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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窄红-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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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阔亭让他叫得一身鸡皮疙瘩,但为了怼那女的,卯着劲儿配合:“宝贝儿乖,你得吃虾,吃虾对皮肤好。”
  太肉麻了……那两人招架不住,对个眼儿,不尴不尬地走开,绕着店面走了一圈,没找着坐的地儿,灰溜溜地推门出去。
  “走了吗?”时阔亭背对着门。
  “走了。”应笑侬搅着意面。
  “干得漂亮,”时阔亭喝一口果汁,“下午帮我搬个家。”
  应笑侬刚想来一句“凭什么”,时阔亭放下杯,坏笑着说:“老婆,你得听话。”


第99章 
  时阔亭也就占点嘴上便宜;根本弄不过应笑侬;吃完饭到附近逛逛,买上绳子胶带;乖乖去老城区先给他搬家。
  应笑侬租的是个单间,特破一栋砖楼;跟老剧团差不多岁数,墙皮一碰就掉;五楼;时阔亭边上楼边想,这小子家里那么有钱;在这种地方住了三四年,从没叫过苦,他那个性子,大家也想不到他苦,说到底;如意洲没有哪个人是容易的。
  小小一间屋;收拾得很干净;是那种连洗手池都擦得晶亮的干净,屋里没什么东西,一张床一个老电视;桌上有一套旧电脑,二手的,键盘已经磨秃了,机箱上贴着几张贴纸;是q版的京剧人物。
  “你这儿也没什么东西,”时阔亭把胶带扔下,挽起袖子,“我看一两个小时……”
  唰地,应笑侬拉开衣柜,里头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全是衣服,而且不是挂着的,是赛着的,那个紧密度,像是真空压缩。
  时阔亭呆住了:“你他妈……搞服装批发啊!”
  “少废话,”应笑侬把重工夹克一脱,“动起来。”
  两个大老爷们儿开始倒腾衣服,上身的下身的,冬天的夏天的,有一小半是裙子,时阔亭平时和他有一句怼一句,对着这堆裙子却什么也没说。
  “我从家出来,”淡淡的,应笑侬自己说,“就拿了这点衣服。”
  “啊,”时阔亭摸着那些料子,看见标签上的外文字儿,知道不是便宜货,“挺好。”
  应笑侬总有股要和人顶的劲儿:“好什么?”
  偏时阔亭能接住他:“等你以后娶媳妇了,裙子夫妻俩都能穿,多好。”
  应笑侬狠狠给了他一下。
  他们边斗嘴边干活,收拾得差不多了,直起腰一看,八点整,应笑侬叫个外卖,凉皮肉夹馍,外加一个小菜一个汤,两人往桌边一坐,对着吃。
  “我说,”时阔亭瞧着桌上这些吃的,“咱俩以后一起住,开销小不了。”
  “俩大老爷们儿哪来的开销,”应笑侬嘴损,“又不会整出个孩子来花钱。”
  时阔亭拿眼斜他:“我能整,你能生吗?”
  “滚。”
  “你看我平时一个人,就要一份炒饭,”时阔亭给他算,“现在咱们两个人,就加了个菜,往后兴许还得来两瓶酒,隔三岔五的再出去吃一顿,这都是钱。”
  应笑侬盯着手边那碟酸辣土豆丝,这也叫菜?
  “你一个月一万,还差这点小钱儿?”
  “光房租就四千,”时阔亭咂嘴,“还是得省着过,”他合计合计,又说,“不知道宝绽和匡哥是怎么过的。”
  “你管人家干什么,”应笑侬不吃肥肉,剁得细碎的肉夹馍他也挑,“姓匡的有钱,你看把宝绽养的,溜光水滑的。”
  “真是,”这时阔亭是真服气,“你摸宝绽的肩膀,都有肉了。”
  应笑侬点头:“你拍他屁股,溜圆。”
  时阔亭皱眉毛:“你拍他屁股干什么?”
  “又不是女的,”应笑侬把挑出来的肥肉粒码在外卖盒盖上,“拍拍怎么了。”
  “你看你这个矫情劲儿,”时阔亭看不过眼,拿筷子把肥肉弄成一团,夹起来吃,“肥肉比瘦肉有营养。”
  “我挑出来的,”应笑侬拧着脸瞅他,“你恶不恶心。”
  “真男人就这样,”时阔亭还挺骄傲,“你慢慢习惯吧。”
  应笑侬无形中被怼了一把,扔下筷子,嘀嘀咕咕站起来:“我真是脑抽了,跟你租一个房,以后不得天天打架!”
