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禁术-第3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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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存在即是合理。
风水学上有句话,叫气乘风则散,遇水则止,和这话同理的,还有气遇山则阻。
这么高大的一座山横亘在黄泉大道上,我猜测山前和山后的气息肯定会有大不相同。
而我这个猜测,在进入那个豁口的时候便被验证了。
才一进入断阴山,山里头就不停地往外头鼓风,好似里头有一只巨大的怪兽,正趴在豁口里头往外面吹风。而在这吹出来的气之中,还夹杂着极为冰寒的阴气。
我们是在进入豁口之后遇到的那伙人。
进入豁口之后断阴山的地势变得复杂起来,九转十八弯不说,还节节高升,山上没有半颗树木野草,但是怪石嶙峋,期间还不断有怪叫声发出。
惊人心骨,撼人心脾。
那伙人似乎早就料到我们会走这条路,在进入豁口后的第二个转弯处,有一段斜斜的山坡,山坡边上四散错落着几人合抱的黑石。
当我们走到弯道中段之时,这伙人就跟幽灵一样从大石头上凭空出现了,好似打一开始就站在了那里,是我们没有发现他们。
我和姜天都拉住了马绳。
这伙人看起来怕是没那么简单,8个,两边山坡各3个,前后拦了1个。
我先喊了一句,问他们这是准备打劫吗?
拦在我们前头的那人哈哈笑了两声,说他们不是强盗,只是有件事要转告我。
这人的声音很阴柔。
我问他什么事?
他先是指了指我身后,说掉头回去,是阳光大道,活路一条,又指了指他身后,说往前再走,是地府鬼门,死路一条,劝我掉头回去,不要再往前走,不然的话,小心小命不保!
我呵呵冷笑,说往前往后,路在脚下,是生是死,我自己把握!
那人桀桀笑了两声,说看来我这路是走定了?
我说是又怎样?
他说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这话才落,那人身上的斗篷就飞了起来,我一开始没想到他这是声东击西,所以被他的斗篷给吸引去了,等到发现那是斗篷,眼光下移,对方已经离我不远了……
我慌了一下。
这家伙的速度极快,几乎和我开了阴阳眼之后速度差不多。我不敢耽误,连忙开了阴阳眼,但还是太匆忙了,就在我开阴阳眼的这个瞬间,对方又朝我掠近了十来米!
这种速度,极为恐怖。
要晓得我一开始和他也不过二十几米的距离,就这两个眨眼的瞬间,不到一秒,按一秒算的话,那就是一秒移动20米,瞬时速度达到了72公里/小时。
这速度几乎和正在奔跑的猎豹速度差不多了!
我心下大骇。
但好在开了阴阳眼之后一股清凉瞬间直到头脑,清醒了不少。
我知道躲不过去了,那就只能硬扛了!
我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祭出阴阳石,同时打出一记坤卦,但是没用,这家伙来势极其迅猛,轻易就突破了我刚刚凝结成形的坤卦,继续朝我扑来。
完了!完了!
这一招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眼见那厮在我的瞳孔里不断放大,我突然看到了他那面具背后些许的面孔,那是一块腐烂之后变得僵硬的皮肤,而且,两眼看起来也是极其恐怖……
不是人?
这念头在我心头泛起,竟让我忘记了抵挡。
瞬息之后……
嘭……
那厮撞上了……
一面光幕……
光幕?
我从这声响亮的碰撞之中回过神来。
这一切说来话长,但都发生于屏息之间,才几个呼吸落下,还未开始,便是结束了……
快走!
靠在我身侧的姜天大喊了我一声,在此之前,我才发觉我的世界全没了声响,他这一声就跟洪水冲进家里头,淹到了屋顶上一样。
我很快醒转过来,看到姜天将一发着金光的小金钟收入怀里,然后狠狠地摔打了一下我的坐骑。
黑无煞人立而起,咩咩叫了两声,然后就跟装了法拉利的16缸引擎一样,咻的一下,飞奔了出去。
那速度,风声在耳边呼呼的响起,一阵推背感就跟有人在后背稳稳地顶住我一样。
我死命地拉住缰绳这才避免了被甩下去的风险。
姜天在后面吼了一声,让我等他一等。
此一刻我哪里制得住这头脱了僵的野马,回头一看,姜天已经落后了我十几二十米远,而那伙人也都才醒转过来。
他们没有追上来,只是聚在官道的中央冷冰冰地看着我们的身影越走越远。
黑无煞跑了一阵情绪终于缓和了下来。我一边尝试着重新掌控它,一边等着姜天追上来。
姜天一上来就大呼好险好险,突然又是呀了一声,说我那小屁孩没跟上来!
