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繁花[综红楼]-第3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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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读书习武也不认真,晚上就去王爷跟前尽孝。我还真希望他们白天继续出去,像以前那么闹腾呢。”
“你丢去京营里好几个了,差不多就行啦。”
“好,好,听你的。还是你这法子好,府里一下子就安静多了,那两个侧妃也不闹腾了。”
她俩人一直站在一起悄悄说话,世子夫人知道婆婆和荣国公夫人感情好,她一边和亲娘聊天,一边留意从身边的人。幸好紫禁城前面地方大,站的人都很疏散,也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不虞有人听到不该听的闲话。
到了时辰,宫门打开了,命妇们排队慢慢往慈宁宫去。贾母与文定侯夫人挽手往前走,悄声说:“你这也是遭罪,不若往后免了。”
文定侯夫人笑笑,轻轻拍拍自己这老亲家的手,“我羡慕你几十年了呢。等你女婿外放就好了。”
贾母知道林海在谋了外放,圣人的疑心病时不时就会发作一下,能往外跑的都不愿意待在京畿。品级底,很容易成为上司的迁怒对象。
文武各成系统,贾代善对文官那边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也不好照应女婿的。
“外放也好。敏儿他们明儿就不用回去了。天寒地冻的,路上也滑。”
文定侯夫人赶紧谢过,贾敏要是路上出点事儿,她肚子里可是林家的嫡孙哎。
“你大儿媳妇怎么没来?” 文定侯夫人很奇怪。
“她又有了,日子浅,今日这般辛苦,怕她挨不住,就报了病免的。”
“哎呦,这可是大喜事,恭喜你了。”
俩人悄悄说着话,跟着人流到了太后的慈宁宫。按着品级排队去给太后行礼,然后太后问几句,简单回答了,就走完了流程。
文定侯夫人回府以后,和在她床前忙乎的儿媳妇贾敏,说起她娘家大嫂子再度有孕。贾敏就笑着说一些自己大嫂子也是有福气,再晚点儿知道可就要去宫里走一圈的。贾敏可知道自己婆婆每年进宫都累的够呛,回府就是直接躺着的。
“敏儿,你也去歇着,不用在我这儿了,我歇歇就好了。”
贾敏笑笑,婆婆怜惜自己,丈夫把俩儿子带去厅里哄着玩,自己陪婆婆说话才对的。
“母亲,我坐这里不累的,陪您说说话,您也不闷的。”
文定侯夫人就拉着贾敏的手笑,“你母亲说了,让你明儿个不用回去了。等天暖和了,你这个也生了,以后再回去。”
“好。我听母亲的,好好在家养着。”
贾敏乖顺,让文定侯夫人很满意。
“明儿让如海带孩子去看看你父母,也是应该应份的。”
“都听母亲的。”
南安郡王妃婆媳俩也在说张氏呢。
“荣国府的张氏又怀了一个了,她倒是好命啊。” 南安郡王妃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但她知道张氏现在凭儿子就可以在荣国府立住脚了。
“母妃,您上次有见过荣国府的贾瑚吗?”世子夫人关注的是婆婆提过的荣国府的嫡长孙。
“见了,模样像荣国公世子多一些,看起来尚好,就是看起来以后不会是那种很壮硕的人。听说读书习武都来得的。” 南安郡王妃对荣国府的习武认同,对于荣国府读书也来得就不那么认可了。贾老二好读书了这么多年,名声在外,没见他考个什么秀才举人的。
“咱们是武勋出身,要是没个壮硕的身体,未必能挨得过去戍边的十年呢。”世子夫人有些担心,各府承爵位的继承人,成年前后是必要去戍边的。
“咱们不急,慢慢看,孩子还小着呢。以后绝对会挑着个四角俱全的。” 南安郡王妃安慰儿媳妇。
张氏从得了世子夫人的诰命,就没在新年觐见露面。去年报病,今年还是报病。荣国府今年又不准备大宴宾客了,于是就有人暗忖忖地猜想是不是张氏病重了。连太子都听说了这事儿,不管还是新年假期,就打发内侍把贾赦叫到东宫来问。
贾赦只笑眯眯地摇头,他这几天都守着妻子,陪妻子说话、弹琴、对弈,哄妻子开心还忙不过来的,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太子看他那样就猜测是又传出了喜信了。
因为太子妃临近生产了,太子这些天很有些焦虑。虽然太医扶脉都说十有**的,会是个男孩子。但对太子来说,他年将三十了,尚未有嫡子。他期盼这胎是嫡子的急迫心情,是贾赦这已经有两个嫡子的人不能想象的。
第505章 红楼贾母54
二月的时候; 太子如愿得了嫡子。圣人喜得大赦天下; 满朝文武在经历了圣人的喜怒无常后,都松了一口气。
让贾母说圣人就是进入了更年期了; 同时患有被害妄想症; 好不好的就猜疑太子有谋逆的念头。
