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20挣扎-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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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姐，我从来没把任何人当做对手，我只关心云弋，如果他不要我，我也不会强求”楚云音依然微笑“在某个程度上，我和去戈一样懦弱，不敢直面以对内心世界，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给了我推动力”
“这么说来，我还是败在一个女人手中了”纪婉秋挑挑唇角，“那个女人，很惹眼”
不知是讽刺还是欣赏，她的口气听不出褒贬。
“感情领域里没有胜败，虽然有得失，得也未必幸福，失也未必不幸，如果和不爱你的人在一起，得到了又如何。”
“你在安慰我吗？”纪婉秋嗤笑，“不必了，所谓胜者为王，几者为寇，我还有这个承受力”
“当然，纪小姐非寻常女子，很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
“一个女人在社会在立足不容易，尤其是商界，”从来没有过的抱怨，却在被她恨之入骨的人面前自然说了出来　，人与人之间真是很奇妙。
“第个人都不容易，感情领域也一样，不分男女。”
“我很恨你，可是却无法对着你泼脏水，”纪婉秋深吸了口气　，“女人的思维终究无法理解你们怪异的感情，但是我不会再干涉你们任何事情。，”
“谢谢‘
“呵”纪婉秋冷笑了一声“真想让自己变成泼妇，那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把你们责骂一场，算了学会理发的同时也丢弃了正常的感情发泄，做一个强者其实很虚弱，时刻把自己变成冷冻的蜡人。其实疯狂的渴望足以溶化自己的热火”
“纪小姐，会遇到适合你的男子的，我想那会是很出色的人，只有能欣赏你的人才会真心的呵护你，”楚云音真诚的说。
“你不是很欣赏我吗？我想我找错了人，也许一开始不该度找云戈，而是找你”
“纪小姐说笑了”
“是啊，只能当作一个笑话，我的情敌居然是个男人，而我居然又败在一个男人手中，世界真是黑白颠倒了，”
“也许有些错位，但是这是我们的生活。”
’那我该说什么？祝福你们？呵呵，祝福你们白首偕老？”
声音有点怪。
“谢谢”

“算了，云戈，这是我原本打算在婚后送给你的一笔钱，作为支援你们自费拍摄MTV的投资，同时也身我所熟悉的唱片公司大力推荐你们，看来我是多心了，这笔钱仍然给你，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吧，“从精致的皮包中拿出一张支票，上面是六位数的美金。
林云戈　困惑地看着她，最终还是把支票推了回去，“这个钱我没有理由收，谢谢你的好意”
“这不是包养你的钱，你放心，呵”纪婉秋轻笑，笑容有点高不可及，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竽皇，这容许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说不，“算是我对艺术的赞助，有了利润我也会收取的，失败就当投资失策”
“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不能收，”林云戈　的别扭劲又来了，虽然困窘，他也绝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
纪婉秋站了起来，：“你收就拿着，不收就撕了，我还有公事要办，再见了二位，”“好”林云戈　当场就把那张价值不菲的支票撕得粉碎，碎裂的纸片蝴蝶般纷飞，飘摇着下坠，在空中打个旋，最终落中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欠你的钱我全一一奉还的。”
“你欠我钱么？”纪婉秋很是惊讶的表情，“你欠我的不是钱就能还的”
“纪小姐，我想你有点弄错主题了”楚云音也站了起来，“我们是真心诚意地来致兼的，别用钱侮辱我们和你自己”