我嘿嘿发笑。
姜天紧张,我又何尝不是,我这笑声与其说是在发笑,不如说是在抚慰我自己。
我说不用担心,早在看到那伙人的时候我就将它们送回小鬼文雕里了。
姜天一听才真正松下心来。
但我们还是不敢怠慢,马不停蹄,继续赶了大半天的山路,心想这距离应该拉开不少了,这才够胆下了马来,缓解一番……
第650章 地府下雨了
高手!
虽然刚才那家伙只是出了一招,但我十分肯定刚才那家伙绝对是高手!
他的道行不低。
可能达不到徐道人的那个高度,但应该和老瞎子差不多。
姜天问我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摇摇头。
我说我也摸不清头脑,这伙人之前没接触过……
姜天说那伙人应该清楚我们的目的。
我说这话怎么讲?
他说很显现,往前走,是死路,回头走,是活路,这很明显是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故意出来阻挠的!
我说这就奇怪了,我去十方魂潭找阿雨的魂魄,碍着谁了?再说了,我自老君堂出来,知道我行踪的人不过寥寥几个,而这几人都是信得过的人,不可能透露我的行踪,除非……
我看了看头顶上弱隐若无的青烟,那是老乞丐的镇魂香。
姜天问我除非什么?
我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大可能。
我说就算知道我此行目的的那几人中有奸细,那他们也无法掌握我的行踪,而能掌握我行踪的人,又没有理由出卖我……
姜天说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
我苦笑一声,说老乞丐不至于那么无聊吧?先是怂恿我来,然后又派人来拦着我,不让我去十方魂潭?
姜天摸着下巴想了想,说有这个可能。
我哼了一声,说他要是敢这样耍我,那我回去少不得要弄死他!
我们又瞎聊了几句。
这时我看到姜天怀里鼓鼓的,想起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那个不明来路的家伙在打到我之前好像撞在了一层光幕之上,这光幕好像就是姜天怀里的东西搞出来的……
我嘿嘿笑着问他那是什么玩意儿?
他一副怀里藏着小媳妇不能见人的模样将衣领裹紧了几分,说我说的啥呢?他听不懂。
我说别装了,就冲着刚才你救我这么一下,咱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他还装着傻充着愣,说什么救了我一下。
我说再这样装可就没意思了哈,有什么好宝贝拿出来让我见识一下,我又不要你的!
他连连摇头,说那东西金贵,轻易不能视人。
我瞧了瞧四周,这会我们躲在一天然的石头洞里头,不要说人,鬼都看不见一只。
我指了指,说就这破地方,哪里会来什么人儿!赶紧让我瞧瞧。
他实在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最后只能作罢,说只能看,不能上手。
我一副好奇地看着他从怀里揣了一只小金钟出来,上面一层亮白黄亮白黄的金子发着耀眼的光彩。
小金钟不大,也就一个手握拳头那样吧,但是极为漂亮,不仅仅因为是金子的,在它的表面,有一层镌刻上去的纹路,勾勾拐拐,十分玄妙。
我猜那大概是某种阵法图纹,刻在小金钟上,这才让它发挥出了功效。
我甚是欣喜,倒不是觉得这小金钟的厉害,主要是黄金,我看这成色至少是99.9999…%的。
看着看着,我不由自己的伸出手想要去摸,但是被姜天一个巴掌打了回来,说不是讲好了,只许看不能碰嘛!
我一阵嘿嘿发笑,没觉得不好意思。
我问他这玩意儿是哪来的?
这小子拍了拍胸脯,一脸得意的竖起大拇指,说祖上传的!
