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学徒巫妖和步行骑士-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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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转换祭坛!”
这个世界的魔法,不是喊一声咒语,或者大叫一嗓子某某神给我力量,就能引来风雨雷霆的。魔法遵循的最基本守则是:能量守恒守则,不过和地球那里的热能、动能、机械能什么的彼此转化无关,这里是魔法的产生,需要平等的交换。
最低等级的魔法,需要交换的是施法者的精神力。中级的法术,精神力也要消耗但同时还要献祭不同的物品。高等级的,精神力只是一种沟通的手段和连接的渠道,要献祭的“物品”也高级了很多。最高级的,就是献祭人的生命,乃至于灵魂。
但从来没有哪种魔法,比巫妖转换祭坛需要更多的死亡。
这个世界也有神,但所谓的神是法则的具象化,他们有形态却无性格,他们代表的是一种法则和真理——至少老法师传递给周岭轲的知识里,是这样说的。
换而言之,人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神。这里不像是其他的魔法世界,凡人可以封神,凡人即使因为在某一方面有着出色的成就,而拥有了相较之下更长得多的生命和更强悍的多的力量,但也永远都是人。
“半神”只是对那些强大者的一种赞美而已。但只有一种传说中的存在,无限接近于神,那就是巫妖。几乎脱离了死亡的控制,甚至传说中还能掌握一种法则的力量。
可是之所以说是传说中,因为这只是理论上的东西,敢于去尝试的人极少,在老法师之前有记录的去尝试的人也都在可能的成功之前,被杀了。
“是的,是的。”老法师笑眯眯的点头,“很有趣,对吗?”
虽然知道顺着老法师说话比较好,但是面对如此多的人命,周岭轲真点不下去那个头:“不。”
“唉……”老法师叹了一声,不笑了,“可是不做这个又能怎么样呢?我已经两百三十岁了,拥有了一个男人几乎该有的一切,除了成为巫妖,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或者得不到的。所以,我为什么不试试呢?试试自己能不能办得到?”
就为了试试,他带走了如此多的人命。
“你疯了吗?”周岭轲承认这句话出口时是未经大脑的,但是他这个时候真的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
“不,我没疯。我只是做错了,一件非常非常错误的事情,但是,有有谁能够惩罚我的错误呢?”
☆、013糟糕的情况
明知道做错了,但他还是去做了,这比真正的疯子还要疯狂。强权即真理,不,甚至老法师所做的更赤裸裸,他表达的是暴力即真理,他是最暴力的,所以他也就是最真理的,人类基本道德所划定出来的对与错,于他来讲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我能做到,所以我就去做了。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但是放在不同的人身上,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就变得触目惊心了。
“不要想带着你的人逃跑,虽然我很诚实的告诉你,如果你跑了,我不会去追杀你。但是我更诚实的告诉你,你是一个亡灵法师的学徒,智慧启蒙不但让你不劳而获的得到了许多知识,也在你的身体里埋下了一枚有着死亡气息的魔力种子。而亡灵法师,在这个世界里大多数地方,是很难活的恣意的。尤其,你们还并不熟悉这个世界。”
“!”
“不用那么惊讶,我听见你和你的同伴所说的语言,完全陌生的,不属于我所知道的任何一种。你们不属于这里,甚至不属于临近的几个位面。但我并不关系你你们是谁,又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我突然发现自己还是需要身边有真正的人类的,在我还是活人的情况下,而你们俩个恰好在那,这就足够了。”老法师耸耸肩,接着他把一枚戒指扔了过去,“接着!”
戒指砸在了周岭轲的胸口上,还真有点疼,那是一枚很沉的金属戒指,看起来却只是一个五毫米粗细的再简单不过的银环,重量和大小完全不成正比。
“储物戒指,里边有些衣物——不是要你洗的,是给你穿的。还有些书籍和简单的魔法材料,你自己却学吧。如果实在不懂的也可以问我。记得每天依旧要做饭洗衣。还有,我的名字叫约翰,你可以叫我老师,或者老约翰,都可以。”这位坐下了绝对不平凡的事情的老法师,却有一个在另外一个世界的西方,极端平凡的名字。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从那个陡峭的悬崖上爬下来,周岭轲都没有这么累过。
他回到夏蒽身边的时候,整个人垂头丧气的。夏蒽坐在一块石头上,正看着周围战士和骑士的铠甲。这么多铠甲,竟然一套重样的都没有。看见周岭轲回来,他立刻站起来走过去:“怎么了?”
