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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背风相爱 完结+番外-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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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故意闹,是那里他妈的有蛇!”
  顺着男生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条白黄相间的小蛇正缓缓向他们爬来,吓得其他人又鬼哭狼嚎地节节败退。
  郑溪南又瞥了他们一眼,两步上前就抓住了小蛇,放在手里掂了掂,说:“回去吧,别再有下次。”
  在寝室一直没有出门的范星茶见郑溪南捏着一条蛇进来,连询问的念头都没有了,赶紧钻回被子里,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神。
  见他如此,没有打算和他说话的郑溪南开了口:“害怕?”
  范星茶点点头。
  “那就好。”郑溪南丢下这句话,就把小蛇装进了透明集装箱里,再把箱子拉到了两人床铺的中间放着,躺回被窝里继续睡觉。
  校霸同学用一条小小的宠物蛇,修建出了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第三章
  考试那天,范星茶被同桌投喂了一顿早餐,走进考场的时候都打着饱嗝。他的考场在最高层,因为刚转学过来,没有上次月考的成绩,被安排在最后一个考场。
  最差和最好的考场的考前氛围差别不言而喻。范星茶走进教室,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似乎他们接下来要面临的不是考试。
  等他在座位上坐定,其他人就开始把他当作下一个讨论话题。
  周一的升旗仪式,其他班级的人都注意到了十班站在队伍前排的男生换了个人,从之前那个黑不溜秋的干瘦小男生,变成了一个白白嫩嫩,眉清目秀,笑起来有酒窝的陌生面孔。
  所以在这个考场里,心里眼里没有学习的同学们都将范星茶列为第一谈资。
  一个转校生,听说没了爸爸,并且只有十五岁,就上了高二。
  最重要的是,长得漂亮。
  范星茶手里拿着语文课本,随意地翻了翻。昨晚他背熟了同桌给自己圈的考点,把古诗词给背了,再抽空看了看文言文。他从北方转学过来,人教和浙教不太一样,但本质上的知识点都是换汤不换药,特别是语文,除了以上他背过的东西,其余的都是要靠平时的积累。
  一男一女监考老师走进考场,那群八卦范星茶的人才作鸟兽散状,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还有十分钟考试,范星茶抬头看见自己前面的座位还空着,直到老师开始分发试卷,郑溪南才一脚踢开后门进来,径直坐到空座上。监考老师也没有说什么,都知道此人的脾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试卷被一份份传下来,到了郑溪南那里是最后两份,他随手扯了一份往身后一扔,范星茶没有接住,语文试卷被甩进了角落的水桶里。
  郑溪南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从校裤里掏出一只笔就开始在试卷上签大名。
  见始作俑者没有什么反应,范星茶叹了一口气,举手报告老师:“老师,我没有试卷了。”
  女老师走过来,问道:“不可能,都是按人数发下去的。”
  范星茶不好意思地冲老师笑笑:“老师,我的卷子掉进水桶里了,没有备用的吗?”
  女老师也没辙,也不好冲着笑脸盈盈的学生发脾气,回头和男老师商量解决办法,郑溪南就啪得一声,把自己的试卷拍在范星茶桌子上。
  “给你。反正我也不考。”
  丢下这句话,郑溪南就起身走了,留下一屋子人发愣。回过神后,女老师追了出去,考场窸窸窣窣地有了声音。
  我去,南哥真牛逼。
  范星茶捏了捏被折了三折的试卷,也不管周围同学的目光,在郑溪南龙飞凤舞的名字旁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节语文课考试下来,作文写得右手关节疼痛无力,像只鸡爪似的保持着握笔的姿势,动也动不了。范星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走出考场,一眼就看到楼下凤凰木下站着的郑溪南。
  郑溪南虽翘了考试,但还是翻不了都是铁丝缠绕的围墙,上个星期他挖的狗洞也被发现了,被人用水泥糊上了,还是让他付的人工费。前几天他扒着垃圾车出了校门,被翻监控的主人发现了,罚扫了三天高二垃圾桶。
  走投无路的校霸就在高二教学楼下靠着树睡着了,直到考试结束,他才被铃声吵醒,揉揉眼睛站起来,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但他此刻是瞩目的。代表性的袈裟校服,以及他那张桀骜不驯嫌天嫌地的脸,组成了一个孤傲的郑溪南。
  女生们的谈论声开始变得小声且羞涩,路过他时都会再看偷偷抑或光明正大地上几眼。
  范星茶见他一直站着不动,以为他在等人,就一直看着,想看看是是男是女。可是人没有等到,郑溪南就被政教处主任严老师叫走了。
  郑溪南坐久了,一下子站起来,眼前一抹黑,呆站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清醒了,眼前就全是乌泱泱的人群。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哲学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严老师就请他去办公室喝茶了。
  严老师背着手把郑溪南训了一通,翻来覆去的都是以前的说辞。他犯的事儿太多,一个月进七八次严老师的办公室,严老师的词库还来不及跟新换代,郑溪南就又出现了。
  郑溪南听得直打瞌睡,刚被惊醒,根本没有睡够。见他吊儿郎当的劲儿,严老师恨铁不成钢,坐下喝口水说:“算了。听说你最近有新室友了,怎么样,没把人吓着吧?”
