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子坟-第1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老嘴角抽了抽,惊讶的问:“你这傻孩子,当真是又原路跑回去了?”
“是啊。”
“那你可真的得给老祖宗烧高香了,祖宗在上,保佑你没遇到那些怪物,不然也得落得像老头现在这一身伤。”张老说着,郁闷的晃了下头,嘀咕道:老祖宗为啥保佑你却不保佑我呢?
“听张老您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真的是被老祖宗保佑了。”
我心中暗暗想道:不然的话我怎么稀里糊涂的去到了祖坟庙呢?
张老摆了摆手,神色郑重的说道:“村后山本就怪事多,大半夜的我们上山本就是危险无比,但所幸大难不死,想必将来必有后福,不亏不亏。”
我佩服张老的这副心态,卧病在床还能说得好像自己中了彩票一样。
“张老,昨晚我们大半夜上山的事情您不要对外说出去。”我想到自己昨晚被西装男看见一眼,为了免得被追究到头上来,便只能出此下策。
张老目光微妙的看了我一眼,问:“你这孩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老头?”
我耸了耸肩,也不去隐瞒昨晚发生的事情:“我说我昨晚在山上看见张富水和一个西装男勾肩搭背的,您信不?”
张老眉头一皱:“西装男?”
“嗯,咱们坐牛村应该没有这一号人吧?”我问。
张老摇头。
看来西装男果然不是当地人。
我继续说道:“我偷听他们讲话的时候被那西装男给看见了,所以才请你不要把昨晚我们上山的事情说出去,不然肯定会被对方怀疑到我头上来。”
张老没有问我偷听到了什么话,而是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老头我倒是想保密,可这一身伤总不能对外说是在家摔的吧?”
“您就说您这是被狗咬的,村里有不少人养狗,加上大夫不也说了您这伤是狗咬的嘛,肯定没人会怀疑的。”我笑呵呵道。
张老脸色不太好看,恨得咬牙切齿的道:“该死,为什么昨晚被咬的人不是你,要是你被咬,老头我就可以看笑话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反被你笑话。”
我哈哈大笑,问张老昨晚是怎么逃生的,赶紧将逃命本领传授给我。
带过了上一个话题。
和张老聊了小半天,他说他累了,要眯一会儿,我借口让他睡前给我写八个字。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张老写了之后,我就告别离开了他家。
他知道我在外头有别的藏身之地,自然不管我去哪。
我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庞方家,刚进到了自己住的那所房间里,却看见庞方正板着脸坐在那等着我。
“回来了。”庞方面无表情的看向我问了一句,语气古怪,就好像泼妇对一晚不归的男人的怨气。
“咳咳,我去打听你要调查的事情了,喏,你看这是什么?张老的亲笔字!”我将张老写的那八个字的纸张取出来,递给了庞方。
庞方接过纸张,看着我的脸色终于好转了,肉麻的说了一句:“宝贝,你干得不错。”
我浑身瞬间起鸡皮疙瘩。
庞方好歹也是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咋说话总是跟同性恋似的?该不会真是个同性恋吧。
“杀人凶手不是张老。”庞方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张老写的八个字,然后给出了一个回复。
“这么说就是张富水了?”我欣喜的问,庞方一共列出两个嫌疑人,一个是张老,另一个就是张富水。
既然张老不是凶手,那不就是说……
庞方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路:“在我没有看到张富水写的字之前,凶手就不能确定是谁。”
我忍了很久的一个问题,现在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到底凭什么来断定凶手不是他们啊?难道你是火眼金睛?”