“是吗？我侮辱了你们吗？‘纪婉秋似乎又吃了一惊，”难怪，同志的思维就是和普通男人不一样哦，比女人还敏感“
已经走到了服务台前，楚云音伸手挡隹了她要结算的手：｛“分开付账吧，虽然理当全部由我们付”
“呵，这点钱我还没放在眼里，”
“这点尊严我们很放在眼里的。”楚云音结算了他和云戈的账，转身向外走去，在门厅的仪容大镜子前他顿住了脚步，“纪小姐，在这里面你看到什么？”
“我，”纪婉秋看看镜子中的影子，
“那么透过前面的玻璃窗呢？”
“街道和人流”
“知道二者的区别吗？”
纪婉秋看看他，没有做声。
　“只是因为那一层薄薄的银子，就让你的眼中就剩下自己，再见。”拉着还有些迷惘的林云戈　，楚云音快步迈出了大厅，原本还有的点歉意在那瞬间烟消云散，果然，那女人在意的不是失却了爱人，而是在众人面前失却的面子。
　不知何时弥漫过来的黑云压在了头顶，伸手叫了辆计程车，坐进车之前，林云戈　再次抬头看看天空，喃喃地说：“要下雨了”
’记得小时候下雨的时候妈妈教我唱儿歌。“楚云音咪着眼迎接细雨的滋润：“下吧，下吧，我要长大，下吧，下吧，我要开花，然后被小朋友笑，人开什么花啊，现在知道了，我们都　在等着生命中的玫瑰”
　林云戈　闷着头走路，有时候　他自认无法理解楚云音，就像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男人会爱上另一个男人一样，但是，不能理解不代表无法接受，生活就是因为有了差别才显得五彩缤纷。
楚云音很爱静，是个看似经常沉浸在梦幻中的人，这一点像女孩子，起码林云戈　就是这样认为的，做梦是女孩子才会做的傻事。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待在楚云音身边很舒适，可以给他一个让疲惫的身心休息的空间。在这里做足够的缓冲和给养，然后再提起精神去面对现实生活。
　唱歌，交女朋友，和伙伴玩闹，都是他喜欢的，这些事情只要可以他都　尽可能的珍惜。但是当他们和他的最后底线起冲突时，即使是忍痛割爱他也会舍弃。无论怎么失败，无论多么痛苦，他都　知道可以忍受，因为知道他的背后有一双手在支撑着他，虽然每次去楚云音那里他都是一副臭臭的样子。

“怎么对我妈说？”越是走近家门，林云戈　越是情怯。
“不要说了吧”楚云音对他笑笑“我不认为老人家能接受这件事，就算是我们的任性和善意的欺瞒吧，还是不说的好”
　“好吧”林云戈　叹了口气，“认识你是我人生最倒楣的一件事，一团乱”
“是是是，认识你是我人生最幸运的一件事”
　“你以为你这样讲我就人会喜欢你吗？”
“你不喜欢我吗？”
“切”
　永远没有答案的对话，也许会急论上一辈子吧。在头发白时还在争论到底爱与不爱的问题。想到那种情形，楚云音大笑起来：“你生气的模样很酷”
“还用你说”林云戈　甩也不甩他一眼，“快走啦　”
半新不旧的公寓楼，说好不是很好说坏也不是太坏的环境和设施。就像最大多数的工新族的住房条件，三室一厅，林云戈　的父亲离婚时留给林母的家产。
林母原来的工作是在林业局铸人事管理的，去年刚退休，退休之后就迷恋打麻将，不分黑白昼夜。
打麻将像吸毒，会上瘾的。
林云戈　已经和母亲吵过不计其数的架，几乎要断绝母子关系，仍然没有使她回头。
“爸爸，叔叔，”刚爬上三楼，就听到清脆的童声，坐在门口的林晓惊喜若狂地站了起来，欢呼着奔进父亲的怀抱，
“爸爸，那个女的呢？”倔强的小孩死也不肯叫她一声妈妈。
“没了，以后再也没了。”
“哇哦，太好了”林晓使劲在林云戈　的脸上亲了一口“爸爸，晓晓好爱你哦”
“臭小子”林云戈　刮了他的小鼻子一下，带　着宠溺的笑容问他：“怎么在门口待着？”
“屋里好吵哦，外面又下雨　，”林晓噘了小嘴，“爸爸，我不喜欢跟着奶奶”
“以后晓晓跟爸爸和叔叔一起好吗？”楚云音从林云戈　手里把他抱过来　“叔叔　买了新的房子，很漂亮哦”
“哇，太棒了，新房子耶，有没有大大的浴室？我要洗泡泡浴，”林晓瞪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脸蛋上泛起喜悦的红潮　。
“有，还给晓晓一个单独的大房间，然后给晓晓买一个漂亮的小床。”
“哇哇，哇，”林晓乐得手舞足蹈，抱着楚云音的脸猛啃，弄得他一脸口水，可是欢笑就像风中的细雨滋润长久干涸的心、。
不用想也知道，林母打麻将正打得热火朝天　。
“妈”林云戈　喊了声，“我回来了”
