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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红楼之蛊后 金推完结+番外-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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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无力了。
  废太子眼眸微垂,许久后才道:“是时候该让王子腾动一动了。”
  既然那人敢对他儿子下手,那便让他把水搞的更混一点吧!他倒要瞧瞧,究竟是谁敢做出这么没人伦的事儿。
  废太子匆匆来回,静俏俏的全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太子妃之外,就连同宫养病的柳贵嫔都不知道废太子曾经出去一趟,更别提旁人了。
  太子妃细细问着废太子,莫说徒磊的模样了,就连他穿着什么衣裳,衣裳的颜色是素的还是艳的,穿的什么鞋子,就连头上的发带是什么花纹的,都连连问了好几次,恨不得把孩子的一切都牢牢记住。
  废太子不厌其烦的一一说了,确定了孩子一切都好后,太子妃才悄悄地抹去了眼泪,低声道:“看来磊哥儿在外头过的还成。”
  不枉她当年狠下心来把孩子给送出去,知道孩子一切都好,她这些年来母子分离之苦也不算白受。
  废太子微微一叹,握住了太子妃的手,低声道:“下次咱们一起去瞧瞧孩子。”
  当年是他太任性了,相信自己是太子,是国之储君,又太过相信父皇,便为所欲为,不考虑后果,没想到反倒因此被人捉到了小辫子,险些害了妻儿。
  当年太子妃虽是暪住了喜,偷偷产子,但也因为如此,怀胎时便少了调养,之后这身子骨便一直不好,再加上是自己接生之故,生产时不顺,失血过多,从此再也不能生育,徒磊是她唯一的骨肉,也怪不得太子妃如此在意。
  太子妃虽是心动,但还是摇了摇头,“要是咱们都不在了,那谁来主持大局?就靠两个侧妃?还是靠着柳贵嫔?”
  说到柳贵嫔这三个字,太子妃略略流露出了几分狭促之意。
  那两个侧妃都是宫女出身,身份不高,只不过因为生了废太子的庶长子和庶次子,这才能母以子贵了一把,破例被立为侧妃,要论家世,还远不如理国公府的柳贵嫔呢。
  不过柳贵嫔家世虽高,但也是个麻烦人,当年废太子便是防着她,这才早早立了生育了庶子的宫女为侧妃,好断了柳贵嫔的晋升之路,不过偏生她现在有了喜,打不得骂不得,只有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好好收拾她。
  要不是为了防着柳贵嫔跟外头的柳家有所连络,他们也不用特特弄伤柳贵嫔的腿。
  “你啊!”废太子明白太子妃的意思,笑骂了一句。
  他顿了顿道:“我已经让王子腾动手了,你先提醒石家一声,是时候该做准备了。”
  太子妃是缮国公府石家嫡女,这事一起,所有的四王八公必定会被牵涉到,缮国公府虽然是四王八公之中最低调的一家,但因为太子妃出身缮国公府,如果他没猜错,只怕缮国公府是最先遭殃的。
  太子妃神色一凛,声音微微发颤,难以置信的问道,“二爷终于决定了?”
  她还以为,二爷这辈子就自锁于毓庆宫,再也不出去了。
  废太子没好气道:“再不出去,难不成当真让那小子把这天给翻了?”
  他要再不出去,还不知道磊哥儿那小子会做出些什么呢,说不得等他出去的时候,就是他登基之时了。
  别怀疑,他感觉得出那小子做得出这种事,而且怕也能做得到。
  太子妃闻言大喜,丈夫总算决定争上一争了,如此一来,她也总算有机会能真真正正的把孩子留在身边,那怕能够偷溜出去,偷偷瞧一瞧孩子,但怎么及得上真真正正母子相认呢。
  “二爷当真决定了?”太子妃仍有些不放心,又多问了一句。
  她就怕,丈夫又顾着父子之情,说什么都不肯争了。
  废太子笑的拍了拍太子妃的手。
  再多的父子之情,早在这些年里消磨殆尽了,他现在想的,只有保住自己的小家。
  且不说废太子一脉悄悄的动了起来,因着林如海私底下的劝说,朝堂上虽有一些头铁之人不死心的参着新太子,但终究只是少数。
  连有着闻风上奏之劝的御史都不怎么参太子了,旁人更不好参,毓庆宫失火一事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了!?
