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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窄红-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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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躺下的时候力道太大,头上的斗篷掉了,亭亭兔看到它雪白的皮毛、蓝色的眼睛,小心脏忽然开始乱跳:“你……”
  侬侬狼注意到它古怪的目光,摸了摸头,这才发现斗篷掉了,露出了它丑陋的本来面目——在黑暗森林,一身白毛的狼从小就被周围的狼瞧不起,它们都笑话它,说它是狼和兔子生出来的杂种。
  侬侬狼一边急着披斗篷,一边恼羞成怒地张开利爪,心想自己的样子被看到了,今天这只帅兔必须死……
  “你长得好漂亮啊,”谁知道亭亭兔痴汉地对着爪,长耳朵慢慢耷下来,“浑身上下白白的。”
  呃……侬侬狼晾着刀子似的尖爪,看智障一样看它,这傻兔说什么?自己很漂亮?它是瞎吗?
  亭亭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侬侬狼无语,这智障兔那么大一坨,突然变这么腼腆,真的很违和,而且空气里这个骚骚的味道……阿嚏!侬侬狼对兔子发X的味道过敏,赶紧捂住鼻子:“你管老子叫什么,走开!”
  亭亭兔没走,反而向它凑了凑:“你今年多大啦?家在哪里啊?有没有成家呀?”
  侬侬狼受不了它身上那股越来越浓的味道:“流氓兔,你不要过来!”
  亭亭兔非但靠过去,还害羞地摸了摸它的尖耳朵:“你不光长得好看,还好好摸哦。”
  侬侬狼的脸突然红了,白毛根本遮不住:“不许摸我的耳朵!”
  “你的耳朵尖尖的,”亭亭兔根本不管它说什么,继续摸,“你是狗吗?”
  狗?侬侬狼被它摸得很舒……非常难受,两爪死死捂住耳朵:“你才是狗!”
  “我是兔,我叫亭亭兔,你呢?”
  侬侬狼从没碰到过这么死缠烂打的兔,不知道怎么反应,只好拿出平时的凶劲儿,冲它龇牙:“再摸我,咬你了啊!”
  “哎呀,”亭亭兔看见它的尖牙,连忙捂住它的嘴,“这么大的牙,露出来就不美了。”
  它又说它美了,侬侬狼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只傻兔有一身帅气的黑毛,真的觉得它这种软弱的白毛美吗?
  “你刚才问我救你要什么,”亭亭兔抓着耳朵,拿身体拱了拱它,“我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侬侬狼被它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想报名字保平安:“我……”但它这么狡猾,当然不可能告诉亭亭兔真名,“我叫三狼。”
  在黑暗森林,除了狼王和匡匡兔,它排行老三。
  “三郎?”亭亭兔从旁边的树根上摘下一朵水灵灵的红蘑菇,递给它,“你好,三郎。”
  侬侬狼立刻偏过头,它们犬科的习性,它刚刚在那朵蘑菇上尿过尿……
  亭亭兔还把蘑菇往它面前怼,侬侬狼只好趴在地上,哎哟哟叫着脚疼。
  亭亭兔放下蘑菇检查它的伤口,人类的夹子比狼的牙齿还锋利,肉已经烂了,露出里头白色的骨头。
  它俯下身,张开嘴。
  “喂你干嘛!”侬侬狼戒备地瞪着它。
  “舔一舔,”亭亭兔抬起头,拿长耳朵卷了卷它的尖耳朵,然后吐出舌头,“我很会舔的。”
  侬侬狼没阻止它,边忍着疼边想,它很会舔?它怎么那么会舔?是不是平时舔过很多小白兔?
  “喂,”它忍不住问,“你们兔子不是有很多白色的,干嘛总说我美?”
  “它们没有你白,有的毛都黄了,”亭亭兔忽然想起来,“除了宝宝兔,它又白又软,像个小雪球。”
  宝宝兔?侬侬狼撇嘴,居然起这么可爱的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兔。
  舔完伤口,亭亭兔起身,侬侬狼心想这位爷您可算要走了,没想到人家二话没说,一弯腰把它抱起来。
  “喂你……”侬侬狼长这么大从没被这么抱过,连妈妈都没有,它妈只会叼它,叼得它脖子上的肉疼疼的。
  “你伤得这么重,还是先跟我回家吧,”亭亭兔侧头看着它,红眼睛亮亮的,“等你伤好了……我送你回家。”
  不是吧,第一次见面就你家我家的,太那个了,侬侬狼边吐槽它,边窝在它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亭亭兔背起路边的大竹筐,拿斗篷把侬侬狼裹好,抱着它走出橡树林,生机勃勃的春天,野花含苞的小路,只听到一高一低两个声音:
  “刚见面就带我回家,你是不是没安好心?”
