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密室逃生-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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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被其他玩家给拦住了,但声音却没有,于是整个房间里就这么回荡着她怒骂的声音。玩家们看着穆晴,眼中复杂又警惕。
“如果我想算计你们,有必要吃力不讨好的带着你们?”面对玩家们的质疑,穆晴嗤笑一声,毫不在乎,“不管你们信不信,这事和我没关系。”
说完,她蹲下去动作娴熟地开始翻看尸体。
随着她的动作,和她同队的玩家们往边上退了一些,而正相反的是,吴泽辉他们这些老玩家靠了上去,苏子黎他们也跟在后面。
一退一进,两个动作将新老玩家泾渭分明地分开。
随即又混合在一起,因为有脑子清楚的新玩家大着胆子跟过来,看他们观察尸体,寻找周围有没有什么被落下的线索。
三位死者并不是聚集在同一个位置。
其中两个靠地比较近,一里一外,正好位于穆晴布置的睡觉内外圈里,而另一个干脆就在他们的对面,位于其他玩家中间。看来触发死亡的并不是睡觉位置,而是其他事情。
根据三个死者的表情来看,死前他们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即使已经死亡,那种极度的惊恐和绝望依旧铭刻在他们的脸上和死死瞪大着的眼里。
脸部肿胀,泛着充满死气的青灰色和失血过多的惨白,喉管被割开,血液从里面喷涌而出,到现在几乎已经流尽。
伤口的血肉组织都已经呈现出一种死白色。
“死因是大出血和窒息,”穆晴做出判断,“伤口是被什么很细也很锋利的东西给割开的,我在伤口附近没发现反复切割的痕迹,不像是被刀切开的。”
说着,她又掰开了其中一个死者的嘴。
长长吐出来的舌头几乎堵满了他整个嘴巴,掰开之后,可以看见一排凌乱的牙印深深地印在上面,仿佛是他在死亡前最后挣扎着想说些什么。
其他就没有了。
除了喉咙,其他地方一点伤痕都没有。
“等一下,”苏子黎制止穆晴要把尸体放下去的举动,“他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喉咙里能有什么?
穆晴低下头,毫不犹豫地伸手扒开伤口,最后在靠下的部分扯出了几根纠缠在一起的黑色头发。像是抓住了冰山漂浮在海面上的部分,扯出了这几根之后,它们的尾端竟然还连着好多缕,越扯越多,最后在地上堆积成了一团。
黑色的发丝牵连着粘稠的血液,仿佛是一个古怪可怕的生物一样,令人背后发寒。
“这……”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难看,大家盯着地上的这一团头发,喉咙也像是被这东西给塞住了一样,一下子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虽然很不想相信,但结合穆晴对于伤口的判断,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浮现出来:他们是被头发割断了喉咙才死去的。
“我知道了,”失去男朋友的女玩家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我知道为什么是他们了。”
“在楼下那个阵法那边,有很多头发,那些符纸都是被头发包着的。是我们把符纸拿出来了,所以那些头发才要来杀人。”
“拿了符纸的人,全都要死。”
这话一出,好几个玩家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包括穆晴在内。因为她也拿了符纸,甚至,她是最先取走了一张符纸的人,所以跟着她的其他玩家才会跟着抢夺那些符纸。
“也不一定,”苏子黎点了点其中一位死者,“他不是没拿符纸吗?这个死亡条件的触发应该不只是符纸,基础范围应该是扩大到触碰过那些头发,或者说干脆就是到放符纸的地方去过。在这个基础范围之上,他们还做了什么事,所以才导致了死亡。”
“不然你们也拿了符纸,为什么只杀了三个人,不干脆把你们一起杀掉?即使你们人数稍微多一点,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绰绰有余。”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不能一次性杀掉那么多人?”有人忍不住提出另一个可能。
苏子黎一看,果然是梁山这个问题大王。
“不是没有可能,确实是有一些特殊密室会这么设置,但是一般来说,密室不会限制杀人数量。”苏子黎很平静地说着让其他玩家背后发凉的话,“如果玩家已经达到了死亡条件,密室没必要多此一举,再限制一下数量。”
就像上次他经历的密室一样,开局,其他玩家满足了条件,又没本事逃跑,就全挂掉了。
“你们今天下午和他们一起待在一起,最好回忆一下,他们有没有多做过什么事情。”狄飞补充道,“如果能够排除掉死亡条件,我们剩下的人也能更安全一点。”
“想不出来。”
事关自己的性命,几个玩家都是绞尽脑汁地去回忆,可是怎么想都没想出来死去的人曾经做过什么异常的事情,明明就都是很正常翻找。
其中一个男玩家脸色铁青地道:“下午我们为了保证安全,一直没有分散过队伍,就算是找东西,也是几个人一起的。他们做过的事,我们差不多都做过。”
梁山追问:“就一点异常都没有吗?”
