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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半斤八两-第37节

小说: 半斤八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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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弋沉着脸,虽然不想承认:“他从来就没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用了我所有的方法,尽了我所有努力……我甚至连苦肉计都使上了。”

陈杰沛听了,觉得新奇:“苦肉计?有意思。”

“算也不算吧,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冲过去了。”王承弋给陈杰沛复述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后来在医院才想到可以在这个伤上做文章。”



“有用吗?”



王承弋不确定道:“应该有用吧……不过……”他心中游移不定:“我有个问题,因为愧疚而在一起,那还算出于真心吗?”

“你觉得呢?”陈杰沛反问,毕竟这问题太简单了。

“但我没办法了,他有时候就跟块石头一样,捂也捂不热,我只能想方设法让他心软。”王承弋一筹莫展。



陈杰沛感叹道:“你真变了,你以前只在乎强扭的瓜解不解渴,现在你在乎它甜不甜了。”

“别说风凉话了行不行。”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陈杰沛收起戏弄之情,认真起来:“一段健康的感情是双向的,你现在这个情况,明显不健康,如果他不肯给你同样的回应,你用什么计都是徒劳。”

“难道我什么都不能做?”

陈杰沛老神在在,语气跟念佛偈似的,说了段看似玄妙实则俗套的话:“顺其自然吧,他如果爱你,他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王承弋若有所思:“那你说他爱我吗?”

陈杰沛无语,他上次一时兴起,上赶着为王承弋开导感情问题,没想到就那一次,王承弋还就赖上他了。以前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是吃喝玩乐,近来“何越”这个名字被提到的次数直线上升,几乎到了三句不离的程度。别的就算了,刚刚王承弋那个宛若初尝请情愫患得患失少男才能问出的问题,彻底让陈杰沛怀疑起了王承弋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这可是王承弋啊。

陈杰沛说:“你怎么不问我火星上到底有没有火星人?”

王承弋不明所以,不明白陈杰沛的用意,便习惯性地跟着问道:“……火星上有没有火星人?”



“我不知道!”陈杰沛吼得撕心裂肺。

王承弋讪讪,察觉到自己这问题确实弱智了点,他就此打住,给话题翻了个篇,他问陈杰沛:“你的电影开机了吗?”

“年后开机,还有段时间。”

王承弋听见电话那头总有连续不断的沙沙声响:“你现在不会在度假吧,我好像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嗯,在L市,如果没有你的电话打扰,我现在已经在沙滩上睡着了。”陈杰沛直言不讳。

“不回家过年?”

陈杰沛无奈道:“我家那两位去非洲看狮子去了,我不想去。”

王承弋不感到意外,陈杰沛他家一直就是这个风格,散漫随性,不拘于什么节日和传统,也因为陈爸陈妈这个性格,才能培养出陈杰沛这种不拘一格的创造性。

“L市温度问怎么样?”王承弋问道。



“二十八度。”

沉思少顷,王承弋说:“要不过两天我带我爸妈去那边过年吧,听着挺舒服的。”

“这么突然?”

王承弋长腿一抬一放,仰躺在沙发上,头枕靠扶手,让自己的右臂能够平放,减轻些压力:“听你的,顺其自然啊。”

陈杰沛寻思了半天,才弄明白王承弋的第二层意思:“和着你本来打算让人家过年也过不安生啊。”



王承弋不悦道:“现在轮到你不安生了,等着吧。”放完狠话,他径直挂断语音。

药膏独特的味道从衣服下面不知不觉地渗透出来,王承弋也不知不觉地在脑海中回想何越的脸、身体和手,恍然间,仿佛又感觉到抚按他肩膀的力度,再次重现。



王承弋闭起眼,几秒过后,他认命地把手伸了下去,按住那蠢蠢欲动。

59 第53章

他们在度假村住了几天,王承弋就在房间里待了几天。王夫人担心他没轻没重,万一弄成习惯性脱臼也不无可能,便苦口婆心地劝他收收心,不要再想着滑雪,就连那种给小孩子玩的雪爬犁都不让他靠近。对此王承弋倍感无奈,但他拗不过王夫人,只得听话。