  “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兔。”
  “不是那种兔……那你说你很会舔。”
  “我只舔过宝宝兔。”
  “又是宝宝兔。”
  “等你伤好了,我带你找它玩。”
  “谁跟它玩……不对,谁要你带!”


第132章 
  匡正有了宝绽这句话; 什么都够了; 晚上搂着人躺在床上; 盯着漆黑的天花板; 他澎湃得静不下来。
  澎湃的是心,不是其他什么地方; 欲望当然也有; 但因为宝绽是个男孩,他还不至于急不可耐。
  “宝儿,”他忍不住叫; “宝儿?”
  怀里的人没反应; 宝绽睡着了; 匡正侧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这个人那么不设防,不知道自己把心交出去了; 别人就会想要他的身体。
  傻小子,匡正在心里说,只是亲过几次,就把底牌都翻出来; 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他轻轻的,翻身跨到宝绽身上; 虚覆着; 想象他们以后的夜晚,只是想象,头皮就骤然发麻; 他连忙躺回去,空虚地喘了喘。
  宝绽让他懂了,欲望里一旦掺杂了爱,就强烈得让人害怕。
  第二天匡正去公司,拢着精悍的短发,系着银灰色的领带,一进大门就听到段钊在教训新来的客户经理:“我不听解释!客户就是客户,我不管他是卖种子的还是卖化肥的,客户要什么我们给什么,而不是你认为他们要什……老板?”
  见匡正从办公区经过,段钊愣了:“你不是在瑞士……”
  他教训下属的口气像个大老总,至少匡正在的时候,没听过他在办公区这么得瑟,有点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意思。
  “跟我过来。”匡正冷着脸,朝他扬了扬下巴。
  段钊有点发毛,怕匡正在意他这点小放肆,连忙跟过去,两人先后进电梯,门缓缓关上,段钊夹着尾巴问:“怎么突然回来了?”
  “宝绽有点事,”匡正答,“瑞士那边交给百两了。”
  原来是宝贝弟弟的事,段钊点头,怪不得他老板打着越洋飞嘀穷折腾。
  电梯到了,匡正开门进总裁室,脱掉大衣直接扔给段钊,往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拿脚尖点了点对面沙发。
  段钊挂完大衣过来,乖乖在沙发上坐下,匡正属于那种不怒自威的老板,训人不用大声,一个眼神就让人畏惧。
  “房成城这事,”匡正靠着椅背,“你有没有什么反思?”
  段钊没想到是聊这个,挺意外。
  “客户里如果有三分之一这种人,”匡正掏出烟,分一颗给他,“万融臻汇没前途。”
  段钊连忙起身掏打火机:“可这一行就是这样,都是围着富豪的屁股转,谁知道哪个客户是个雷,过几年就炸了。”
  “万融臻汇必须有自己的杀手锏,”匡正隔着腾起的火焰盯着他,眼睛里有剃刀般的锋芒,“要让富豪围着我们的屁股转。”
  段钊收回打火机,想了想:“难。”
  匡正等着他往下说。
  “富豪常玩的这些东西,”段钊一样样捋,“私募股权基金一直是G&S的江山,德班凯略擅长做高端房地产,我查了,房成城给小三儿在伦敦搞那个公寓,就是通过他们拿的,富荣嘛,做贵金属有一套,他们在汇丰和巴克莱(1)的关系都很硬。”
  他说得没错,这些匡正都考虑了:“你就没往自己身上想想?”
  段钊惊讶:“我?”