祖上传的?
唉!
这不说起祖上还好,一说起祖上,我就郁闷。
姜天见我突然唉声叹气的,问我怎么啦?
我说没事。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说走吧,后面还有长远的路。
姜天说官道是走不了了,万一再遇上那伙人,可就没刚才那么好运了。
我说不走官道那走哪?
他说他知道这里有一条小路可以抵达黄泉渡口,有点饶,可能会遇到本土的野兽,但好在知道的人少?
我诧异了下,知道的人少?
姜天笑了笑,补充说,知道的鬼也少。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指貌似他很熟悉这里的样子?
姜天眼睛一眨,说算起来啊,他还算是半个地府的土著人呢!
我诧异了一下,这还真没听说过。
姜天说上马,路上好好地与我说说这地府的风土人情。
我说好。
可是这风土人情最后也没讲成,因为才走出石洞没多久,这天就下起了雨来!
是的!
下雨!
就那片一直挂在天上,死气沉沉,跟水泥浇筑一般的乌云居然也下起了雨来。
我问姜天这地府经常下雨吗?
姜天皱着眉头,看着那滴在身上会化作血红色的阴气的雨,说下,但这是不详的征兆!
我问这是为啥?
他指了指天空上那几片乌云,说那和阳间的云不同,那可都是怨灵之气,一旦云层里积攒的怨灵之气过多,地府的天空再也积攒不下,就会下雨,而且一下,就是很久很久……
我问他上次下雨是在什么时候?
他语气有些沉重,说是在两千年前,亡灵大战爆发之前际。
这话让我惊诧了一下。
难不成,这天下真的又要开始震荡了?
我们一路无语。
姜天话也变少了,仿佛天边的乌云一下子压在了他的心头之上,沉甸甸的,将原本活跃开朗的他都压得压抑了起来。
这雨下得确实诡异。
落到地上,没有半点液体状态,而是化作有些诡异的红色阴气,消散开去。
而这阴气也是混杂得很,其中包含了很多负面的能量,杀戮、凶戾、淫逸、妖娆、贪腐、奢欲……
不要说是人,就算是阴鬼在这阴气里头待久了都会变得脾气暴躁,贪嗔妄杀……
假若将这股阴气引到阳间去,那不出多久,阳间肯定就会变成修罗地狱……
不知道为何,我似乎嗅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阿雨的魂魄被锁在十方魂潭,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到底哪里不简单,从目前我所掌握的情况来看,都不足以解释锁龙观那个人物的动机。
唉。
看来。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天越来越沉,雨也越下越大,阴气越来越浓,红色的阴气将山谷氤氲得朦胧不清,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姜天说不能走了,新下的雨最为邪毒,得找个地方避避其锋芒……
第651章 众生皆为棋子
我们找了一山洞待下。
小阴煞在小鬼文雕里头待得不老实,嚷嚷着要出来,我实在拗不过它,只能把它和土狗放出来。这小家伙骑着土狗在山洞里溜来溜去,好不心奇。
我叫它小心点,说这荒山僻野的,小心有野兽出没。谁知它回我说它一红衣大鬼,难道还会怕一野兽不成?
我摇头苦笑,这小家伙是越来越野了。
管不住了。
我回头看了姜天一眼,他坐在洞口的一块石头上,皱巴着张脸看着外头的雨。
这家伙不对劲,怎么突然沉默了?
一路走来都是他在叽叽喳喳,这会突然安静下来,我倒是觉得不习惯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问他怎么了?这家伙摇摇头,连说了三句,变天了……
我说外头下雨,可不就是变天了嘛!
他说不是这个。
我皱了下眉头,嗅到了他这话背后有股不寻常的意味。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
酝酿了一会。
这姜天语气低沉地说起了话来。他问我还记得S市那一战吗?我哪里会不记得,他这是在明知故问,所以我没有回他。
隔了一会,他站了起来,望着那散发着妖艳气息的红色的雨,说这些红雨,可都是S市那些无辜死掉的市民化解而成的怨恨之气啊!
我说对于S市大战一事我至今仍有很多疑点,这幕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天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