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师尊美如画倚剑枕镜 番外完结-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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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镜余怒未消,提高说话的声量道:“不牢师尊挂心,小伤而已,再说我很快就能见到屠苏师弟了,我心情甚好,我这心情一好,这伤也就不是什么事儿了!”
紫胤一愣,瞧着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思量着刚才的话语,却又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这般不知轻重的对着自个儿师尊说话的当真是只有她敢。
两人僵持许久,秦镜也消退些怒气,觉得刚刚言语过激了些,瞧着紫胤不言一句,心想定是被她给惹怒了,为了缓和气氛,她笑颜一开,解释:“师尊息怒,你也知道女子一月中总有那么几日脾气暴躁的,我真不是故意惹恼您的。”
紫胤眉眼一抬,神色复杂,淡淡道:“我不知道。”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寻起脉来,问道:“你这是情况是多久了?是病就得治。”
指腹掠过手腕处,冰冰凉凉酥酥麻麻的,秦镜立马缩回手,低眉敛眸,支支吾吾道:“我……我没病。”这笑脸已然僵住,天晓得她师尊是真傻还是装傻。
紫胤从袖子拿出一瓶药递给秦镜,神情缓和:“这是伤药拿着,不许藏起来不用。”他顿了顿,继续道:“对你脸上的伤也有益处。你这脸上的伤好了才好去见屠苏不是?”
秦镜本已消下去的怒气又回升上来,也不打算接药,咬牙切齿道:“对女为悦己者容,屠苏师弟就是我的悦己者!”
紫胤见她不接药,将药硬塞入她手中,也有增了一些怒气:“你若再不用药,我就将屠苏一直关在禁闭之中。”
“那又关我甚事!”秦镜一甩头,将药丢给紫胤,一怒之下转身便走。
紫胤愣怔的杵在原地一会,也未见她也为回过身来,只见她的一身影消失在暗夜之中,紫胤握紧手中的药,一挥袖子进了剑塔之中。
紫胤本想定气凝神的开始闭关练功,可怎的静不下心来,檀香袅袅香味侵入心肺之中。
“师尊,我在天墉城瞧上一人,那人便是屠苏师弟。”
“多谢师尊成全,我求之不得。”
“女为悦己者容,屠苏师弟就是我的悦己者!”
如此几句言语在他心间盘旋不去,他睁开眼,低眸瞧向的坠在腰间的穗子,心中一阵苦闷,他倒是不知为何秦镜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怎的就如此放不下。也或许是因为屠苏他身负煞气,前路坎坷,自个儿是他们的师父,为师一日,却也是半个父亲,也想要他们日后能好过些。
如此一想,他也能定下心神,他起身走至桌案边,拿起案上的一个小东西,而那却是那枚草编的小剑……
秦镜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干脆爬了起来,推开窗子,月色甚好,于是拿出一张纸拿起笔杆沾了几滴墨汁,几笔下来用线条勾勒出一个人形来,她抚着纸上之人,一阵失神。待回过神来,恨恨的在小像边上写上了一行小字,趴在桌案上瞧着小像甚是满意地打了个哈欠,睡意袭来,便再桌案之上阖上了眼眸,沉沉睡去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秦镜桌案边,他搁下药本想要走,可瞧着秦镜熟睡的模样,无奈摇头,上前将她抱起,秦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师尊,你怎的就是不明白。”一句胡言乱语之后又沉沉睡去,紫胤也只当是她梦里胡言,将她放置在床上。
一张小像从桌案之上滑落,月光笼罩在那张小像之上,这小像倒是与他有几分相像,只是旁处还有一行小字。紫胤走上前,看清小字,眉心一拧,转头瞧向已然熟睡的秦镜。
那小字写着:我有一个师尊,虽然我觉得他无所不能,但在有些事情上头很是二愣,大家都唤他紫胤真人,我却觉得叫他二愣真人较好。
第一次听人说他二愣,倒也不生气,他将小像重新放于案上,又关了窗子才离去。
秦镜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睡醒之后想起了自个儿如今是天墉城的弟子,自然要去上早课,可这瞧着那日头高照也着实没去的必要了,想不到第一日便未去上早课,也不知还会怎的罚她了,她也只能默哀了。只是她记着,昨晚上是趴在桌子上睡的,怎的就回了床,她狐疑地瞧了瞧四周,忽的眼前一亮,见着了桌案上药瓶。
而这药瓶似乎就是昨日紫胤给她,而她却丢还给他的。她握紧药瓶喜滋滋的笑着,全然忘记了昨晚上不愉快,可一眼瞥到了那小像还有那一行小字再也笑不出了……
这时宋知了火急火燎的跑来,敲着门嚷道:“表姐,你没去上早课,妙法长老很是生气,让我来唤你。”
秦镜叠了那张揣进袖中,打开门,日光直射入她的眼中,她用手挡住阳光,慵懒地靠在门边,淡淡道:“知了,作甚这般急,不就没去上早课?”
