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眼迷踪-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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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生锈的纽扣,递给凌锋。
凌锋随意地看了一眼,突然,脑海中轰然一声巨响。
“爸……”
看到这枚纽扣的刹那,凌锋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他缓缓接过纽扣,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出。
秦明看着凌锋几近崩溃的情绪状态,默默地走开了。
其他人见状,尽管不明所以,不过他们的内心同样触动。
许久之后,凌锋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他低头翻看着这枚纽扣,上面镌刻着一个“锋”字,尽管已经腐蚀得厉害,但依然可以辨认。
十年前,在父亲节那天,凌锋送给了父亲一件定制的白色衬衫,并在纽扣上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天,父亲很高兴,滴酒不沾的父子俩竟然喝了不少酒。
凌锋对那个父亲节,印象格外深刻。
后来,父亲默默离开了,穿的就是那件衬衫……
“看来父亲的确来过这里,想必他是在十年前的丰水期,通过那个凹槽离开的吧!”
凌锋抬头看向水潭,喃喃低语。
“凌队,您没事吧?”
见凌锋许久没有动静,众人都有些担心。
凌锋轻轻点了点头,显然他的情绪已经平稳,只是眼睛依旧泛红。
“没事了,这枚纽扣是我父亲丢下的,所以,想起了一些往事。”
“对了,秦老,那处水坑是您凿出来的,还是原本就存在?”
“原来就存在,我只是扩大了一倍,毕竟我们人多。”
“想必那是我父亲当年留下的吧!”
说罢,凌锋走近那处水坑,然后在旁边坐了下来。
自从进入矿坑,终于发现了一个关于父亲的线索。
尽管还有很多疑问,不过凌锋的内心踏实了许多。
至少,父亲没有被引导进入那处甬道献血。
说明父亲活着走到了这里。
“凌队,这里似乎有一些数字!”
忽然,不远处的梁文昊惊呼一声。
为了防止鱼跳出来,他正在搬石头堆砌着水坑边缘。
“哪里?”
凌锋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这里!”
梁文昊指着石头底下,果然铭刻了许多数字。
这些数字镌刻得并不深,而且很多已经被风化侵蚀了。
“是我父亲的笔迹,这些数字记录的是日期。”
凌锋低头抚摸着这些数字,他对父亲的笔迹再熟悉不过了。
“这个日期记录的应该是我和你父亲一起进入矿坑的那天,2010年5月,具体几号我也记不清楚了。”
章庆生指着第一个日期,磨损得只剩下了年月。
后面的日期,便都是进入矿坑之后的了。
凌锋仔细数了数,从进入矿坑那天算起,父亲在这里停留了86天。
“86天,这么算的话,今年的丰水期应该还没有过去,想必也快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
“是啊,真要是在这里呆上个一年半载,饿不死也得逼疯了……”
此时,众人明显轻松了很多。
秦明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你们别忘了,那是十年前的丰水期,现在全球变暖,每年的丰水期都在提前,所以,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们还是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秦老,您这一盆冷水浇的,把我们浑身浇了个通透!”
罗皓抱怨了一句。
其他人也多少有些情绪。
凌锋摆了摆手。
“秦老说得对,本来我们来到这里的时间就比十年前我父亲来这里晚了一个月,所以大家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我还是继续去搬砖吧!”
梁文昊起身继续去搬石头堆砌水坑。
“我去归拢柴火吧!”
“我去守潭待鱼吧!”
“我也去!”
……
杨凡他们嘟囔着一哄而散。
现场只剩下了凌锋和秦明。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秦老,困了,我去收拾一下看看该怎么睡觉……”
说着,凌锋转身就要走。
“咦?等一下,这里似乎还有一行字……”
秦明无意间动了一块石头,随即喊住凌锋。
凌锋当即停下脚步,转身低头看去。
确实有一行字,字迹写得有些潦草,给人的感觉像是闭着眼睛写上去的。
再加上风化侵蚀,大部分已经很难辨认。
不过,秦明仍然认出了最后几个字:
……睡觉别睁眼
……
第74章 值夜惊魂
“睡觉别睁眼?你父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明不解地看向凌锋。
“我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他应该是在警告后来人,在这里睡觉的时候,睁开眼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秦明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那这可信吗?”
“我父亲说话从来都不是无的放矢的,想必一定有他的道理!”
凌锋对父亲的话,一向都是坚信不疑。
“好!那我跟他们说一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秦老,我去吧,您早点歇着……”
说罢,凌锋前去挨个找他们说了一遍。
从上次休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都有些吃不消了。
凌锋把大家召集到篝火旁。
“大家睡觉的时候都尽量挨在一起吧,也好相互照应……”
“没问题,凌队,这一路上不太平的事情太多了!”
“是啊,我建议轮守值班吧!”
“好!这个主意好!”
显然,众人都对目前的形势有了深刻的认识。
凌锋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一会我睡在最靠边的位置,我第一个值守,然后从我开始依次轮班。”
“至于我们睡觉的条件,章老板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章庆生笑了笑,拍着胸脯说道:“包在我身上吧!”
“好!大家都听章老板的,跟着搭把手吧!”
说罢,在章庆生的指挥下,如火如荼地忙活起来。
从这方面就能看得出来,章庆生的野外生活经验相对更丰富。
尽管在生存上受到了自身条件的限制。
他们带的大部分行李都已经扔得差不多了,好在从上游冲下来很多杂物,有些可以凑合着用。
章庆生找了一些破旧的衣服和毡布,先冲洗干净,再用篝火烤干后,铺在平整的石台上。
这样可以有效防潮。
然后用腐木绑扎了一个简单的框架,顶上用每个人的衣服遮盖起来。
在现有的简陋条件下,他倒是弄出来一个有模有样的帐篷。
“可以啊!章老板……”
众人无不服气,连连夸赞。
章庆生随意地摆了摆手。
“不叫事!”
