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繁花[综红楼]-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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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见了宝钗进来,就从床上下来,袭人和麝月赶忙过去给宝玉穿厚衣裳,“我的祖宗,这当节要是着了凉,奴才们都不用活了。”
宝钗就端坐着喝茶,看袭人把宝玉收拾利索,晴雯又带小丫头端水来,袭人给宝玉重新净面,洗去和麝月胡闹留下的胭脂。
宝玉上前一礼,“多谢鸳鸯姐姐送如意来。”鸳鸯赶紧避开身,回了一礼。
晴雯就说:“鸳鸯你今天是怎么了?往日不见你进这屋有行礼的。”
鸳鸯笑笑,“主子的礼怎么敢当。”
宝钗早从自己母亲那里的了王夫人的话,看鸳鸯的样子,心下了然,也只是一笑,已经有那么多了,不差这一个的。
宝玉坐下来,和宝钗叙话,其他人各自散了,各自去忙。
正月十五,修了省亲园子的人家,纷纷接了自己做宫妃的回去省亲。荣国侯府的仆妇,也有说起荣国府和其它几家的省亲,那是听得周围的人张口结舌、垂涎三尺,恨不得自己亲眼见到。
在荣国府有亲戚的,说起那衔玉出生的宝玉,过完年浑浑噩噩了好几天,却在贵妃省亲的前日醒悟过来,省亲的时候做了什么什么样的诗词,楼子里的姑娘都在传唱呢。
有消息更灵通的就说,贵妃省亲后,那省亲园子给了宝玉住,还让府里的姑娘、奶奶的一辈年轻的都搬进去住呢。有爱浮想联翩的,就发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来。
这些仆妇家丁和荣国府有着各种各样的亲戚关系,就是京城的各大家里,也有很多人家,家仆联络有亲。所以一家有事,能捂得住,还是短时间内就传遍京城,就是考验各家治家能力的标尺了。
没过多久,京中就开始流传这刻印了的贾府省亲诗集。
虽没敢在扉页标明贤德妃贾元春名号,那大观园三字却是拓印了元春之字。卷首的第一诗就是:
衔山抱水建来精,多少功夫筑始成。天上人间诸景备,芳园应赐‘大观’名。
及至宝钗、探春、惜春,甚至李纨的诗词也在其上,而宝玉的四首五言绝句蘅芷清芬的“谁谓池塘曲,谢家幽梦长。”还有怡红快玉的“绿蜡春犹卷,红妆夜未眠。”等诗,更是在秦楼楚馆夜夜唱响。
张嬷嬷拿着诗集把迎春和黛玉叫到一起,“姑娘家的,有才情是好事情。可你们谁见过除此诗集外,今朝有大家姑娘们的诗词,流传到秦楼楚馆唱响的。那夫家要选媳妇,岂能不挑女家内帷是否整肃,这诗词一出,还有什么好名声了。”
迎春、黛玉讶然,看着那诗集,心里想的是,如果自己在荣府,是不是也会写一首,是不是也会传唱到秦楼楚馆 ?
张嬷嬷接着说:“今朝对闺阁要求的已是不那么严格了。可我们毕竟不是汉唐时期,也不是四野可唱桃夭之时。都说女儿在家,应不闻不问外事,是闺阁处事严谨。及至到了夫家,怎么能观落叶而知秋,察一事即知朝廷动向?大家主妇必修的观时度势,在家可省父母操劳,出嫁可为夫婿避灾,教导指引儿女。皇后娘娘才在宫里提议节俭,这省亲就如此大手笔,让今上怎么想?”