  除了甄宫女子被罚在慎刑司做苦役,和原本的安嫔──安宫女子做伴之外,也就只有五皇子被到潭拓寺里念经,其他人一点子影响都没有。
  莫说平康帝私下狐疑起他那听话的四儿子是不是私下结交起了朝臣,就连徒明煜自个也大感意外,忍不住私底下跟幕僚说了几句。
  徒明煜自然知道毓庆宫里失火一事不关他的事,莫说他没那人脉,即使有,也绝对伸不进那毓庆宫里,不过就怕父皇一时脑抽,把这事怪到了他身上,眼见这事能无声无息的过了,徒明煜暗暗庆幸,直呼好险。
  要是自己身上当真背了一个弑兄之名,只怕这皇位于他会越发远了。
  不过他也着实不明白,这些年来他是真不敢和朝臣结交,在朝中识的人当真不多,怎么这一关竟然能如此轻轻松松的过了?
  幕僚微微皱眉,直言道:“想来这事必定有人帮着太子”
  要是无人相帮,这事不可能如此顺利的过了。
  徒明煜无奈的瞧了幕僚一眼,他也猜出这事是有人相帮,可是谁呢?
  他在朝中一则无亲近之人,母家不显,养母家就更别提了,他就算想使力,也无处使力啊。
  徒明煜此话一出,就连幕僚也有些哑然,他虽然知道太子一直不敢结交朝臣,但可真没想到太子竟然会乖到这种程度,他诡异的瞧了徒明煜一眼。
  讲真,这真的是个太子该做的事吗?眼下太子仍是太子也就罢了,但说句不好听的,圣上年事已高,随时都会过去,太子如果不及早做些准备,到时万一圣上宾天,太子在朝中没半点势力,甚至连人都认不全,该如何接掌这整个大晋朝呢?
  幕僚虽觉得不妥,但这太子总是以废太子之事为例,处处畏首畏尾,幕僚也不好说些什么,况且这话一出口有诅咒平康帝之嫌,幕僚也不好说,只能委婉劝道:“太子也是时候该发展一些自己的人脉了,咱们也不至于遇上事便如同瞎子一般,连个方向都找不着。”
  新太子摇摇头,“父皇至今仍不肯放权,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父皇不给,他也不敢抢。
  幕僚劝道:“或许太子该主动一些。我瞧圣上这些年来在政事上越发懒散,要是太子主动为圣上分忧,这才是孝顺之道啊。”
  他顿了顿道:“太子不瞧,这朝中着实有不少人仍念着废太子,还不是因着废太子当年在朝堂上着实做了不少实事,况且眼下众人都知道废太子当年被废的冤枉,要是太子再继续安逸下去,只怕……”
  毕竟事关大晋朝的将来,太子再不表现一下,只怕连圣上都会起了一些废立太子的心思了。
  不只是幕僚,就连他的贴身太监高明都劝了几句,“太子,奴才听说,圣上命林如海亲自教导着废太子养在外头的皇孙,可见得对那小皇孙颇为看重。”
  俗话说的好,隔辈亲,那怕是隔了辈的孙子,圣上对废太子所出的那小子也太过在意了,相较之下,磎皇孙不过就进过一次宫,连圣颜都没见着便让人送了回来,万一要是圣上因孙及父,便就不好了。
  更别提废太子在朝中极得人心,他要是窜起位来,说不定当真会有大半朝臣支持起废太子也不一定,这事不可不防啊。
  高明神色一正,“咱们不能再被动下去了。”
  从甄家、废太子翻案,到毓庆宫大火,这一椿椿一件件他们都只是等着,从来没有主动出击过,俗话说的好,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他们要是再不发展一些自己的人脉,事事被动,早晚会被人拖进坑里而不知啊。
  徒明煜沉默不语,他嘴上不说,倒也把幕僚劝他的话放在心上,但无奈他这么多年来在朝堂上做吉祥物都成了习惯了,要怎么抢差事,他不会啊。
  他许久后才叹道:“这差事岂是这么好抢的。”
  朝中有六部尚书在,本就有所分工,他平时也不在六部行走,那好抢什么差事呢,况且他也不是二哥,自小便被父皇带在身边,对朝中事务早就熟稔于心,说句不好听的,要是父皇突然丢了什么事给他,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幕僚和高明一时讶然,那怕他们再机灵,也上不得朝,不知道该怎么帮着太子,也只能罢了。
  徒明煜的确是动了几分心思,但有些事即使是他动了心思也没有那么容易抢到的。
  万万没有想到,这机会竟然来的这么快!
