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学徒巫妖和步行骑士-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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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去。
周岭轲这个时候没说话,但克鲁达大师不知道,周岭轲有自己的心思。
“夏恩,我们去找找老约翰?”战胜老约翰,周岭轲没有绝对的信心,但是在一群亡灵面前保护自己和夏恩,这点周岭轲却有着绝对的自信。
“好。”这么回答的夏恩,丝毫也没有犹豫。
105交换
周岭轲在当天晚上离开之后,第二天早晨,馅饼叼着两封信来到了克鲁达大师的帐篷,一封是周岭轲给他的,另外一封是夏恩给他的副手的。他们进到披萨的甲壳里边,从水路走的,除了狭窄点之外,和潜水艇没啥区别。
克鲁达大师接到信之后急得差点跳起来,周岭轲和夏恩依旧没说他们认识老约翰,只是说作为亡灵法师他去外围探查一下。可那是随便探查的地方吗?亡灵天灾的出现,不是没有其他有着或善或恶目的的亡灵法师过去,但所有亡灵法师,不论多强的或者多弱的,都在距离迷雾五百米的时候突然化成了枯骨,反而其他系别的魔法师就算进入迷雾,只要不迷路,总是能出来的。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来不及找人了。何况这还是在别人的地面上,虽然现在所有人目标一致的,但如果大张旗鼓的找人,别人知道周岭轲失踪,一样会有人朝里边伸爪子。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慰灵塔不但没有变得平淡,反而越来越吸引人,她给人带来平静与安详的同时,也带来了贪婪和欲望。
想来想去,克鲁达大师保持表面的正常,把夏恩的副手叫过来,两个人商量好了怎么对那些人解释这两个人的去向,以及善后。私下里赶紧给国内送信,倒是波立维大师回信里满满的对周岭轲的信任,让克鲁达大师略微放松了那么一点。
另外一边,周岭轲和夏恩是顺着水路一路向下的,半路上接到了顺利完成任务一路找来的馅饼,偶尔登陆,用最快的速度补充给养,就立刻回来。披萨下潜得很深,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是贴着河底前进,他们这一路上并没有能够制造出潜水船的魔法大国,最大的威胁也只是水下防御网,这一路上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到了距离迷雾五百多米的地方,他们俩和馅饼才改为坐在披萨的背上,夏恩的脸上能明显看出紧张,反而是周岭轲很轻松,丝毫也不见担心,果然,他们安然无恙的从水面上进入了那个被迷雾笼罩的世界。
“这不是雾。”
“是什么?”
“过分浓重的亡灵气息。”周岭轲深呼吸,这里的空气让他很舒服。
相比起周岭轲,夏恩的感觉就难受很多,这里很冷,空气闻起来并不像是雾天一样有水气的味道,而像是霉变的灰尘。而且这里很安静,安静到他们明明是在水上前进,却连一丝的水声都听不到。如果不是馅饼靠在他的腿边,周岭轲紧挨着他的另外一边,他必定会以为这里只有自己单独一个人。
前方的雾气忽然有些变化,就像是厚重的纱被谁在那边一点点拨开,终于,他们看见了一颗巨大的水淋淋的骷髅龙头——这颗龙头出现在他们极上方,几乎和两个人脸贴着脸的时候,他们才看清对方。这是一头受过伤的骷髅龙,它一边的眼窝上能清楚的看到蛛网状的裂痕。
龙头张开了嘴,像是舌头一样的火焰卷曲了一下,但周岭轲和夏恩并没闪避什么也没发动进攻。因为这是一头熟龙,这就是老约翰的那条龙。而且,它虽然出场的时候吓人了一些,但这家伙并没有表现出敌意。否则不用让两个人看见它,这家伙直接一口龙息过来,就能摇了他们的半条命。
果然,骨龙转过头,周岭轲刚想喊一声,请骨龙带路,它就已经消失在了雾气中。但是还没等周岭轲和夏恩郁闷,一条长长的白骨龙尾滴着水扬了起来,还对着他们摇晃两下,这意思……跟上去?当然得跟!
