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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节

彼岸繁花[综红楼]-第2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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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越往他手里塞。像原身的前世,就是网罗了新科士子、得到了新科士子的拥护,使得圣人被三人成虎的风,吹的疑心加重了。
  “父皇,您真的要儿子出这次殿试的题目?”
  圣人点头,“你先出一个,用不用再说。”
  “好。”
  太子一边自己研墨一边半闭着眼睛想着,等墨研磨好了,他提笔写了一个坑了所有春闱贡士的殿试题目——
  “论士绅免税在土地兼并中所起的作用及对自耕农的益处。”
  圣人看着太子这大气厚重的楷书就先赞一声好,不愧是自己的儿子,这小二十年的辛苦临帖练字,终于能写出这样可以传世的好字了。
  可就是这题目?圣人牙疼,不论是士绅免税、还是土地兼并,对自耕农有好处吗?
  圣人这样想着,就问了出来。
  “成贤,自耕农有什么好处?”
  “不再被捆绑在土地上了,可以去织坊等做工。”
  “慢着,这算什么好处?”
  “当然是好处了,得了人身自由了,城里居住的百姓,从事了各行各业,多数是没有土地的,也活得好好的啊。”
  “可是城里的百姓,基本都有谋生的一技之长啊。”
  “没有就学呗,士农工商,能学会种地,也能学会其它的。”
  还不对,太子这饶圈子回答问题,勾的圣人心痒痒了。
  “成贤,和父皇说实话,出这样的殿试题目,想做什么?想达到什么目的?”
  “父皇,儿臣前次离城十几里,才找到第九家有自己土地的农民。太祖立朝的时机,就是前朝的耕地经过百年兼并后,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遇到旱灾洪涝,失去土地的农人越来越多,最后满天下都是流民的呼啸,乱了纲常秩序。而今不过百余年,京畿周围就这样了,儿臣怕不用百年就会重演前朝土地兼并的旧事。旱灾洪涝的发生,非人力能阻止。父皇,儿臣愿追随您,给后世子孙创下一个太平盛世的根基,遏制土地兼并。使那些拥有千亩地的士绅,不敢再想拥有一千一百亩。”
  圣人想说太子过虑、想说太子杞人忧天,可想想每年能纳税的土地越来越少,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圣人想了好一会儿,才在心底承认,自己的儿子看世事,越来越有长远眼光了,越来越像帝王了。
  “不谋百世基业,也得为子孙消除了百年后可能出现的隐患。”圣人喃喃自语。
  “成贤,你说的对,趁着如今的土地兼并,还不是不可扭转的时候,遏制了这样的势头。朝廷能多得税银,也能为小乳猪,留下一个太平盛世的根基。这事儿要是能做成了,真的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给子孙留下个万年基业了。”
  圣人说完话,一扫养心殿里的人,梁九立马领会了。
  “圣人,老奴会看好所有人的嘴,不说出今日之事。”
  “成贤,你想通过什么法子,使那些拥有千亩地的士绅,不敢再想拥有一千一百亩呢?”
  “税收。用税收来遏制士绅拥有土地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在超出免税田亩的数量后,能再从土地耕种中获得好处、甚至还要面对惩罚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对土地孜孜以求了。才能使得耕者保有其田。农人有土地,有恒产,有余粮,就会拥护朝廷,政局就会稳定。”
  “这事儿与国与民皆有利,就是对勋贵士绅没好处。”
  “父皇,对勋贵士绅也是都有好处的。那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三百年前的望族士绅,还有几家?百余年前的勋贵士绅可还都尚在?父皇,没有人比现在这些勋贵士绅们,更想维持目前的既有利益,百年、千年也不改变了。或许有人会对士绅限制土地、缴纳税赋有不同意见,在大局和远期利益面前,他们终会认清形式的。”
  “西征在即,朕就怕朝局动荡啊。要是过多的勋贵士绅阶层的人,都不认可这新政,搞不好会有动乱的。”
  “先把那些可能反对新政的、短视者中的、贪赃枉法、为害百姓的都革职查办,削去功名为民。没了功名,没了爵位,就都驯服了。”
  圣人:……
  圣人觉得自己幻听了,自己儿子还会这样做事?!他揉揉眼睛,定定心神,没错——
  “好!”