贾母这么想也不是没有根由的; 太子过荣国府喝茶多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常常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问贾母讨主意。
贾母常常是一笑置之,不接太子的话茬。圣人这疑心病啊,只能让他看到太子没有谋逆的实力; 或许能够消减几分。
太子既不急也不恼; 得了空就打着看小女婿的旗号往荣国府来。春暖花开之后; 逮着个天气好的日子,还把贾琏抱去宫中一次; 给太子妃见见越长越招人喜欢的贾琏。
圣人听说贾琏进宫了,打发梁九去东宫; 传话给太子和贾赦,让他俩把孩子抱去养心殿,他要看看自己的孙女婿。
贾赦抱着儿子叮嘱; “琏儿啊,一会儿见圣人; 你可要……”
可要什么,贾赦看着白胖傻笑的儿子,卡壳了。
太子笑不可抑,“恩侯哎; 他还没满周岁呢,你叮嘱他什么啊。”
是呀,这就是一个只知道吃饱了睡、睡足了玩的蠢萌粉团子。贾赦突然间觉得自己蠢极了,他恨恨地皱眉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在儿子的肥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换来儿子咧嘴的傻笑。
没打疼,贾琏以为父亲在和他玩。
太子抢过孩子,“这是我的小女婿,你做什么无故打孩子。”
贾赦:“明允,你看不出我逗他玩吗?”
“你那凶样,幸好我女婿胆大,才没被你吓到。”
梁九看着太子和贾赦一路拌嘴,二十年如一日啊。
人要是长得好、还爱笑,去到哪里都招人喜欢。圣人抱着贾琏,看贾琏咧着嘴、淌着涎水笑着、不哭不闹的,就对贾代善赞道:“你这个孙子长得结实,模样也好,看着也是个聪明的、以后不愁没有前程的。”
贾代善笑,“圣人,这是你的孙女婿。前程早就有了。”
圣人失笑,“朕看他比恩侯的身子骨,还要更胜一筹呢。”
“是,这小子要是习武的话,将来一定会是一员猛将的。”
这话憋在贾代善心里太久了,瑚哥儿虽也习武,但与长子小时候根本无法比,白长了一个像长子的模样。珠哥儿受次子的身体和天分的影响,比瑚哥儿又差了几成。唯有到琏哥儿这里,别看这孩子长的俊俏,却有着最适合习武的好身子骨,可偏偏又定给了太子的女儿。
夜深人静的时候,贾代善不知道为荣国府后继无人,愁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圣人沉吟了一会儿说:“当初护国长公主跟随太/祖打天下,其驸马也是太/祖军中的猛将,琏哥儿要是有这天分,不好埋没了。你和恩侯先好好教导他了。”
贾代善赶紧跪下,口中称道:“臣贾代善谨领圣谕。”
贾赦在看到父亲起身要跪的时候,赶紧也跟着跪下,给圣人磕头。有了圣人这句话,以后太子也可以用琏儿为将,自家可要好好教导琏儿的。
圣人抱着贾琏,心里喜欢这壮实、好模样、性子又好的小小子,命梁九准备了不菲的礼物赐给贾琏,贾代善代孙子谢了圣人。
贾赦看着在圣人怀里开始扭动的儿子,提醒圣人,自己儿子快到喂奶的时候了。圣人赶紧把孩子递还给贾赦,贾赦抱着开始找吃的贾琏,跟随太子回去东宫。东宫的奶娘多着呢,贾琏吃饱了睡一觉,醒了就开始闹起来了。
“明允,我得带他回去了。他这是要找我母亲了。不赶紧送他去我母亲身边,他会把嗓子哭哑的。”
“去,去。恩侯,我发现你抗不住别人哭啊。”
贾赦一边给儿子围披风,一边给太子回话,“那是我舍不得的人哭。看换个不相干的人来哭,就是哭漏了天,你看我在乎不在乎。”
是呀,要是不在乎的人,怎么哭都是没用的。
等到五月的时候,贾政从金陵送信回来,他过了府试,已经是童生了。信送到的时候,太子恰巧在荣国府喝茶。太子看了荣国公夫人笑逐颜开,也恭喜了几句。
贾母就说:“我们荣府的老二啊,心实,孝顺,父母亲说什么就听什么。”
贾赦在一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立即借着喝茶,掩饰了自己的心情。
“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啊?这孩子啊,在父母眼里第一是要听话,第二有能耐了更要听话。恩侯,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是,母亲说的对。儿子现在天天都很听您的话。”
“是啊,你占了一个‘忠’,你弟弟占了一个‘孝’。都算是很不错的了。”
太子笑着点头,“夫人说的有道理。”
贾母又烧开了一小壶水,给每人的茶杯的茶盏里添加了一些后,轻声说道:“天下做父母亲的人,都希望儿子孝顺自己。故有百行孝为先。父母在,无私财。为的就是儿女只能靠父母,事事听从父母的安排,也是保障孝顺的最后一个手段。你们俩认为呢?”
