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百无禁忌-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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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咳了一声; 说道:“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这种直白的夸奖大约并不能讨黄药师的欢心,他的笑容完全收敛了起来,只有眼睛里还带着些戏谑的笑意; 他微微摇头道:“你应当见过更好看的。”
如果换了旁人怕要心虚气短,换成我……我也心虚气短了几分,但想了想; 还是张口道:“我有一件事想向你提前说……”
黄药师却抬起手,止住了我的话,他道:“此刻说来,未免坏了如此良夜,且我并不在意。”
我怔了怔,“你不在意?”
黄药师说道:“倘若一个人走在路上捡到一支犹带露水的名贵牡丹,便该知道那是被人精心照料过的,倘若一个人得到一块传世古玉,如此得到已是幸运,岂会问这块古玉曾经有过几个主人,更何况人和物不同,物有其主,人心自由。”
我忽然想起第一回 见面,黄药师便觉得我是个用了缩骨功的江湖前辈,如今一天天长大,在他看来也是和什么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一样的东西,他大约第一天见我,就知道我的年纪和外表并不相符。
但我还是说道:“你不在意我的过往,在不在意我的年纪?如果我说,再有两三百年,我就满千岁了,你信不信?”
这回换成黄药师怔了一怔。
我连忙骗他道:“你还真信了?我是开玩笑的。”
黄药师慢慢地说道:“不是玩笑。”
我手里的棋子吓得一抖,骨碌碌滚到了地上,不知转到哪里去了。
黄药师道:“武功却强,活得越久,黄裳便活了一百二十岁,我早知道姑娘的长相和年纪并不符,但只以为是逍遥派一类的武功,但如今看来,姑娘比我想得要厉害得多。”
他嘴上说着厉害,眉头却深锁起来。
我有些欲哭无泪地说道:“你还让我不要坏了良夜。”
黄药师轻声叹道:“好吧,我不说了。”
他起身走到我的身边来,伸出一只手臂,轻轻地揽住了我的肩膀。
这便是个不算冒犯的半抱的姿势了。
我有些不大习惯地挪了挪脑袋,却没有抗拒的意思。
黄药师的声音从发顶传来,气息带得耳朵微痒,“本觉得来日方长,再过些日子说也是一样的,但现在才发觉我的时间并不算多,戚姑娘,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我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声。
脸颊已经开始不争气地滚烫起来。
我发现我对怀抱这种东西的抵抗力实在小到等于没有。
这一夜黄药师走得比其他时候都要晚很多。
他是天亮才走的。
我跟他换了生辰八字。
这里也有我所熟悉的大唐,按照历史的走向,我的年纪比我现在的年纪要小上一倍那么多。
我不懂合八字,但黄药师说很合适。
婚期定在开春后,黄药师说桃林里的第一朵桃花开时就算婚期。
我对此没什么意见。
或者说我的意见大多时候并不被采纳,黄药师不觉得随意拜个天地就能算得上成婚,假如他父母尚在,三书六礼少一个都不成,如今只是宴些江湖友人,办上一场婚事,已经足够简陋。
消息传到欧阳锋的耳朵里,据说他难得没有练功,整整喝了一天的酒,又醉了一夜。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其中有什么大门道。
其实只是他想起这辈子都没法光明正大娶进门的心上人而已。
西域人对礼法其实并不看重,如果他大嫂真的铁了心跟他,那也不算什么了,问题在于他大嫂寂寞时勾搭了他,等到他大哥回来,又愧疚得不知怎么是好,后来事情败露,他大哥又气死了,欧阳锋自觉没脸回白驼山庄,这才踏上了来中原的路。
说实话,听到这些内情的时候,我的表情跟黄药师送我的那只呆狐狸是一模一样的。
欧阳锋也不是见谁都说,可惜的是他这人心境有破绽,一听碧海潮生曲就发疯,问啥说啥,醒过来还不记得。
这谁还跟他客气。
黄药师的朋友不算多,我的朋友却不少,除了王重阳不肯离开终南山,我认识的人大多愿意给我这个面子,写完请柬我才发觉请的全是全真教的道士,到时候场面可能会很怪,于是多写了几份请柬给洪七,让他到时候多带几个认识的朋友来撑场面。
写到一半我忽然有些警醒起来,生怕他带着一帮臭烘烘的叫花子来贺礼,于是格外写明,上桃花岛要收拾得干净一点,像丐帮的净衣派就很不错,可以多带一些。
洪七那边很快回信,说没问题。
周伯通那边则回信说,请柬不够,再来十几份才勉强。
我问来报信的崔志方,“周伯通还请了别人?”