  圣人大赞一声,于是定下了殿试的策论题目。
  会试结果出榜了,京城洋溢起了欢快的气氛。有不少庄家开盘,赌殿试的前十名。呼声最高的会元,要是中了状元的话,赌率是十赔一,依次到第十名则是一赔十。
  没了妓院、暗娼这些色情场所,闲的长毛的京城纨绔们,都扑去博彩了。为谁能中状元,街头每天都会有那么几起争吵演变成全武行的事儿。衙役们三五一组,提溜着锁链、铁尺满街溜达。看到吵架的演变成打架的,就套了锁链把人都拘回衙门。
  若是平民百姓还好,这样的斗殴,没见血的,衙门训斥一番,也就放了。要是勋贵仕宦子弟,尤其是觉得自家父祖不一般的、很威的,甚至敢和衙役抱抱父祖的名号、叫家丁帮手与衙役相抗的,那是谁家的名头都没用。五城兵马司的士兵,二十人一组在闹市区巡视,随时支援顶不住的衙役们。遇到这样的情况,那是连主子待奴才一起都划拉去衙门的。
  就是福亲王的一个庶子,也被拘到衙门里。被按聚众滋事的名头,先敲了他十板子。
  然后谁家有在京城街面打架斗殴的子弟,御史就弹劾谁。弹劾的内容,也慢慢扩大范围了。从最初的纨绔子弟的街头斗殴,开始弹劾教子不严,然后就升级到弹劾在朝廷做官的家长本身,什么侵占民田、什么跑马践踏民田啊,纵奴行凶啊等等,八佰年前的事情,都被御史提溜出来弹劾了一遍。
  涉事的勋贵都被弹劾懵了,这都不是个事儿啊。可圣人就当成事儿责罚了,谁家的熊孩子闯祸,谁家的父祖禁足,闭门思过。
  没有期限的禁足闭门思过!
  御史们想做什么?
  文官家里也少不了会出一些纨绔子弟的。被弹劾的文官,也是蒙查查地被圣人在朝堂上训斥,然后回家禁足思过。
  圣人想做什么?
  在这样诡异的朝堂气氛里,迎来了今科春闱的最后一关:殿试。
  当踌躇满志的贡士们,性情紧张地在太和殿拿到考题的时候,差不多百分百的人,看着考题都傻眼了。
  陪同圣人参加殿试的文官武将,也都傻眼了。


第390章 废太子94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龙椅上坐着的神色莫测的圣人、还有御阶前座那不动声色的太子殿下。
  殿试从早上辰正时分开始,持续到最后一束夕阳沉下的时候。每个考生需要的文房四宝、草稿纸张都由朝廷提供; 另外还备有一根蜡烛。夕阳西下之后; 入室仍未写完策论,内侍可以帮忙点燃蜡烛; 烛尽既为交卷的时辰。中午御膳房还会给所有的参与殿试的贡士,准备一顿午膳; 一般是一碗汤二个大馒头。
  因考试持续的时间长; 圣人体贴地给三品以上的、陪着参加殿试的朝臣勋贵们,都准备了带靠背的座椅。这可是这次殿试的特贴待遇。
  等看到考题之后,张太傅明白了,这是怕站着的臣工失仪啊!就是依着靠背椅子,他自己都差点在靠背椅上坐不稳,而且费了好大劲儿才扭转了脖子,不再盯着圣人发傻。
  他轻咳一声,提醒监考的御史,该有所表示的。
  没人理会张太傅。
  张英只好找御史的头; 开口说话,“张兰台。”
  都御史张士珍听得张太傅叫自己,朝张英看去,张英示意周围,张士珍缓过神来,大声说道:“开始殿试; 仔细审题; 小心作答。”
  拿到卷子的贡士; 在张士珍的提醒下,一个个收回了目光,开始看着卷子上的提示,构思自己的策论。
  还是发傻的发呆的多。
  群臣和贡士出现这样的状态,圣人父子已经预料到了,还叮嘱了跟着上朝的梁九不许提醒众人失仪,他父子二人就想看看,最后谁能先回过神来。
  果不出所料啊,真的还是张太傅先回过神。
  小半个时辰以后,所有的考生都开始低头作答了,圣人起身,悄悄离开,太子也跟着圣人走了。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大殿里除了监考的御史,其余的朝臣,那是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了。这么些人都是有公务在身的,没谁能在太和殿监考一整天的。
  养心殿里,圣人缓缓坐下,看着神色已经恢复正常的阁臣,慢悠悠说道:“你们有什么话,就问吧。”
  张英作为首辅先开口问道:“圣人,今年这殿试的策论题目是要限制土地兼并吗?”