“稍后再对你说……”周岭轲身体前倾,额头抵在了夏蒽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他们来的世界,其实就已经够危险了。尤其是某些地区,世俗的权力让人们没有绝对的平等,无论东西,哪个国家都有滥用权力的人,只是看你会不会倒霉的碰上而已。更有些地方,枪械和强权让人们面对着更多的危险。
可对比这个世界,他们来时的地方显然还是安全多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周岭轲挺习惯被人领导一下的,对自己无损伤,生活也很平静。但那是被领导,不是被主宰,不是这种认识都不认识的人一个心血来潮,就要了他的命的生活。可能有人兴奋,觉得一个野蛮落后的世界的人都能办到的事情,我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来到的穿越者当然也能。能变人上人,能变世界的主宰之类的。
同时作为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他上辈子最大的愿望也只是和伴侣变成在家里享福的老宅男而已。不是没有紧张的时候,但不是这种命悬一线,脚下踩着随时会断裂的钢丝的人生。
“其实我去找过……”稍后,两个人蹲在之前他们洗衣服的河边,周岭轲随手捡了石子朝溪水里扔。
“什么?”夏蒽一怔,刚刚从周岭轲那里所听到的,同样让他陷入了恍惚中,周岭轲的话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座山。”腿蹲麻了,周岭轲干脆变成盘膝,“你的变化是从擦伤的部分开始的,所以我也想去擦一样。同时也想看看,同时也想看看,是不是还能找到我们的车。但是没有……我找到了那几天我们过夜的树,找到了一些来时路上的痕迹。我很确定那地方应该有一座山,但是没有。那里只有树、树、还是树。曾经的那座石头山,完全不见了踪影。”
其实也应该这样,那座山之余它周围的林木,无比的突兀,就像他们俩之余这个世界。但是现在山消失了,他们俩却还被留在这。
周岭轲没说,他去寻找山,想要变化的原因,到底是因为面临周围的环境,不想做拖累。还是不希望让夏蒽因为他外貌的改变而自卑,两个人一样就好了。夏蒽也没问,有些事不需要太明白,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没事。”夏蒽用手背碰了碰周岭轲的额头,“我们也说过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无论面对的是什么,只要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活着,永远都是最简单也是最困难的一个问题。
“嗯……”周岭轲闭上眼睛,用自己的脑门在夏蒽的手背上蹭,这确实很有用,那种对这个陌生世界畏惧甚至反感到厌世的情绪,慢慢的沉淀下来了。
“另外一些事,你也该说了吧?”
“什么?”
“我到底是什么情况?老约翰没对我表现出什么兴趣,很显然他至少了解那些和我类似的……人?或者兽人?蜥蜴人?龙人?”他听不懂老法师的话,可是做生意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些的,他看得出来老法师对他的态度。
“都不是。”周岭轲摇头,“如果翻译过来,最接近的名词应该是……亚人吧?”
“亚人?”
“老板,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周岭轲叹了一声,“说是亚人因为他们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人种,也是……人,普通的人生育出来的,更类似于变异。”
父母双方都是正常人的婴儿,每十个新生儿,会有一个在出生三个月后发生异变,异变的情况也不同。有像夏蒽这样生长出鳞片的,也有长毛的,长出角质化的皮肤的,还有变色的,变透明的……
如果父母有一方,或者双方都是,那么就是十个新生儿里有三个发生异变。异变是终生不可逆转的,异变的人类被称为亚人。亚人可以使用和学习斗气,但是却永远也无法越过魔法的门槛。
对于亚人,这个世界个各个国家实际上并没有统一的态度。有的国家把亚人视为罪人和畸形出生之后一律处死,有的国家是将所有发生变异的亚人无视父母双方的身份,全部打上奴隶的烙印,有的平等相待,有的甚至尊崇亚人。
老法师第一次见面以为他们是逃跑的贵族和奴隶,因为靠近森林的国家使用的亚人成为奴隶的政策。但是再次和他说话的时候,言谈和态度上就已经发生了改变了。
所以,情况比周岭轲一开始以为的要好得多,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们就能跑了。
“岭轲,有没有那种对亚人和亡灵法师的态度都比较中立的?”
