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师尊美如画倚剑枕镜 番外完结-第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她瞧着天阶掰着手指头一数,这天阶到底有几级她倒是从未数清过,她从角落处扛了把扫帚就兴冲冲的跑去。
“小屠苏,今日之事的确是我错了,我与你一道扫可好?”秦镜低声下气的说道,静待着百里屠苏的反应。谁知,他根本不吃这套,只是淡然回道:“不需要。”
秦镜尴尬万分,晃了晃手中的扫帚道:“不就扫个天阶,师姐我给你包了,我看着也没多少……”她瞥了云霭深隐的天阶,绵延无尽,当真是没有多少的,她瞬间就想鞠一把泪了。对于她对百里屠苏的称呼也是多变的,高兴时喊个师兄,若是不高兴了小屠苏,小师弟的也是随意的,她想反正百里屠苏比她小是铁定的,看他那小身板断不会超过十五。
“真是不需要。”百里屠苏有些继续冷着脸扫落叶。
僵了许久,秦镜也是些许怒意了,压着怒气道:“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
百里屠苏抬眼,妖煞之气而起看向秦镜,她咽了咽口水,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你别用这般凶神恶煞的眼神瞧着我,我今日是来给道歉的。”她捏了把冷汗,还是走为上策。
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她深刻反省了她今日的行为,当真是差到极点。宋知了瞧着秦镜未敢出声,因为她显少有这般苦大深仇的模样,定是有谁得罪了她,但凡这种情况,她都离得远远的,怕是殃及她这个甚事情都未做的。
陵越气冲冲的走来,宋知了立马迎上去:”陵越师兄,你怎来了?”陵越绕开了宋知了,径直走向秦镜:“你今日为何不帮着屠苏?”
秦镜无言以对。
“屠苏在天墉城虽不受待见,但我们作为同门师兄妹,师从同一个师父,你竟然连最简单的是非曲直都不愿说了,当真与陷害屠苏的那些人有何区别?”
说完一席话,陵越拂袖而走。秦镜从小到大都未曾被人这般骂过,心中定是有些许不快的,只是陵越句句在理,她也只能坦然接受。忽的外头一声闷雷响起,秦镜却起了身,朝门而走。
“表姐,外头要下雨了。”宋知了瞧着外头电闪雷鸣的,定是有一场大雨,她递上一把雨伞。
秦镜接过雨伞,轻声道:“我只是去转转,很快回来。你要好好寻思明日的菜色,这帮弟子的口味越来越难捉摸了,你辛苦了。”
宋知了瞧着今日着实有些奇怪,心下暗思:为甚脸平日里性子温和的陵越师兄会那般凶的骂表姐,还好似与屠苏有关,难不成表姐欺负了他。念及百里屠苏,宋知了脑中忽闪过一些片段,但零星点点,未能串连起来,思绪所及之处就化为淡淡烟霭,消失不见。她揉着泛疼的脑袋,心头闪过一丝忧虑。
不消片刻,雨点落下,幸好秦镜出门带了伞,不然淋了雨,跟前次那般高烧不退可怎么好。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抬眼一看,竟是没想到来到了紫胤闭关的剑塔处,她正想转身,却听得身后一段凄凉的诉苦声,她转过身去。
紫衣少年跪在雨中,那人不是百里屠苏还能有谁?
大抵是诉说着他今日被受欺凌之事,还诉说这几年的委屈。秦镜扯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和滴落在脸上雨水。她现下终于明白,他为甚总是不爱说话,原是心里承受太多把他压抑的。
“师尊,徒儿想知,究竟为何执剑?”百里屠苏跪地朝着一扇门大喊着。
秦镜睁大了双眼,只见门上出现了十六字:克己复礼,明辨本性,为义执剑,坦荡无愧。
百里屠苏见着这十六个字,心中怨念清明不少,跪在地上许久才离去。
秦镜一直站于远处,待百里屠苏走后,才敢慢慢走近剑塔,走上台阶找了一块干净之处跪在地上,她可不会跟百里屠苏一般自虐淋雨:“今日之事,是徒儿做错了,任由旁人陷害她。我也从来不知道小屠苏这般可怜,活得这般的不自在。师尊您老人家莫要生气,我日后定会与师兄师弟好好相处,也定不会由着别人欺负他,谁若敢欺负他,我就拿着我的小镜子打死他们……”秦镜正当说的兴起时,身后传来一阵清冷之声,清冷之中徒带一点无奈。
“如你这般暴躁,当真不像我紫胤的徒儿了。”
秦镜转过身去,蓝衣银发光芒万丈,她惊异的睁大了眼:“师尊,您闭关的时候老是进进出出,真的不会有甚影响?”