  就在隔天的大朝会,辽阳府突送急报,北戎人似有大举入侵之势,不只如此,河南决堤,河南好些县市突遭水患,请求朝庭支援!
  内忧外患夹击之下,平康帝身形微晃,显然也受到了震惊。
  平康帝连忙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快给朕说个明白!”
  这些年来,北戎已经好些年没再大举进攻大晋了,怎么会突然在这时候来攻打辽阳府?说句不好听的既使是要攻打北戎,也不该是在这种季节。
  秋季正是牛羊长膘,也是牛羊的繁殖季节,其在北戎的重要性不下于大晋朝的春耕了,北戎人在这时候攻打大晋,岂不是自己找事!?
  那传讯士兵颤声道:“回圣上,北戎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早,偏生北戎牧草没存足够,好些牛羊饿死,北戎人这才……”
  他含糊说着,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其实连他自个也不明白,今年的雪是下的早,不过并不大,也不怎么冷,按说应该也不至于会涷死大量牛羊,引起北戎人进攻才是。
  况且要知道,大晋以北尽是北戎之地,一处的水草没了,再移到另外一处便是,何必非得攻打大晋呢?
  那士兵思前想后也着实觉得有几分不解,不过王大人带回来的北戎探子的人头也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北戎人,再加上辽阳府一带数次爆发了零星战役,可见得聚集在辽阳府的北戎人越发多了,大伙也不敢小看了这事,便急忙忙赶赴京报告此事。
  所谓三军未发,粮草先行,这事要是虚惊一场也就罢了,万一北戎当真大举入侵了,要打仗之前,这钱粮得先到位啊,不然大伙肚子吃不饱,谁有那气力去打仗。
  至于河南那的决堤就是当真货真价实的决堤了,治水绝非一件简单事,大晋朝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税收都花在治水银子之上,可年年治水,年年成效不彰,究其缘由,也极为简单,因为那银子都落入了河道上的蛀虫的荷包里了。
  那治水银子可是以百万计的,好几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谁会不心动啊,尤其这些年来圣上仁慈,不忍狠罚老臣们,每每都是高高抬起,又轻轻落下,大伙不痛不痒,别说伤筋动骨了,连头发没伤到几根。
  大伙看明白之后,河道蛀虫也越发无所顾忌,这手越来越黑,以往这治水银子至少还有三成能落到实处上,而如今还能有一成就算是不错了,长此下去,河堤不决才怪。
  河南府来人虽心知肚明,但不敢明说,含糊的带了过去,只着重在水灾之惨。
  平康帝也无意追究好好的堤防怎么会毁了,他脸色一沉,随口问道:“可有人愿为朕分忧?”
  北戎、治水,件件都是大事,一件都放不得。
  眼见有差事的机会就在眼前,徒明煜当下便站了出来,连忙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好!好!好!”平康帝大喜之下,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问道:“老四有何想法?”
  徒明煜一楞,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父王有何吩咐,儿臣照做便是。”
  他的长处就是听话,而如今更是准备把听话进行到底了。
  平康帝:……
  平康帝瞬间冷了脸,不客气的直接翻了个死鱼眼,要是以往,老四如此听话,他说不定还会高兴一下,但眼下正是要人办事的时候,他要这么一个啃老的儿子有何用?
  他连连问了好些,徒明煜全然答不出来。
  毕竟徒明煜当时站出来本就是一时意动,压根就没有细想,再加上他不曾参与朝政之事,好些事儿也不明白,当真是一问三不知,平康帝不过略略多问上几句,一下子就被平康帝给问倒了,一时间整个朝会都静默了下来。
  尴尬……全都是大写的尴尬。
  不只是徒明煜自己尴尬,就连平康帝和朝臣都尴尬的很,此时此刻,那怕不是废太子一脉的人都怀念起废太子了。
  所有的人都不免为大晋朝的未来画上个大大的问号,讲真,如果真的让太子继位,让这么一个废物坐上了皇位,当真是件好事吗?
  最后平康帝也拿老四没轭,不客气的直接挥挥手散朝,容后再议。
  以往听话是新太子的优点,但如今当真要人办事的时候,这听话便成了一大缺点了。
  老四本就才能不及废太子,平时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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