  张英开口就问到关键处。
  “是。”
  土地兼并是历朝历代发展到中期,就不可避免出现的事情了。到了末期,士绅对土地的兼并,导致大批的自耕农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成为流民……
  在座的阁臣,都明白圣人的意思了。
  贾代善忧心忡忡地说:“可这要抑制土地兼并,是非同一般之事,搞不好怕是会……”
  圣人盯着他看:“怕是会什么?荣国公,怕谁造反吗?”
  贾代善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圣人跟前。
  “圣人,若是有人反对抑制土地兼并造反,臣贾代善请命率兵平叛。”
  卖糕的,太子在心里给贾代善点个赞,这荣国公太会抓紧时机,向圣人表白自己的忠心了。
  圣人示意梁九扶起荣国公,温和地说:“朕也怕,怕的就是你们这些阁臣,不肯带头遵守朝廷法令啊。张太傅,你名下有多少土地?”
  张太傅一愣,“回圣人,老臣不管家事,待老臣回府核实,若超过朝廷的免税额度,必将补足差额的税收。”
  太子插话道:“太傅,而今重点不是要拥有超出免税额度土地的朝臣们补交赋税,父皇的意思,是想要阁臣制定出如何才能抑制住土地兼并势头的律法,查出隐田隐户。最重要的是尽快制定出一个持有土地的限额数目,超出的部分,将被课以重税,不说令土地兼并者在超出的田亩上颗粒无收甚至倒贴吧,也要达到使其对超额拥有田亩望而生畏的程度。”
  张英听了太子的话,开始在心里叹息,自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得罪天下的士绅了。可不如此,就要立即见罪与圣人和太子,能全身而退、去职还家,都可能是奢望了,子孙更会被连累得再无翻身之地。自己还是贪婪了啊,要是在长子去御史台的时候就提出致仕……唉,老了老了,舍不得首辅的权位,才遭遇今日这身败名裂的危机。唉!
  “圣人,太子殿下,此事突兀,老臣也不能在片刻间想到应对之法,不如容阁臣们一起协商几日,而后制定出一个适当的可行的律法初稿?”
  “好,就如此。三日后再议论。”
  张英领头辞行,众人行礼告退。
  阁臣都退出了养心殿,圣人捧着茶盏,思绪漂浮。太子看圣人如此,干脆批起折子来。
  午膳后,圣人破例去东宫去看爱孙。小乳猪正欢实地闹腾呢,在几个奶娘和大丫鬟的怀里换来换去地扭着,石氏看着儿子折腾,知道他玩累了也就去睡了。
  三德子轻巧地跑进来,略扫一眼石氏屋里的情况,喜笑颜开。
  “回太子妃娘娘,圣人和太子爷过来看皇太孙,就要到正殿了。”
  石氏一听,赶紧把小乳猪包好,抱着往正殿去。
  圣人见了爱孙,上午的烦恼,就抛去一边了。太子接过孩子,指着圣人教小乳猪叫皇祖父。
  圣人抱过朝他伸手的孩子,“小乳猪啊,来,跟皇祖父说祖。”
  “猪。”
  圣人笑,“你是叫自己吗?”
  小乳猪笑眯眯地去摸圣人的鼻子,太子赶紧拉下他的手,石氏在一边嗔怪地瞥了太子一眼,怪太子和孩子玩什么猪八戒推鼻子。
  圣人抱着孙子转了个身子,躲开太子对小乳猪的限制。小人笑得哈喇子都淌下来了,推着圣人的鼻子,兴奋地大喊“猪”,“猪”。
  太子转身冲石氏微不可查地耸肩,讨好地笑笑。
  玩了一会儿,小乳猪开始打蔫点头了,太子接过快睡着的小乳猪,石氏上前包好孩子,和圣人、太子告辞,带着小乳猪的奶娘等人,往后面去了。
  “他白天睡觉谁抱、谁哄都成,要是到晚上了,儿臣不回来,他就一直哼唧这不肯睡。”
  “是个聪明的。让石氏看紧了。”
  “是,父皇。”
  经了天花一事儿,不用圣人和太子说,石氏更是把小乳猪揽在身边,不离眼珠地看着。石老夫人还特意为此事进宫教导女儿。
  “你以为只有后殿那俩个,才会出手害皇太孙吗?我看你是进宫以后变傻了。谁家的姨娘不为自己的儿子打算?那个庶女,不盼着府里只有她同胞的兄弟能站住?那几个公主,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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