
刚才还有些煽情的顶弄慢慢变了味道,黎容的舌尖抵着白缘山的舌尖,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气息一点点变得粗重,于是自己也慌乱起来,像是想要挣扎。但是白缘山比他反应更快,抓住他一条腿往外扯,黎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另一边倒,害怕一头栽到地上去,不得不伸手勾住白缘山的脖子,原本和风细雨的节奏立刻被打乱。
黎容使劲儿蹬那条被捉住的腿:“你放开我!”没用。他挣扎得越厉害,牵扯着肠肉本能地收缩绞动,白缘山反而更受用一些。
等到最后,他也顾不上那条腿了,任白缘山把他按在办公桌上,抵着会阴摩擦着射出来——他那时早先一步被白缘山肏射了,神思恍惚,以至于白缘山射到一半忽然改了主意,将剩下的精`液淋了他一屁股,他都不太清楚,等回过神来,立刻愤恨地骂他:“王八蛋。”
语调都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白缘山已拿了纸,把黎容擦干净,然后弯腰亲了亲他嫩滑的臀瓣。
黎容狠狠一颤,翻身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结果意料之中地被白缘山捉住手,甩都甩不脱。
父子两个正较劲的时候,内线电话响了:“白总,严经理已经来公司了。”
“让他来我办公室。”白缘山说着,把黎容掉到地上的裤子捡起来,一把抱起黎容就要给他穿上。
黎容死命挣扎:“我自己穿!”
“别动,马上来人了,你想叫外人看见你这副样子?”
黎容咬着嘴唇,穿好裤子之后迅速跳下来踹了白缘山一脚,躲得远远的去穿鞋。
白缘山随手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他刚才一件衣服也没脱,此刻衣冠楚楚地坐在宽大的椅子里,一派严肃正直,似乎刚才香艳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除了昂贵的西装上有一些细小的,不太容易发现的折痕。
03
这话说得实在太荒唐,黎靖和没听懂其中深意,只好好儿敲打了小妹一番,叫她收心,白先生真要厌倦了她,一纸离婚协议送过来,她是没半点反抗能力的。这桩婚姻实在悬殊太大。
白太太知道,自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没原谅自己,若她失去了白先生这尊靠山,绝不会比现在过得好,起码白先生在钱财上从未限制过她。这一点,整个富太太圈子里没人不羡慕的。
因此,她如今又把话拿来敲打黎容,叫他对自己父亲上心,不要闹脾气。
她这番敲打其实并不如何具有威慑力,一则,她实在少与儿子交流,要说黎容的教育问题,还是白缘山更拿手些,他不喜旁人置喙,她这个亲生母亲也插不上嘴;二则,白太太的心绪是有些复杂的,不说风头不如自己儿子的不甘,若白缘山真跟黎容如胶似漆了,碍眼的人就成了她,谁也保不准白缘山会不会一时老房子着火,干出去母留子的事情。她本来没有这种想法,但是黎靖和说得对,白先生真要容不下她,她是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的。
黎容一直静静地听着,忽然问厨娘:“怎么这两天的菜色都这么清淡?”
厨娘老实答道:“先生临走时特意吩咐的,叫这几天都做得清淡点。”想了想,怕黎容反感,特意又多说几句,“先生是真疼你,那天你没吃饭,晚上先生还在厨房里给你热汤。我就没见过先生下厨。他不说,但总是记挂你,知道你胃口不好,叫我们一定看着你吃饭。”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瞧黎容的反应,黎容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白太太有些尴尬的样子,闭了嘴不再说教,于是厨娘也住了嘴,去给黎容盛汤。
黎容低头数饭一样往嘴里送,数了小半碗,搁在一边,拿过汤碗开始喝汤,整个人十分沉静,有条不紊。
白太太见他跟白先生极为相似的进食姿态,一时如鲠在喉。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一种感觉,她的这个儿子其实比她聪明得多。
第十九章
01
周五下午,李可说起明天的画展,问黎容去不去。他直觉黎容会拒绝他。黎容最近不知抽了什么风,整个人像是要一心一意地扑进学习里,不光中午不回家,下午放学后还逗留在学校里学习,比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生还用功,好像他眼前只盯着学习这点事,其余万事皆不入眼一样。
但没想到黎容竟然答应了。
李可瞪大眼睛听黎容约他明天早晨七点见,顿时把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大,“那么早?八点半才集合呀。”
黎容根本没去看他作怪的表情,淡淡道:“请你吃早餐。”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
“去不去?”
这能不去吗?
于是第二天一早,李可蹭自己哥哥的车过去,李湛难得周末休息一天,却为着这个弟弟起得比上班还早,任劳任怨地当司机,一路听他说黎容家的饭菜多么多么好吃,说得天花乱坠,恨不得叫人耳朵都听得流口水。
李湛深知自己弟弟的德行,从小就一张嘴会说,要是真认真去听他每一句话,那是没事找事,因此一边开车一边半敷衍地听着,分出一点心思数数城中排得上号的黎姓。毕竟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
当然,偶尔的捧场还是要的,李湛顺着李可的话随口问几句,很快就知道黎容家里是做生意的,平时比较低调,但家风应该相当严谨,多余的李可也不知道,李湛自然打听不出来。
听得差不多了,李湛开始骂李可:“行了,也就你能干出这种事,还跟这儿洋洋得意的。光蹭人家的饭吃,不知道请请人家吗?”
李可下意识地缩缩脖子,问:“你做吗?”他真诚地认为,如果拿他哥做的饭回请黎容,绝对不能叫礼尚往来,应该叫做恩将仇报。这话他不敢说,说了他哥能立马丢了方向盘来揍他。
李湛皱眉,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不知道请人家吃点别的?我一个大男人,给你做盒饭送人情,你想得美。”又谆谆教导道:“要么把人请到家里来做客,也是可以的。要么就找个好点的馆子,别小气巴拉的,舍不得花钱。你哥我在外头拼死拼活挣钱,为的是什么,要这样还把你养得一身小家子气,我能给你气死。听见没?”
李可立刻挺直背坐好,大声道:“听见了!”
把人送到地方,看见一个少年背着画夹站在那里等,简单一身白色毛衣配牛仔裤,显得身形修长净直,李可喊他:“黎容!”那少年就抬起头,朝这边看过来,说不出的安静醇和。
李可跳下车去,利利索索地说:“哥,你回去吧!”然后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李湛暗骂一句臭小子,又朝那边打量一眼,两个人已经说上话了,一静一动特别明显,他想着自家弟弟真的是话太多了,这跳脱的性格,让人影响得正常一点也挺好,心里这么思量着,手底下利索地转着方向盘走了。
02
李可早把黎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圈,不得不问一句:“饭呢?”他以为黎容所谓的请他吃早餐是指从家里带出来吃,结果黎容除了个画夹子,浑身干干净净的,连个包也没拎。
“上车吧。”黎容摆好自己的自行车,示意李可坐到后座去。
这阵势跟李可想象的可不太一样,“去哪儿?”
黎容望着他,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