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难当-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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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安拗不过他,接受了他的赠车。
“额滴个老天爷啊!我滴个神哪!祖宗,你是这穿的什么?你去上学啊?”林鸣一见宋亦安,夸张的大叫:“别人都是穿紧身衣高腰裤,有腹肌的露腹肌,没有的显腰细腿长扬长避短,你这算敷衍了事?还有这头发,快,趁时间赶得及,我带你去做个发型。”
“小林子,小林子,”宋亦安按住林鸣,“我是去试镜,是以演员的身份去,不是去选秀,太过注重外表,反而会令人忽略演员本身的演技,岂不是喧兵夺主、本末倒置吗?”
林鸣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安安你说的也有道理。”
一路上,林鸣全程鼓励宋亦安,让他放轻松,不要紧张,原本宋亦安并不紧张,被林鸣这么一说,反倒愈加紧张。
晨雾散去,曦光照在车窗上,宋亦安降下车窗,感受着晨光的照拂,闻先生,我一定会成功的!
试镜安排在盛星大厦三楼试镜厅,宋亦安到达时,试镜厅的大门刚刚打开,负责《摄政王传》的导演张栋时间观念极强,掐着点儿端着保温杯走向大厅,大厅西南侧,一俊秀清雅的白衣少年,站着墙上的一副风景画前,凝注着那副画,晨晖透过厅的玻璃门,将金色的光阳洒满他周身。
张栋微失神片刻,走向试镜室。
念到宋亦安名字时,他还盯着画上的一只蝴蝶出神,也不知道到底是蝴蝶还是枯叶。
宋亦安深呼吸,推开试镜室的门,站到正中央,对着正前方坐着的三位导演、副导演鞠躬问好:“各位老师好,我是宋亦安。”
张栋端保温杯的手停顿在半空,是他,刚被阳光包围着的看画少年。
张栋打量宋亦安,从头至脚,又从脚至头,唤过助理,对着助理耳语几句。
助理走到宋亦安身旁,将剧本递给他,指着标线的两部分,对他说:“张导让你试这两个角色,分别演这两段,你有20分钟时间准备。”
宋亦安迅速浏览剧本,一边默记台词,一边揣摩角色内心情感。
《摄政王传》是盛星自制剧,网上根本找不到任何资料,宋亦安原本打算先做做功课,什么都没查到只得作罢。
“老师,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下一秒,宋亦安跌跪在地上,两行泪顺着眼眶淌落,垂落在身旁的手缓缓抬起,虚伸向前方,似乎是在抚摸着前方之物,哽咽的声音自他喉间挤出,“皇兄……皇兄,臣弟从不曾真心怨恨于你,臣弟并不想要这皇位,只是……只是想你多看我一眼……”
张栋手里的保温杯盖掉落,在地上滚一几圈,没人在意,在场所有人都被宋亦安演绎的这段摄政王在他皇兄墓前的一段自我剖析戏所折服,他是怎么能演戏的令所有人动容的?仅凭剧本上的两段话,演活了摄政王孤寂、悔恨。
摄政王自幼与皇上一同长大,虽不是一母所出,但感情胜似一母同胞,只是后来,皇上登基,因着君臣关系,渐渐与摄政王疏离,摄政王满腔怨恨,在仇恨、嫉妒的扭曲中,一次又一次与皇上作对,你说他残害忠良,他又能在边疆遇袭、敌国来犯时,拦下皇上替他出征,没有人能定义他是奸是忠,就连他自己,都无法为自己下定论。
他这一生,都在绕着他的皇兄打圈,他恨皇兄后宫所有人,恨皇兄的每一个孩子,所以,他害死了后宫无数嫔妃、无数子嗣,直到皇上临终前,留下一封亲笔信,让他善待自己的唯一的血脉,一个小宫女所生的龙子。
宋亦安还在继续,他闭上眼睛,任泪被吹风吹干,再次睁眼,已是满眼坚定,他靠向前方,将头抵在前方虚幻处。
在场导演们再次被他无实物表演折服。
他靠向前方皇兄墓碑,用着他这辈子最温情也最坚定的语气说:“皇兄,我定会辅佐你的孩儿,助他千秋万代受人敬仰,兄长,下辈子,我们都不要生在帝王家。”
张栋带头鼓掌,除了沈彦,他已经许久没见这么有灵气的演员了。
宋亦安起身,鞠了一躬。
副导演凑近,问道:“张导,另一段,还用演吗?”
