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蛊后 金推完结+番外-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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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瞧上一个徐娘半老的王夫人。
且不说研究这两个孩子为何会生的一模一样,总之,甄宝玉此人绝对不能活着回京城。
要是让人发现甄宝玉和贾宝玉生的一模一样,且不说他们王家女名节有污,怕是连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位,也会毁于一旦。
不过要解决掉甄宝玉,倒着实不是件易事。
原因无它,因为王子腾自己作死的把捉到北戎祭司一事给报了上去了,还把他就是甄家逃在外的甄宝玉一事也说了。
怎么说甄宝玉身上还挂了一个北戎祭司的名头,也算是此役中比较能拿得出手的俘虏了。
无论是甄宝玉,还是北戎祭司的身份,实必会得圣上挂心,要是他突然死了,且不说王子腾难以交待,要是少了献俘一事,这一次的大胜也着实少了些,以当今圣上的性子,只怕多少会有所不悦。
王子腾一时为难,一时头痛,早知如此,还不如拼死把北戎大王子给留下,怎么说这北戎大王子的份量可比区区一个北戎祭司要大的多了。
正当王子腾惋惜之时,底下有人来报,说是在附近村落发现了北戎人的行踪。
“哦!”王子腾微微挑眉,“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有北戎人敢来!?”
北戎八族精锐尽失,北戎元气大伤,不休息个几十年怕是恢复不过来的,他不趁机灭了北戎就不错了,北戎还敢来找事,当真是不知死活。
“想来是日子过不下去吧。”王二这一阵子捉到的北戎人也多了,也多少知道一点。
他笑道:“这次北戎自己作死偏生在秋季攻城,北戎坐靠牛羊过活,这次一攻城,便没人顾着牛羊,牛羊死的不少,北戎人的毛病老爷也是知道的,不来大晋打草谷,他们也没有其他的谋生办法。”
说起来也是因为北戎苦寒,一年到头倒是有十个月都在冬季,种什么都种不成,只能勉强放牧一些牛羊过活,如今这一次北戎大败,不但死了不少人,就连牛羊也跟着饿死了不少,除了硬着头皮来抢大晋,这些北戎人也没有其他的谋生手段了。
听说更北方倒是有着俄罗斯,不过俄罗斯比北戎人更彪悍呢,再加上俄罗斯的火炝厉害,北戎人除非是不想活了,这才会打俄罗斯的主意。
王子腾眼眸微眯,顿时心生一计,他微一沉吟道:“去!让人准备准备,这一仗怕是还没完。”
光是一个东北大胜那够,或着……再加上大北戎!?
先拖上一阵,将回京献俘的日子再拖上一阵,再然后……
王子腾眼眸微眯,这北戎祭司一时间是不好处置了,不过京城那一位倒是无妨,只要弄走了宝玉,来个死无对症,那怕有人疑心两个宝玉生的极像,也不好说些什么。
王子腾残忍一笑,要是先前不知道王夫人做的好事,他或许还有几分不忍,不过眼下吗……
他微微一笑,沉思许久,终究回了封信,并非是给王夫人的,而是给王何氏,这是王氏欠他们的,他问心无愧!
太子让人算了一笔帐,贾政先前还的,再加上之后还的,莫约还有四万两银子的欠银,贾政在世之时,这笔钱自然还是由贾政来还,不过贾政一但过世,这笔欠银便会转到贾政膝下三子的头上。
由于贾兰为长子嫡孙,得负担贾政死后欠银的五成,宝玉三成,贾环二成。
原本王夫人还有所不满,认为贾环所占的比例太少,少说也该三成才是,而贾兰做为长子嫡孙,按着长子七成,余者三成的规矩,怎么也该负担七成的债务才是。
不过王夫人这话一出,立刻被太子打脸了。
这一时还不上国库的债,债留子孙的人家着实不少,徒明煜也是废了不少心思,这才定下了这个比例,要是人人都能随心所欲的重定比例,直接把债都留给了庶出子女,叫大晋何年何月才能把债给收回?