而他们这一跟,就从水里跟到了陆地上,在这里也分不清白天黑夜,虽然有魔法计时器,但在这个空间里,周岭轲没事,夏恩的体力却消耗得极快,他们不得不按照夏恩的身体状况吃饭和休息。周岭轲中间因为担心提过让夏恩出去到雾气外边等他,但是被夏恩很干脆的拒绝了。他就是疲劳得快一点,多睡觉就好了,反正也是在披萨的背上。
后来发现,周岭轲把夏恩抱在怀里的时候,他体力消耗和恢复的速度都会加快不少,于是周岭轲能抱着自家老板就抱着了。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联军是不是建立起来了,莽坦有多少人被征调参战了?
不知不觉间,雾忽然淡了,淡到他们能看到雾中的亡灵,也能看到远处的地形。曾经他们看到过的老约翰率领的亡灵,那些家伙虽然没什么智慧,但至少还是会走来走去的。但是现在的亡灵们,除了带路的骨龙之外,没有一个动弹的。它们就像是雕塑,从骷髅兵到亡灵骑士,密密麻麻的站在那里。只是在骨龙和他们经过的时候,亡灵们才会让开一条路。至于地形,应该是故地重游的两个人却完全认不出来了,因为森森的白骨已经让这里变得面目全非。
这里的情况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糟糕,但并不是恐怖,而是彻底的死寂和麻木……掌控这一切的老约翰,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慢慢的前进,终于发现了一些稍微不同的东西,一些有些生的气息的东西。那是一间不大的房子,不是白骨堆起来的,而是人类的造物。
门打开,一个虚幻的影子飘在那里:“啊,我的老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做客。”影子是个陌生的年轻人的,但两人都知道这就是老约翰,脸可以变,那个老妖怪的气质和姿态却是无法伪装的。
“老师……”周岭轲开口,却立刻就被老约翰打断了。
“不用阻止,你也阻止不了。”
“至少告诉我们您这么做的原因吧。”
周岭轲问就是还想阻止,不过老约翰没有隐瞒,而是在摇了摇头之后如实相告:“在你们离开之后,这里变成了某些势力游玩的乐园,而在我一时疏忽的情况下,他们盗走了费伟尔的遗骨——我知道他不在了,但我不能没有他的陪伴。你可以嘲笑我的愚蠢,来喝粥、夏恩,你们也有资格嘲笑。因为当他离开我已经那么久,我才意识到他对我的重要性。”影子摇了摇头,“但那是独属于的珍宝,而不是那些偷盗者的,看看那些人都做了什么吧……”
又见来喝粥,但谁让“夏恩”按照西方的发音也有类似的名字呢?
不过关于他名字的郁闷只是一闪而过,当老约翰招呼他们看向房屋旁边的床时,两个人都沉默了。
放在那的已经不是一具骨骸,而是一堆残骸了。偷盗者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能还造成了生命的牺牲,可是在发现得到手的只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骨架之后。那些人八成认为自己被掌控着这一切的亡灵法师骗了,他们没办法找到亡灵法师发泄怒火,也没有那份勇气,但是却将愤怒发在了费伟尔的骸骨上。
老约翰的身体一阵飘忽,无形的愤怒,却让对面的两个人感觉到一种如刀割面的疼痛。
——矛盾是无法调和的,甚至两人都没问老约翰到底谁是幕后的主导者。能从老约翰的眼皮子底下费伟尔的骸骨偷走,还在他发现之前送到主事者的手中,并且毁掉了骸骨。这时间不会太短。老约翰能弄回这些存于的残骸,也是对方丢弃的原因吧?整片大陆上,能做到这一切的人不出五人。
这不是国家和国家之间的争斗,而是生和死之间的拼斗。老约翰发起的亡灵天灾必然是声势浩大波及整片大陆,但最终也必然会被镇压,老约翰本身也会被毁灭,这里是生者的世界,亡灵可以占据一个角落,却不能占据整个厅堂,这是法则的一部分。
老约翰也必定了解,但并不是他自己找来这一切的,是别人打破了他的平静。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豁出一切,至少还有一点复仇的希望!
会有无数的生命在这场争斗中消亡,那条亡灵之河里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哀嚎的灵魂。
让那些犯下这些过错的主导者过来乖乖让老约翰杀掉?那是做梦。阻止老约翰?周岭轲打不过他。
那么就眼看着这一切发生?至少在比旁人更多了解一切事情真相后,周岭轲已经知道如何保证莽坦无恙,但是……
“我给你费伟尔。”
“什么?”