张栋刚想说不必,宋亦安已经准备好了,张栋挥手,示意开始。
第二段演绎的角色,摄政王的隐卫,冷血冷情,他的人生信条,除了忠诚,还是忠诚,忠诚于摄政王。
宋亦安微微抬眼,满眼清冷,面部冷峻,此时,他正坐在房顶,望着屋檐下的摄政王,酒醉的摄政王抱着一貌似先皇的小倌,一声一声唤着“兄长,兄长,待我助你孩儿成就霸业,便去寻你,兄长你可愿等我……”
哪知那小倌,却是前来行刺的刺客,只见小倌口中银光一闪,隐卫软剑先出鞘,一剑封喉,隐卫接住瘫倒的摄政王,冷清的眸子里,尽是藏匿不住的心疼与爱慕。
“好!停!”张栋喊。
张栋站起身,“宋亦安,你回去等消息,三天内,会有人联系你。”
宋亦安再次鞠躬,“谢谢老师们。”
副导演一脸纠结,“张导,这个宋亦安,演的是真的好,这两个角色任意一个他都能收发自如,随意切换,张导,怎么安排?”
张栋摸着下巴思索,少年摄政王这个角色,更有挑战力,戏份、台词都不少;隐卫更注重眼神戏,台词少,所有情感都通过眼神来传递。
助理刚接完一通电话,小跑着过来,说道:“张导,刚赵总来电,说是投资方B方刚塞了一男孩,投资方指定了让男孩演少年摄政王这个角色。”
“得!”张栋将剧本一摔,“什么玩意都塞,女二、男二塞也就算了,这种小配角也塞!”
张栋发完火,又拿起宋亦安的资料,“晚点你打电话给宋亦安,告诉他定下来了,让他七天后进组,早点定下来。”
宋亦安走出盛星大厦大门时,低着头迎面撞上一人,宋亦安忙道歉,那人扶住宋亦安:“小心点,你没事吧?”
“沈、沈!”宋亦安抬眼,前面人虽然戴着墨镜,但宋亦安还是一眼认出,大影帝!
沈彦摘下墨镜,笑了笑:“我有这么吓人?你上次在渡假村可没这么胆小。”
宋亦安挠挠头:“啊,你、您还记得我啊?”
沈彦点点头,又问:“你来盛星?”
“哦,我是来试镜的,《摄政王传》剧组招募配角,我来试试运气。”
沈彦目光微闪,笑意更深:“先恭喜你,我这还有点事,先忙,相信我们很快很见面。”
第19章 居然敢关机!
当晚,宋亦安接到电话:“宋亦安先生,您好,《摄政王传》剧组正式通知您,请于7日后,进组拍摄,地址以及联系方式,已发信息,您这边有问题吗?”
宋亦安激动得舌头打点打结:“没、没问题。”
试镜通过了?宋亦安盯着短信,兴奋的从沙发跳起来,只差没当场翻几个跟头了。
给闻先生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闻先生,我……”
宋亦安话还未说完,那边传来声音,冷冷地:“我现在很忙,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宋亦安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兴奋劲一下子消散,心丝丝的抽痛,好吧,那你忙,其实我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就是想说,我要进组拍戏了。
闻峪川挂断电话,脸上神色更严峻,冷眼看向站在望月山庄的别墅大门口的徐大海,下逐客令:“这里不欢迎你,这是我外公留给我妈的房子,你不配进来,不要脏了这里。”
“你!”徐大海气结,指着闻峪川:“我好歹是你父亲,你这是什么态度?”
“呵!父亲?你也配提‘父亲’这两个字?”
徐大海放下手指,“峪川,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是来看小河的,小河生日快到了,我来看看他。”
“不必,他不想见你。”闻峪川往前一步,挡住徐大海。
“我们好歹父子一场,这些年,我也没亏待过你们,你……”
闻峪川冷冷地打断他:“是没亏待我们,还是不得不做样子给外人看才没杀了我们?当初母亲过世,公司大部分老员工,都是外公留下的老部下,你忌惮他们的势力,不得不装成一副慈父的模样,后来,我被外公的部下门带进公司,你假意顺承他们的意愿,培养我当接班人,只是你大概没想到,我有一天会与你平起平坐甚至对你造成威胁吧?”
