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禁术-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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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莫不是鬼上身了,拉着二狗一路小跑,来到他们村,远远看到一大圈人聚在他二姑家门外小声议论。
我俩挤了进去,发现他二姑家门关着,我走上去,想推开门,发现二狗没跟上来,回头一看,那小子远远地躲在人堆里,一脸的怂样,看到我在找他,尴尬地笑了笑,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一条门缝,自己挤了进去。
来到里头一看,发现乌漆抹黑的,灯也没开,此时天还正热,但是一进来后脊背就开始发凉。他二姑家的房子是那种三角顶小二层平房,不是很大,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亮我看到他二姑站在长条椅上,一脚踩着饭桌,脸上红光满脸,看似红润,可是额头却裹着煞气。
我之前见过他二姑,属于那种精力特旺盛的中年妇女,站在村头喊村尾能听见,一百多斤重的煤气抗肩上说走就走,不仅中气足,身体也壮,怎么突然就病了,还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带着疑问往前摸索了两步,突然咻的一声,眼前划过一道亮光,啪的一下,有什么东西插进了门板,我回头一看,头发尾都凉了半截,只见一把大菜刀正颤着尾砍在门框上,刚才要是再往前一步,我的脑袋就搬家了。
就在这时我被人狠狠地拽了一下,跌倒在地上,一个声音冲着我的耳根鬼哭狼嚎:
爸啊……
我登时吓了一跳,手心都出了汗,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对面那人就拉住我,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是你?你爷呢?
我一看,这人不是二狗他姑丈吗?怎么跟个孙子一样趴在地上,两边脸颊还带着掌印,我跟他说我爷出远门去了,来不了。
我一句话还没讲完,二狗他二姑就开始倒水,哀呼说完了完了,我这婆娘没救了,他还得继续挨打。
我白了他一眼,心道再怎么说我也跟着我爷混了五年了,就这么看不起我,心里不由不怎么服气,跟他讲你不要这么早下结论,我爷会的我也会,我爷不会的我还不一定不会,等下就让你瞧瞧我的本事。
二狗他姑丈摇头晃脑,显然不信,但还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地把情况告诉了我……
第5章 黑狗血
原来,他中午就发觉他婆娘不对劲了,那时候才吃完午饭,他婆娘就嚷嚷着要喝酒、吃蛋糕,而且语气也不对,不但沙哑,还跟个男的一样。
二狗他姑丈当时也没放心上,以为只是受了风寒感冒了,再兼之两人在一起都几十年了,没那么矫情过,所以听到他婆娘那样讲没答应他,还唠叨了几句,说是午饭才吃完这会吃的哪门子饭,说完就不管了,扛了锄头下地去。
等到下午三点,按照平时这个时候二狗他二姑都会煮点点心烧壶茶水带到田头去给他姑丈,可是今天没有,他姑丈在田头干活又热又渴,盼着家里带碗水喝,等到四点还没人来,被太阳晒得口干舌燥,一下子火就大了,黑着个脸,活也不干了,扛起锄头就回家。
一踏进门,发现他婆娘左手喝着冰镇啤酒,右手吃着蛋糕,头顶上风扇慢悠悠地转着,看到二狗他姑丈回来也不搭把手,躺在椅子上跟个没事人一样。
二狗他姑丈火气又冒了三丈,可是念在他婆娘这几天身体不舒服的份上还没发火,四下找了水壶,发现一滴水都没有,转了身看到他婆娘手里的啤酒,二话不说拎起来就喝,这一喝,才喝出了问题。
他前脚啤酒才下肚,后脚二狗他二姑就甩了他一个大嘴巴,把二狗他姑丈打得两眼冒星、嘴角出血,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要找她婆娘理论,这时才发现他婆娘不对劲。
他看到一张人脸在二狗他二姑脸上晃过,那张脸分明是个老头,我问他是不是看花了,他说不是,他婆娘打了他后就冷冷的发笑,那笑容,就跟挂在遗像上的一样。
他说他这婆娘虽然平时里没少跟他吵,但是从没这么寒碜,然后又联想起今天回家的时候遇到送葬的,那刚才晃过的脸分明就是那事主吗!