庞方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温柔的看着我:“宝贝,你只管相信我就对了。”
“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宝贝!你搞清楚我可是男的……”我快受不了这个娘里娘气的家伙了。
“男的怎么了,男的就不能叫宝贝?”庞方古怪的白了我一眼,似乎在他眼里,我才是那个娘里娘气的家伙。
我心累无比:“行吧,你有理,你最有理,现在请你移驾别处,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在这等你回来,不是要埋怨你为什么大早上出去,而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张结巴被放出来了。”庞方看着我丢下这句话,然后起身往屋外走了出去。
我皱了皱眉。
张结巴被放出来了,那意思不就是说,警方没有判定他是凶手?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张结巴明明是自首,可却没有被判罪,证明警方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凶手,并且可能得到了真正的凶手的线索,不然不会这么快放他出来。
不知道警方得到了什么线索?
但愿这个线索和我这个无关人士没有关系。
第二十五章 迎亲
一天下来,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庞方家中没有外出。
期间也无任何事情发生。
夕阳落下的时候,天色突然转变,头顶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
直到黑夜降临,天上开始飘起了毛毛雨。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变成了倾盆而下的暴雨,雷声“轰隆隆”的响彻整个村子,雨水遍布每个角落。
整个村子不到一个小时,就淹成了一座水城。
我一天没吃过东西,饿得肚子咕咕叫。
夜里八点钟,庞方回来了一趟,带着煮熟的冷面。
我饿了一天,拿到冷面就马上狼吞虎咽了起来。
庞方站在屋门口看着雨落,直到我吃完了他才走进来,怨声载道:“这天气说变就变,恐怕这场雨会下到明天早上。”
我擦了一下嘴,走到屋门往外看,整个世界此时大暗天黑,如果没有光,走在夜路上,绝对伸手不见五指。
这场雨颇有一番大雨冲了龙王庙的架势。
“这雨下的,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照常举行白事、喜事?”我有些担忧了起来。
这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节骨眼才下,这不是添麻烦么?
庞方平静的说道:“明天就是你母亲的头七了,村长无论如何也会将白事给举办了,然后将你母亲送入丘子坟。”
我脸色不太好看,说道:“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我母亲又不是真的去世了!”
庞方点点头:“明天一切照计划进行,我会想办法救你母亲的,不会让她被活活送入丘子坟。”
我拧着眉头,沉默不语。
庞方打开一把伞,看向我轻声说:“我要走了。”
我立刻问:“你要去哪?”
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干什么事情却也不带上我一个,我一人在这里憋得慌!
庞方撑着伞走出门外,回头看着我一笑:“我要去办我的事,宝贝,你在这安心的等我回来,不要到处乱走,万一雨把你淋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我已经习惯他对我的称呼了,无奈的问:“下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见不得人?呵呵,确实见不得人。”庞方摇了摇头,笑着走了。
我喂了一声,“你先回答我啊!你到底要去办什么事?”
“宝贝,等我回来!对了,你记住,千万别被雨淋感冒了,我可没有感冒药给你吃。”
庞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雨夜里。
“这个家伙。”
我望着门外大雨唰唰的飘下,喃喃了一句,他就这么怕我被雨淋感冒?
回到屋里,我吹灭了桌子上点的蜡烛。
现在能省就省,毕竟蜡烛也不多。
“手机也快没电了,这个鬼地方连电都没有。”
我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百分之十的电量,一阵心疼。
雨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消停了,我也没事干,便躺在床上强行入睡。
白天睡了太多,现在反而睡不着了,总是半梦半醒,耳边一直是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声越来越小,最后好像还停了。
我猛地惊醒过来。没有做噩梦,就是下意识的浑身一震,就醒来了。
“雨终于停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起床走到了窗前,只见外边还是黑夜,雨已经停了,只剩屋檐滴水的声音。
多少点了。我取出手机看了一眼,一点钟,电量还剩百分之七。
我有些不舒服,下完雨后感觉屋里的空气潮湿难闻,于是出到了屋外呼吸新鲜空气。
地面都是水,水流到了坑坑洼洼的地方,形成一处小湖。
我取出庞方给我的一盒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烟点燃,无精打采的抽了起来。
一根烟的时间过去,我正打算闷闷不乐的回屋里,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取出手机,看见庞方发来一条短信:祖坟下面是一座大墓,有盗墓贼想要下墓淘宝,我现在被迫进入其中,可能明天不能回来帮你了,你一切……好自为之!