“我给你费伟尔。”周岭轲再说了一次。
“岭轲!”夏恩已经反应过来周岭轲是要做什么了,那条亡灵之河,里边都是因为各种执念不肯重新轮回的灵魂,老约翰口中的费伟尔不是坏人,貌似他离开的时候也很安详,但是,他的执念放下了吗?夏恩自问那么深的爱过之后,无论怎么样也是不会轻易放弃这段感情的,费伟尔十有八九还在里边。但是,从一条河里找出一滴水滴,这简直是个笑话。
“我没办法惩罚你的敌人,但是,我可以把费伟尔的灵魂带回来给你。所以,老师,请你暂时忍耐,不要伤害那些并不知情的无辜的人。”
106结局
“不要。”老约翰的回答却是无比干脆的拒绝,“我只要复仇。”
“您怎么……”夏恩歪头看了周岭轲一眼,周岭轲一愣,拍了两下脑门:他是猪脑子,忘了当初这老家伙是为什么那么干脆的把成为巫妖的机会给他的。有部分原因是老头知道,费伟尔是个三观还算正的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绝对会被再气死过去一回,即使侥幸死不了,也是不会原谅老头的。老头现在是宁愿怀揣着美满的回忆天人两隔,也不想费伟尔回来两个人因为理念的不同分道扬镳。他真想跟这个老家伙说:能别这么别扭吗,一把年纪还玩这种口味,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但是,换个角度,这件事还是可以利用的,“过百万条人命了,老师。如果你继续这么干,我就把费伟尔带回来。”
“我很高兴见到你,我的学生。但是,不要考验我的耐性。”老约翰瞥了一眼夏恩,警告的味道无比的明显。
“您的仇敌毕竟是有巨大力量的人,但是,您真的没有办法只报复仇人吗?真的有必要也埋进这么多的人命吗?您到底是真的爱费伟尔,又或者只不过是要给自己无聊的人生寻找一个目标?”
“没有!”老约翰被激怒了,他的虚影瞬间暴涨了数倍,已经成为巨人的身影弯折下腰,对着周岭轲愤怒的吼叫。
“抓住你了。”周岭轲一把抓住了虚影的领子,本应该穿透而过的手却与触摸到实物的时候没什么不同。
“!”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个男人在炉火旁咳嗽,他有着棕色的头发栗色的眼睛,身高中上,紧绷的肌肉并不夸张,显然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好。他咳了很长一段时间,仿佛要把肺也咳出来,甚至无力得跪倒在了地上。
从大河里寻找一滴水确实困难,周岭轲原本也如夏恩担心的那样,做好了从此就开始在水里捞水滴的准备。但是,强大的节点作弊器就在周岭轲对着老约翰说出寻找费伟尔灵魂的瞬间,帮他找到了对方。并不是那条河里所有的灵魂都在周岭轲的掌控之下,只有与他签订了约定,或者相对来说缺少攻击性不大的灵魂,费伟尔的是后者。
“费伟尔!”老约翰冲了上去,想要把跪倒的男人抓住、扶住、抱住,可他一次次透过了对方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约翰怒了,站起来怒瞪着周岭轲。
“我们在死亡之河的一滴水里,费伟尔灵魂的一滴水,从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重复生命中最痛苦的一段过去。一遍又一遍,一直到将他所有的执念消磨干净。可是现在看来,这里依然很清晰。”
甚至于应该说清晰得过了头——这是一间明显缺少女性气息的房子,花瓶里插着的是箭矢、窗帘是蓝灰色的、角落里武器架旁边放的是扫帚。从敞开的卧室门,能看见同样蓝黑色的床单和被子,虽然有一张化妆桌,但桌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椅背上的缺口,餐桌上的污迹,窗帘的皱褶,还有斑驳的阳光,这完全就是真实。
原本周岭轲还有点怕这个老头,现在……真有一种朝他吐唾沫的冲动。一个人确实会很熟悉自己的家,但是,费伟尔和老约翰并没有住太长的时间,听他讲最多一年。一年,什么情况下才会把自己住的地方记忆得这么清晰?即使简单又破旧,但必定倾注了心血。对老约翰来说这是他的一次错误的失去,对费伟尔呢?
“糟糕。”费伟尔的咳嗽好些了,他能站起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