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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

[综武侠]百无禁忌-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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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认真真地听他讲。
  听他讲的时候我浑身热血沸腾,只觉得下一刻就能踹死安禄山,拍死史思明,锤死李隆基,随意扶个傀儡坐上皇帝宝座,但等听完,该不会的还是不会。
  我脸上露出了茫然神色。
  方应看顿了顿,说道:“罢了,假如世上随意一个人就能掀翻世道,那天下也就不算是天下了,连我也不过是占了知晓历史之便而已。”
  方应看在确认他还能回去并且在这里无论过多少年回到大宋仍然是之前的那一晚之后,很是兴致高昂地同意留下来帮我。
  虽然他不同意也没什么用。
  我回了一趟大宋,从他的神通侯府里带回一箱金银,然后把他赶出了府,让他找个地方先住下。
  过了几天,长安城里多了一个来自河东王氏的子弟,还和同样被叛军俘虏投降的名士王维认了亲,没过多久,养好伤的方应看就被叛军提了个官职,也不知道是怎么操作的,就到了我爹手底下分管钱粮。
  我在家里见到他来做客的时候,简直都要惊呆了。
  化名王应的方应看非常得我爹的欢心,我爹都那个憔悴的样子了,居然还能被他哄得肯笑几声了,还让人去把我抱出来,让客人瞧瞧。
  我面无表情地被奶娘抱着,盯着方应看瞧。
  方应看一身葱白,手持玉扇,见到我微微一笑,对我爹道:“女公子眉清目秀,实乃贵极之相,可见戚公必有后福。”
  我爹有没有后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方应看应该皮痒了。
  


第153章 番外。归来篇(2)
  世家子弟大多精通杂学; 十个里有一两个会点相人之术的也不算出奇,但我爹一点都没当真,只当是恭维话。
  但就是这恭维话; 其实也不值当开心的,我分明看到我爹眉头皱了一下。
  这倒怪不得方应看,他是个外乡人; 不知道在我们大唐,女子贵相是不可言说的,昔年上官婉儿襁褓之中还被道人指着说贵不可言; 日后可称量天下; 后来落个身首异处。
  方应看虽然不是大唐人; 但他十分机智;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 说的大多都是公事了,且他这个人很有说服力,即便是给叛军做事; 也能说得有理有据,让我爹不自觉就点起了头。
  我怅然地端着一碗羊奶; 看看上首和方应看聊得开怀的我爹; 叹了一口气。
  戚家的智力果然一脉相传。
  方应看并不是掐着饭点来的; 他一大早就来了,以往也有人来拜访我爹,实在是因为大批官员出逃,还留在长安城里的官员不多; 能做事的也不多,官职高到我爹这个地步的更不多,他们会掐着饭点前一会儿来禀报公事,但我爹从不留饭,并不给他们巴结的机会。
  一样是降官,偏他还存着半具傲骨,不结党不营私,越发将那些泥潭里的人显出脏污来,也怨不得后来天子复辟,被人抱着团咬他。
  不是掐着饭点来的方应看足足和我爹说了一个上午的话,说着就到了饭点,我爹顺势留了方应看一顿饭。
  方应看含笑应了。
  直到人走了,我娘才张望几眼,嘴角微扬道:“这位王公子看着不凡,像是个做大事的人。”
  我爹叹道:“如今这个世道,能做事的又有几个?不过王老昨天跟我说,这孩子长得太好,好得不像河东王氏出来的,倒比太原王氏还出挑。”
  我认认真真地吃完碗里的蛋羹,打了个嗝,翻了个白眼。
  什么河东王太原王的,就是把天底下的王家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个姓方的来。
  一个月后,方应看来拜访我爹的时候给我留了个暗号,我当天夜里弄睡了守夜的婆子出府去找他,正见他那修葺一新的宅院里,书房点着灯,十几个人头在窗纸上影影绰绰的,似乎在商量事情。
  我耐心地等那些人鬼鬼祟祟地离开,才敲了敲书房的门。
  敲门只是我要进去了的信号。
  方应看把灯烛挑得更亮了一些,手里拿着一卷绢帛,从垂落的边角处可以看出是一张舆图。
  我惊讶地问道:“你都弄到舆图了?”
  方应看似乎很奇怪我有此一问,只道:“猫有猫路,鼠有鼠道,找对了门路,弄张舆图有什么难的?”