难得自己擅长的东西能够表现出来,他也是得意臭屁得很。
“好了,大家赶紧休息吧!值夜的时候,只要撑不住了,就喊醒下一个接替,来日方长,切记!”
众人纷纷应了一声,便各自找好位置躺下了。
几个呼吸之后,鼾声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凌锋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大家是真累了……”
他走到篝火旁,往里面扔了一根腐木,火苗立刻升腾而起。
烘烤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凌锋浓重的睡意当即褪去了不少。
听着他们的鼾声,想起了父亲那独有的鼾声。
可惜,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了。
或许是疲惫的缘故,现在听不到父亲的鼾声,也能睡得着了。
凌锋时不时转头看向熟睡中的队友们。
尽管他们各有打算,不过凌锋内心依然感激。
毕竟这件案子更多的是跟自己有关系。
这也是凌锋选择第一个值守的原因。
扑通……
“什么东西?”
就在凌锋思绪飞扬之际,一个落水之声突然响起。
凌锋立刻警惕起来,抓起身边的折叠铲,看向水潭方向。
水潭中传出杂乱的划水声。
凌锋皱了皱眉头,拿起手电筒照向水潭。
这一照,凌锋当即汗毛倒竖。
是一只黑狼,但是泛着血红的眼睛。
是一只被血太岁感染的黑狼。
此时,它正试图游向岸边。
凌锋岂会任由它游上来,当即拎着折叠铲冲了过去。
待冲到近前,凌锋内心大惊。
当即打了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摔进水潭。
是那只黑狼,是那只被他打到连它妈都不认识的头狼。
此时,除了身上的血迹,竟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仔细观察之下,凌锋仍然看出了问题。
现在的头狼身上仍然有着他拍打过的痕迹,只是被血太岁填充或者续接上了而已。
忽然,凌锋想起了棺椁中的那具尸体,它的腹部被血太岁占据。
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人想利用血太岁复活那具尸体,可是有什么用呢?
没有了本我意识,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比如眼前的黑狼,它现在已经算不上是一匹狼了,而只是血太岁的另一种存在形式罢了。
眼看着它游上岸边,凌锋抡起折叠铲,猛击它的头部。
它只是发出一声闷哼,随即后退了一点。
片刻之后,它抬起头继续向着岸边游来。
逼近岸边时,凌锋继续用折叠铲把它拍进水潭。
反反复复,无奈的是,它的恢复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当初就应该一把火烧了你!”
凌锋正在为此感到头疼时,水面形成了两个漩涡,紧接着是两个黑洞。
凌锋内心一喜。
“倒是忘了这俩大鼻孔了……”
眨眼间,黑狼血太岁瞬间被黑洞吞噬。
尽管它奋力挣扎过,但是无济于事。
被吞噬的那一刻,凌锋竟然在它的眼神中发现了一抹神色。
恐惧……
“当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凌锋松了一口气,继续回到篝火旁。
忽然,水潭底部传来一阵阵高昂的吼声,这吼声显然不像之前那般低沉。
凌锋笑了笑,调侃道:
“看来这黑狼血太岁倒是合了潭下那只怪物的胃口了……”
“啊欧……”
“啊欧……”
就在凌锋话音刚落,断崖方向传来阵阵狼啸声。
凌锋定睛看去。
“我X!”
只见,在崖顶之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排黑狼。
并且,它们的后面还有很多。
有的眼睛绿油油,有的眼睛红彤彤,红绿闪烁,如同程序错乱的交通信号灯一般……
不过,好在它们并没有要跳下来的意思。
只是探头看向水潭,然后盯着凌锋这边低吼。
“你们的老大又不是我害死的,盯着我干什么……”
凌锋嘴上如此说,内心却是有些发虚。
“看来今晚值守必须要瞪大眼睛了,万一要是有一匹点背失足滑落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说罢,忽然一阵倦意袭来。
“看来已经到极限了……”
凌锋走进帐篷,此时,他们睡得正香。
适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影响他们任何一个人。
凌锋苦笑一声,就要去拍拍梁文昊,准备叫醒他……
忽然,凌锋想起那一行字……
睡觉别睁眼。
随之想起的,还有小时候父亲讲过的一个故事:
睡觉有人喊,万万别睁眼。
……
第75章 那个故事
睡觉有人喊,万万别睁眼。
凌锋十岁那年,父亲给他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之后的一段时间,吓得他都不敢睡觉。
他曾经一度怀疑,自己要听着父亲的鼾声才能睡着,就是与父亲讲得这个故事有关。
故事本身说的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如果睡觉的时候有人喊你,醒来之后,一定不要先睁开眼睛。
凌锋不知道这个故事是父亲自己编的,还是民间传说。
总之,父亲讲得有板有眼,煞有介事。
故事发生在一个不知名的古老小国,古老到史书上没有任何记载。
那里的人们代代流传着这样一句警示。
睡觉有人喊,万万别睁眼。
甚至这个警示还成为了国训。
可是,再严肃的警示,总有人不放在心上。
毕竟代代流传下来,已经没有人再知道为何要如此,质疑声也随之而起。
其中,质疑声最大的,是这个古国的一个大学士,叫沙逻。
尽管从小父母长辈就反复训诫他务必遵守国训。
可是作为一名大学士,他认为自己有资格提出质疑。
其实他所谓的质疑,无非就是好奇心使然。
于是,他伙同自己的好友沙彰打算一探究竟。
沙彰也是一名大学士,与沙逻是同僚。
尽管沙彰反复劝他,可是好言难劝将死的鬼……
最终两人商定,沙逻睡觉,沙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