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缠身我的腹黑鬼夫-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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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逃!”
我听见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声,声音形成了次声波,整个病房都被震得破破烂烂。
我感觉我的脊背被音浪猛地一推,然后控制不住的一头栽倒,堪堪倒在病房的门外。
我想要重新爬起来,但身上黑色的雾气本就不稳,受那一击之后就又开始消散。
原本脑海中婴儿的啼哭声一声比一声衰弱,直到细不可闻。
我感觉到肚子里的鬼胎微弱的动了动,无力地在里面踹了我两脚,然后就再无动静。
无可抑制的巨大恐慌在我的心中升起,带来的恐惧甚至比此时想要杀我的丁若兰他们还要强烈。
它死了吗?它死了吗?他死了吗?
此时此刻,我将一切:身处的环境和后面已经向我扑过来的丁若兰他们,都抛到了脑后,手颤抖的去轻触自己的肚皮。
直到这一刻,我才突然醒悟到什么叫母子连心。
“不……”我浑身战栗着,大声悲鸣,感觉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血色。
不,不是错觉……我霍得回头,眼睛死死地盯向病房内的那两只恶鬼。
是我的视野真的变成了鲜红!
眼睛所看到的所有东西都遍布着或浓或淡的血团,尤其在丁若兰和卫修然他们的身上,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汇集到一点上了一样,分别在左侧肋骨处和右腿的大腿上最是明显,已经红的发黑。
但我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意味着什么,因为对方已经快要扑到我的面前来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紧紧地缩着,我的身上又开始涌出雾气。
但不同于之前的黑色,而是如同鬼火一般的莹青。
丁若兰急冲向我的脚步看见这股雾气后嘎然发出一声怪叫,下意识的止住了脚步。
我趁此机会猛地从地上爬起,跃到病房的房门前,一把抓住了门把手。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原本止步不前的脚步又向我冲了过来。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如同牵线木偶一般的快速的动了起来,咬破自己的舌尖吐出一口舌尖血,冲上门边抓着门把手,厉声对着他们喊了一句:“去!”
巨大的轰鸣声混杂着恶鬼们的尖叫和我的闷哼,病房的房门发出刺眼的白光然后传来巨大的冲力,我听到病房内响起人体砸上家具的碎裂声音,而我也被一下弹了开来。
我以为自己会撞上走廊的墙壁,但却撞到了一个冰冷但宽阔的胸膛。
一只苍白色泛着淡青的手臂环上了我的腰肢,就这么接住了我。
第20章 杀鬼之指
我愣愣的向上仰头,一入眼就是一双空洞的眼眶,里面跳跃着青色的雾火。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到它的出现,我惶惶不安的心居然镇定了下来,鼻头一酸,竟有些想要掉下眼泪来。
“你成长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它一开口,就是这句话,脸上面无表情,但说到下一句的时候,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不悦:“但是胎儿也比我想象中伤的严重,没有我出手,你现在已经死了。”
它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胎儿,我的脸色的血色就刹那间退得干干净净。
也顾不得它是什么,急切地抓住它的衣襟,语无伦次:“孩子!这个孩子死了吗!你是不是能救他,求求你快救救他!”
我急得眼泪都涌了出来,它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
“你……不希望他死吗?”它淡淡地问我。
我哭着点了点头。
如果它在今日前问我这句话,我一定会抱有相反的答案。
因为那时我肚子里的胎儿对我来说,只不过是被迫怀上的未知怪物,带给我的感觉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但是此刻已经不一样了,我是依靠着这个孩子的力量才活下来的,以至于都让这个孩子现在变得生死未卜……
于情于理,我都无法再把他当成怪物或者和我不相关的东西看待。
我现在有了一种成为母亲的真实感觉。
“放心吧,”我的鬼丈夫伸出手,竟然动作温柔的替我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冰冷坚硬的长指甲刮过我的脸颊,让我心底发麻,“我说过了,你和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是生死与共了,你既然没死,他自然也没事。”
我闻言松了一口气,但又紧接着听见对方继续说:“不过你也别放心的太早,你以为你和胎儿现在就安全了吗?”
什么?
我被他问住了,方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关心则乱,现在才注意到自己周边的环境。
并不是我熟悉常见的那间厢房,而是医院的一个洗手间中,因为这里对我来说太印象深刻了,所以我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我最初被丁若兰袭击的那间洗手间!
为什么它会带我来到这里?
或许是我惊诧的表情太过明显,所以它开口:“带你来这里,是为了取回这个东西。”
它说着伸出手,摊开的手掌上,躺着一截断指。
我傻眼了,这不是当时我扔出去的丁若兰的手指头吗?
一日不见,这根断指变得更加萎缩干枯了,表层的肌肉失去了水分和鲜血,皱巴巴的贴着坚硬的指骨。
明明缩小了将近一圈的大小,那枚钻石戒指居然还紧紧套在断裂的根部,就像是已经与断指融为一体了。
银白色的指环部分已经发黄变色,上头的钻石却反而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内部往外透着盈盈的血色……就像断指上的所有血液都被供养进了它里面一样。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你把这个拿回来做什么?”
这截断指简直就像我的阴影,我看到它就觉得头皮发麻。
“被人杀死的恐惧与怨恨,得到戒指的欢喜与爱慕,夺人所爱的罪恶与愧疚和最后的男女之**……这根断指上出色的凝聚着人之七情,是非常优秀的炼化材料。”
它一边说着一边强硬的拉过我的手,将这截断指放进了我的手里:“而现在,也是你唯一能借助的武器。”
“武器?”
“是,”它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平淡不惊,“杀鬼的武器。”
“你什么意思?”我被它话语中的含义惊到了,差点又握不住这截断指,“杀什么鬼?”