  我机智地闭上了嘴。
  似乎我变小之后,方应看对我的态度也随之变化了,又或者他自觉已经是我的得力下属,他不再对我那么惊惧了。
  方应看把舆图在我面前展开,指了指川蜀方位,说道:“马嵬坡兵变,父子失和,之后玄宗向南,肃宗向北,我如今有上中下三策,姑娘姑且一听。”
  我点了点头,跃到他的书桌上。
  虽然有些诡异,但比起一个三岁娃娃正襟危坐在书桌前和人商议事情,这点诡异还是可以接受的。
  方应看果然也没有较真,一边给我指点舆图,一边道:“下策,挑拨叛军攻肃宗,如今肃宗手下虽有些残损兵力,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大势仍在玄宗处,但倘若肃宗身死,玄宗内乱,安禄山未死,便是新朝。”
  我听得有些呆滞。
  光是下策都准备改朝换代了?那中策和上策呢?
  方应看敲了敲桌案,说道:“中策是联络江湖势力,刺杀玄宗,嫁祸肃宗,挑拨两方,再给叛军几年,待安禄山之死如期而至,再杀死肃宗。”
  说实话,我没听懂这个中策。
  方应看忍不住笑了,提醒我道:“汉室倾倒,便是三国,唐制藩镇主军,民,财,三政,使地方割据,军权分裂,正是乱世之始,否则何来五代十国?玄宗未死,唐室便有一杆正统大旗,倘若玄宗正正当当传位肃宗,这大旗自然被肃宗接过,可惜马嵬坡前逼死区区杨妃,便令这对天家父子反目,待肃宗一死,天底下姓李的皇族人心浮动,那些手握大权的节度使自然也坐不住。”
  这之后,自然便是天下乱世,五代十国!
  我干巴巴地问道:“假如我不想要乱世,也不想要胡人的新朝呢?”
  方应看说道:“那就是上策了。”
  他漂亮的眸子里带着锐利之色,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只道:“姑娘观我,能否南面称王?”
  我观他是个憨憨。
  我把方应看打了一顿。
  因为我觉得他肯定是在算计我,毕竟一想就能想出三个方案的人,怎么就能给我个非他称帝不可的上策?
  这一回我没有打脸。
  但他肯定很疼,先前咬死了没有骗我,到最后快被我打死的时候又松了口,说上策不变的情况下,也可扶持旁人登基,这里头有操作余地。
  他甚至提出可以让我爹来做皇帝。
  我想了想,觉得我爹这个人吧,哪怕让他黄袍加身,他最可能的还是一头撞死在龙椅上。
  可别说称帝了,看投个降把他难为的。
  我停手了。
  方应看已经只剩进去的气,没出去的气了。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将一股内气灌进去。
  方应看看上去好一点了。
  我坐在书桌上,拍了拍展开的舆图,对他说道:“谁做皇帝我不关心,你实在想做也可以,但我会看着你,八年安史之乱有多少伤亡,假使你的上策超出这个界限,你就可以收拾收拾去阴间打天下了。”
  方应看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
  和当年一个鬼样子。
  我当然不会打死他,但封闭他的记忆把他哪里来送回哪里去还是会的。
  我现在已经有些怀念老一点的方应看了,现在的这个,看着温柔如莲花,实则浑身是毒刺,假如我稍有破绽,第一个冲上来咬死我的就是他。
  我甚至对过往的记忆都有了一些怀疑,这样的毒蝎美人能消受的有几个?我当年究竟是怎么看上他的?
