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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老九门]你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完结+番外-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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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吵吵囊囊的,听得南烛脑仁微疼,仿佛要爆裂了一般,最后给一人一个噤声符,大家都说不了话,也就安静了。
  护送二月红回去的一行人已经抵达了红府,护送的人见二月红脸色依旧苍白,伸手就要搀扶,却被二月红拒绝了,脊背挺直,独自一人进了看上去有些萧瑟凄凉的红府。红漆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家军看着二月红一个人进了红府,然后那红色的背影渐渐被大门吞噬,直到消失。
  桃花正端着水路过廊桥,看到二月红的时候,连忙说道:“二爷,你回来了……”
  “不是让你们都走了吗,留着做什么。”二月红虽然毫无血色,面上却不显露半分,睥睨了一眼桃花,冷冷的和她擦肩而过。
  被二月红冰冷的眼神震住的桃花呆在了原地,喉头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哽在了那里,半天没有敢说话,那句夫人在卧室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整个红府也就只有桃花一个下人留着,偌大的宅子此时一片空旷,仿佛在转角,仿佛在镂空雕花大门,仿佛在落水亭阁,都能看见丫头的声影。
  直到失去了丫头,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喜欢的相濡以沫的日子,对丫头来说,少了活力,少了活着的鲜明。
  丫头会对着陈皮调笑,会跟着陈皮玩闹,偏偏对着他的时候,温柔体贴,端庄大方。那时候丫头也只是个姑娘,年华正好……
  “丫头。”二月红觉得自己疯了,竟然看见丫头正坐在那里低头绣花,娴静美好,让他热泪盈眶。
  听到二月红的声音,丫头抬头,却见二月红站在门口,逆光而立。微红了眼眶,扬唇笑道:“二爷,你回来了,正好我给你绣了个荷包,你……”
  话还没有说完,二月红一把抱住了丫头,紧紧的,用力将她拥入怀中,不肯放手。丫头被抱得狠了,骨头隐隐作响,仿佛要被二月红弄断了一把。可身上再疼,也抵不过重逢后的喜悦。
  “二爷,我回来了。”丫头柔和了声音,细细软软的,如同甘泉,洒在了二月红干涸的心上。
  二月红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欢迎回家。”
  二月红不敢问,也不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要丫头能回来,只要他能再见到鲜活的丫头,付出一切代价,也是值得的。
  有些人,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而有些人,等到失去了才会明白,珍惜的人,不一定喜欢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
  丫头和二月红都知道,自己对彼此都很好,只是他们忘记了。相濡以沫,还有一个磨合的过程,还有一个,相互适应的过程。
  而南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所认为的帮助,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回到张家后,张启山让南烛好好休息。处理了陆美人的问题后,开始着手安排长沙的事宜。
  熟门熟进的走到了卧室,南烛抿了抿唇,眉宇微敛,一句话也不说,跟着后面的女仆心慌慌,什么话也不敢说。
  “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没有事不要打扰我。”站了一会,南烛回头,脸色温和的对女仆说道。
  女仆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夫人,佛爷吩咐,务必要照看好您。”
  南烛摆了摆手,有些不耐:“好了好了,我也不是三岁孩子,有什么好照看的,你下去忙吧。”
  “是,夫人。”女仆见南烛不喜,连忙称是,就退了出去。
  合上门的刹那,南烛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算个什么夫人,估计在外人眼里看来,不过是一个未过门就住在男方家里的不入流,这声夫人,现在听起来,还真是刺耳。喉头蓦然一痒,南烛忍不住拿着手帕咳嗽了起来,撤开的时候,雪白的手帕上一抹血红格外刺眼……才怪。
  南烛眉头一皱,咳嗽竟然咳出了一个东西,真的是……好脏。QAQ洁癖犯了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把自己从内到外全部洗一遍?

  ☆、第四十一章

  咳嗽咳出了一个东西的南烛,最后忍不住把自己里里外外给洗了一遍,皮肤都搓红了才出来。
  “南烛。”张启山敲了敲门,在门外唤道。
  南烛眨了眨眼,拿起扑在床上的衣服往身上一披,走过去开了门。门缓缓打开,张启山环顾一圈,却没有看见人,心下奇怪。
  “来人,”张启山站在房间中央,提高了声音,喊道,“夫人呢?”