二人面色戚戚,相望不知究竟。
张嬷嬷叹口气,这二位姑娘捆一起,不抵那日来的薛姑娘对这些事的敏捷。自己只能慢慢教吧,还好都不是惹事儿的性子。
于是正月十五以后,迎春和黛玉上午处理家事,下午跟着张嬷嬷,听张嬷嬷一件件讲朝廷的事儿,宫里的事儿都意味着什么。后来凤姐每天下午也过去听,有时候凤姐无心一句,倒得了张嬷嬷的认同,有时候苦心孤诣的反应,却得了张嬷嬷说——这样添了命进去还是糊涂鬼。
凤姐大骇,穿越到宫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人,绝不是自己这类型号的。
第81章 红楼81改
王熙凤早在拿到了新宅的堪舆图,就和贾琏嘀咕; “这么大; 有没有违制的院子啥的; 不要哪天; 御史再揪着违制,参父亲一本啊。”
嘀咕的贾琏只得去找贾赦,贾赦捻着胡子想想; 吩咐贾琏; “凤丫头考虑的有道理。你去找礼部的,让他们赶紧派人先检查检查,先把违制部分改了; 也好搬家。”
待礼部的官员做了检查,修改了违制部分; 只保留与侯爵相应的建筑后。贾赦就按着堪舆图; 划分院子给自己的儿子、女儿、外甥女等。前院的主院,归了贾赦;东面三进五间的大院子,贾赦留给自己的长孙;后院的主院给了凤姐与贾琏; 五进七间的架构。然后三人琢磨迎春、黛玉的院子。
凤姐看着图纸直咂舌; 商量贾赦、贾琏; “父亲; 儿媳看这样调整一下好不好——把东面留给您孙子的院子; 与主院之间的这几个小院子收拾出来; ”凤姐的手指着东边的一串小院子; “最大的二进三间的给妹妹; 然后这左边的小院也划过去。”
然后指着右边的,“这个挨着妹妹的、二进三间的院子,还有这个二层小玲珑楼阁,把这几个并到一起。虽然看起来不如妹妹的院子规整,整理后靠花木,几蔟竹林,构出曲径通幽,也有点南方庭院风格的院子,就给表妹吧。那个玲珑阁楼上层,可以给表妹做书房,下层女孩子们聚会聊天也好。”
“这个再后一点,靠近主院第四进的二个小院子,用花木合到一起,先给莹儿住。等她十来岁了,要是嫌弃院子小,就把后面的这个小院子,也给她好了。妹妹和表妹的院子就保留着,什么时候回来住一晚,或者看看,听人说说,心里也舒服。老爷、二爷,如何?”
父子二人,听了凤姐对东侧院子的安排,都认为很好。
而贾琮,贾赦直接把他搬去西路的一个二进三间的附院,告诉贾琏:依照贾家旧例,庶子成婚半年后,搬出主宅,仍作为家规。所以贾琮搬去了西路那个附院,就是以后成亲,也不必考虑再给他留院子了。
以后贾家的男孩子,满八岁,都搬去前院住。
这个满八岁还是凤姐争取的。贾赦原来的意思是满六岁,凤姐想,怎么也得小学毕业,满12岁吧。最后贾赦一句妇人之仁,成功击退了凤姐,但也宽容到了八岁。
西边沿着湖面错落分布了许多院子,那些院子照旧关闭,只派了洒扫的婆子们每日逐间打扫。凤姐看着能游画舫的湖面,占了整座宅子的小三分之一,忧心忡忡,对贾琏说:“这么大的水面,家里有孩子呢。”
贾琏随着凤姐看堪舆图,手指点着湖面,“填了?”
凤姐也想填了。
贾赦却叱责道,“你们是吓破胆了?没了湖水,院子里的荷花缸,防走水的蓄水缸,难道就淹不死人了?大缸都不留了,厨房的水缸呢?这么大的府,难道水井都填了?假山都扒了?树都砍了?小孩子要是落了单,洗脸盆子的水,少吧?照样也能溺毙了孩子的。腰带能勒死人,双手也能掐死人的。随便一个空屋子,堵了嘴,丢进去,饿几天呢?”
贾琏和凤姐听得毛骨悚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看好孩子,不错眼珠地看着。
凤姐想着那么大的湖面空着挺可惜的,就不由自己地嘀咕出来,“这沿湖多种点桃树什么果树的,湖里再多种点莲花,春天看桃花、夏天看荷花、然后吃桃吃藕,再多养点鱼,鸭子什么的,这些也不用去买了。”
贾赦、贾琏都看着她。凤姐双手交握,有点尴尬地说:“这宅子大,是好。但是人手、养护的开销也大。要是一年的进项,都用在养护这些地方了,总是不成的。”
既然说了,凤姐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鲜桃、莲藕,到了冬天都是稀罕物。要是能存放好,冬天放去铺子里,会得一笔银子。鱼、鸭、鸭蛋,自己府里可以吃,也可以卖。就是不卖,这些东西,年节的时候,做节礼,送给知近的那几户人家,也省了他们再抛费银子去买了。”凤姐点着堪舆图。“这片规整的院子只能留着做客房,一年多是空置的。然后这湖,留着种藕、养鱼、养鸭子,得的银子,要是能够养护这一片的空院子,也算是收支平衡了。然后府里的开销,应该就不会增加太多。不然,圣人和朝廷官员都知道,咱们分家的时候,没分到什么。要是把日子过的奢侈了,免不了要招人猜忌的。”