紫胤未回答她的话,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淡然问道:“剑穗在你处?”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很大工程量,你们出来冒下泡吧~☆、菩提腰穗
秦镜起了身,拂了身上的尘土,凝眸注视着紫胤,当即她就下了一个决定,不能还他剑穗,她只得低头含糊道:“甚剑穗?您老莫不是闭关闭糊涂了。”
紫胤听得秦镜含糊的言语,又见她低头,定是心虚所致,心中已明了不少,却依旧用着波澜不惊的言语道:“前几日出关我只去了你处,定是掉在你那儿了,若你拾得,快些交予为师。”
“自个儿掉了东西,问我要作甚,您还是快些进去闭关为好。”秦镜将头低的更下了,她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且振振有词,可今日怎的就觉得有些心虚了,见紫胤未接话,仰起脸忍不住问:“莫不是这剑穗对师尊来说很重要?”她捏着伞柄的手紧了一下,没走心的又添上一句:“是个女子所赠?”
紫胤一脸漠然虚淡,双手负背,转过身去,望着外头的连绵大雨,时间恍若静止一般。一道雷电闪过,照亮了他那淡漠的身影,孤寂得好似他处于寒冰地狱一般,淡漠如冰,随之一风而来,广袖迎风而舞,而那银发翩然飞扬,正巧与秦镜那一头青丝纠缠触碰在一起。
风止,一切归于原状。
秦镜瞧着她那孤寂淡漠的虚影,心想道:这个百年清修之人,表面虽看起来风光无限,身份崇高,实则定是无比清寂。想来收得其他两个弟子也皆是这般的性子。一个念头萌生,便是她日后做一个时常逗他笑的好徒儿,让他感受到天大地大你并不是孤寂一人。
虽然这事着实有些犯难,但凭着秦镜这般爱闹的性子也不是甚难事。
“师尊,你那剑穗我真没瞧见,等会我回屋去寻寻,寻到后给您成不成?”秦镜不自在的晃了晃的手中雨伞,又抬头望天,总之她不能马上反口说就在她那儿,忽悠着师尊下一次出关见她定是极好。
紫胤见秦镜这般说了,只得点头同意。
秦镜好似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雨伞搁置一边,摸了摸腰间,又探向袖中,寻了许久从腰间掏出一个黛蓝色的腰穗,上头还坠着一颗她打磨许久的菩提子,如此颜色倒是与紫胤那一身的衣色相配,显眼却不张扬。
“师尊定是不习惯腰间不坠剑穗,徒儿这里有个穗子,虽不是什么剑穗,也不是顶好的丝线,但是师尊你要知道你是人,不对……是仙,但终归不是剑,坠着剑穗着实不合适的,这是徒儿闲来无事做的一个穗子孝敬您老人家的。”
秦镜一张笑脸对上紫胤那张冷脸,这画面当真有些违和,她伸手许久,却不见紫胤来拿,只听得淡淡一句:“不用,我只佩那剑穗,你给我寻来就是。”
秦镜笑脸已然僵住,手心之中一层薄汗微漾,她不悦的走至紫胤跟前,紫胤后退了一步,她就又走上前了一步,并迅速伸出手扯向他腰带,以最快的速度给他系上了穗子,心中默念道:你今儿个就得给我系上,不系也得系。
她扯着嘴角咧嘴笑道:“师尊若要扯下这穗子,我就把你那剑穗剪碎了。”
紫胤略略一怔,他这小徒没甚本事,竟敢语带威胁与他说话,不过此威胁也十分成功。是了,他终是妥协了,对于这个徒儿真是不知该怎的才好。
“师尊不必客气的,以往给我爹也做了一个,师尊在徒儿心中跟我爹是一个样的。”秦镜嘴角含笑,她先前把紫胤比做母亲,现下又比作父亲,如此一来,她倒是能心安理得的做一个乖徒儿。
不过在藏剑山庄的秦守可要抹一把泪了,这闺女几时给她打过穗子了,平日里不忤逆他也是大幸了,还怎的敢让她打穗子,委实不靠谱。
见外头雨小了些,雷电也停了,便对着紫胤道:“师尊,我要回去了,你且快些进去闭关,找到剑穗了我会过来敲门的。”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向台阶,可走了几步远,后头有人撑着伞一点点遮住了她,秦镜抬眼一看见着上头一把伞,心中一阵疑虑,转过身去:“师尊,你作甚?”