“哦，随便坐，哎等等，六万我碰”调整了一下顺序，打出去一张牌。“四条”
“妈，婚约取消了”
“哦，取消就取消吧，瞧这牌臭的”
“如果您没事我就带晓晓走了，我会来　看您的”
“好好好发，怎么都好，哎，你怎么偷看我的牌，输了你赔钱哦。”林母恶狠狠地瞪了临桌一眼，因为连输了几圈，她濒临抓狂。
“那我们走了，记得少打牌，多出去转转，和老朋友听听戏，打打太级拳。保重身体啊“
”哎哟，知道了，真是罗嗦“
外面的雨势变大了，细雨变成了哗哗的大雨，坐在计程车里，只有雨点打在窗子上的声音，看不到前方，雨刷有节奏地上下摇摆，高兴之余安心下来的林晓吃过一个汉堡之后躺在林云戈　的怀里睡着了，和司机并排从在前座的楚云音不时回头看着睡意朦胧的父子俩，露出恬淡的笑容，昨夜几乎折腾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双起来去赴约会见纪婉秋，云戈也是累坏了。
司机打开了广播，女主持人甜美的声音传来，”盼望已久的雨终于下来了，为炎炎夏日送来了一丝清爽，久旱逢霖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打开窗子，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您奔波劳碌的心是否获得一些抚慰　呢？“送上一曲轻快的歌曲，送上我衷心的祝福”
歌声欢快地响起，听着经典的旋律，楚云音陷入恍惚之中。雨中的节奏，生命的节奏　，和着林云戈　父子俩人的呼吸，在雨中渐渐弥漫成小小的幸福光圈把楚云音围绕。
下雨了，下雨怕什么，　有爱人相伴的雨再也不会显得凄迷，更何况总还会有雨过天晴的那一刻…

尾声
夜巴黎
凌晨一点。疲惫的“极光”乐队成员终于谢幕完毕。
“回去吧，”递过一条湿毛巾帮他擦汗，“我准备了宵夜”
“恩，”林云戈　迅速换下服装，向队友摆道别，“嗨，先走了”
“哇，真幸福，每天都有人给准备宵夜，”许葳发出大大的羡慕声。
“达令，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给你准备啊，”不识好歹的柳停云凑上前上下动手吃足豆腐，“连换衣服我都可以效劳”
“去死，”一脚踹过去，高大的身躯连连后退，发出凄惨的哀鸣。
：“人家一份真心，”摆出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让队员爆笑，乐得看每天上演的免费开心剧。
匆匆走出来，直上骑着脚踏车要离开的楚云音和林云戈　，柳停云喊住他们：“云音，我姐说春节要来和我们一起过，要做准妈妈了”
“欢迎啊，”楚云音笑着，“不知到时候她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答应，要做准妈妈了，”
“她才没事，身体棒得像运动员。到时候她会邀请一个特别的朋友参加，也许府有大喜事降临哦”
“是财神爷我就欢迎”林云戈　插嘴道。
“差不多，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好好准备吧，大家都到你们的甜蜜小窝里去开PARTY，准吵死你们”
“不怕，”相视一笑，这样的骚扰已经不计其数了，连抱怨的余力都没了。
“BAY，晚安”
两对人背向而驰，直到走得足够远，许葳才问“是什么人，敢称财神爷？“
“一家唱片公司的大老板，我姐把你们的歌曲录了给他听，也请他到这里到看过你们的演出　，他打算和你们签约，包装成偶像歌手，呵呵，对你们的评价很高”
“哇，”许葳跳起来抱住柳停云的脖子，在他唇了狠狠地亲了一口“哇，你姐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哇，哇，今夜咱们去喝酒狂欢吧，哈哈，高兴，高兴，高兴，我要晕了”
摸摸　、第一次被　主动吻的唇，柳停云喃喃自语：“什么　嘛　，早知道早告诉你了，多赚几个吻”
“喂，去不去？”已经跑了很远的男人回过头来喊　他，明亮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比星星还美丽的光彩　，紧步赶上去，拉起恋人的手“去，你到哪里我都跟着去”
美丽的脸庞绽开笑颜　，宛如夜色一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