  一直守在走廊上的女仆连忙跑了进来,却被张启山的问话给问懵了。夫人不是在里面吗,这会子又问她夫人在哪来,难不成夫人有飞天遁地之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们眼皮子底下离开。
  “奴婢不曾看见夫人出来,也许,夫人在沐浴?”女仆迟疑了一下,说道。
  张启山微微颔首,示意女仆去浴室看看。女仆连忙走过去,敲了敲门,迟迟没人回应。女仆顿了顿,打开了门,除了滴答的水珠,里面空无一人。
  “佛爷,夫人不见了。”女仆转身,一脸焦急。
  不动声色的让女仆下去后,张启山站到窗边,窗沿有踩踏的痕迹,若非仔细,并不轻易能察觉。
  微叹一口:“离开也好,此下长沙也不太平,免得你受到伤害。”
  乱世国为先,儿女情长也不过是牵绊。
  而且,张启山敲了敲桌面,脸色不虞。陈皮投奔日、本人,与田中良子、裘德考狼狈为奸,另还有路建勋从中作梗,长沙早已不太平了。
  用了灵符出了张府的南烛站在长沙闹街,看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听着喧闹的吆喝卖叫,南烛忽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她修行至此,多年不曾长进,今日却有感而发,倒是个好兆头。
  “小姑娘,好久没见到你了,要来一串糖葫芦吗?”老人家看到南烛,笑眯眯的喊道。
  听到声音,南烛转头看到了小摊,走了过去:“老人家,给我一串糖葫芦,要糖多一点的。”
  “好累,给你现做一个。”老人家拿出串好的山楂,放在木板上,舀出糖浆就浇在上面,连铺了连层,山楂外面是一层厚厚的糖衣,看上去大了一圈。
  掏了半天,南烛都没有摸到一块银元,不由有些尴尬:“那个,老人家,我……”
  看出南烛的尴尬,老人家和蔼一笑,把糖葫芦塞到南烛手上,说道:“没事没事,拿去吃吧,这世道愈发的不太平了,也不知道我还能卖多久的糖葫芦了。”
  “老人家……”南烛莫名有些心塞,想来她不问世事的这些日子,外面变化颇大,“老人家莫要担心。”
  老人家摸着胡子笑而不语,南烛也不多做解释,拿着糖葫芦离开了闹街。晃晃悠悠的到了齐铁嘴的府邸时,南烛手上的糖葫芦也已经解决完毕。
  上前敲了敲大门,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
  “你是?”下人看着眉目如黛的少女,脸刷的一下红了。
  “我找齐铁嘴。”南烛点了点木牌,说道。
  下人看见南烛手里的木牌,连忙将她请了进去,关上大门。
  带着南烛绕过庭院走到了一个偏房,下人说道:“稍等片刻,八爷很快就来。”
  待下人离开后,南烛把玩着手里的木牌,笑道:“想不到这个齐铁嘴,还是有些手段的。”
  “手段不敢当,自保是要的。”齐铁嘴从门外走了进来,面上依旧微笑,却少了在张启山面前时饿憨厚,多了一抹温文儒雅的感觉。
  “这段时间,南羽就拜托你了。”点了点头,把东西交给了齐铁嘴,南烛又说道。
  齐铁嘴接过东西,问道:“你当真放心,让我照顾南羽。”
  听到齐铁嘴的话,南烛柔和了眉目:“若非有意护着那个丫头,鼎鼎大名的齐铁嘴,齐八爷,又怎么会将南羽安排你的院子边上,还派人护着她。”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齐铁嘴一愣,哈哈一笑,“张大佛爷有你这么一个夫人,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笑着摇了摇头,南烛敛眉:“天命有道,我已经为了二月红改了一次天道,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齐铁嘴但笑不语,侧身带着南烛离开了齐府,外面已经有车在等候。南烛上车前,看了齐铁嘴一眼,最后还是没有说一句话。车缓缓前行的时候,南羽正好从府内出来,看见了不由好奇询问。
  齐铁嘴揉了揉南羽的脑袋:“不过是个来买那些玩意儿的客人,你这是要去哪?”