当下就觉得事大了,火也没了,好声好气地问他婆娘怎么了,谁知她一开口就是,老子养你们这么大你们就这样对待你们老子,肉肉不给我吃,酒酒不给我喝,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说着说着对着墙就是猛撞,撞得隔壁二狗家的电视机掉到了地上,二狗跑过去准备理论,可是很快也发现了不对劲,和他姑丈两人半劝半摁,才把他婆娘摁住了,然后就叫二狗去请我爷。
谁知二狗一走,他婆娘就又开始闹了,摔碗摔玻璃,拿绳子上吊,把四方邻居都惊动,最后二狗他姑丈实在没办法,只得装孙子,喊他婆娘叫爸,也就是刚才我进来的那会。
事一说完二狗他姑丈就问我这事怎么办?我假装沉吟了一下,心里也是没底,平时虽然没少和我爷一起出去办过事,但我都是在一旁看,还真没实操过。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发现二狗他姑丈满脸狐疑地盯着我,我心想不能丢了我们老郭家的牌子,清了清嗓子,说别担心,这都是小事,然后一边摸着从我爷房间里顺出来的黄布袋,一边想着平时我爷跟我讲的话。
鬼这种东西,是由阴煞之气滋长的,最怕纯阳之物。
我脑海里闪过我爷说的这话,同时掏了掏黄布袋,找到一把桃木剑。
嘿哟,不错。我点了点头,拿着桃木剑在手里晃了晃,二狗他姑丈一看连忙抢了过去,问我想干嘛。
我说打鬼啊,你媳妇被鬼身上了,得打出来,这桃木是极阳之物,用来打鬼是最好的了。
谁知二狗他姑丈跟我发飙,说不能打他媳妇,我说那不是你媳妇,那是鬼,他一听就不乐意了,撸起袖子就跟我干。
我虽然年纪不大,但常年在外头跑,比同龄人长得都结实,身高也比二狗他姑丈高了半个头,我见他冲过来,一个闪身就把他绊倒了,摁在地上,说我是来帮你的,你怎么反倒打起我来了。
他说你打我媳妇就不行,我要跟你拼命,说完就拼命的挣扎,突然我看到他眼睛里飘着一道红血丝,血丝里裹着黑气,我心里一凉,想起我爷说有些厉害的鬼能迷惑人的心智。
回头一看,果然发现二狗他二姑在冷冷发笑,这时才晓得中了她的计谋,赶紧在我爷的黄布袋里翻了翻,找到一张清净符,贴在二狗他姑丈额头上。
那符才贴上,二狗他姑丈就全身打了下摆子,好像被抽了魂一样,过了半晌才回过气来,问我怎么啦。
我说这下麻烦了,缠住你老婆的这只鬼不得了,刚刚迷惑了你,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你刚才就得把我掐死了。
二狗他姑丈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问我怎么办,我说先不要慌,一般鬼都不敢害人命,和他谈谈,看他想干嘛。
我俩颤颤惊惊地站起身来,二狗他姑丈把我推在了前头,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我娘们还是你娘们.
人鬼殊途,阴阳两隔,你为什么要害这人?她可与你有怨有仇?我壮着胆子吼了一句。
往日无仇,向日无怨。二狗他二姑操着一口老头的嗓音说道,坐在饭桌上,冷冷对我发笑。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早赶赴黄泉,到冥司报道?我又问。
我不甘心。二狗他二姑突然换了一副面孔,好像她的身体里装着另一个人,突然一张脸蹦了出来,凸着眼珠,面目狰狞,他说他膝下有三个儿子,生前却忍饥受冻,他不甘心。
我说那也是你们家的事,和眼前这妇人有什么关系?他说他是饿死的,已经够可怜的了,可是二狗他二姑还对着他的棺材吐口水,他要报复她。
我说你瞎扯淡,人都死了还管人家吐口水,你这是存心找事!我这话才落,二狗他二姑就疯了,丫丫乱叫,屋里没开窗没开门的突然大风四起,所有东西都开始乱颤。
我心道不好,拉着二狗他姑丈夺门就跑,才刚出来,后边就跟着飞出来一些杂七杂八地东西,撞在前巷的后墙,堆了一人多高
那些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全都吓跑了,都说二狗他二姑变鬼了。二狗见我们出来跑了过来,问我怎样,我说不行了,得出大招!
他问我什么大招,我说你家不是有条黑狗吗,杀了,黑狗血伺候。二狗说你疯了吗,小黑从小就跟着他长大。我说是你二姑重要还是你家小黑重要?
他姑丈见状赶紧说,二狗啊,你二姑平时可没少疼你,你要对得起良心啊!