看完庞方发来的短信,我愣了一下。
祖坟下面是一座大墓?那么那座墓不就盖在庙下?
问题来了,那是谁的墓?
就在我愁眉苦脸着的时候,突然村子里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马上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出到庞方家外,经过张老家,然后在一户人家门前的走道上看见了一支敲锣打鼓的长龙队伍。
这支队伍由舞狮子的人领头带队,身后跟着敲锣打鼓的人马,再往后是一台大红色的喜轿,四个大汉扛着轿子往前走,最后面是一些少男少女,每个人或拎着篮子,或端着东西,好像是运送陪嫁物品。
“这么晚了谁家居然在这个点结婚,难不成是张四斤?”
我有些惊讶,不是说婚明天才结吗?怎么这个时候就结上了!
我带着疑惑,在暗中观察这支迎亲队伍。
队伍风风火火的前进,不多久,来到了一户门前张灯结彩,贴着囍字的人家门外。
这户人家门外站着一对老夫妻,见迎亲队伍来到,马上喜笑颜开的打开了紧闭着的大门。
“吉时已到,送新娘入新郎家府!”一个声音如同公鸭嗓般的老者尖声道。
接着队伍里有一个中年人举起了一把唢呐吹了起来。
唢呐一响,人群便两两散开,四个大汉抬着喜轿往大门口走去,身后的少男少女撒起了花。
不对,他们撒的不是花,而是一张张白花花的纸钱!
这也太诡异了,又是吹唢呐,又是撒纸钱,这确定是结婚,而不是送葬?
很快,在我充满疑惑的目光下,喜轿被抬入了那户人家内,少男少女也跟着走了进去,其他人则在门外候着。
没过多久,四个抬轿的大汉以及那些少男少女都空着手走了出来,回到了队伍里。
接着,门外那对老夫妻将家门给关上了,然后迈步走到了送亲的队伍里。
吹唢呐的人停声了,那个公鸭嗓的老者又敞开嗓子尖声道:“新娘已送到,下一趟,接送阴人李继梅!”
我大脑一震。
阴人李继梅?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这支队伍又继续往前方的道路走了起来,吹唢呐的人也继续吹起了唢呐。
我原地沉思了一会儿,而后不再跟着这支队伍继续走,而是来到了那户人家墙外,翻墙而入。
我要看看,新郎是谁!
第二十六章 睡美人
进到别人家的院子里,我就往正屋方向走去,很快就在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间外看见了那台大红色的喜轿。
我马上走到那儿,顺着禁闭的屋门探去,屋门是木门,但是质量太差,漏有门缝,透过门缝就能看见里面的景象。
我把眼睛凑到了门缝上,独眼往里看,只见屋内烛光摇曳,一张挂着红色床帘的床上,躺着一位身穿喜袍,戴着凤冠霞帔,脸上遮着面纱的神秘女子,而张四斤那家伙就坐在屋内的桌子前,面红耳赤,不断的往嘴里灌酒。
“真的是这小子结婚!”
我没有为他感到高兴,反而愤怒无比。
这个家伙利用我母亲来成全他的婚礼,简直就是畜生行为!
正好这里没人,那些人都去接我母亲李继梅了,我可以趁机好好的报答一下这位畜生。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敲起了门。
“咚咚咚。”
“谁,谁在外面?”
张四斤有些惊慌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咚咚咚。”
我没有说话,继续敲门。
“来了,你,你别敲了……”
张四斤似乎做贼心虚,语气十分慌张。
我停下了敲门,屏息等待。
很快,张四斤把门打开。
门刚打开一条缝,我立马抬起腿就一脚踹到了丫的两腿之间。
“啊!”
张四斤一声惨叫,卧倒在了地上。
我马上跨步走了进去,反手锁上门,然后蹲到张四斤身前,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