  郑溪南脑子里浮现了小孩儿钻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画面,摇摇头说:“吓着了。”
  “到底是吓着没吓着?又摇头又说吓着了,耍老师玩呢?”严老师又开始记仇,“现在连考试都赶逃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郑溪南想了想说:“吃屎。”
  “你!”严老师气得茶水四溅,殃及了桌上的计分表格,“滚滚滚,我这一个月都不想再看见你了!下午考数学,要是被我看见你没去,你就等着扫厕所吧!”
  得了赦免令的郑溪南刚迈腿往外走,又被身后的老师叫住:“诶,别欺负你的室友。人家才十五岁,父母都去世了,瞧着可怜样的。”
  郑溪南耸耸肩,走出门去,拐进了最近的男厕所,在里面准备抽烟。打火机的火苗迎着吹进窗户的风左摇右晃,好不容易将其对上烟头,米白色的纸烟蜷缩变黑,烟丝发亮,释放的焦油味慢慢随风窜入鼻子。
  一口白烟过肺,再从入口飘出,郑溪南抬头看着它被风裹挟出窗外,眯着眼睛出了神。
  良久,烟燃到屁股,他低头看了看落了一地的烟灰,心生不悦,拿鞋底捻了捻,随手将烟蒂弹进垃圾桶里。
  父母都去世了。
  谁不是呢?
  走出厕所,他从口袋里拿了根荔枝味棒棒糖剥了放嘴里,一转身就看见了身后的小室友。
  恢复了校园传说中纹在脸上的不耐烦表情,郑溪南问他:“找我?”
  范星茶点头:“不是。”
  郑溪南并不觉得小室友的动作在模仿自己,只是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嘴里叼着的棒棒糖,就拿出嘴里的粉红色的棒子,咂摸了几下嘴里的甜味,问道:“想吃?”
  没等人反应,他就从另一边口袋摸了一根酸奶味的棒棒糖丢给他:“拿着。别他妈跟着我了。”
  看着郑溪南消失在楼梯转角处的范星茶捏着翠绿色的棒棒糖棒子,搓着将它转了一圈又一圈,末了放鼻子下闻了闻。
  一股烟草的味道。
  


第四章
  下午考数学,学校是不允许提前交卷的,数学能力者范星茶提前十五分钟写完了卷子,抬头看着前排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郑溪南,就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打瞌睡的脑袋,在周围画了几只猫爪子。
  画完之后,端详了一番,他又在旁边添了两根棒棒糖。
  郑溪南给他的棒棒糖被他收起来了,放在一个小铁盒里。他就像一只小仓鼠,什么东西都往小盒子里装。
  监考老师是高一的体育老师,姓铁,人高马大,本就见郑溪南考试睡觉不爽,现在郑溪南身后的小男生捧着一章草稿纸看了半天,他就坐不住了,从讲台上走到教室后头,用手指关节在郑溪南的桌子上敲了敲。
  好梦被打扰,郑溪南拧着眉头坐起身子,看见是监考老师,也就没说什么,脑袋左右转了转消除了酸痛感,拿了支笔,在答题纸上潦草得签上了名字。
  范星茶见过他的签名,洋洋洒洒,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字,在范星茶清秀字迹旁显得格外张牙舞爪。
  无声警告了最不省心的学生,铁老师又走到全校年纪最小的学生面前,从他手里拿过那张草稿纸,看了眼上面的东西,没发现什么作弊的痕迹,就将纸拍回桌面,慢慢踱回了讲台。
  铃声一响,郑溪南卡着点站起来往外走,被铁老师喊住:“别走,有事儿你说。”
  本来要和同桌一起去校外吃黄焖鸡的范星茶一听,也没有急着走,慢吞吞地收着自己仅有的两支笔,一支将笔帽盖上放好,又将另一只的笔帽拔出来,再盖上,反复好几次,考场只剩铁老师和他俩,郑溪南看也不看范星茶一眼,走到老师面前问老师有何贵干。
  铁老师边整理试卷,边问郑溪南:“上次和你说的,进省队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
  没有马上回答,郑溪南垂着眉眼看了看最后一张数学试卷,隽秀的字迹写着范星茶三个字,仔细看一眼,会发现这三个字的带点的比划,都被画成了一颗小星星。
  “知道你家里最近有变故,你就更应该另谋生路啊。”铁老师把试卷装进密封袋里,“成绩不理想,就拿特长凑。你这个长胳膊长腿的,不打排球是真的可惜了。”