贾琏目光热切,他打理荣国府俗物多年,深知赚银子和花银子的难易。那大片的湖面,利用好了,到冬天的时候,鲜桃、莲藕也是贵的不得了的。这项收益,真的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贾琏就劝说贾赦,“父亲,儿子看凤儿这法子好。现在家里孩子小,没什么花费的。一旦妹妹、表妹用起银子来,或是等孩子大了以后,婚嫁要用的银子,也都不是小数目。咱们把湖面利用起来,养鱼、养鸭子,赚点银子填补家用,别的人也就不羡慕咱们,得了这王府了。”
贾赦就说,“老爷我还想着夏天,去湖上游船、钓鱼呢。”
贾琏赶紧说:“就是种了莲、养了鸭子,也不妨碍父亲您老人家去游湖的。这湖里多养些鱼,您垂钓的时候,也容易有斩获了不是。”
贾赦想了半晌,看贾琏和凤姐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就说:“罢了,你们夫妇都想这么做,就这么做吧。”
他心里想的却是,难怪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夫妻俩,都是钻到钱眼里的性子,什么地都能想着赚钱。
几个月后,当荣国侯府的荷花盛开,凤姐和贾琏,把湖里的鲜鱼,弄去京城贾赦名下的酒楼里,开发了全鱼宴等风味的一鱼九吃,惊掉了京城无数人的眼球。贾赦看着他夫妻俩,每天喜滋滋地赚点小钱,乐得不得了。撇撇嘴,自己带着孙女,每天在湖面游弋,赏花、垂钓,也惬意的不得了。内城里,能有这么一个风景旖旎,视野宽阔的地方,贾赦开心,也常邀了张钰一起,玩赏大半天。后来,迎春和黛玉,也常去游湖,还经常会做几首应景的诗词,姐妹间玩赏逗趣。
三人商议停当了,贾琏送凤姐回去。一路上,他想着父亲才说的、那一串的、弄死小孩子的法子,脸色发白,尤带后怕地和凤姐说:“凤儿,你说我能长大,是不是不容易?老太太和二太太,没要了我的命啊!”
“二爷,你还要去感恩吗?除非她们也能一起打发了老爷。不然你想想,老爷会如何?会不会和荣国公里那些人翻脸啊。不仅二太太自己,不敢冒这个危险。就是老太太,怕是心里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呢。再怎么样,到底老爷,也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呢。”
贾琏想想说:“也是的,父亲在分家的时候,舍了二成多的家产,只说是孝敬老太太了。看来在父亲心里,也是惦记老太太的。要是没有后来醉梦,未必会母子陌路的。”
想到二房得了七层多的家产,贾琏就有些沮丧,嘀嘀咕咕地和凤姐说着。凤姐就说:“二爷,当初老爷,可是让你先选了呢。”
贾琏犹自有些不甘,凤姐只好劝,“二爷,要不是分家了,你想经过省亲,就算是有林表妹的家产填补,还能剩下多少?估计老库里的银子都得填补进去。等今上要追债的时候,二爷是能保住爵位,还是能保住那府邸?三等将军和二爷这伯爵可没的比。”
凤姐劝慰贾琏的话,贾琏还是听了进去了。他的脸色,立即舒展开了。
“还有这个,”凤姐摸着凸将出来的腹部,“若还留在那府里,这个估计就……”
贾琏终于放下心结,“我就说说,说说而已,没什么舍不得的。”
贾琏扶着凤姐,眯着眼想着初五的大朝。经了那天,这京城的官员,是没人不知道,贾政这个次子拿了多少的份额。结合贾政居住在荣禧堂多年,假正经的称谓,也就归了贾政了。
凤姐和贾琏边走边聊,说说宅子,说说荣府,再说到孩子。最后还是凤姐说:“也别管男孩子、女孩子,一别落单;二会走路就得会游水;三,都早早学武功吧。打不过,总得跑得掉,得弄出声让别人来救啊。”
贾琏心下戚戚,这么说,怎么越发地让人不安心了呢。
凤姐拍着贾琏的手,“不经个七灾八难的,捧凤凰蛋一样长大的,也成不了气候。孩子身边带的人多一些,孩子自个,也的多长点心眼。都是好事。”
相比凤姐的就此放下,贾琏是日夜不安,每日早晨定要抓着人,仔细叮嘱跟着女儿的人;晚上回来,又要细问跟着人,只是不能自己跟着,总是不放心。
凤姐看贾琏的神经质模样,除了叹息、宽慰,也只好配合着白天晚上跟着叮嘱了。
由于内务府把宅子保养的良好,正月里,一些不常用的东西,就一批批拉去了新宅子。
二月初一的晚上,贾赦把张家三兄弟请到侯府前院摆了便宴,贾琏和贾琮陪着。凤姐在自己院子里由迎春、黛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