贾赦看着母亲,半眯了双眼,母亲说这话,难道是为了祖母留给自己的那些私房?
太子凝视着荣国公夫人握着茶盏的双手,心里想的是东宫还要再裁撤一些人吗?
一盏茶尽,贾母说道:“太子殿下,以后少往荣国府来。圣人现在不见疑荣国公这个兵部尚书,不见疑太子殿下,万事都好……”
太子点头,表示自己明了。他起身想贾母道谢,“夫人苦心孤诣,孤铭记在心、感念不尽,多谢荣国公夫人教诲,孤告辞了。”
贾母站起来说道:“老身不远送,太子殿下多多保重。”
贾赦跟出去送太子回宫。
贾赦从东宫回来,把贾瑚、贾珠赶去厢房写课业,撵走所有的丫鬟,急急地对母亲说:“母亲,您说圣人会为了太子来荣国府就怀疑父亲吗?”
“恩侯,圣人现在不怀疑,不代表以后不会那么想啊。”
贾赦沉默一会儿,“母亲,太子会不会多想?”
“多想什么?你父亲手握军权,圣人点你做太子伴读,就是要你父亲以后忠于继位的太子。但是在太子继位前,你父亲只能忠于圣人的。
以你和太子的关系,你父亲不会在意什么从龙之功。太子好好等着就是了。”
贾赦连连点头,太子顺利登基,荣国府又会有五十年的荣华富贵。
这一年余下的日子过的很平静,所有的人都感觉这是风调雨顺、祥和的一年。圣人得了嫡长孙之后,见太子全心地扑到孩子身上,又把东宫的属臣基本散尽了,他得到了有效的抚慰,不再出现不可捉摸的人事调动了。
在贾敏顺利地生下了次子后,林海原谋好的外放,却在最后被圣人改去了御史台。吏部的人这才发现林海这探花,是简在帝心的人。
贾政通过了院试,虽成绩平平,可也是秀才了。与他同去的贾珍折在院试上,可也得了童生。叔侄俩高高兴兴地跟着先生在江南玩了一个月,在中秋节前夕才回到京城。
中秋夜荣国府和宁国府分男女开席,欢声笑语,人人开怀。但席至一半,张氏变了脸色。
“老大家的,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了?”贾母忖度张氏也该到日子了。
张氏笑笑,“母亲,儿媳没有什么。”
贾母遂放过不问,张氏已经生产几次了,应该心里有底的。
凌晨的时候,贾母正睡着呢,被院外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拍门声惊醒。她定定神,坐起来,招呼值夜的过去看看。
一会儿,值夜的丫鬟回来报信,“太太,是东院打发人来说,大奶奶发动了。”
贾母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过来报信的婆子,“派人去接稳婆没哟?”
那婆子瑟缩了一下,“罗嬷嬷只打发老奴过来报信,别的老奴不知。”
贾琏被说话声惊醒,吭叽了几声,在奶娘的安抚下又睡了。
贾母迅速收拾好自己,拿了早准备好的百年老参,领着值夜的丫鬟、婆子匆匆往东院去。
东院灯火通明,贾赦站在院子当中,两只大手焦虑地搓着。见了贾母带人来了,他急迫地迎过来。
“母亲。”
“张氏发动多久了?稳婆到了没有?”贾母劈头先问贾赦。
荣国府早备好了稳婆,因张氏没有动静,昨夜都请假回去过节了,说好今儿一早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