  “我不放心师姐,想去张启山那里瞧瞧师姐。”南羽撇了撇嘴,“我看着张启山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那下面阴气森冷,我还是有些担心师姐。”
  “刚刚回来,你师姐也休息了,不如明天休息好了再去看她。”齐铁嘴说道,招来了边上的人,“我叫人去了趟惠福园,东西放你房间了。”
  听到这话,南羽倒是把看南烛的念头抛之脑后,开开心的回了房间。
  到了列车站后,司机把包递给了南烛,待南烛下了车后,就立刻开车离开。
  一刻钟后;由长沙开往北平的列车从站台出发。
  拉了拉斗篷的帽沿,坐在车厢内,摸了摸手上的双响环,低低一笑,既然你张启山不拿我当会事儿,我就偏要你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既然双响环都在我手上了,想让我还回去,可就难了。
  半响,南烛把手环放进了大衣口袋中,背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火车缓慢前行,窗外的风景渐渐飞逝,很快,火车就离开了长沙。
  “小姐,需要晚餐吗?”离开长沙后没多久,列车员就敲了敲南烛的列车,问道。
  睁开眼看了下列车员,点了点头:“给我来一份。”
  “好的,小姐。”列车员拉开推车上的布,拿出了一份晚餐放在了桌上。
  南烛从包里拿出了两个大洋递给列车员,列车员低声道了谢后,这才离开,还不忘体贴的给南烛带上门。

  ☆、第四十二章

  打开餐盒,取出里面的东西,丝毫没有委屈自己去伪装性的吃两口,直接将餐盒放在一边。得到了地址,南烛顺手一个火符把纸条烧成了灰烬。
  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战乱只是时间问题。下山之时她已经有所猜测,却没有想到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修道之人不可沾染业障,现如今,已经不再是业障之说。
  忽而一笑,南烛也不得不赞叹齐铁嘴的暗度陈仓之道。九门提督并非虚名,那个齐铁嘴虽然表面瞧着嬉皮笑脸就像是个神棍,实际上,从一开始,所有人都在走他布下的局。就连南烛,也是在多次接触下才看出端倪。
  不过,这样的人会栽在南羽那丫头的手上,也实在令她想不通。
  想着,南烛会心一笑,没有再多想。
  天色未暗,长沙到北平的列车就到了站。南烛不慌不忙的带上了冬帽,拎着行李叫了辆车。
  “去长易旅馆。”南烛关上了车门,说道。
  “好的,小姐。”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南烛一眼。
  旅馆距离北平站有些距离,这个时间又正是人多的时候,司机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到了旅馆。南烛摸出大洋给了司机,也不等司机找零,拎着行李就进了旅馆。
  颠了颠手里的大洋,司机笑了笑:“正是奇怪的人。”
  多个了两个大洋,不拿白不拿。无论什么时候,贪,都是人的本性。
  一进旅馆,和外面的寒风凛冽不同,暖气扑面而来。许是不少人对战争的敏感或是消息的灵通,都跑到了北平来,此刻旅馆内的人络绎不绝,不过是侦看的片刻,又进来了三四个人。长易旅馆和一般的旅馆并没有什么不同,粉刷的干净的墙面,大堂中央摆着西洋钟,仿佛这样就有特别的格调。收账的地方却一如以前,木质的柜台,收账的人穿着马褂带着帽子站在那里,脸上平淡,并没有因为生意火热而感到高兴。
  等了一会,就轮到南烛了。
  “住什么房间,住多久,要用餐吗。”那人坐在椅子上,语气懒懒洋洋的,漫不经心。
  南烛拿出了一封信和六个大洋,推到了前面:“天字房,六天,晚餐一定要有蚂蚁上树。”
  听南烛这么一说,那人立刻来了精神,双手取过桌面上的东西,带着不易察觉的恭敬谨慎,拉开抽屉,把信封和大洋放了进去。又打开另一个抽屉,拿了钥匙和木牌给南烛。
  吩咐道:“三楼,左转,右手第三间就是。六天房不要六个大洋,这是找您的两个大洋。”
  接过那人递过来的东西,南烛点了点头,拎着行李就上了楼。
  旅馆的房间自然是比不上张大佛爷家的客房,却比南烛在山上住的小竹楼好的多。随意的将行李往边上一丢,南烛拉开窗帘,看过去,正好对着新月饭店的主卧处,人影摇曳,隐约能看见女子妙曼的身姿。
  敲了三下窗户,也不等对方有所反映,南烛就把窗帘拉了上。奔波了这么久,她还没有练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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