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难当-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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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位前金主可怕,非常的可怕,生怕一个说错话,被他一记目光杀的体无全肤。
徐峪河笑着向开远的车挥手拜拜。
乔文远一头雾水的发着呆,刚那男人,好像是在渡假山庄见过的,那人跟安安什么关系?算了不管了,还要带小河去逛横店呢。
再次醒来,已在人在床上,闻峪川在身边。宋亦安恍惚的盯着闻峪川睡着的脸,突然用力一巴掌拍在闻峪川脸上,闻峪川被吓惊醒,“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宋亦安又打了巴掌下去,“还真是做梦?梦里打你,你都不痛。”
闻峪川嘶了一声,捂着脸,胆越来越肥了啊宋亦安,连我都敢打,我看你个病号不跟你计较,你还打上隐了,刚想发作,转念一想,他还是个病号,都累晕了过去,而且,是来和好的,不是来吵架的,于是,闻峪川咬着牙,挤出微笑,捧起宋亦安的手,轻轻给他呼呼,尽量放柔声音,“手打的痛不痛?”
宋亦安彻底被吓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翻下去,捂着胸口,指着闻峪川,害怕的声音都在抖,“你、你到底是谁?怎么长得那么像闻先生?”
“我!!!”闻峪川装不下去了,跟着一床,拖过宋亦安,按在床上,对着屁股猛拍三下,又压过去,凑在他耳旁,恶声道:“宋亦安啊宋亦安,你这是要上天啊?给你点颜色,你卖起颜料了?”
宋亦安挣脱他的桎梏,扭头回望,脸上的装还没卸,依旧惨白,“还真的是你啊,闻先生,你又来办公事?”宋亦安说这话的语气,一半带着怒气,一半委屈。
闻峪川一把推过宋亦安的脸,“去洗把脸,你这脸涂了几斤粉?我看着你这脸说不出话来。”
“哦。”宋亦安乖巧的下床,去卸妆洗脸。在卫生间越想越不对劲,不是还在冷战中?为什么一到他,我就没那么生气了,为什么他一来,我所有的失望,委屈,都消散了。
原本,我要的真的很简单,只是陪伴而已,只要见到他,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可以一再降低底线。
闻峪川从背后拥着宋亦安,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轻声说:“饿了没?要不要一起去吃东西?”
宋亦安擦干脸上的水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和闻峪川,抬手摸了摸镜子里的闻峪川,感觉好不真切,明明在自己身边,却像是在镜子里,明明拥抱暖的,镜子里的他跟手指相碰,却又是那么冷。
患得患失,是一种病。
半推半就的,宋亦安被带到了床上,上了床,一切都不受控,跟着身体本能走…………
第一次过后,宋亦安凝着盛满水汽氤氲的双眸,在余韵缠身中,半真半假的问:“闻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点点……”
“想过……”男人在床上的话,向来不过脑。
宋亦安那一刹那,几乎产生了一种可以为他去死的想法,他紧紧抱住闻峪川,任何他在自己身体里驰骋,分不清是生理性还是感动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淌,他想,或许,闻先生也有那么一丁点喜欢的我。
事后,宋亦安没有像往长那般,给闻峪川钱或转帐,他不想再继续不平等的关系了,不想把他跟闻峪川的关系永远的架在“金钱”的桥梁上,或许,他们应该先恢复平等的身份,那样,宋亦安才能正大光明的喜欢他,爱他。
宋亦安脸上还带着淡淡旖旎的粉色,凑过去亲了亲闻峪川,鼓起勇气,说了句他一直想说,却不敢说出口的话:“闻先生,我好想你啊……”
闻峪川心中微动,想回一句他也想宋亦安,可他开不了口,只得闭上眼装睡。
宋亦安叹了口气,明明刚才还说想我,怎么现在不肯说了?
第二天,闻峪川趁宋亦安还没发现徐峪河是他弟弟,趁宋亦安拍戏期间,命人强制性将徐峪河送了回去,徐峪河气得在机场大骂,主要是,他舍不得宋亦安和乔文远,他们令他感受到了“朋友”二字的含义。
徐峪河大喊:“二哥,你太专制蛮横了,除了安安,谁受得了你!”