  “你放心,”时阔亭把外卖盒盖扣上,用塑料袋装好,“我脾气好,我让着你。”
  吃完饭两个人接着收拾东西,全归置好快十一点了,时阔亭洗了把手,坐下脱鞋:“我跟你这儿对付一宿,明早直接搬过去。”
  “脸那么大呢,”应笑侬踢他,“我可没留你。”
  时阔亭指着窗外,一片漆黑:“没车了。”
  “打车啊,”应笑侬边脱衣服边说,“月入过万的人了。”
  时阔亭黑下脸,昂着下巴:“就不打怎么的。”
  应笑侬光着膀子解皮带:“小抠。”
  时阔亭不管他,自顾自开始脱,卫衣仔裤扔到椅子上,露出一身米白色的秋衣秋裤,应笑侬转头瞧见,眼都直了:“时大爷,您是老寒腿啊还是类风湿,穿这个?”
  “滚,”时阔亭挺大个帅哥,即使穿着秋衣秋裤,也是内衣模特那个水准,“宝绽给我买的,特舒服。”
  应笑侬翻个白眼:“宝绽可真想着你。”
  “那是,”时阔亭得瑟,“他是最贴心的人。”
  应笑侬瞧他那个享受样,咕哝一句:“往后不知道贴谁的心去了。”
  时阔亭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有,”应笑侬趿拉着拖鞋去洗脸,“我说你把椅子搭一搭,垫两件衣服睡。”
  睡椅子?那是不可能的,时阔亭趁他不在,麻溜钻到床上,猫在被窝里,准备等他回来发飙,结果人还在厕所呢,就嚷嚷上了:“我去他妈的!时阔亭!”
  时阔亭心说这也太厉害了,隔着墙都看见了?他正犯嘀咕,应笑侬举着平板从厕所里冲出来,脸洗到一半,地滴着水:“咱们上风火轮了!”
  “什么玩意儿?”时阔亭知道风火轮,最近很火的短视频a,名字叫动影传声,图标是个红色的轮子,“谁?咱俩?”
  应笑侬也顾不上管他钻被窝,挤过去把平板给他看,屏幕上是中午那间餐厅,很正的一个角度,应笑侬穿着麒麟夹克,挑着漂亮的长眉,噙着笑说:“就你们男女是情侣,我们男男就不是了?”
  时阔亭愣了,他也在画面里,帅倒是帅,就是那个语气,太肉麻:“宝贝儿乖,你得吃虾,吃虾对皮肤好。”
  下面一串队形整齐的评论,每条后头都跟着一颗水晶:
  吃虾对皮肤好。
  吃虾对皮肤好。
  吃虾对皮肤好。
  “卧槽……”时阔亭傻了,这等于把他俩是“同性恋”的事儿对着全世界广播,“谁他妈手这么欠,有病吧!”他一骨碌坐起来,和应笑侬肩挨着肩,“谁发的,给他发信息,让他赶紧撤了!”
  应笑侬摇头:“你看播放量,还没过夜,八百六十万,”他常玩风火轮,数据这些心里有数,“这只是一条的,这种视频一出来就会疯转,微博上肯定也有。”
  “卧槽……”时阔亭整个人是懵的。
  应笑侬却冷静:“我们火了。”
  “这种事……”时阔亭难以理解,“能火?”
  “别人不一定,”应笑侬非常客观,客观得有点招人烦,“我们这种颜值,不火天理难容。”
  时阔亭让他噎住了:“男的和男的搞这玩意儿……还看脸?”
  “长得好看的,就是潮流时尚,”应笑侬一言以蔽之,“长得丑的,就是死变态。”
  时阔亭想了想:“八百六十万点击,全中国十几亿人呢,不至于吧?”
  “今天是周六,半夜是流量最大的时候,明天早上起来就是几千万,”应笑侬估计,“全网加起来说不定能破亿。”
  “卧槽……”时阔亭有点怕了,“你说……大伙不会看见吧?”
  “我现在主要是怕我爸,”都这时候了,应笑侬还想着吓唬他,“他要是看见,非把你卖到东南亚去摘肾不可。”
  “操,”时阔亭一点没怂,“让他来,还摘肾,我……”脑筋一转,他反应过来,是应笑侬耍他呢,“我先把他儿子的肾摘了!”
  “哥们儿哥们儿!”应笑侬知道自己体格不如他,掐起来只有被摁着摩擦的份儿,“先说正事儿。”
  时阔亭放开他,看着风火轮上不断刷新的评论和水晶:“这帮博主太不是人了,我们出丑,他们赚钱!”