不怪我有此一问,请柬这种东西是不算随行弟子的,严格来说,我只要给周伯通一份请柬,他可以带上全真七子一起过来,而我给全真七子也发了一人一份的请柬,他们就可以一人带几个弟子来,我怕他们还有什么朋友也想来,足足发了十二份请柬,这怎么能不够?
崔志方是个斯斯文文的小伙子,他笑了笑,说道:“长老要成婚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江湖上,有不少江湖人都想借着这个机会上门来拜会长老,这些日子全真教里来了很多客人,甚至有师祖的朋友,难以回绝,所以请柬的数目还真有些……不太够。”
我抓了抓头发。
倒是黄药师说道:“婚宴本就该热闹,多请些人来也无妨,我本就觉得人请少了。”
我叹了一口气。
黄药师这个人出身世家大族,这些世家大族请客吃饭都不止几十个人的阵仗,更别说成婚宴,没开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已经算收敛,只请那十来个朋友,加上随从也算不了百余人,对黄药师来说,恐怕还真是“不够热闹”。
我想起前些日子成婚的曲灵风。
几个师弟师妹加上女方亲戚村人也才凑成两桌,给黄药师敬了一杯酒,小夫妻俩就算成婚了。
十几份请柬写出去,我都不知道得来多少人了。
好在年关一过,黄药师就将各地的桃花茶舍关了门,让那些掌柜各处采买,离成婚还有些时日,桃花岛上却已经是人来人往,更有些江湖人收到了请柬,一刻都不耽误,早早地来了桃花岛上等。
有些江湖人在这里特指丐帮。
我跟洪七其实有些年头没见过了,平时靠通信,倒也算不得陌生,他比前些年也没太多变化,就是手指头少了一根,据他自己说,是因为贪吃误事,于是断一指警告自己。
但这警告大概没什么用,上了桃花岛这些天,我每次见他都是在灶房附近转悠。
洪七没请太多丐帮的人,大约他这个帮主做得也很辛苦,一帮分两派,哪派都不服哪派,于是他索性谁都不带,只带了几个刚入帮的小弟子,以显示帮主身份。
但他的请柬只交了一份给我。
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洪七,洪七则是嘿嘿地笑着,笑得要多心虚就有多心虚。
我怀疑他是给卖了。
毕竟丐帮上下那么多张嘴呢。
桃林里已经有桃树生出了花骨朵,离成婚的日子也就越来越近,来的江湖人越来越多,大部分是走的周伯通的路子,来的人也的确很能撑场面,不是这个帮的帮主,就是那个派的掌门,临到日子那几天,来的却大多是一脸兴奋的年轻人,一看就不是能找上全真的那种小辈,明明彼此之间没什么上下尊卑,却大多是好几个人凑一张请柬,拱着一个,说是随从的。
我看了看洪七,洪七试图逃跑,被抓回来后老实交代,说是他走在路上见到根骨好的年轻人就忍不住想教,人家又不信他一个叫花子能教啥,他就把请柬掏出来了,走到桃花岛的时候,身上的请柬就剩了一张。
来的大多是练了《武道大全》上的武功,又被洪七指点过的,有些资质的年轻人。
于是婚宴还没开始,就有不少客人收了客人当徒弟,走在路上都有不少人在考较年轻人,桃花岛上一时热闹非凡。
第140章 桃花记事(19)
好端端一场婚宴开成武林大会也是我没想到的。
不过感觉倒也不坏。
一是能有资格找上全真要名额的,哪怕不是有头有脸的江湖巨擘; 也是上了年纪的老江湖; 二是洪七这人的眼光是真不赖; 带来的人除了根骨好; 品性也都还很不错。
假如不是一直在准备婚事; 我觉得黄药师这种收徒上瘾的人大约也要收一两个的。
黄药师对婚事的看重超出了我的预计; 也许是一直身在江湖的缘故; 我一直觉得成婚是两个人的事,像王重阳那样简单地拜个天地也是很好的,但黄药师坚持要将婚宴办得风风光光,即便他也不是喜欢繁文缛节的人。
我也只好由得他去。
毕竟准备也不是我准备,我只要出个人就好。