  郑溪南眼光移到了讲台上的粉笔盒,伸手从里面挑了一根最长的白色粉笔,轻轻折断了,才说:“您口才这么好,不去拉保险也可惜了。”
  知道这人油盐不进,铁老师也没有多说什么,瞥了眼窗外,从兜里摸了一根烟丢给他,说:“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着急,招新到下个月月末。”
  接了烟,郑溪南向他摆了摆手。
  铁老师心领神会,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去吧。你的小同学还在等你呢。”
  在后排偷听他们俩说的范星茶一听这句话,手里的两支笔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有些尴尬地抬头冲郑溪南笑笑。
  转头见他笑得酒窝盈盈,郑溪南刚舒展的眉头又团成一簇。
  “你等我?”
  “不,不是。”范星茶嘴上否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郑溪南还没有说什么,范星茶这动作给铁老师看乐了,冲着范溪南说:“这小子,怎么和你一个毛病啊。”
  “走了。”也不知道是跟谁谁说的,郑溪南丢下这句话就甩着校服外套走出了考场。
  范星茶就当这两个字儿是郑溪南对自己说的,抓起两根笔就跟着小跑出去。
  侯元晓在教学楼楼梯口等了很久,就看见郑溪南沉着张脸走了下来,下意识想要躲远些,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天的小同桌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校霸身后。
  他突然不敢出声了,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小同桌跟着校霸走远。
  范星茶没有看见侯元晓,一心只想着跟在郑溪南后边,也把黄焖鸡的约定抛在了脑后。
  走出了教学楼区,郑溪南终于停下脚步,转身问身后的小尾巴:“你做什么?”
  小尾巴认真回答:“想请你吃饭。”
  “不需要。”郑溪南连原因都没有问,就直接拒绝了,“我走了,别跟着我。”
  郑溪南把校服甩到肩上,转身要走,范星茶叫住了他,小声说道:“可是,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不可以吗。”
  听是听见了,但也完全没有阻挡校霸同学无情的步伐。回到寝室后,他看见自家小猫正隔着透明箱子打量着小蛇。
  “东小北,过来。”
  被主人呼唤的小灰猫马上撒欢跑过来蹭他的腿,郑溪南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养了只狗。
  将东小北抱起来摸了一会儿,倒了新的猫粮,他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吃饭,正想着去学校小卖部买点面包牛奶,门就被打开了,范星茶拎着两袋面条进了屋,冲他说:“那什么,我买了两碗大排面,一起吃一点吧。”
  看着范星茶脑门上薄薄的一层汗,郑溪南把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但身子还是不愿做出回应。
  见他没有动静,范星茶只好先走到公用的桌子面前,想着找两个容器来放置面条。
  可桌上光秃秃的,除了几本书几张讲义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郑溪南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并没有准备去帮他,只是看着这个小孩目光在房间里所有的物件上慢慢审视过去,心里剖析这些东西当作吃面容器的可能信。
  虽然当了快一个星期的同桌,郑溪南也没有好好观察过他。听老师说这小孩只有十五岁,这郑溪南倒是能看出来。范星茶个子不太高,最多也就一七五的样子,瘦瘦弱弱的,似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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