“伞……”紫胤当真是惜字如金,他将伞柄递至她手中,尔后转过身去。
秦镜紧拽着手中的伞,却听得紫胤道:“屠苏素来不爱喧闹,与同门师兄弟们也甚是疏远,闲暇之时你与他多亲近些。”
“我一直很闲暇的,师尊请放……”这最后一字还未说出口,这紫胤已再她面前消失不见。
秦镜感叹,这法术当真妙极,日后定要学会它,放着这般好的资源在,不学几招法术,当真浪费。不过,今日也不是一无所获,她伸手瞧着指尖磨菩提子时而留有的一些伤痕,虽疼,却泛着丝丝甜腻,她就如食蜜糖一般的孩童一般,哼着小曲儿回了屋内。
宋知了也不知她表姐哪根筋又不对劲了,刚出去之时还是哭丧着脸,如今回来了却是这般的喜上眉梢之色,人道是春日孩儿脸,一日三变。如她表姐一般的,虽说已过春日,夏至时节,但她变得也忒快了些。
这几日,天墉城招收了许多弟子,这膳堂也愈发忙碌起来,秦镜一如往常的帮着宋知了料理厨房之事,掐指一算前前后后也有一月,仍不见凝丹长老撤销这惩罚,想来也是凝丹长老未众多天墉城弟子谋福利,因为这一个月的伙食确实改善不少。
只是这边,宋知了和秦镜被厨房之事忙得不可开交,怨天怨地一声:我到底来天墉城作甚的?
午时用饭之时,宋知了和秦镜在一边帮衬,弟子一个个上来打饭,可到了百里屠苏之时,秦镜手中多拿了一个馒头头,可与此同时宋知了却抢在秦镜前头,多夹了两块五花肉给他,小声道:“屠苏师兄,这是给阿翔的。”
那阿翔便是那只甩了秦镜几次脸的芦花鸡,百里屠苏对那鸟倒是呵护备至。
“谢了。”百里屠苏言谢,眼眸里却少了平日里的冷淡。
站在旁处秦镜,心中疑惑大起,捏着手中的馒头也不知该不该放回原处,两块五花肉的魅力确实比她的馒头大的多,她啃了一口馒头走至宋知了旁处,附耳细语:“你莫不是移情别恋了,我瞧着这位少年看你的神色也不太一样。”
想来陵越师兄只是出门几日,她就耐不住寻觅别的目标了?
宋知了轻咳一声,附耳回道:“怎的可能,我心中只有陵越师兄一人。只是觉得此人略眼熟,前次在后山偶遇他,相谈甚欢,觉来此人也并非如你所说的那般冷,或许他只是不爱说话。”
她倒是分析的透彻,不过秦镜已然沉浸在她与百里屠苏相谈甚欢的场景,只是无论怎的遐想都不能与那冰冷的性子串联起来,因为着实不能自行补脑出那一个“欢”字的程度到底是有多深。
待百里屠苏坐在位子上头吃饭时,一男一女走至他桌边,还捎带这递给他一瓶药。这两人秦镜未见过,应是新来的弟子,女子娇憨可爱,模样倒是不错。那男子英俊沉敛,眼眸深邃,骨子里渗透着一种深不可测。
秦镜眯起眼打量这那人,凭她在江湖中摸爬打滚多年,见过形形□□的人物来说,她料想此人定是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秦镜终于听明白,原是百里屠苏受了伤。两人关怀备至,可那小冰块百里屠苏一副冷脸相待,最后还一走了之,当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想来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屠苏师兄这是怎的了?”女子一脸疑惑走至门边,瞧着百里屠苏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落寞。
“他平日里便甚是古怪,莫要理他就是。”肈临倚在门边,双手抱胸,眼中尽是轻蔑。
女子忍不住问道:“他怎的古怪了?”
肈临眉眼一抬,开口道:鬼都不知他从何处来,听闻前些年刚拜入执剑长老门下便害的自个儿的师父闭关疗伤……”
秦镜听得这句话时,手中的饭勺子掉落,不由得走向肈临:“你说师尊闭关是因为疗伤,且是为了百里屠苏?”
肈临瞧着秦镜,想起当日连甩他几个巴掌他还心有余悸,所以立马含糊其辞道:“这事天墉城都传开了,那小子是灾星。”他又转向那女子好生提醒:“晴雪你要莫要和他纠缠便是,他也会害了你的。”
秦镜一听,瞥向肈临,一脚踹了过去,肈临只得捂着膝盖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