所以,何越有好几天没怎么见过王承弋了,除了每天晚饭期间,或是在牌桌上,但往往都有父母在场,没有独处的机会,这点莫名地让何越松了一口气。

麻将机自动洗牌,噼里啪啦的碰撞声从桌面底下传出,是种清脆悦耳的声音。何越表情淡淡,没有明显的情绪,欣然接受结果,只不过他放在桌面下的手指搓了搓,有点坐不住的意思。

何母在壁炉边的沙发椅上喝着茶,把何越的灰头土脸全看在眼里,她笑眯眯对何越道:“你下去吧,我来。”

何越片刻也等不及,把座位让给何母:“那我抽根烟去。”

“少抽点。”何母说。

“知道。”何越路过闷头玩手机游戏的苏启明,顺手将人薅了起来:“带火了吧。”

苏启明手感火热,就这样被何越不由分说地往阳台上一带,瞬间被室外零下二十多度的温度冻了个透。苏启明收起屏幕上印了“失败”二字的手机,换了个打火机出来,悻悻道:“没见过你这样的,有烟抽没火点。”

“我怕我输急了能把麻将机点了。”何越假笑着,仿佛在问苏启明这个答案是否令他满意。

“别说,这几天你在这四个座位轮流坐了一圈儿,坐哪哪就倒霉,我算是涨见识了。”苏启明唏嘘道,并对何越竖起了大拇指。

何越透过玻璃,扫了一眼正正码牌的王承弋,没说话。

苏启明也看过去,问何越:“怎么样?他这两天还去烦过你吗?”

“没有了。”



苏启明鼻孔里哼出一声,藐视道:“不过如此嘛。”

“什么意思?”何越问。

苏启明一窒,顾左右而言他,他对何越挑着眉,眼睛贼溜溜地转着:“没了这个大麻烦,咱们可以嗨起来了吧?”

何越不明道:“嗨什么嗨?”

“你懂的。”苏启明暧昧道,语气略有猥琐之意。

但何越没表现出苏启明所期望的兴致高涨,反而给苏启明泼了盆冷水:“我目前还是想把重心放在事业上面。”

苏启明目瞪口呆:“不是吧……”

“我爸过两年就要退下来了,这期间需要我做的事还有很多,等星环这边一稳定,我就该回恒通了。”

“啊……那你、那你在飞机上说的,你想找一个人在一起……”

“你不也说王承弋是在跑火车?我没必要为了他去勉强自己跟谁在一起。”何越走到阳台角落的垃圾桶旁,将烟头弹了进去:“当然,除非遇到合眼缘的。”他安慰着呆若木鸡的苏启明。

何越从外面回来,携了一身的冷意萧索,夹杂着淡淡的烟味,路过王承弋时,令王承弋不禁侧目看了一眼。王承弋轻轻地吸了一口那特殊的气味,敛目低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鑫成却出声喊住何越,说道:“我们刚刚商量着,不如明天在周边找个温泉泡一泡,反正这么多天,滑雪都滑腻歪了,而且——”何鑫成看向王承弋:“承弋也挺无聊的,总不能然后他白来一趟是吧。”



何越当然没有意见,他回答道:“没问题,地方选好了吗?我听说附近有几个不错的温泉。”

“我托酒店的经理去办了,人家在这边工作生活,对此也更了解。”

何越倒也乐得省心,之后他又陪着打了一圈麻将,把何母赢来的又输了个一干二净后,便回房休息了。

酒店经理列出几个有名的温泉,最后何鑫成和王磊一致看中了一处小众的天然温泉。



温泉会馆地处偏僻,需驱车三小时左右方可到达,顺着羊肠小道开进树林,两侧是被清至一边一人来高的雪堆,如果一路上没有指示牌,怕是不会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个温泉。

这里胜在安静、人少,一次最多只接待二十位客人,当然所需花费也不菲。普通旅客都不清楚有这么个地方,就算有所耳闻,也会被价格劝退,毕竟这边温泉不少,货比三家下来,这家的性价比着实不高。

小道的尽头,是一幢造型简朴的建筑,门面看着不大,走进之后才能发现这里别有洞天。何越在跟服务生聊天时得知,设计这建筑的设计师不想毁掉这里的自然景观,如果放一幢庞然大物在这里必然会突兀异常,所以他利用地形和植被完美地隐藏了建筑对主体,花了不少心思。

但何越好奇的是,这里面虽然大,却似乎没留位置给温泉。

“温泉在下面,从后面的门出去,会有一条栈道直通河谷下面,走上十分钟就到了,那边一整条河都是热的。”服务生加以解释:“不过不用担心,河水并不急,而且我们有专门围起来的温泉池,很安全的。”

不少人会抱怨一句太远,不过何越却柔声说道:“这样啊,谢谢。”

年轻的服务生显然很喜欢何越这样善解人意的客人,便说得多了些:“下面的温泉二十四小时开放,不过不建议停留太晚,原因我们一般不会说,但是我可以悄悄告诉你。”



何越被勾起了好奇心:“为什么?”