所有人都摇头,在他们的记忆里,真的一点都没有。连穆晴都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苏子黎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凌晨两点十三,现在这个点也不可能出去。大家继续休息吧,等明天白天,我们一起去楼下看看,也许现场会有一些遗留的信息。”
三个成年男子的血量,几乎将这房间里大部分的地面都染成了红色,根本就没地方睡,也没人会有睡意。大家都是默认去墙边站着,等待天明。
就在快要散场的时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我之前,在黑暗里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苏子黎抬头看去,是那个之前被002抓着差点一起被电死的女玩家。电击的后遗症还没褪去,她的脸色依旧很苍白,此时她犹犹豫豫地,又卡了几秒,才小声地道:
“我好像看见那个把我推进去的人了。”
把她推进去?那不就是002吗?
他没死?
还是说死了之后,变了其他东西?
在场的玩家们都感觉背后一阵恶寒,被这接踵而来地坏消息打击地几乎要心生绝望。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确实是他?”有人追问道。
“我不确定,”女玩家畏惧地往后面缩了缩,看起来胆子极小,“我只是恍惚间看见他从我面前不远的地方走过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所以刚开始我一直没有说。”
不确定的话,就没办法再仔细对症询问了。
大家放弃了再对这件事进行探究,只是三三两两地靠在墙边,静待着天亮的到来。沉默的夜过去地漫长又迅速,像苏子黎他们三个心大的,半靠着墙壁阖眼眯了一段时间就听见了闹钟提示。而其他玩家,一看他们眼睛底下浓重的黑眼圈就知道,后半夜他们就没好好休息过。
囫囵吞咽地将游戏送来的早餐吃下。
玩家们急匆匆地想下楼去寻找线索,但还没等他们走出门呢,游戏的声音就突然响了起来。
【恭喜各位玩家顺利度过一晚。】
【审判指数+1】
【所有玩家额外获得10积分。】
【恭喜各位玩家,祝大家游戏顺利。】
第79章
突然炸开的烟花特效在玩家们耳畔响起; 砰砰砰地听起来似乎很喜庆; 但没人笑得出来。结合游戏那冰冷没有感情的机械声音,这声恭喜听起来更像是嘲讽。
成功渡过第一晚,加上001和002; 他们一共死亡5人,还剩下11人。
死亡人数几乎达到了三分之一,概率高成这样竟然还被恭喜; 那要是全死光; 你是不是就该开香槟庆祝可以结束这个密室的工作了?