开春后的第一朵桃花开在半夜里; 陈玄风练完武回房时发现的; 于是第二天,原本就张灯结彩的桃花岛上响起了喜乐。
喜宴席上贺语不断; 热热闹闹了大半天。
我对于蒙着一块不透风的红绸在脑袋上度过的一天并没有什么大致印象,只记得到处都是人在说话的声音; 还有席间新雪酿的醉人香气。
我其实很不容易喝醉。
但那一天我只是喝了两坛子,就醉得很是厉害了。
我就记得洞房花烛的时候; 我一个劲地叫黄药师娘子,叫得他脸颊都红了。
又或者他也喝醉了; 脸上那两道红晕是醉的。
我把合卺杯拿在手里,当成是水一口一口地慢慢喝完。
黄药师则是一饮而尽。
我只觉得一下子天旋地转了起来,下一刻已经看到新床顶上罩着的朦朦胧胧的红纱; 红纱上还隐约反着烛光。
一夜红烛尽,被浪翻天明。
隔天直到中午我才起,醒过来的第一刻我就发现自己亏了。
喝得太醉,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啥滋味都没尝着。
好在人参果树是自家的了,还有得吃。
婚宴过后两三天,来赴宴的人大多都散了,只留下一些真心想要讨教的人,其中以上了年纪的人居多,年轻人也有,不多,毕竟大部分的年轻人都被收了徒,不好再来找我。
我对于指点旁人这种事还是很乐意的,只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一个久困瓶颈的人豁然开朗,并没有什么值得吝啬的,何况我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干,当真过上了屁事不干,单纯被人养着的生活。
虽然想养我的人可能也很多。
例如一个崆峒派的长老想请我改进一下本门绝学三阴掌,便开出了万两白银的高价。
我替他看了看,发觉这个三阴掌功法简便,歹毒而有效,中掌之人往往一击被中,十息之内立时毙命,就算有高人立刻上前为中掌之人护持心脉,也会因为内力不够抵消三阴掌源源不断的阴毒气息而受伤,这几乎是一种必死的功法。
崆峒派的长老一边叹息一边跟我说,由于三阴掌是本门绝学里最容易入门的武功,大部分的崆峒弟子都会这一招,往往江湖争锋,一掌就要了人命,使得崆峒派好好一个道家门派,名声却臭出万里,他原本也是想和其他门派一样将一些容易入门的武功流出去造福武林的,却卡在了三阴掌上,他想请我将三阴掌改进,至少在杀伤力没有大幅度削弱的情况下,让中掌之人能有个被救治的机会。
说实话,我对这个没有太大经验,假如有个中了三阴掌的人在我面前,我倒是可以试一下。
我想了想,问崆峒派的长老:“你们门派的武学是不是大部分都如三阴掌一样,带有阴寒内气,往往将一内气打入对方体内,便让人痛不欲生,重者五内皆损,死时嘴唇发紫,面色青黑?”
崆峒长老连连点头。
我又问道:“你们的祖师是不是没有妻子儿女?而且门派中武功比较高的人很难留后?”
崆峒长老愣了愣,说道:“祖师有妻子,但确实不曾有后,至于第二个……似乎确实是这样没错。”
我轻咳一声,说道:“这就难怪了,你们崆峒派的祖师应当是个天生阴脉的男人,武道之中九成九是至阳之法,他当时应该被判定无法习武,后来自己另辟蹊径,以阴脉修出阴寒内气,他所创的武功只适合和他一样体质的人或者是体质较弱的女子修炼,正常的男子按照这样的功法修炼,时间长了是会不举的。”
崆峒长老的眼睛瞪得像牛蛋一样。
我示意他伸出手来。
崆峒长老的手一伸出来,我就按上了他的脉门,一道精纯的至阳内气自脉门入,还没过心脉,崆峒长老当时就瘫了半边身子,脸上露出惊叹的神色来。
可怜见的,他大约从习武起就没再感受过正常的内气是什么样子了。
鉴于万两白银,我收回内气之后琢磨了一下,说道:“我传你一门武功,你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