服务生抬起手挡在嘴边:“因为虽然是冬天,但山里会有野熊出没的,很多人听了都会害怕,所以老板叫我们干脆不要说了。”

“我懂了。”何越忍俊不禁。



服务生也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忽然收了声。何越这才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人,他转过身一看,是王承弋。

王承弋盯着他们,面无表情,服务生先觉出不妥,对何越说:“我会把行李放进房间,您请自便。”

何越又身看向王承弋,但这时王承弋已经撇过头,没在看他,不一会儿,王承弋便跟着王夫人离开大堂,往里面去了。

下午时分,两家人外加一个苏启明,在稍作休整后约好一起去体验体验这个别开生面的温泉。

温泉有两个规定,一是不能带手机,因此他们身上只着泳衣,外加一件厚浴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算得上孑然一身轻。二是为了达到彻底放松身心的体验,在温泉池内不能说话打扰他人。

走下木质栈道,水流涓涓作声愈发清楚,绕过最后一片树丛,一条十米左右宽的小河尽收眼底,河上热气蒸腾,在接受了一段跋涉之后,寒冷的身体被这温暖的蒸汽一熏,瞬间如沐春风,被解了冻。



正如服务生所说,河边浅滩处用石块垒出四个水池,大小不一,其中两个小池子里已经有人了。他们人多,便挑了最大的,围坐一圈,正正好好。

何越左边是苏启明,右边是何鑫成,他稍稍侧头就能望见那川流不息,和王承弋。何越的眼神恍了恍,随即强制自己转移视线到对岸那颗挺拔粗壮的松柏上。一只黑褐色的松鼠从树后探出头,它手里抱着食物,左顾右盼,然后往嘴里一叼,攀上松柏树干,轻盈地蹦跳,尾巴随着身体而起伏摆动,划出一道完美的波浪线,最终隐入盛满积雪的枝叶里。



何越好像体会到了一些平静,他微微坐起,胳膊搭在石壁上,再将脸靠上去。冬日里的自然寂静安详,如同一幅静态的画,偶尔有小动物穿梭其中,做为点睛之笔,添了一抹生机。何越越看越入迷,将小半个上身都探了出去,幸好稍烫的水温与气温互相抵消,达到了一个平衡,即便胸膛以上露出水面,也丝毫感觉不到凉意。



最先离开的是苏启明,这种默坐行为简直能要了他的老命,他用手势表达了自己快要被憋疯了的意思,忙不迭地跑了。第二个是有些低血糖的王夫人,之后何越就记不太清了,他那时已经被困意绑架,连自己具体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梦里也有一条河流,从山顶一泻千里,奔腾向前,渐渐变成了一道白色的波浪,冲至低谷,又飞上天空,飞得越高就越飘然,直到触碰到了云层,河水便变成了一根羽毛。



然后,那根羽毛轻轻地划过何越的鼻尖。

何越条件反射地皱着鼻子,耳畔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那羽毛触碰的痒意仿佛还在。

天彻底黑了下来,何越没意识到自己睡了多久,不过看看四周也知道,这四个温泉池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不对,何越瞥见从池子另一边荡过来的波纹,一层一层,接连不绝。

温泉池旁没有照明,最近的一盏路灯远在栈道旁。

何越只得借着暗淡的光线,睁大眼睛,用尽全力想要看清楚。

他犹记得服务生说过的话,这地方有野熊出没。

何越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对面方向,黑暗剥夺了他不少视力,耳朵倒是能听得清楚。突然,又是一声水花激起的声音,随后何越更是感觉到有水波不断地撞击他的胸*前,一阵比一阵猛烈,水面涌动,有东西正朝他游过来。

何越手脚发僵,大脑却飞速运转,寻找着对策,然而对方给他思考的时间太不宽裕,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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