它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当然是那只进门鬼。它已经盯上了你,还有你肚子里的鬼胎,光用逃是逃不掉的,要么它杀了你,要么你杀了它,你选择哪一个?”
“可我怎么有能力杀死一只鬼……”我咬着下唇,虽然对他说的话也有预感,但心底的胆怯还是本能的让我摇头,“刚才你也说了,如果不是你,我之前就会被他们杀死了……这个孩子也保不住……”
我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去看向它的脸孔。
“你想说什么?”它无视了我的小动作,直接问道。
我听见它的问话,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但是人命关天,我还是咬了咬自己的牙,一脸恳求的看向它:“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不会怕那只进门鬼的对不对?你能够救我的对不对?”
“是,我的确能救你。”它爽快的承认了。
我刚燃起一丝希望之火,但没成想它接下来却给无情的浇灭了。
“但是,我为什么非要帮助你?”
第21章 鬼夫之名
它为什么非要帮助我?
这个问题突然让我无法回答,只能张了张嘴又沉默,脸色阴晴不定。
理智上我认为他问得不错,但情感上不知为何我又觉得难以接受。
难道真的要自己独立出去对抗那只恶鬼吗?
我咬了咬下唇,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量,肚子里的孩子安静的就连一点胎动都没有,没有宝宝借予我的力量,光凭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只怕在恶鬼的面前连一个照面都抵抗不住。
所以虽然感觉到十分的难堪,但我还是红着脸,努力找着理由,试图说服它来帮助我:“可是,可是……你就算不帮助我,你也要帮帮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听得出来它在故意激我。
“我说,”我闭着眼睛鼓足勇气,豁出去了大声说,“帮帮我,就当……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不想让他跟着我一起死吧?”
我恳求着,每说一个字都感觉羞愧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这的确是个好理由,”它微微点了点头,但又话锋一转,“但是要替我养育好这个孩子,是你我定下的契约。”
他的双眼盯着我:“如果你没做好这件事,让这个孩子夭折了,那么也只是你在毁约,与我何干?”
“难道你就一点不在意这个孩子的生死吗?”我被他说出口的言语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难道不是他的孩子吗?
“在意,”它淡淡地说,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就像是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但孩子对我来说,也并非是不可或缺。”
我感觉全身都在发冷,比面对着丁若兰他们还要来得哆嗦,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感觉就是在替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而流。
但我狠狠地擦掉眼泪,不想在对方的面前流露出软弱。
既然这个孩子的爸爸不愿意来保护他,那么就由我这个当妈妈的来:他之前保护了我,那么现在我也要保护他才行。
“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帮助我?”我仰头瞪视它,不想让自己的气势落入下风。
而它对我的逞强不以为意,低头仔细地瞧着我的脸,目光太过专注,都让我不由自主地缩瑟了下。
“我要你。”它突然开口道。
“什么?”我没有反应过来,它就又淡淡的重复了一句:“我说,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自然会保护你。”
我惊住了,我以为它是在逗我,但观察对方的神色却不似作假。
“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我咬了咬唇,有些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别说嫁人了,就连我肚子里都有他的种了,现在居然说要我?
“你的身体是给我了不假,但你的心却还没有给我。”它意有所指地说。
我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接过了话茬,爽快的承认了:“就是你想的那样,顾书薇,我要你将你的灵魂也交给我!”
我久久不能言语,心中在天人交战。
我当然明白它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初洞房之夜,我只许诺了将我的身体交易给他来孕育鬼胎,但我的灵魂还是自由的。
所以我虽然怀着它的孩子,但仍旧可以厌恶它、反抗它甚至想尽办法逃离它。
但是如果我将灵魂也交易给它的话,那么就真的永世都无法逃离它的身边了……
“你要想清楚,”它伸出手抚摸我的头,动作温柔却让我心慌气乱,“活着与自由,你到底要选择哪一个。”
我知道它在指什么,因为我也感觉到了,一阵冰凉的杀意逐渐在向着我们这个藏身的洗手间接近:那只进门鬼已经追来了。
“我答应你。”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紧紧闭上双眼回答,心里就像突然空了一大片却又有些轻松。
就像长久以来的冷战与追逐终于划下句号,就像它说的,我终于不用在逃离还是妥协的这种抉择里继续纠结。
“那么从现在起,就记住我的名字,安澜。”它一字一句地说道。
而它这么一提,我才反应过来,因为抗拒,我还从来没想过询问它的名字。
而此时,之前我察觉到的那股杀意停在了洗手间的门口。
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随后洗手间的大门就突然被“咣咣咣”的砸了起来。
“无需怕他们,不过就是两只伥鬼。”
像是发觉到了我的紧张,安澜拍了拍我的后背:“你当初并没有看见本体,除了驱使这两只伥鬼来杀你,它也使不出什么别的手段了。”
我敏感的察觉到了它的说法,急急追问道:“伥鬼是什么意思?警察说他们一年前就死了,那这一年里与我朝夕相处……甚至还要杀我的究竟是谁?你都知道是不是?”
自从我回想起当初那场联谊之后,这些疑问就一直在我的心中萦绕。
但因为丁若兰他们频繁的袭击,总是没空去思考,也得不到答案。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震耳欲聋,门板上都开始产生了裂缝,看起来摇摇欲坠。
安澜伸出一只手打了个响指。
我就感觉身边突然刮起一阵阴风,猛地冲击到了门板上。
房门后的什么东西好像被撞飞了出去,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敲门声也戛然而止。
“你知道‘为虎作伥’吗?”
做完这一切,安澜才一副没事人一样的对我解释,就像它方才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在驱逐噪音。
“被老虎吃掉的人,就会变成伥