二狗登时眼泪就下来了,领着我们去他家,直直地看着我们,我们被他看得心里发凉,心想要不还是找别家,谁知二狗一转身抽了把菜刀,把小黑砍了,一边哭着一边喊我们接黑狗血……
第6章 火葬场
接了一会,我们仨端着满满一盆的黑狗血转回二狗他姑丈家,发现他二姑正坐在门槛上傻笑。
我走上前去,说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就动手了!他没有回我,傻傻瞄了我一眼,继续发笑,我心里一狠,整盆黑狗血都泼了出去。
那血还没溅到二狗她二姑身上,我肩膀就被人狠狠拍了一下,响起了我爷的声音,别泼!
可那会为时已晚,黑狗血一沾上二狗他二姑她就开始惨叫,那叫声,比牛场杀牛还惨,传出去好几里。
我心里凉了一下,难道黑狗血泼错了?
回头一看,我爷面色低沉得吓人,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跟我说黑狗血是纯阳之物,那恶鬼还在二狗他姑体内,你黑狗血一泼,不是把他封死在二狗他姑身体里头,正合了他的意了吗!
我当场就傻眼了,站在原地,脑袋全空,看着我爷拿出他的铁尺罗盘在二狗他二姑身上摘了一缕青烟扔进他的罗盘里,然后从黄布袋里掏出一个药散包,嘱咐二狗他姑丈赶紧把人抬下去好生休养。
二狗离我远远地站着,刚才我爷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我看到他眼里冒出的眼光都是怨恨,他一定在恨我,那小黑从小就是他养大的,可是因为我的失误却把它给杀了,还是他亲手宰的。
人渐渐走光了,就剩我一人还站在原地。我没想到我的第一次这么狼狈,就跟我现在的样子一样,头发散乱,衣服沾满泥土。
我爷处理完手尾看到我还站在那里走过来说了我一句:还待这干嘛,跟我回去。
我抽了抽鼻子,往二狗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二狗杵在门外,看到我看到他转身进了门,我的内心一阵低落,跟在我爷后头,垂头丧气地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发现我爷已经在屋里等着我了,手里还拿着藤条,那种两指粗细,四条卷在一起的藤条。我一进门,不等他喊我就跪在了他跟前。
知道错了吗?我爷的声音平淡如水。
知道。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眼眶里泪水早已在打转。
啪的一声。藤条抽在我背上。
学不专术,好大喜功,我叫你泼黑狗血,我叫你不听话。
啪啪,又是两下,抽得我后背发疼,被汗水一浸,疼得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我教你做人,教你堪舆,你却用下三滥的法子,你知道你这一盆黑狗血泼下去,搞不好他们两人都得魂飞魄散。
我爷冷冷地说完这话,把藤条一扔,就不管我了。
我那泪水登时就禁不住了,滋滋落了下来,我倒宁愿他打我一顿,也好过他冷冰冰地扔下藤条就走。
我知道他这些年没少操心,每天都在想怎么给我找本命功德,可是没想到如今我却是叫他如此失望。
想着想着我不由掩面哭了起来,可是我又不敢哭出声,跪在地上,努力的用手盖住我的脸。
哭着哭着,泪腺里存的泪水就哭干了,开始想我今天做的事,可是脑袋却一片空白,直愣愣地看着那根藤条,盯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朦朦胧胧有人推了推我,我惊了一下,没想到睡着了,回头一看,发现我爷站在我身后。
我刚想解释,我爷就摆了摆手,说昨天的事发生就发生了,今天跟我去收一下手尾吧,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总得承担起来。
我哦了声,起来换了身衣服,跟我爷出门,来到菜市场买了斤五花肉还有一筐鸡蛋,我问我爷这是要干嘛?
我爷说你昨天差点把二狗他姑的魂搞没了你不用买点猪肉蛋去给人家补补元气啊!
我悻悻地点了点头,脸一下子红了。
来到二狗他二姑家,发现她人已经好转了,只是被鬼上了身,阳气有些减损,我爷教了她些固本养阳的法子,然后就带着我走了。
本来我还想去找二狗,可是那小子远远地看到我就跑了。
出来以后,我以为我们就回家了,谁知我爷带我搭上了我们那唯一的班车,10路。
这趟车是去往市里的,车开了半个钟头,售票员喊了个站,东山站,我爷招手,示意跟他下去。
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