当然啦,贾家二房的情况不同于旁人,在一般人家里长子嫡孙最受重视,占债务五成倒也说的过去,不过在贾家二房里,反倒是嫡次子才是全家里的宝贝蛋,而贾兰这个嫡孙却一直不受重视。
倘若王夫人再有意见,太子倒也不妨抬抬手,直接把宝玉和贾兰的份额调换一下。
听到此处,王夫人顿时不讲话了,一万两左右的银子她大不了拖着老脸跟兄长求救,跟着嫁到薛家的妹妹求救,多少能帮儿子凑出来,但要是足足二万两的银子,那就难说了,毕竟王薛两家的银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她这么多的银子。
于是乎,王夫人也默默吞下了落到宝玉头上的那三成债务。
唯一不满的就是赵姨娘和李纨了,不过两人当中一个人微言轻,另外一个碍于辈份,也反驳不了公婆的决定,只能闷在心里,一心指望王子腾够给力,可以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本来以王夫人的想法,只要她写信跟二哥一哭诉,不信二哥不帮她,区区四万两银子对现在的贾家二房而言着实是一大笔银子,但对王子腾而言,着实不算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帮他们还掉。
况且这也是王子腾欠他们的,要不是王何氏让贾赦将先前亏空都算到二房的头上,二房也不可能一夜之间精穷,险些连日子都过不下去。想到此处,王夫人更是恨的牙痒痒的,信里更是重重的告了王何氏一状。
那知道王夫人的信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无论写了多少封信去东北,也不见王子腾有半封回信,别说帮贾家二房偿还欠银了,就连王家那儿也还无反应,可见得王子腾压根没把王何氏捅了贾家二房一刀一事放在心上。
王子腾久不回信,时日一长,贾政对王夫人越发不耐烦,说起来,贾政会有今日之祸,大半都是拜王夫人所赐,要不是眼下的日子多少还靠着王夫人支应着,再加上王家势大,贾政也拿捏不住王子腾的心思,说不定贾政早就把王夫人给休了也不定。
本来初初被赶走之时,全贾家二房上上下下全靠着李纨的嫁妆银子支应着,只是李纨嫁妆本就不丰,当日拿嫁妆出来安置二房上下也是无奈之举,一稳定下来,再知道兰哥儿得偿还贾政的五成欠银,便连忙撑病交了管家权,说什么也不肯管了。
她心下明白,贾家既已分家,再加上大房与二房之间那道不明,说不清的过往,以后兰哥儿是半点也指望不上荣国府了。
至于贾政吗……说句不好听的,贾政本就是一个废人,手里有的那一点子东西全都去填国库的债务了,甚至还留了大笔的债务给兰哥儿,要指望贾政将来帮衬兰哥儿什么是不可能的,他能够安份守己一些,不给兰哥儿添麻烦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还是别指望了。
至于王夫人就更别提了,且不说王夫人自己的嫁妆都被贾政给盗卖了去,即使还留下一点半点的,也绝对会给宝玉留着,怎么可能会顾得到兰哥儿这处呢。
兰哥儿除了她这个娘之外,可说是无依无靠,她眼下就只有这么一点子银子,再不给兰哥儿留着,叫兰哥儿以后怎么办呢?总不能叫兰哥儿从此就靠着女方的嫁妆银子过活吧?
即使要靠女方的嫁妆银子过活,就眼下贾家这种情况,谁敢嫁给兰哥儿?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头上又有一个像王夫人这样的太婆婆,那有姑娘会想不开的嫁过来?
一想到此处,李纨越发搂着银子不放手,那怕王夫人日日让她立规矩,贾政明里暗里的讽刺,李纨还是死死握住她仅剩的那一点嫁妆,说什么都不肯再掏出来添补家用。
贾政和王夫人虽然不悦,不过李纨打定了主意,他们也不好明抢,也只能罢了,只不过越发折腾着李纨,李纨从早立规矩立到晚上,什么活儿都得做,王夫人待她就像是待丫环仆妇一般,比赵姨娘还不如。
李纨每每回房后脚肿的几乎站立不住,晚上回房时厨上也熄了火,饿的只能狂喝清水,贾兰瞧在眼里,心疼在心里,也越发痛恨起贾政与王夫人这对祖父母。
这一日李纨一立完规矩回来,整个人便瘫在椅子上,连动都不想动了,素云连忙让人兑了热水来给李纨洗脚,碧月也连忙用小火炉热着残粥,贾兰更是亲自捧着他留下来的鸡蛋给李纨道:“母亲先用一点,好歹垫垫肚子。”
“这怎么好!”李纨一看就知道这鸡蛋是兰哥儿特特给她留下来的。
这鸡蛋难得,眼下全家上下,也就只有宝玉和公婆还能每天还有鸡蛋可吃,就连兰哥儿每二日一颗鸡蛋还是她不知道苦求了王夫人多久,王夫人才勉强允的,要是她用了,兰哥儿便就没得用了。
她连忙把那鸡蛋塞回兰哥儿的怀里,温言道:“母亲用不上这些,倒是你还小呢,还在长身子,得用些好东西补补身子。”
况且她本就是寡居之身,清苦点也是理所当然。
贾兰垂泪,“儿子岂能眼睁睁的见着太太受苦,还吃什么独食呢。”
他性子一起,冷声道:“要是太太不用,那儿子以后也不吃鸡蛋了!”