  应笑侬乐了:“要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俩开个号,”说着,他钻进被子,把时阔亭往里挤,“来个同床视频,分分钟把他们刷下去,钱咱们自己赚。”
  “你可滚蛋吧,”单人床睡两个大男人怪紧巴的,时阔亭直踹他,“还嫌不够丢人?”
  应笑侬钱让人赚了,来气吗?”
  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时阔亭从来不含糊:“这种钱咱们不赚,”他看着应笑侬,认真地说,“我把琴拉好,你把戏唱好,别的都是歪门邪道。”
  应笑侬在一个枕头上看着他:“哎我说,你手还疼吗?”
  时阔亭意外,这小子也有疼人的时候:“还行吧,不动琴没感觉。”
  应笑侬也觉得自己婆妈了,垂下眼,换个话题:“动影传声有近十亿用户,市场传播量好几千个亿,年收入在五百亿左右,这么大的平台,要火,是一夜之间,要被忘记,也不过是几天的事儿。”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说起这些来门儿清,时阔亭忽然冒出个主意:“哎我说,他们有股票吗?”
  “有啊,a股上市,怎么了?”
  “它这么火,”时阔亭撑起头,和应笑侬脸对着脸,“买了肯定不能赔吧?”
  应笑侬又嘲他:“车都舍不得打,你还有钱买股票?”
  “咱们团那笔钱,”时阔亭犹豫了一下,觉得他不是外人,“宝绽私底下跟我说,稳定了就用利息去滚,那五百万的本儿,只有我有支配权。”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应笑侬知道宝绽是怎么想的,如意洲说到底姓时,将来甭管好了还是坏了,他要给时阔亭留一笔垫底的钱,对这个师哥,他是掏心掏肺地好。


第100章 
  周日晚上; 韩文山的司机送来一车东西; 说是周五那晚的戏迷送的; 因为如意洲没有门房; 全拉到宝绽家来了。
  二三十份挺贵重的礼物,小山似的堆在客厅; 宝绽蹲着一样一样看; 手表、领带、铂金袖扣是一类,燕窝、红酒、深海鱼胶是另一类,还有送卡的; 银行卡、购物卡、高端俱乐部会员卡; 有两个居然直接包了红包; 塞着几万块现金。
  “哥……”宝绽为难地看着匡正。
  匡正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喝着红酒,瞧着地上那堆东西; 心里堵得慌。宝绽的好被越来越多的人看见了,还不是一般人,个个是腰缠万贯的大佬,和他们比起来; 自己的光环又在哪儿呢?
  “这么多东西……”宝绽愁眉苦脸,“能要吗?”
  “不要; ”匡正放下酒; 蹲在他身边,“还给他们送回去?”
  宝绽欲言又止的,看样子是想还。
  “不能还; ”匡正告诉他,“太驳人面子。”
  富豪不在乎钱,在乎的是人前人后的脸面,这么点不起眼的东西送回去,彻底把人得罪了。他翻了翻那堆东西,翻出一只江诗丹顿,几十万的常规款,直接扯下吊牌。
  “哥!”宝绽抓着他的手,吓着了。
  匡正两手揉着表带,把皮子弄软一些,给他戴上,“干嘛,哥,”宝绽往下拽,“人家的东西,我不要……”
  “戴上,”匡正有点霸道,“送礼的人不管你怎么想,只会觉得你清高。”
  黑色鳄鱼皮,白金表壳,戴在宝绽的腕子上有点大,他惴惴地问:“多少钱?”
  匡正想骗他说两千块,但没必要,对宝绽来说,拿人两千块和拿人二十万没有本质区别,何况二十万只是个开始,他踏踏实实地唱下去,往后两百万、两千万都不在话下,他的眼界绝不止于此。
  “二三十万吧。”匡正抓住他的手,怕人跑了一样,牢牢握住。
  宝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先戴着,”匡正私心不愿意他戴别人的表,但再喜欢、再嫉妒,宝绽也不是他的私有物,“你现在不一样了,如意洲接触的都是大人物,和那些人喝茶聊天,你总不能掏出个手机看时间。”
  匡正说得没错,如意洲是野路子小剧团,但也是宝绽的事业,既然是事业,就要正儿八经地做,客人尊重演员,演员也得把客人尊重起来,几件像样的衣服、一只得体的手表,是最基本的。
  “东西分一分,”匡正只扫了一眼那些礼物,就做好了规划,“俱乐部和高订店的会员卡留下,这些是人际资源,你唱戏累,留几样补品,银行卡里的钱和现金统一入公账,剩下的拿去给大伙分了。”
  他有主有次摆布得当,宝绽认真听着,打心眼里佩服,匡正不只现金股票玩得溜,待人接物也很有一套。
  “如意洲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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