  我回家的时候,守夜的婆子还在睡,我爬上床睡了没多久,天就亮了。
  过了年关,我娘找来了一些字帖给我开蒙。
  小孩儿手腕无力,哪怕是神童都要到年岁渐长时写字才好看,而且怕写字,写多了手疼,和大人是不一样的。
  我的腕力一点都不弱,如果可以,我能当着我娘的面拍碎练字的桌案,我也不怕写多了手疼,但我当真很怕写字,实在是因为要装出腕力细弱,下笔杂乱的笔迹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我宁愿上山打老虎,也不想跟我娘每天练两个时辰的字。
  就在我每天备受折磨的时候,方应看那边搞出大事情来了。
  他收拢了两个江湖人,一个是补天阁的叛逃金牌,这名前金牌杀手之所以叛逃,是因为睡了阴癸派一个最有前途的女弟子,补天阁要拿他给阴癸派交代,那女弟子的地位具体可以参见婠婠之于当年隋末阴癸派,另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年轻剑客,误杀了慈航静斋门人。
  我从未见过有人能把魔门和白道同时得罪干净,半点余地都不留。
  然后方应看的名字就走后门进了补天阁的杀手楼,补天阁上层指示,要杀鸡儆猴,大约觉得杀完这只鸡,日后就没有势力敢收留补天阁要的人了。
  慈航静斋比较讲道理,但也要方应看将凶手交出来,假如过了时限还不交,佛门亦有金刚怒目。
  方应看又一次上了我家的门。
  看着他跟我爹言笑晏晏的样子,我仍旧捧着羊奶叹了一口气。
  凑合过呗,还能离咋的。
  后来补天阁杀手上门的时候,我顺手扯了家里的床单披在身上,把头脸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圆圆大大的眼睛,替方应看打发了几波人,重伤了不多不少共十个金牌杀手,补天阁立刻偃旗息鼓。
  慈航静斋那边是方应看自己打发的,照他的话说,只要肯和他讲道理,一般都是他赢。
  我想起当年杀过一个骗子,那骗子并无武功,且以真名行走天下,不管对他有多少防备,甚至早知他行骗之事,但凡跟他说上几句话,绝对逃不开这骗子的局。
  我觉得方应看很有和那个骗子互骗的潜质。
  自那之后,我结结实实在家当了三个月的小娃娃,等再听到方应看的消息时,却是他和慈航静斋圣女帝踏峰一夜观星赏月的江湖传言。
  我起初懵了一下。
  随即摸了摸半秃的头顶,觉得那上面不仅凉,而且绿。
  我在夜半三更上了方应看的门。
  方应看竟然还没睡,正在书房里忙公事。
  他现在的公事已经不再全是叛军交给他的公事了,而是他自己的公事。
  我没有多废话,问他,“慈航静斋的圣女长得漂亮吗?”
  方应看眨了眨眼睛,眼里倒映着烛火光,又亮又好看,宛如出水白莲,无辜极了。
 

第154章 番外。归来篇(3)
  如今的慈航静斋圣女自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圣女苏潋; 说实话,我都不清楚她叫什么名字。
  但她必然长得很好看。
  方应看却答得斩钉截铁,“庸脂俗粉。”
  哪怕是明晃晃的骗人; 他也骗得很讨人喜欢。
  我到最后还是没有打他。
  小孩子的日子是很枯燥的,尤其我娘管得严,但我嘴上说着不乐意; 心里还是很高兴,毕竟尝过孤儿的滋味,才知道父母双全是多么幸运。
  我爹仍如记忆里的一样憔悴失意; 叛军给他的官职越高; 他越不高兴; 尽管他在我和我娘面前总是撑着; 但我并不是真正的三岁小孩; 总琢磨着找个出路来。
  如果没有方应看,我的出路必然是宰了安禄山,但经过他的分析我才明白; 安史之乱并不是偶然,而是一种必然; 打死一个安禄山并不顶用; 那些节度使也不是吃素的; 我亲身经历过五代十国的动荡,知道安史之乱虽然真的乱,但真没有五代十国那么乱。
  在叛军不能动的前提下,我到底还是找了方应看一趟; 让他尽管想想办法。
  方应看当时没给我准话,但过了几天,他传暗信给我,告诉我解决了。
  第二天我爹的官就丢了。
  明明是丢官,他却难得心情很好,回来的时候还给我和我娘带了一包惠和斋的点心,并且一整晚都没有喝酒。
  第二天一早,他又在后园子里弹琴,弹得还怪好听。
  我当时没好意思去问方应看怎么做到的,显得我很蠢笨似的,但后来听我爹说,是有人走通了安庆绪的路子,从他手里把钱粮差事夺走了,与其说是丢官,他这情况更像是留名待任,倘若肯花点钱走走路子,未必得不到其他官职。
  我爹会走叛军的门路才怪。
  这一留名待任,就足足待任到了安禄山去世。
  期间我让方应看留心河西那一带的山贼,并且凭借记忆画出了几个我后来找到的山贼长相,没过多久方应看就给我传信,说他带兵正好要去河西,一定给我找到人。
  我不是很放心。
  按理再有两三年,肃宗就会弄死史思明,带着自己的班底风风光光地回长安了。
  我跟方应看口中的肃宗是玄宗李隆基的太子李亨,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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