  匡正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去:“艺术品投资,”随着烟一起吐出来的,还有这么几个字,“以及高端奢侈品。”
  段钊睁大了眼睛。
  “艺术品也可以做成基金,”匡正挑起一侧眉毛,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海德公园一号(2)一套八千万英镑的公寓大厅少不了要配一幅六位数美金的名画,至于黄金,库存的一半换成艺术品,也是一样的。”
  段钊没想到匡正这么敢想,他的眼光不仅毒,而且凶。
  “G&S的基金,德班凯略的地产,富荣的贵金属,”匡正转身弹了弹烟灰,“我们都可以插一脚,不,”他换了个助动词,“我们都要插一脚。”
  “不……”段钊却不赞同,“老板,如果是前几年,咱们可以试水,但现在宏观经济整体下行,国家又这么大力度反腐,至少中国的艺术品市场是下跌的,我们不应该在盘整期进入,风险太大了。”
  “金刀,”匡正在腾起的烟雾中眯了眯眼,“你不是学金融的,有一种本能你没有,就是买跌不买涨。”
  段钊瞠目:“可中国的富豪不认艺术品,”他断言,“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市场……”
  “那就创造市场。”匡正一锤定音。
  段钊怔住了,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们要在这个创造出来的市场上制定规则、树立标杆、纵横驰骋,”匡正把剩的一截烟碾灭,“把中国高端艺术品交易市场定位成万融臻汇的市场。”
  段钊明白,他的意思是万融臻汇的狩猎场,“我……”说实话,他有点吓到了,“我回去想想。”
  这时匡正的微信跳出来,是以前金融街的老哥们,找他去个聚会,“好,”匡正边回信息边说,“我要可行性报告。”
  “明白,”段钊起身,匡正从没要求他鞠躬,但他不自觉鞠了一躬,“我需要一到两周时间,做一个全面调研。”
  “可以,”匡正收起手机,抬头看着他,“金刀,你在前边放开了砍,背后有我。”
  段钊深吸一口气,挺起后背转身出去。他佩服匡正,一个近乎完美的老板,他没有方向,匡正给他方向,他缺乏勇气,匡正赋予他勇气,他要独当一面,匡正从不在前头拦着,他有什么理由不往前冲呢,他得为他肝脑涂地。
  匡正重新穿起大衣,华银一老大哥的女儿考上了霍其基斯,全美最有名的中学之一,算是耶鲁的附中,找大伙去家里喝顿酒,庆祝这段大好前程。
  他坐上迈巴赫,半路到常去的酒庄买了一瓶罗曼尼康帝,用牛皮纸包好,赶到微信上的地址。
  开发区一栋联排别墅,开门的是家里阿姨,殷勤着就要接酒,匡正只把大衣给她,礼貌地道谢。
  “匡正!”华银那大哥远远从北阳台迎过来,不大客气地指着他,“真他妈赏脸,你小子牛了,我们都怕请不到你!”
  “少他妈恶心人,”匡正和他一样不客气,“我都被从金融街赶出去了,你们还记着找我,我得谢谢你们这帮混蛋!”
  屋里听说匡正到了,纷纷出来寒暄,华银的、万融的、国银的、鼎泰的,半条金融街的都在这儿,不少是同期,一起入的行,一起海外轮岗,一起升迁、一起骂娘,久违了的哥们儿义气,匡正举起手里的红酒:“Blind tasting?”
  蒙瓶试饮,葡萄酒爱好者的一点小游戏,这帮人都是好手,嚷着“谁怕谁”,勾肩搭背向小客厅走去。
  一伙大男人,各式各样的马甲,人手一只巴卡拉杯,向着光摇晃,观察酒体的颜色和挂杯薄厚,边品边聊。
  “股市不太好。”
  “嗯,大熊市要来了。”
  都是玩金融的,匡正的观点和他们差不多:“春节效应(3)能救一波?”
  “波动而已,我看……”
  “我说老沈,品酒就品酒,你翘什么小指,gay里gay气的。”
  “滚,”叫老沈的回嘴,“你家gay气一根指头就看出来了?”
  “就是,跟代善喝了那么多次酒,你们谁看出来了?”
  匡正眉头一跳:“代善?”
  “他弯的,你不知道?”马上有人给他科普,“金融街这周最大的新闻!”
  “不可能吧,”匡正耸了耸肩,轻笑,“就他那品味?”
  言下之意,代善当gay都不配,满屋子人哈哈大笑:“真的,那小子到民主西路去嫖,让他男朋友抓住了,好一通闹,警察和120都来了。”
  匡正捋了一下逻辑,摇头:“这种事怎么可能传出来?”
  “啧,”老沈挂着满脸坏笑,“会所那边传出来的,被他男朋友打的那个,据说淌了满地血就赔了几万快,代善也他妈是个铁公鸡,给人家惹毛了,见谁都叨叨他这点破事。”
  “我操,代善那个傻逼。”
  “所以我说,出去玩真不能小气,跟鸡都小气,能不遭报应?”
  “人家是鸭。”
  “一个意思!”
  “哎,”老沈又对匡正说,“他男朋友也是你们万融的。”
  匡正一愣:“谁?”
  “那个谁,”老沈敲了敲酒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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