可怜的徐峪河,一路喊上飞机,他二哥都不曾应他一句。
闻峪川这一待,便是五天,这五天,他白天在酒店远程处理公事,徐大海那边有动作了,身边被安插的眼线清除后,徐大海直接买通了闻峪川助理,这次他不在W市,正好是钓鱼的最好时机。所有资料都被他以副本形式放在保险柜,就等鱼上钩。晚上陪宋亦安看夜景,做运动,休息,接着做运动。宋亦安眼见的精神好了起来,就连导演都夸他气色好了,配合着电影里跟摄政王在避暑山庄逃离世事的几日里的心境,连妆都不用化,自带娇羞满足气色。
第六天,宋亦安终于受不了了,揉着腰,主动开口问:“闻先生,你不是要创办新公司新项目吗?一直陪着我,不影响你事业吗?”
“不是你求我留下来的吗?”
宋亦安脸一红,仔细回想,确实,他是有勾着闻峪川,求他不要离开,但那只是在床上啊!“我那是……那是情趣话,你还当真了……”
闻峪川最是喜欢看他恼羞的模样,故意说:“那我明天就走?”
宋亦安认真的点头:“嗯,我明天送你。”
唉,作为一个合格的金主,哦,不,合格的正在试图追求对方的恋爱的对象,最重要的就是要以大局为重,以闻先生的事业为重。
明明是闻峪川故意想逗宋亦安,见他这么直接,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又有些气闷。
我算什么?千里上赶着送自己?
哎,不对啊,怎么这次五百一次的钱都没拿到?
第37章 杀青夜
当树稍的第一片黄叶随风而下,秋天悄然已至。
不知不觉,《摄政王传》拍摄进度已至尾声。
又是大半个月没见面,宋亦安一直留在横店拍戏,闻峪川忙着转移股份、清除集团内部毒瘤。
偶尔有电话聊几句,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比朋友多一点点,比恋人少一些些,宋亦安也说不清这样下去到底好不好,但眼下,可能是最好的状态吧,至少,他愿意分享生活中的趣事。
昨天,闻峪川回望月山庄别墅时,见园中的金茶花开了秋日里的第一朵,几乎从来对这些小事物不留心的他,大概脑子进水了,将茶花拍了下,发给了宋亦安。
宋亦安收到那张茶花照片时,一度怀疑闻峪川的手机是否被人非法入侵了,缓缓的打了好几个“????”发过去。
闻峪川一脸不爽的对着手机屏幕用力戳了几个愤怒冒火的表情包过去,顺便打了一行字“知点好歹,赐你赏花。”
宋亦安这才放下心来,发了一连串的笑脸和彩虹屁过去。
这语气,是闻先生本人没错了。
闻峪川对着手机,嘴角肌肉控制不住的上扬,腹诽:小蠢货,幼稚!
徐峪河坐在旁边吃着一串葡萄,跟乔文远聊着微信,扯着无聊的八卦,他二哥逼着他发过毒誓:“如果我告诉宋亦安以及他身边的人,我二哥闻峪川的真实身份,就让我从此以后玩游戏再也捡不到装备。”
“二哥,你笑得这么邪恶做什么?”徐峪河嫌弃的看着他二哥,不知道他哥这笑容该怎么形容,传说中的三分凉薄?三分傻X?三分幼稚?
“英文法语功课做完了没?”闻峪川瞥了他弟一眼。
徐峪河嗷了一嗓子,操控着轮椅往房间方向走,气愤不已,给乔文远发信息:我家那位专制大管家又欺负我了,文远哥哥,你能不能带我私奔?我要脱离法西斯统治!!我想要自由的空气!!
乔文远一口水喷了出来,差点淋宋亦安一身,宋亦安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没什么,呵呵,跟一个青蛙小王子聊天,聊天。”
这位小王子,到底明不明白私奔的意思啊?
“哦,走吧,开拍了。”
“《摄政王》第一百三十八场AB镜第一次,Action!”