“你这傻孩子……”李纨忍不住难受,以往在荣国府里的日子本就难捱,分了家之后这日子越发难过,好几次她都有种不想过的念头,但好在,她有一个好儿子,为了孩子,再难她也会撑下去。
李纨忍不住抱着贾兰默默垂泪,就连一旁伺候的人也忍不住心酸的暗暗抹泪,曾几何时,她们竟然会沦落到连个鸡蛋都要谦让的地步?
想想在荣国府里的锦衣玉食,再想想眼下分了家后的日子,那怕下像李纨这般心如止水之人都有些撑不住了,更别提她们。
也不知道是否是悲伤是会传染的,就在李纨屋里默默饮泣的同时,隔壁屋里也隐约传来了几声哭声。
李纨一楞,“这是怎么了?”
如果她没听错,那似乎是太太屋里的方向。
素云叹道:“是莲花儿……太太又发卖一个人了。”她顿了顿道:“大奶奶,奴婢……着实有些担心。”
王夫人的嫁妆已经被贾政全都变卖掉了,当初带到家庙的私房在那一年里也着实花销了不少,当真是手里没多少银子。
那怕贾赦略略抬了手,容得二房的人在搬离荣国府之时,把自己屋里的私房还有摆设也随之带走,不过那些东西也只能撑得上一时,维持不了多久。
也不知道王夫人是怎么想到的,竟然直接把屋里的下人提脚卖了,再把那些下人攒了一辈子的钱财收拢了,靠着没收下人财产,王夫人这才能够勉强把二房支应住。
细算一下,她们分家还不到半个月,二房分到的下人已经被卖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也朝不保夕,不知道那一日会被太太想到拉出去发卖了。
李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也瞧不上婆婆的做法,不过眼下情势比人强,不这样做,难不成她们全家上下就靠着公公的那一点俸禄过活吗?
就那么一点子银钱,还要分一半归还国库,剩下的连养活公公一个人都不够了,更别提养活这么一大家子。
况且谁能想得到,那些人在荣国府里为奴为婢了一辈子,但却私房丰富,每一个都小有资产,或有商铺、或有田地,虽然才发卖了几户人家,攒下的银钱也勉强过日子了。
李纨低声道:“你跟碧月都是我的陪嫁,只要我不许,谁也动不了你们。”
素云安心一笑,不屑的扁扁嘴,低声道:“不是奴婢说,太太怎么该发卖的不卖呢?”
她向外头努了努嘴道:“袭人那个丫环不知道溜到宝二爷屋里多少次了,还跟前跟后的,都忘了自己是那一房的下人了,瞧着就气人。”
李纨不在乎道:“不必理她,太太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将来自有她好看的。”
她不是不知道袭人的心思,只不过事关全贾府上下最宝贝的贾宝玉,她也不好多管,况且眼下离贾宝玉长大成人,收通房丫环的时日还早呢,她也懒得和一个丫环计较,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
李纨勉强用了鸡蛋,又就着碧月的手喝了几口粥,仍觉得累的厉害,再交待了兰哥儿几句便挥了挥手,打发素云与碧月下去。
贾兰和两女也知道李纨累的厉害,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让李纨好生休息。
待重人一走,李纨悄悄地伸手到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破旧的男子荷包,下意识的想要打开荷包瞧瞧里头的诗签。
每当她觉得自己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她只能看看诗签,告诉自己,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李纨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罢了,这些日子因为兰哥儿苦读之故,蜡烛用的略略多了些,太太对此已经颇有微言,要是再点蜡烛,说不得又会被太太说嘴。
要太太仅仅只是说说她也就罢了,就怕太太为了省银子,苛扣到兰哥儿的蜡火,那便就麻烦了。
李纨思前想后,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