宋知了扶额,想必她等下就知晓有没有这个必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发过的全发完了,明日起开始日更或者隔日更。
☆、第十七章
就这样,秦镜被宋知了连拖带拽的带去了妙法长老处。一入经库众弟弟齐刷刷的望向秦镜,秦镜不自在的扭过头,用袖子挡住脸。
“表姐,看来你备受瞩目啊。”宋知了调侃着,面上一本正经,可心里已是窃喜非常。
秦镜微怒,伸手拧向宋知了胳膊,这时妙法长老悠然开口道:“你第一日上早课便迟到,你且说说我该怎的罚你?”
“当然是不罚我最好。”秦镜端正站姿,未细想便未脱口而出。这一出口底下的弟子一片安静,可实则已然快憋出内伤。妙法长老眉心紧蹙,姣好的一张脸容因秦镜的无心之语震得扭曲。
宋知了憋着笑意扯了扯秦镜的袖子,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说错了话,真诚道:“我是说当然要重罚我!重重的罚我!”一说出这话,觉着着实对自己狠了点,所以打算为自己开罪,继续道:“可我昨儿个比剑的伤还未好,您就不许我休憩几日?”
妙法长老起身按住秦镜左肩,秦镜一声闷哼。“罢了,倒是忘了有这事,你且下去养伤。紫胤真人他现下闭关,你也受了伤,若是处罚你到说是我趁他不在苛责他徒儿了。”
秦镜见好就收,抱拳道:“那谢过凝虚真人了。”
妙法长老手执拂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秦镜临走之时附在宋知了嘀咕道::“有些事还没找你算账,你最好多拿些吃的来讨好,不然……你也知道我现在很厉害的。”
宋知了摸着脑袋想了许久也未想起什么,整个早课都是恍恍惚惚的,后见着她师父才想起一事,大抵便是凝丹长老为何会出现在第一关考核之中,这事却也是她的疏忽,想来他这师父的话真是一句都当不得真。
秦守见女儿执意留在天墉城内,以为是她想修仙才会如此,也未想到其他。修仙,这本是他少年时的一个梦,如今她女儿这般执着,且三关尽得头筹,他也老怀欣慰了,至于继承家业这等子事,如今他也正值壮年倒也不急,而且天墉城倒是个磨练性子的好归处,出类拔萃的男弟子也甚多,如是能拐一个回家,却也是好事一桩,怎的想着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般一想,秦守倒也看开了,收拾包袱打算回藏剑山庄。下山之前,唤了几个随从下山置办了大包小包,也是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棉衣棉被之类,他知晓秦镜体质特殊,最是受不得寒气,这天墉城一至冬日便是寒冷异常。
办妥帖了一切,秦守才安心下山去,秦镜便去征求掌教真人让她送至山脚下,如今她成了天墉城的人,连出个山门都要寻得同意,当真是麻烦。
一路下来,秦守唠叨个没完,要她知冷热,懂进退,还有便是好生守规矩,他也深知自个儿的你女儿从小自由散漫惯了,规矩一词早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此困在一个规矩甚多的修仙门派之中也是难为了她。
秦守从行李中抱出一个大盒子递给秦镜,她打开一看竟是一把五弦琴,琴身是上好的紫檀,镌刻着一只青鸾,精妙绝伦,琴弦是珍贵稀少的冰魄天丝。
“这是你阿娘留下来的,如今便给你了,丫头,你要时常来看你老爹,我就你这么个女儿。”秦守无可奈何的瞧了眼秦镜,微微叹气。
秦镜低头抚着琴弦,回想这当年她阿娘抚琴的模样,温柔娴静,恬淡无争,温婉一笑如和煦的阳光一般暖遍全身上下。她忽然意识到,若是他永不回藏剑山庄,一直在天墉城耗下去,那她阿爹怎办,他终有年迈的一日。她虽然玩世不恭,但也不是只要师父不要亲爹之人。
“阿爹,我向你保证,若是我三年之内……”她本想言明三年都未让紫胤接受她,但念及这事不好宣之于口,只得改口道:“若是我三年之内无所成就,我定会回藏剑山庄侍奉您左右。”