要重归人类社会,就算这地方已经和地球没什么相同了。这一点夏蒽很确定,周岭轲也和他一样,至于什么回到密林作野人,也只是一时脑海中的冲动。毕竟,密林里缺少许多他们需要的东西:盐、容器、衣物等等,而且药物也总有过期的时候……
文明世界出来的人,再怎么样也是“娇生惯养”的,短暂的野外生存可以,一辈子?除非他们俩都活不过五十岁。
“这就是最郁闷的,老约翰明确的告诉我,在他还需要我们的情况下,他不会告诉我们任何与地理有关的知识。另外,他刚刚把两个王国灭国。”说到这里周岭轲吸了一口凉气,“不是没人管,只是战斗现阶段还只是发生在外围,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所以就算明确知道那地方在哪了,我们也不能跑。”
为什么不能跑?万一撞上追兵,周岭轲身上有亡灵法师的气息,就算知道他不是肇事者,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附近,也会被当成同伙抓起来,或者更倒霉的被当场处死!
“所以……我们就别着急了。”
“对,别着急了……正好还能用这些时间,教教你这地方的语言文字。”
“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的心情依旧沉重,谁也不想做杀人魔王的走狗,但就像他们也不想穿越一样,有些事不是单凭他们俩的意志能够扭转的。这就像是一个在中东地区旅游的外国人,突然被劫持,对方在你身上做了点记号,并且要求你做佣人。你是那个外国人,而且身边还有自己的伴侣,面对对方的枪械,你要怎么做?
不向强权低头,两个人一块死?还是暂时表示合作。
周岭轲和夏蒽选择了后者,如果真在中东还能等待救援,在这里,他们只能靠自己。
不过他们同样有底线,就只是洗衣做饭,同时两个人也在想,如果真有追击者,他们要找机会和对方联系上……
☆、014日常
约翰提供给他们的,除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安全的环境,就是一辆大概能被称为“餐车”的马车,这里边就是一个厨房,有着各种这个世界的调味料,还有些基本的材料。盐是绝对少不了的,油是黄油,各种或甜或咸或古怪味道的酱料。
“果然是没有醋的。”周岭轲带着一点古怪的自豪感这么说。
“这个应该是就是醋,这地方果然和西方的中世纪很类似。”但是夏蒽却敲着一个陶罐的外壁,说着不同的看法。
“有醋?”周岭轲好奇的凑过去看,原来古代西方也是有醋这种东西的啊?别笑他孤陋寡闻,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不需要嗅觉灵敏到如同夏蒽那样,他闻一下就皱眉了,“是有酸味,但是,怎么……闻着像是发霉了的葡萄酒?”
“因为这就是时间放长了的葡萄酒。”
“啊?”周岭轲囧了。
夏蒽于是对某人进行了科普教育,中世纪西方的密封手段很糟糕,葡萄酒酿造完成保鲜的时间很短,放的时间长了就会变酸,于是就从酒变醋了。
“忘了哪个国家了,有个王子因为买了太多的葡萄酒,但是酒又要过期,就召集了一群大臣和他一起去喝酒。结果这位王子喝太多淹死了。”
“噗!”周岭轲笑了出来,“不知道该说这位王子是财迷,还是酒鬼了。不过这醋,味道可是真不好。”他放下刚刚用来蘸葡萄醋的长柄勺,“尝起来和闻起来一样,都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应该也是密封不好的原因。”夏蒽点头,“反正不是什么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