随着场记版的落下,正式开拍最后的一场戏。
小皇帝十八岁了,按祖制,他早该成婚了,丞相等老臣日日以“储君不稳,国家根基不稳,民心不稳”逼迫皇上完婚,小皇帝在那个夜晚,如往常数次一般,换上太监服,走皇宫密道,去了摄政王府邸。
那夜,小皇帝带着满腔热情前往,被迎头泼了数桶冰水。他看见,摄政王寝室内,太后正与摄政王抱在一起,小皇帝不敢靠近,远远的站在雕花木窗外,隔着寝室的帷幔看着里面纠缠成一团的二人,他没勇气再往前一步,去喝止也好,去探查究竟也好,他都没有勇气、
小皇帝的骄傲被无情的碾碎,他的热情被驱散,跌跌撞撞的,回了宫。
回宫路上,遇到中毒晕在摄政王后花园的隐卫冷恒,小皇帝想了想,将冷恒一并带回了宫。
翌日,一道圣旨颁布,摄政王勾结外敌,人证物证俱在,物证,摄政王手写信,由太傅亲自验笔,证实为摄政王亲笔,人证,冷恒,冷恒在刑部天牢亲自画押招认,他便是送信之人。
摄政王坐在府邸,身着官服,手执宝剑,见着刑部前来捉拿他的人,也只是气定神闲的微笑,笑着说:“兄长,我果不负你重托,你的孩儿长大了。”
当夜,天牢被劫,皇帝寝宫内,小皇帝一改往日温顺,浑身不见半点儿从前唯诺,他以王者之资,俯视着被挑断手筋脚筋的摄政王,轻唤:“皇叔,你可曾后悔?你可曾后悔教我育我?”
三更夜,小皇帝抱着动弹不得的摄政王,讲着昔日温馨趣事,门口掌事太监慌张来报,宫门被破,丞相造反了。
小皇帝脸在一瞬间陷入苍白,从床上滑落下来。
这一段,宋亦安昨晚揣摩过,小皇帝此时表情,该是从不相信,到震惊,到慌乱,再到愤怒。
小皇帝背着摄政王,逃往密道,他一路向他的皇叔道歉,路上,遇到身受重伤赶来的冷恒,冷恒告诉他,这些,都是太后跟丞相的阴谋,太后早已窥得小皇帝对摄政王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买通了皇帝身边人,那晚赶在小皇帝出宫前,到了摄政王府,寝室内,摄政王根本不在,那晚,是先皇的生辰,摄政王屏退所有护卫,独自一人去了皇陵。
寝室里,只不过是太后和另一个戴着摄政王人皮面具的人,而那晚,冷恒也因防备不当,中了毒烟晕了过去。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离间小皇帝跟摄政王,而后,气愤的小皇帝,被身边人一怂恿,着了丞相的道。
小皇帝心痛至极,懊恼至极,摄政王像幼时那般,拍拍他的肩,“皇叔从不曾怨你,是皇叔错了,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一直在等,可是我任由你的劣根生长,没能及时拔出,便是我错,你还小,识人不清,而我,我明知,却不曾阻止你,任你胡闹,不怨你。”
从密道出来,太后带着手,举着火把,站在出口处。
太后疯了般狂笑,笑小皇帝愚蠢,笑摄政王更是愚蠢,教的是狼是蛇都分不清,她说,满朝文武,早不满当朝统治了,可小皇帝看不懂啊,一心只想臣服他的皇叔,丝毫不为百姓着想,为了跟皇叔斗气,不顾百姓安危,硬是派摄政王出征,主动挑起与邻国战争,后又因为赌气,将兵权收回。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太后笑的眼泪顺着脸颊直淌,她指着摄政王:“你毁了我的一生!少时我倾慕于你,你却劝及我父,将我嫁于先皇,我的爱情,我的一生,都被葬送在这座冰冷的皇宫之中,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一族所有人!”
摄政王坐在地上,虽沦为阶下囚,但他天生的强大气息,贵胄如斯,他望着天空,黑夜那么沉,明火照不亮铺天盖地的黑暗,他神情平静,喃道:“兄长,不知你是否在等我。”
“放箭!”太后歇斯底里的吼着下命令,她的尊严,不,她没有尊严,她只是在杀掉她的感情。
冷恒扑到摄政王身前,数支利箭将他们主仆二人连在一起,临闭眼前,摄政王摸了把冷恒发顶,头一次,用温柔的声音说:“冷恒,下辈子,不要遇见我。”
小皇帝心脏正中一箭,方才摄政王中箭时,他欲扑身上前,却始终不如冷恒身形灵敏,慢了一步。此时的小皇帝,是那么脆弱,他浑身是血,匍匐在地上,惨白的脸上,全是泪水。
他手扣进泥沙里,拖着重伤的躯体,一寸一寸向前挪,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爬到了他的皇叔身旁,慢慢撑起身,靠在皇叔后背,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满足的闭上眼,怀念着幼时皇叔背着他,教他治国之道,教他做人之本,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的皇叔,一早看穿他的那些拙劣的小技俩,只是不揭穿他。
“皇叔。”
“皇叔。”
最后的镜头,从小皇帝缓缓垂落的手,由近拉远,最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