玩家们的脸色全都不是很好看; 在游戏播报完毕的一分多钟里; 没有一个人说话。
苏子黎微微挑眉,将游戏提到的那个新名词记了下来。回想起那三个死亡玩家几乎一模一样的死亡状态,他隐隐有些猜测,只是此时却不太适合过多深究。
“走吧,先下楼去看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昨晚触发的死亡条件给找出来。”
苏子黎招呼一声,率先走出了房门。
梁山和狄飞紧随其后; 紧接着走出来的是004和005。穆晴面无表情; 独自一人走在后面,而剩余的玩家竟然跟上了吴泽辉。
“你们跟着我做什么?”吴泽辉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们的意思; 他不是很开心地摆摆手; “别; 我可没有带新人的习惯; 你们自己组队吧。”
此时还剩下的玩家中,女生的数量竟然占据了大半。
一共是三女一男。
其中,003和那个被差点推出去叫舒华的小姑娘是一小组,而死了男朋友,叫夏菀的女生和另一个男玩家是一组。
在意识到穆晴不靠谱之后,他们又两两组在了一起。
吴泽辉看见这种小团体很多,小心思更多的状态就头疼:“我也带不了你们什么,老玩家比起新人来说,也就多了些经验而已。最主要的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细心谨慎,多想多听,经历过昨天的事,我想你们对于该怎么做心里应该也有个底,自己跟着去做就行了。”
“不是这样的,我们并不是死皮赖脸地想要你带着我们,”夏菀朝他笑了笑,白皙的脸上因为哭泣而浮肿苍白,看起来格外可怜。
“你说的,我们都懂,也都听进去了。再不懂的……恐怕都已经死在了昨晚。”
“我们没想一直拖着你,我们只是想让你在看到什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时,能够稍微提醒我们一句,让我们不至于因为这点丧命。再就是……”
她苦涩地笑了笑:“我们都被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吓破了胆子,总觉得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因为走错一步而死。你就当是让我们找点心理安慰,跟在你后面走好歹能放心点,行吗?”
吴泽辉能够听得出来她话语中对穆晴的怨气,其实也能猜到他们虽然要求地很简单,但真带上他们,遇上事肯定会多不少麻烦。
他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一看到三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他,一下子就没控制住自己。
“咳……那,那也行,你们就跟着我吧。”
“不过真的遇上事,你们自己处理啊。还有就是,绝对不能遇到事就尖叫,不能随便乱拿东西,不能……”
他啰啰嗦嗦地交代了一堆,看他们都点头如捣蒜的样子,心中忧虑他们到底听懂没。但转念一想,自己啥也没收,能做的都做了,反正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好了。
·
屠宰场的楼下弥漫着一股废旧的尘土味,走下去就能看见昨天那些玩家踩在地上遗留下来的凌乱脚印和一些东西被翻过的痕迹。
在地形方面,穆晴那天形容地很仔细。
苏子黎走下楼梯就看到了穆晴说的养殖区域,应该说,整个楼下就是一个大的房间,中间并没有用墙壁分隔开,只是在靠近走廊的这一边挤出了一块空地,摆了几张沙发凳子还有一张桌子,当做休息的地方,甚至最边上的柜子上还摆放着一台电视机。
在边上的地面上能很明显地看到一个个曾经被垒起分隔开的小间留下的痕迹,小小的长方形,边上一圈白边。但是其上的小墙壁早就被拆了个精光,拆下来的砖块和水泥碎片连同那些食槽一起被丢到了墙边,随意地堆放在一起。
天花板上还吊着一张破旧的横幅,上面写着“欢庆飞哥屠宰场成立二十周年”的字样。
而中间那片被清空过的地方,杂乱不堪的符号没有规律地被到处涂写着,燃烧的差不多,几乎就剩一个底的蜡烛散落在各地。
绘制着奇怪符号的符纸散落在各处,仔细一看可以看见天花板的灯架上都挂着好多张,但它们几乎都已经被毁坏了。不是纸张破破烂烂地,就是上面染上了鲜红的痕迹,在这个大型混乱绘制地点的边缘还散落着一堆有一堆的黑线。
“噫,吓我一跳。”
梁山拍拍自己胸口,降低受到的惊吓感。
“我刚猛一眼看过去,还以为那么多都是头发呢。要全都是,这也太恐怖了。”
“是啊,”苏子黎跟着点头,并由衷地感慨:“这要全都是头发,得把多少人薅成秃头才能薅够啊。”
梁山:“……”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很想吐槽一下他苏哥的这个回复,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秃头是挺恐怖的。他们数学老师头上那仅剩的一圈秀发,每一根都宝贵的要命,恨不得天天拿霸王防脱给泡着,要是突然给他薅秃了,他能当场掏出两百本奥数题让你做完。
甚至有可能用圆规和直尺,对罪犯展开致命攻击。
聊了两句,心中压抑着的恐惧突然就散去了,梁山挥挥胳膊,感觉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怕也没用,还是先找线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