秦守平日见惯了她的胡闹,耍赖,未能料到她说出这番话,摸了摸她的脑袋,和蔼道:“随心就好,你回去吧,身上还有伤。”
秦镜抱着琴瞧着秦守远去,心头一阵空落落的。她阿爹为了她,连续弦都未敢提,生怕后娘亏待了她,现如今见他形单影只的孤寂背影,心情怅然,若是有机会,她定要为自己寻个后娘才是。
转眼又过了一年多,秦镜跟着其他弟子一般去修习法术,早课和晚课自是免不了的,刚开始偶有怨言,到后来也就不吭声了,毕竟路是自个儿选的。只是自那日后,紫胤却是再也未现身过,日子一久,她也就不惦记了,时不时的去剑阁附近转悠的已然成了习惯。
这日秦镜下了晚课,也不让宋知了跟着,拎着一篮子的香烛,抱着那把琴,偷偷下山了。只是她不知,身后一直跟着一人,内力修为深厚步子轻盈却是让秦镜捕捉不到一丝风吹草动。
她来到河边,点了香烛,烧了纸。又往河中放了数盏河灯,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喃喃道:“阿娘,今日是你生辰,我没什么可以送你,但是我学会了你常常唱的那个曲子,我今日唱与你听。”
蜡烛的火苗动了两下,秦镜笑着盘膝坐下将琴搁在腿上,素手拨弦,妙音辗转,低沉婉转,哀而不伤,这曲子是秦镜的母亲所作,本是哀伤之曲,可秦镜却是体会不出各中意境,有样学样的弹奏,不若当年她母亲的三分神韵,可也是扬清去浊的妙音。
弦拨一曲,轻吟浅唱道:泠然素花乘风而飞飘絮染香榭游丝度柳兮陌上萋萋空锁庭院春
浮生梦去浮生梦还红尘碧落许
惜今世相识 今世相守痴笑谁与说
草色葳蕤月色皎皎一曲好颜色
惜今世缘惜今世情谁可解痴与说
我心何处忆情如初忆不尽相思
有梅如初有心如璧有翼愿双飞去
当时寻常 赌书泼茶哪管年华去
远山若黛欲说还休 碧海蓝桥梦与君同
风雨萧萧 风月瑟瑟 谁书清风词
谁挽醉弦歌浅酌几樽何似在人间
长歌未尽 画笔落错篆香消尽处
谁点烛未灭何处魂销木槿花开半
彤云入月饮酒天山一阕词未尽
琴音丝丝入扣,歌声低沉缠绵,远处的那人影移了步子,慢慢向她走去。
秦镜听清了声音,吓得止了音,紧抓的琴弦不敢回过头去,满手心的汗,僵直了脖子不敢说话,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却又不敢动分毫,额上也冒出些冷汗来。若是打家劫舍也就罢了,她身上的值钱都物件都可以给她,但除了九兮镜和这把琴。若是窃玉偷香的菜花贼人,那就不好办了,她向来对自己能单手撂倒一人未抱有任何幻想。且又在山下,若是乱用法术,这定是会被发现,她摒住呼吸,随手拽起一把沙土,静等那人走近。
那人伸手拍向秦镜肩膀。
“秦镜师妹!”
“哗啦——”秦镜未听清那声叫唤,眼疾手快的将手中沙土扬了出去,伸手按住那手,一咬牙用尽力气反拧那手腕。可那人也不是这般没用的,轻移一步侧身躲过迎面飞来的沙土,用反之擒住秦镜的手,将她甩了出去。
秦镜被甩飞出去之后,为了使琴不被摔坏,抱紧琴身连滚几个,他撑起身子,看清那人的样貌,原来竟是陵端!
如此阴险小人,跟着她来这里作甚!
陵端挑眉,对着秦镜冷嗤一声:“我说师妹,你倒是非常有闲情逸致,私自下山之事若是被掌教知晓,定是会被逐出天墉城的。”瞧着不远处香烛,以及河上的数盏河灯,他掌风一扫,香烛熄灭,河灯也淹没在河中。
秦镜气极,怒道:“你也不是下山了!亏你还是修仙之人,竟敢对死人不敬,若是你能成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阿娘若是还没投胎转世,定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她这次未带着剑下山,当真是失策,不然定要戳他几个窟窿才够解恨的。
“好不容易逮到你独自一人下山,我还不速速了解了你,报我那一剑之仇。”陵端拔剑而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