“你!闻峪川,这就是你把我的人全部踢出公司的原因?”
“不错,是我,你要是安份点,不要背着我搞小动作,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只负责当初我外公留给我妈的那部分产业,但是你手伸太长了,你连大哥和峪河的私产,盛星都插手,怪不得我。”
徐大海被噎得直瞪眼,“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想害你们,也没有防着你们的意思,让我见见小河小江。”
“哦?是吗?没防着我们,那城南公寓里怀孕的女人,是谁?”
“你……你居然?”
闻峪川单手插兜,眸光更冷:“不过父子一场,我还是提醒提醒你,等那女人孩子出生,记得去做DNA检测,哦,不对,现在医学发达,好像不用等生下来就能测。”
徐大海转身拂袖而去。
徐峪河操纵着智能轮椅从大门后绕出来,担忧的问:“二哥,你真的打算跟……跟他撕破脸?”
闻峪川捏捏眉心,不是他想撕破脸,是徐大海逼他撕破脸,若能相安无事,他也只是想拿回属于外公和妈妈产业,徐家的他未打算动一分一毫,可徐大海蛇心不足,怕撑控不了闻峪川,又怕自己死后产业落闻峪川手里被改姓成闻姓,一直在外偷偷备孕,自陈岚离开后,还妄想试图插手盛星的事,跟投资商合作,往盛星新剧投了钱,塞了人。
待闻峪川知情后,已成定局,他初接任盛星,而且是以大哥和弟弟的名义,不想闹太大,只是小小的动作一把,将徐大海安插在闻峪川身边的人尽数清理干净了。
闻峪川推着徐峪河往回走,“没事,你不用管这些,你只要开心的长大就行了。”
“二哥,别说的你好像很年长一样,你也才大我三岁,我二十二了,你也才二十五岁,别总老秋横秋的,多结识点正常年轻人吧,你身边的人啊,好像都不太正常,就算我没出门,也知道他们是怎么花天酒地的,二哥倒没有虚度光阴,但你好像也没有享受过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正常年轻人?是宋亦安那样的人吗?
听弟弟这么一说,闻峪川这才想起,宋亦安也不过才二十二岁,跟弟弟一般大的年纪,却早早被父亲逼出来赚钱替父还债。
每天为了工作努力,吃到好吃的会开心,会因为自己随手丢给他的一块手表、一枚袖扣高兴地抱着自己傻笑,会因为买酱油送的围裙傻乐,会又笨又傻的在雨天给自己送伞,被自己欺负了,也只是委屈的自自己消化。
或许是吧,只有他过的最普通,也最正常。
林鸣是第二天收到剧方资料才得知面试成功的消息,当即跑过来,抱着宋亦安又笑又跳:“安安,安安你知道吗?你要火了!能进这剧组,哪怕是个演个宫女都能火,张导、许编剧、何老师化妆团队,这配置,业内顶配啊!”
宋亦安淡淡的应了声:“哦。”
林鸣放开他,摸了摸宋亦安额头,没发烧啊!“安安,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不是不高兴,只是……”宋亦安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因为没将好消息分享给自己想分享的人,没得到他的祝贺,失落?
“没事了,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林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不用说,他也能猜到,肯定跟那个前金主有关。
闻峪川在宅陪弟弟过完生日,半夜想起好像又挂了宋亦安电话,但打过去,那边却关机了。
要不是半夜怕惊动每年弟弟生日都会情绪低落的大哥,闻峪川都想半夜跑过去星湖别苑打宋亦安屁股,居然敢关机!
“二哥,你刚起床就要走?早餐好了,不吃了再走?”徐峪河不知什么时候起床了,坐在一旁,笑着看向他哥。
闻峪川回头向了他一眼,“有事,先走,你们吃吧。”
徐峪河揶揄的笑道:“二哥,是不是上次你说的那个人?你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焦急,肯定不是工作,工作的事,你就是再急,也会陪我和大哥吃早餐。”
闻峪川不理会他,换好鞋径直走出大门。
徐峪河撑着下巴,对于二哥藏的那位神秘人,愈发好奇。
第20章 就是为了来赚这一千块
闻峪川赶到星湖别苑时,家里没人,空空如也,闻峪川莫名觉得有股无名火在腾起,打他电话,电话居然还是关机。
这人,愈发胆大了!
宋亦安和林鸣刚晨运回来,林鸣大清早赶过来,就是为了督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